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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莫名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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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良让那个什么广德真人,陪着林若雨去榆次县城买中药,但他其实还并不确定这个风水先生的内在品行!而且楚良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走眼或是看错。

“世界就这么大,你搞这样一出戏总归不好,别忘了他是谁的儿子。”易木戒从一家洗浴中心的浴池里出来,也不知道他把姚雪丢去了哪里,刚洗完的澡,头发还是湿的,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走进卫生间,看到了里面的家伙,于是他面色愁苦的说着。

疯狗罗伯特坐在洗手台上,一只脚盘在怀里,一只毛茸茸的手在享受的抠着脚趾,牙缝里的食物残渣随着他烂笑的模样露了出来。

“我在跟你说话呢!老白痴!”易木戒将浴袍的上半身慢慢的剥下来,赤条着膀子,一柄木制武士刀在他腰间别着显露出来!他拔下刀,指着疯狗!

罗伯特·摩格,原籍法国,地狱亡魂师暗杀教官,雇佣兵集团组织中的特级教官,军衔上校,年龄四十岁左右,进驻亡魂师年限不详,代号“疯狗”,从他的长相来看确实如此,褐色的长发凌乱,胡须久年不修更是疯长,口中上颚时常显现两颗左右对称的虎牙,更类似短小的獠牙,两耳尖削,脖子总是被破烂的衣服遮住,一身脏透了的碎雷纹迷彩,腰间总是扎一条迷彩围裙,因为他随时都要吃东西,像狗一样的坐在地上的一种吃相。

与之对话的易木戒,全名:易木戒·半藏,R本国籍,进驻亡魂师十五年,与内部所有等级教官都关系交好,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地狱亡魂师暗杀新秀,雇佣兵集团组织中的低级教官,现年二十二岁,比楚良大半岁,虽然好色,但他不觉得那是弱点;缺点是谁都不服,熟悉各种武器和冷兵器,从来都是以“黑刀教皇”的自封称号示人,代号“云魔”,没有固定的着装,执行过一次国籍暗杀任务,执行过其他小任务无数,目前基本任务是带楚良进驻地狱亡魂师。

罗伯特裂开嘴笑着:“小兔崽子,别忘了我是你的长辈!还是你的上级!把那根木棍收起来,当心我咬断它。”他白了一眼易木戒,易木戒不甘心的“哼”了一声。罗伯特说:“放心好了,那女孩,基达科会派人带回去的!你这么相信长风的儿子,那他对那种任务应该不会有问题。”

“应该?那就是说还有放弃任务的可能吧。”

“呃……那就没办法了。”罗伯特边说边开始舔着抠脚趾的手指。

易木戒说:“你该不会想,如果他放弃任务,就杀了他吧?”

“哏哏…那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知道了组织的存在,而且也见过你我的样子。”罗伯特诡笑着,从后腰处摸过一条敦实肉质的羊腿,撕咬一口,那肉丝鲜红,好像没有烤熟的样子,“这世道,没规矩可不行。”他跳下洗手台,将吃了一口的羊腿往身后一塞,背对着易木戒,“说好给你一个月的期限把他带回来的,可你十天都不到就搞定了,这不是太容易了吗?嗯…那你就带他到世界各地转悠一番好了,大家都还没准备充足,做好对黑眼之子的迎接准备!嘻嘻……”

罗伯特走了,卫生间的门“哐当哐当”的一张一合。易木戒收起木刀,眉心蹙起“川”字皱纹:该死的楚良,你还欠老子一把家传宝刀呢!快点完成任务啊白痴,我还要和你一起调查抢走鬼乌鸦的混蛋呢。

一名妖精身材的陪客小姐推门挤了进来,“大爷,你不想人家啊?我可是想死你了呢!”她上前贴着易木戒的身体,伸出涂了黑色指甲油的白皙玉手,抚摸着易木戒的脸:“来嘛,我都把包厢的钥匙拿来了,今晚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哦!抱抱嘛!”易木戒回过神来,冷酷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尤物看了几秒。

