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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投名状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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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办的风风光光。

豪华的纯实木雕花“凤求凰”图腾棺椁,是由特种部队的十四名特种兵战士背着枪抬到墓坑下的棺。

电视台记者和闲杂人等被当地大批量的警察驱散了。

楚良被秘密的带到了一个地方换了一身军装,画了特种兵他们同样的油彩脸,混在葬礼的队伍当中!飞龙私下里对楚良说:“乌鸦!参谋长挺想你的,虽然现在他不在管我们了,但是他说乌鸦想泡的妞,一定把所有的东西都尽责到底!一句话,我们就来了。”

警车和军车停在田地外边,从田地的边沿到这个墓坑之间,先是两排站得整整齐齐的当地警察,接着是紧贴墓坑站成两排的一个中队的特种兵战士!天空上盘旋着的军队直升机正缓缓撤离上空,因为一会就要进行鸣枪礼。

林若星被父亲林爱国从网吧里揪着耳朵拽了回来!林家没什么亲戚,在录的就只有一家五口人,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道理,所以林爱国的父母亲没有参加儿媳的葬礼。却被当成干部家属把两位老人接去了附近军队驻地的离休大院居住,这次葬礼之后,林爱国和儿子林若星,还有被飞龙当成是楚良小情人的林若雨也会被接到那里安顿。

墓坑的东边,林若雨和林若星姐弟向西而跪,姐姐戴着白色的孝带帽子,腰间扎着麻绳,鞋子上也系了白丝带;弟弟头上扎着白布条,穿着白色孝服,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哭!楚良在墓坑对面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林若雨,心如刀割。

天很快就要完全黑下来的样子,飞龙见弟兄们下好了棺椁,他一声令下,墓坑周围的特种兵战士想着天空鸣枪示礼。

一通枪声过后,又是由战士们开始往墓坑中填土。

最后,树立墓碑的工匠师傅,细心的将临时赶工刻好的墓碑,镶嵌在混凝土的碑槽里,然后进行加固。碑文上写着:慈母林陈氏雨馨之墓;旁款写着,孝女林若雨、孝子林若星,然后是日期。没有墓志铭的墓碑,毕竟是刻碑的工匠师傅个把小时赶工做好的。

正是变为鲧夫的林爱国,他看着女儿和儿子跪在地上的样子,心里想着:有朝一日我也会来陪你的,雨馨,咱的两个孩子不就是从你名字的谐音而来的么。

飞龙朝这边的楚良眨眨眼睛,楚良不屑的看向别处。飞龙揉揉鼻子,没趣的抿着嘴,深吸一口气看着天空,扬声高喊:“孝子孝女叩谢!”然后林若雨和林若星朝着周围的众人磕头,楚良瞪着大眼恨得牙根痒痒,但是自己又不能发作,不然会被若雨认出来的。

飞龙得意的晃着脑袋,他又喊着:“葬礼毕!全员收队,女子后勤班,带家属回家打点,准备次日搬家!”远处的警察们开始缓缓的撤离此处,楚良也混在军人队伍里开始集合,他回头看了一眼,见七八个女兵去搀扶若雨和她弟弟还有林爱国,他这才放心的转过头去。

夜里楚良乘坐直升机,跟随飞龙回到了部队里,他极度恶心的脱了身上的皮,朝着笑嘻嘻走过来的飞龙,身子腾空跃起一个回旋踢!飞龙双臂交叉招架住,楚良落回地上,他冲着依旧嘻嘻傻乐的飞龙吼着:“你的眼珠子是野狗的吗?看不见她还是个孩子啊?怎么就都成部队家属了!你家的亲戚?”

飞龙耸耸肩,解释着:“别这样啊老弟,都是吴参头的意思啊,怎么了你这是,才几年不见就火爆成这样了?以前你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

“是十八,那时候我已经成年了拜托!”楚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怪腔怪调着。

飞龙点点头,凑过来小声说:“要不是有直升机侦查着,你早就被人跟踪了笨蛋。”

楚良也低吼着:“我在执行与你们无关的任务,我需要阴兵,可死尸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那也不能趁机泡妞啊……”他见楚良要急眼,“得得得,行了!咱都别废话了,饿坏了吧,想也知道,你那未成年的小情人给你做不了什么好吃的,到家了就放开了量的享受享受!别到时候离开家之后没这么好的待遇了。”飞龙拍着楚良的肩,“走吧,乌鸦大侠!还生兄弟气呢?”

