一触即离。
白小谷呆呆的。
秦九轻神色平静, 握着他的也没有失控，整人四平八稳的，唯有声音略显低哑：“注意脚下。”
他将他扶好, 和他保持半臂的距离。
白小谷：“？？？”
就这？
就这！
九大寂会不会啊, 接吻不是这样的啊, 要……要那样和那样啦！
完，九大寂可真的不会, 可是他会啊, 他背得可熟, 然而……
他方才忘, 被秦九轻碰那一下, 他脑袋空空荡荡, 哪里还想得到要做什么。
啊啊啊，初吻。
这么重要的初吻，他还没回神就没！
白小谷哪甘心：“九大寂！”
他话音刚起, 一不长眼的凶兽扑来。秦九轻拽他的臂，将他拉进怀里，一剑劈出去。
“吼！”凶兽哀鸣一声, 被一分为二, 奇怪的淡粉色血液留满地。
就湿漉漉的沼泽地，这下更黏糊, 还是冒着粉泡泡的黏糊。
秦九轻：“……”什么乱七八糟的秘境。
白小谷：“……”垃圾凶兽，怎么都不放情|毒的！
嘴上胆大包天的白小谷, 因为方才的轻轻一碰, 莫名紧张。
有点刺激，想要。
怕说秦九轻丢开他，想再亲一亲。
嗯……
还好小骨头有脑子, 他瞧着那粉黏黏的地面，计上骨头。
神书里也说，时不时摔一跤，故意扑一扑，悄悄蹭一蹭……都是妙计！
方才他怎么摔得来着？
不管，再摔一次！
白小谷演技堪忧，怕真的摔倒，这一脚踩下去哎哟哟的模样，凡换人都不会信。
好……
眼前是恨不把他宠上天的骨头‘爹’。
秦九轻扶住他。
白小谷一看姿势刚好，正是刚才的样子，赶紧闭上眼，偷偷嘟嘴。
秦九轻：“……”
这小伙的心思他哪会看不懂，尤其眼前这一幕，任谁看到都是口干舌燥。
白小谷生副清风冷月的模样，银发落粉色血泊里也沾不上丁点泥泞，白皙的肌肤昏暗的洞穴里像透亮的夜明珠，浅色的眼睫微颤着，淡红色的唇颤巍巍，小巧的唇珠诱人至极……
秦九轻生硬地别开眼。
白小谷等半天，没等到亲亲，悄悄眯着眼瞄他。
秦九轻推他一下，将他扶好。
白小谷：“？？？”
秦九轻：“再摔跤的话，们就回去。”
白小谷：“回去是不是就可以……”
秦九轻：“不可以，”
白小谷：“………………”好分！
白小谷会知难而退吗？
开玩笑，参须真人说，要迎男而上！
他就不信，他饱读神书还会搞不定连接吻都不会的秦九轻！
白小谷摔一跤。
秦九轻这次连扶都没扶，直接把人给拎起来。
白小谷：“……”
白小谷越挫越勇，再摔。
好伙。
小骨头直呼内行。
秦九轻连都没伸出来，这次是用剑柄挡住他的身体。
一而再再而怒，白小谷道：“骨还要之前那样！”扶住他的腰，亲亲他那样！
秦九轻：“不行。”
白小谷：“为什么！”
秦九轻：“……”
他哪再——
嘴上说着教他，自却没忍住，不再有。
连自控都没有，谈何珍惜。
白小谷越想越不公平，凭什么只秦九轻亲他，他也想亲他。
咦……
是哦，他干嘛非得等秦九轻秦，他自也可以嘛！
白小谷趁着秦九轻出神，抓住他衣襟，踮脚碰他唇。
秦九轻：“！”
其实他可以躲开，是他躲不开。
白小谷眼睛完成月牙，一副小狐狸偷到腥的模样：“接吻才不是这么简单……”他凑上去，柔软的……碰他一下。
秦九轻轻吸口气，等回神时已经扣住他后脑勺，将这吻加深加重。
不应该这样。
是。
想要这样。
白小谷以为自很懂，真正实践才发现他对‘快乐’一所知！
天呐，浑身都酥。
天呐，眼前都白。
天呐，九大寂好厉害。
白小谷气喘吁吁地靠他怀里，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原如冷玉般白皙的指尖泛出些许淡红，像花瓣尖上染得那一点粉。
“九大寂。”
“嗯。”
“骨好喜欢。”
“……”
“骨最喜欢！”
秦九轻吻住他。
白小谷开心得指尖都打颤颤。
绛霜谷。
这九年绛霜谷真正沦为修罗地狱，其中恶鬼怨魂横行，吞噬着一切踏入谷中的活物。
厉鬼和怨魂还会互相吞噬，没有任何灵识的它们只有吞噬的。
吃遍一切可见之物，不断地吃下去。
十二仙山数人都想知道这些厉鬼和怨魂是如何形成的，数人都法知道。
有人解释说：绛霜谷因是鬼界的界外阵眼，所以凝聚天地间的阴魂怨念，数负面情绪凝聚于一处，才形成这可怕的一幕。
也有人说：月知当初划下鬼界，上古魔修们心有不甘，释放大半力量，才滋生这么多怨魂厉鬼。