“哼……”易木戒突然露出笑脸,“来吧,哈尼……”他抱起这名小姐,窜出了卫生间,走廊里传来了那小姐“咯咯咯”的娇笑声。

这间洗浴中心的楼层顶端,一名像夜煞一样的东西蹲坐在楼沿边,他注视着白天这个城市,街上是车来人往的混乱景象,他张着大嘴打着哈欠,从后腰抽出羊腿撕一口在嘴里慢慢的咀嚼,然后他将羊腿往身后一塞:“哼哼,好好享受最后的美妙时光吧孩子!接下来的就是放逐了,嘿嘿……”他说完身形一闪不见了。

榆次市中街的一个大楼前,几辆旧警车在下面停靠着,那大楼有四五层高的样子,楼下的一间店面的招牌上写着:德济世家中药!

牌匾两侧的门外墙边各立了一块木匾,是对联,上联曰:救死扶伤美誉传四海;下联曰:妙手回春功德医万客!

林若雨从中药房里抱着几个大纸袋,她慌慌张张的往外跑着。门口的几名干警上前拦住了她。

警察指着马路边上的一个道士:“他跟你是一起来的吧?”

林若雨看了看那边,是广德真人,他正被几名采访记者围在身边,两边还有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录制!

广德真人笑嘻嘻的冲着镜头:“真的真的,我说了你们指定不一定信,那家伙可厉害了,把那什么银针往那女人的脖子上一扎,嘿,你们猜怎么着?”

上身粉色开领西装,还戴着银项链的女记者焦急的问:“怎么着?”摄影师赶忙扛着镜头转过来,那女记者也赶紧将脚下的话筒电线撩开,她穿了丝袜,齐膝的粉色筒裙。说话时带着激动的眨眼和训练有素的笑容!

“那女人…”道士咽着口水,“哎呀那女的是三天前就死了的!我们镇上大小白事操办都是请我去了看好尸体,才准备摆一顿像模像样的酒席,请我吃喝完事之后,我才去给他们看墓穴,当然了也不是白看,我也是看人要价钱……”

女记者激动的打断着:“请问这位大师,刚才的女人……”

“哦我知道!那女人确实是死了的!可你知道吗?经过那家伙的一针下去,嘿,你猜怎么着?那女人张嘴了!死人啊可是,当时我只不过一阵吃惊,可那家伙俯首低头,像是在听死人跟他说了些什么!哎呀…我当时啊……”

“我去你ma的B!”林若雨撇开警察的盘问冲了过来,跳起来一脚踹在广德真人的腰上,真人被这一脚踹的直接倒了下去,女孩骂着:“吃力爬外的狗东西,那个大哥不是给你一大把的钱了吗?江湖流氓臭骗子,上电视这么过瘾啊?”

摄影师立刻将镜头朝向林若雨!她发横的一把挡住镜头:“谁拍谁全家都死光死绝!”她朝着地上乱叫打滚的广德真人使劲的踢了几脚,“老天爷要你俩胳膊,怎么没把你这偷树贼的脑袋劈下来呢!”她冲惊慌的女记者说,“这个骗子就知道糊弄没文化的农村人,我又不是没上过学,这世上哪有什么风水宝地啊!全是迷信,他这俩胳膊刚才一定告诉你们是老天爷赐给的神眼,把胳膊给换走了是吧!我去他ma了我就,他那胳膊我小时候就听镇上的人说过,是他下着雨去土岭子偷树,打雷的时候给劈了!后来医院给他截的肢!”她朝地上的家伙又踢了一脚,“混吃混喝吹牛B的玩意儿……”骂完就抱着装中药的纸袋子跑起来!

几个警察抽着烟,见女孩开溜,赶忙都烟头往地上一扔,上车就追!

林若雨跑到一条小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到糊涂镇!”她把药袋子往腿上一放,摸出两张一百的钱,“够不够?”司机什么也没说,立马开车跑起来!

警察似乎没怎么追上,于是开车回到路边,下车的年轻干警问:“死不了吧?”道士点点头,车上的警察喊着,“叫他上来带路,扶他一把,都没胳膊了!”