楚良这才露出笑脸的给了他一拳:“你个老小子,我走的时候你不才是个少尉么?当时怎么个情况?我还以为你们后来都被魔罗给报销了。”

“嗨,别提了,先去吃饭。”飞龙呵呵笑着,俩人在特种部队营区里勾肩搭背的朝食堂走去。

以前的时候,吴参谋长直属派遣楚良那些年,他可是从来没有进过部队的。并且他也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成为军人。

食堂在旅部附近的特训场边上,飞龙边走边跟其他正在自我训练的战友招手示意,他现在是中队长了,也就是说,当年那个上尉估计都是中校了,指不定还当上大队长了呢!

楚良嘿嘿笑着,看着远处攀爬在架空钢丝绳跳跃悠荡的战士们,觉得那很有意思。

飞龙回头看着楚良:“怎么?你也想试试?”

楚良连连摇手:“拉倒吧,我可不行!哎对了,怎么不见陈凯他们呢?呃……那年那个上尉。”

“他呀!他退出七组了,负伤了,一级残废,”飞龙伸着右手食指,“这里断了,还有这儿!”他又指着自己的大腿对楚良说。

楚良不敢相信的问着:“是任务?”

“是训练!你离开的那年,我们去了西北边境接受跳伞特训,脱伞了!”飞龙无奈的耸耸肩,“当时还有一个副营长也一起脱伞,不过听说那个副营长比陈凯幸运一些,被一个临近部队的尖刀兵给救了,陈凯差点就成馅儿饼了!好在他脱伞之后掉进了胡杨林,林子里居然是绿洲的水源地!挺神奇吧?想死都死不成。”

楚良见飞龙摇着头,他不解的问:“想死?什么情况这是!”

“说了你也不懂,你又没谈过女朋友!”飞龙笑着一指,“哝,这就是咱们今晚的食堂,明天我就回纵队了,要不要去见见老熟人!”

“你不就是熟人吗?”

“我?呵呵,别闹了老弟。”飞龙推开玻璃门走进食堂,蜗牛和老黑都在,楚良眼前一亮,他们并没有多么的热情,而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楚良和自己一样的一身装扮!

飞龙围着七组纵队的家伙们坐了下来,楚良也跟过去坐下!谁知屁股底下一空,这明明是和桌子连在一起的死座位,是那种和餐桌连体的快餐圆凳!

楚良起身一看,蜗牛正低着头喝汤,可他手里握着一柄黑色刀刃的军刺,凳子是被他瞬间削断了的,落地无声,因为蜗牛的一只脚接住了凳子!

“哎,蜗牛,是我哎!咱们不是熟人吗?不认识了……”

“乓啷……”蜗牛另一只手将铁质的就餐托盘一摔,扭脸看向楚良!楚良吓了一跳,“你那边的脸上什么时候……”那是一个豆腐花一样的疤痕,楚良能看出那是被人用枪塞进嘴里朝着右腮开枪之后炸裂的伤疤!

“卖国贼!去当你的雇佣兵好了!雇佣兵给的佣金一定很多吧!有钱谁还吃我们这帮混津贴的东西才吃的饭!”蜗牛站了起来,脚上掂着的凳子往地上一踢,左手一甩军刺别进后腰,他冷哼哼的说:“我可是正经八百的中**人,跟哪个雇佣兵也不熟。哼……”他说完拨开楚良走了!

飞龙只顾着低头吃东西,他的就餐托盘里是打好的饭菜,而楚良这边是空的。

楚良看一眼飞龙,飞龙连忙低头猛吃猛喝,他又看向老黑,老黑也吃饱了,他在飞龙的里边,桌子对面!

“老黑军士长……”楚良的话又落下一半。

“旅部最近是怎么了?这么好的食堂怎么什么玩意儿都允许进来了?”老黑看着楚良说,他陪着笑脸道:“别在意啊,雇佣兵先生,我这是说混蛋呢!”他也走了,楚良哑巴了,最后只能一拍桌子,怒视着吃的正香的飞龙!

飞龙抬起头,装作不注意的说:“呀,你怎么还没去打饭呢?吃完早点歇着,明天大家都还有事忙不是吗?鸡腿儿,糖醋鲤鱼!”他指着自己托盘里的饭菜说。

楚良拧着下颚,他不信邪的朝打饭的窗口走过去。

来到地方,楚良拿了一个空托盘,控掉托盘里的水,把托盘递向窗口:“七组纵队飞龙的家属!”楚良没注意打饭的师傅是谁,他手里的托盘被窗户里面的师傅拽了过去,楚良被这一拽,有些不平的看向里面,只见那师傅背对着楚良,楚良吆喝着,“你们怎么回事啊?不管是非对错就欺负自己人又意思吗?大不了老子不吃行吗!又不是我自己来的,是你们非要把我抓来,还说什么……”楚良愣住了!