没人确认真相，正如没人敢踏入绛霜谷。
世间唯有一人知晓。
君上暝知道缘由，因为他够进入绛霜谷。
道悬半空，通身银白的剑身如霜雪般莹亮，这柄天下第一剑生得十分朴素，剑柄是银色的，剑身是银白，周身的品光芒像水洗的月芒一般，隐隐约约间带点青蓝色。
君上暝站道剑后，定定地看着没‘灵魂’的绛霜谷。
厉鬼扑来，撞到形的护盾。
浓郁的黑气像一道道黑雾般冲撞着君上暝和道，却始终法靠近他分毫。
白色……厉鬼怨魂那植入的恐惧升起，它们有些怯弱，转而却更加疯狂。
冲撞、击碎、吞噬。
穷尽的渴望让它们试图将整世界拉进深渊。
君上暝行至乾坤清明阵。
浩瀚的阵门依旧是如天空如深海如幻影般的湛蓝。
漩涡是尽的旋转也是永恒的径直，唯有时间被吞没。
没‘灵魂’的绛霜谷陷入一片暴乱，乾坤清明阵即便松动依旧是如此壮美。
鬼界将开？
鬼界……
君上暝嘴角微扬，垂下的眼睫遮住眼底情绪。
原来也。
妨，没关系。
他要的只是月知。
等这么久，他想的不是……
道忽地一震，君上暝盯着眼前的乾坤清明阵，轻声道：“真美。”
永恒的混沌，代表着初生与毁灭。
世人只看到划下鬼界的乾坤清明大阵。
只有他知道，这是执掌时间之神创作的至高上的作品。
一华美精致的牢笼。
秦九轻松开白小谷，白小谷整神魂颠倒，晃晃悠悠地挨着他，微红的面颊像喝酒般，沁的一双漂亮眼睛湿漉漉的。
秦九轻心怦的一跳，想说的话到嘴边竟忘。
白小谷轻轻‘嗯’一声。
秦九轻陡然回神，他克制住心底的冲动，哑着嗓子白小谷：“有感觉到什么吗？”
白小谷声音甜甜软软的：“有啊，很舒服很刺激还想要……”
秦九轻轻吸口气：“小谷。”
白小谷看他：“嗯？”
秦九轻：“……”
白小谷凑上来亲他，理智告诉秦九轻该推开他，可他体内每一角落都叫嚣着渴望。
想要亲吻他，想要拥抱他，想要占|有他。
这渴望因为一次次亲吻不断加深，几乎要具象化。
具象……
秦九轻意志力惊人，他从一片混乱中抽出一丝一缕的理智。
是万灵根。
他体内的万灵根叫嚣着、躁动着、渴望着。
仿佛沉睡千年终于醒来般，疯一样地想要得到眼前的年。
这是……怎么回事？
秦九轻试图压制万灵根，万灵根等同于他体内的血管经脉，是组成他的一部分，根没办法将其与自剥离。
它带动他，渲染他，刺激他。
秦九轻就竭力压制着对，此时被这洪水般的躁动冲刷，如决堤的水坝，倾倒只一瞬间。
白小谷偏偏凑上来。
秦九轻伸出试图推开他，做的却是将他拉进，吻上他。
缠绵悱恻的吻，失控的吻，落每一处的吻。
白小谷：“嗯……”
秦九轻陡然惊醒。
他强行压制万灵根，用自的衣服裹住白小谷。
白小谷昏昏沉沉的，声音像钩子般直往他心尖上挠：“九轻……”他很这样唤他，此时的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蛊惑。
秦九轻咬破舌尖，血腥气蔓延口腔，仍压不住那疯狂涌上来的悸动。
他哑着嗓子道：“乖，们回。”
白小谷他怀中不安分：“骨好难受。”
秦九轻脑子嗡得一声。
白小谷睁开眼，一双氤氲蔚蓝热气的眸子直直看着他：“给好不好。”
理智尽失。
秦九轻将他抵墙边，用近乎于粗暴的动作亲吻着他。
白小谷也不推开他，反而像等很久一般，死死缠着他。
不知为何，白小谷心里涌上一阵法形容的难。
明明拥着秦九轻，却像是永远失去他。
明明睁开眼就看到他，却好像一眨眼就只剩下自。
怎么会这样。
明明这么快乐，为什么会想哭。他分明得到梦寐以求的事，为什么却难得像是将要失去一切。
“秦九轻。”
“别哭。”
“别离开。”
“……”
“求求，别丢下。”
秦九轻心疼得亲吻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得仿佛穿越数时空：“不会，不会再分开。”
他甚至不知道自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们并没有分开。
可他知道白小谷想听。
他愿意满足他。
只要他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