那师傅把就餐托盘打好饭往窗口一放:“剁椒鱼头,老陈醋拌饭,自来水!”

楚良依旧愣神的看着少了一只眼睛的打饭师傅。

那师傅见楚良不拿就餐托盘,也不离开,他问着:“咋了?嫌赖啊?你又不爱吃肉,这不都是你以前爱吃的么?”

“树猫!你是树猫?”楚良眼含热泪的,“我记得你,三年前那个副驾驶上的那个少尉军官!我是楚良啊!排长!”

厨房了另一个师傅拨开发愣的树猫,他凑过脑袋来,看了看楚良:“哦,你来了!那回你还真是风光呢!抱着个大美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铁剑班长!你们……”

“噗嗤——”一个长勺子伸过来,一条肥嫩诱人的大鸡腿儿丢到了楚良的就餐托盘里。楚良斜着往里一瞧:“陈凯?你不是……”

陈凯伸着右手给楚良看,他的手上少了一根食指!只见他拄着拐杖:“残废就不能做饭了吗?咱部队里的人,见人就称自己是老子的还真不多,怎么着?我们三个残兵剩菜恶心到你了吧?”

飞龙见楚良迟迟不过来,他赶忙过去扯住楚良的胳膊:“良子!”楚良甩开他,他很少哭,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自己曾经一起秘密行动过的那些老熟人,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他就是忍不住心里难受的想哭!

“良子!别在这里丢人,走——”飞龙扯着楚良硬生生的往外拽!

食堂里好多官兵都看向这边,楚良抹一把脸,他被飞龙拽着倒退向食堂门口,“魔罗我Cao你祖宗!”楚良嗷嗷的骂着!飞龙紧绷着脸把楚良拖出了食堂!

两个人到了特训场上,飞龙松开了楚良!

楚良一屁股坐在地上:“奶奶个B的,这叫什么事儿啊这叫!”

“你少来了!”飞龙冷哼哼的说,“当年要不是你故意藏了起来,凭你的本事,他们冲在前头也不至于被魔罗害成这样!现在叫嚎的有个鸟用!”、

楚良原以为会听到飞龙的安慰,没想到居然被人揭了短,楚良眯着眼睛外头看着掐腰站在一边的飞龙,他想要辩驳:“我当时……”可他说不出来,他就是这么的谁也不曾完全信任,可事情总是突发自己的预料!

飞龙窘着脸看向天空:“行了,什么也别说了!反正那时候你也不是个兵,现在不是,以后你说过也不会当兵!既然不是一种人,有自己的行动策略,出了那种事谁都没理由怪你。”

楚良低下头,失魂落魄,仿佛什么事情的不好结果都是由自己一人造成!

姚雪自残毁容右脸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前几天吴参谋长的两个营被火箭弹炸的伤亡惨重,也是自己没能阻止那个自称是杜门红一的黑斗篷男人;现在姚雪又被易木戒和那个疯狗罗伯特不知道带去了哪里;如果林若雨的家人被接去离休军人大院算是好事,那为什么今天又碰上了三年前,因为自己的自私策略,致使九位特种兵战士差点丧生魔罗之手!这是在警告吗?谁在警告!

接下来又是要去执行一个无聊的投名状任务,杀死龙舅舅生前心爱的女人!自己都没有为舅舅报仇,却又要犯下新的错误!决定去杀,又犹豫着模棱两可,不去,姚雪阿姐就会生死未卜,雇佣兵的那伙人什么都干得出来!去杀,龙舅舅的在天之灵……楚良出山的时候就遵嘱外公要善后死去亡灵的!可自己真的有善后过吗?

“那厮一定恨死魔罗了!”铁剑一手捧着油炸黄豆粒,一手一颗颗的往嘴里丢着。

树猫摇摇头:“吴参头说魔罗早就死了,他恨也没用,安排这出戏,吴参头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陈凯拄着拐杖,咳嗽一声:“都吃饱没事干了是吧?别瞎议论,炊事班的弟兄去旅部学习没回来,今天你俩把碗刷了吧。”

“嘿?这算怎么回事?客串演员还管群众替补的啊?”树猫见楚良一走,就立刻现出了本性的滑头,虽然少了一只眼睛,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看看铁剑,二人期待着什么似的看向陈凯离去的背影。

他果然有话说,脚步放慢,腋下的拐杖往地上一磕:“参谋长想留住楚良,再怎么心如死水的赶尸人,也舍不得心中愧对的弟兄!”

树猫听完一拍桌子:“我就说嘛!老吴就会来这一套,良子一定肠子都悔青了,可人家也不是当兵的,这么整人家是不是……”

“没事儿没事儿,那小子打第一眼见他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放心吧,没戏,老吴那套不好使!”铁剑将手里的豆子全都塞进嘴里,“就凭那时候他跟咱参谋长干那些事,这小子正义感十足!背叛国门去当雇佣兵这种事,一准儿里边有猫腻儿,指不定那些变tai出了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损招呢!”

“哼……自作聪明。”陈凯摇着头走了,“记得收拾完厨房再走,一帮懒货。”

铁剑和树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人眉头一撇,无可奈何。

一辆敞篷越野军车驶向这边,飞龙看了一眼,他朝坐在地上的楚良说:“路是你自己选的,我想你要的情报我这里很全面!就看你这路怎么个走法了。”

那辆车子停在了一边,楚良站起身来。

车上的一名干事穿着正式常服,他起身下车,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中队长!这是您要找的文件,特种部队总参谋部已经确认过了,不会错的。”他说完朝背对这边的楚良看了一眼。

飞龙接过文件,见干事还愣着不走:“还有别的事吗?”他歪起眼眉瞅着干事。

“哦……”干事指指楚良,然后看一眼飞龙,回头看看车子上的一个长条大木箱子。飞龙好像明白了什么,走过去之后,看了看那个箱子,他回头看看干事,干事立刻跑过来,跟飞龙一起把箱子抬下车来。

等到干事开车离开之后,飞龙冲楚良说:“够意思了吧?天娴玉的现住址!”

楚良转身看着飞龙,他眉头紧锁,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是说谢谢?还是拒绝之后自己去想办法。

飞龙把文件往楚良胸口上一拍:“收起你那副对待死尸的熊德行,干点实事去!”

楚良看着文件上的东西,他低着头说:“你能理解吧?其实这女孩并不是该死的人。”

“对于任何某种意义上的成功,总是需要衬托和带有催化剂效果的失败者!牺牲也许会换来更多的重阳!我不必多说。”飞龙说着看了看脚边上的箱子,他对楚良说:“现在快九点了,打算直接走,还是等半夜的时候……”

“还是直接走吧!”楚良弯腰抓起那个木箱子扛在肩头,他叹了口气:“唉…好像一直都有说不完的事情,却又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其实我挺怀念以前的,现在的日子太凌乱了。”

飞龙点点头,楚良转身向特训场那边的围墙走去。

他在身后冲楚良喊着:“小心点‘红罗’,他们不是自己人,也没人会替你去打招呼。”

“替我谢谢若雨,算我欠她的。”楚良消失在夜幕中。

再过二十多分钟就该拉熄灯号了,飞龙摇着头:他怎么知道是若雨那姑娘叫我们这么干的?难道俩人真有一腿?嗯…不太像。

楚良跳过了营区围墙的电网,到了墙外,四下里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旁人之后,他才小心的打开那个长长的大木箱子。

里面是一具身材凹凸井然的女尸,但是浑身缠满了白色的绷带。楚良右手摸着心口,伤势差不多可以承受住剧烈的运动了,他另一只手放在箱子中的女尸头部:“对不住了,若雨的妈妈!”楚良深吸一口气,想着文件中的地址,然后站起身子,“阴兵!急行军,chu雄市中心广场,天娴玉家织工坊!”

那尸体“呼”的一下坐了起来,楚良闪到一旁,女尸窜出了箱子,双手支在膝盖处,弯着身子。

待楚良跳上女尸的肩背,尸体阴兵的原有行动状态与以往不同了,楚良倒坐在女尸的肩背上,女尸的双手向后,像背着孩子一样的抓紧楚良的脚腕,朝着南边的方向,风速疾驰!

我果然是要杀你,这就能说通为什么,疯狗会把进入地狱亡魂师的投名状任务,定位要必须取你的性命了!

那些文件中其中一项写着:天娴玉,五个月前假借出口女红之名,像边境地区“红罗”佣兵团提供了军火交易情报,代价是,三名湘西地区社会青年的人头!

楚良回想着文件中对那三个被害者的描述,又想到了阿玉这些年的经历。

那一定是阿玉锁定他们是害死龙舅舅的元凶,所以想为过世的阿龙报仇!

她嫁人了,没想到嫁给了一个chu雄的黑社会老大,而且当年是阿玉的父母收了重金的彩礼,出卖了女儿!

阿玉的丈夫是个比她大了三十岁的老男人,也就是说,六年前阿玉十八岁嫁人的时候,她的丈夫已经是个四十八岁的老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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