女记者也慌忙冲着镜头:“观众朋友们很抱歉,节目录制需要过一会才会精彩,现在我们马上赶往那个叫做糊涂镇的小地方,去看一看刚才那位大师提供的节目线索,本期‘独家揭秘’专栏跟踪调查,赶尸一族的疯狂!敬请关注!”她回头看见警车发动了,于是赶忙招呼其他记者上车,别的记者也对着自己的摄影师简单絮叨之后,都纷纷往小商务车里钻!

浩浩荡荡的凑热闹人群追赶着瞧新鲜,最前边是警车,接着是电视台的车子,一辆接一辆的!

林若雨焦急的拍着副驾驶的座位靠背:“师傅求你了,麻烦快点好吧?我加钱!”她又摸出一张一百的递了过去!

那司机头也不回的接过钱,信心十足的说:“知道当年导致榆次市交通拥堵的最大事故吗?那是因为榆次车神在凶猛的连环超车!你找我算是找对了,一般别人都不知道,系好安全带吧姑娘,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神!”

车子果然加速起来!林若雨翘着身子瞅一眼,快到一百一十公里时速了!她赶紧在座位上找安全带系好,这一辆出租车可是个老夏li,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碰上吹牛B的了。

那鲧夫在屋子里靠在柜台前,楚良捧着一大碗老陈醋盘腿坐在店面中厅的地上!他和鲧夫都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楚良“啧”的一声不耐烦的拍着大腿:“怎么回事?这么慢吗?”

“会不会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啊?”鲧夫问着。

楚良脸一甩:“我哪儿知道?”可楚良忽然回头问他,“哎,小若雨是不是你亲闺女啊?”

鲧夫一瞪眼:“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了!”

楚良鄙视的眼神在鲧夫身上了打量着:“那你还说会出事?怎么这么不想好事儿呢。”

鲧夫眼一撇,低着头往一边看。楚良“且”了一声,仰起脖子将碗里的醋喝光,手一伸:“再来点儿,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碗递过去,随手摸出一沓钱,“都在这儿了,就这些!听说你家穷的可以,那还开这种不挣钱的店?留着给孩子上学吧!……再给你老婆买副好棺材,这些只多不少!”

鲧夫想想不敢接这钱,慢腾腾的给楚良盛醋:“这一桶醋连你给的那些钱的一张都用不了……”

楚良无奈的笑着:“嗨嗨,还有嫌钱多的啊?”

“说真的,你到底是个弄啥的?看穿着、看长相,都不是富家公子,难不成你是个流……”

楚良低头上下一颤:“流氓?流窜犯?嘿嘿……都是!”他脸一拉,歪头看着鲧夫,“你多大年纪了?”

“四十多了?怎么着?”鲧夫把碗放在楚良身边的地上,眼睛滴溜溜的扫视着醋桶一边的铁棍。

“那你还真是白活四十多年,白喘了四十多年的气儿了!”楚良端起碗抿了一口醋,“哎呀,什么年代了看人还凭长相,看穿戴!且……”

“嘭嘭嘭…嘭嘭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鲧夫叫着:“可回来了!”

楚良一下子窜起身子,拉开门面的挡板,林若雨满脸的汗水!喘息着将一堆纸袋子往楚良怀里一塞:“那个…那个骗子,他揭发你了!”

楚良向外一看,是一辆出租车,那司机朝他挥着手:“谢了,大款!呵呵……”

司机正准备掉头返回,谁知楚良手一扬:“等一下师傅,再麻烦帮个忙!”

林若雨从楚良身边挤进屋子:“大哥你快走吧,我知道你是好人……”

“他揭发我什么?”楚良回头问着,外头的出租车司机笑呵呵的停好车,锁好车门正准备过来。

“反正是有不少记者,还有警察!”

“嘘……”楚良冲她一眨眼:“别随便说陌生人是好人,给你钱就是好人啊!傻丫头。”

林若雨害羞的低头往后边跑,这是司机到了楚良的背后,楚良冲林若雨喊着:“哎哎,我给咱妈的药那后边去啊!”鲧夫听了一怔!楚良斜眼瞪着他,于是他不敢做声了。

林若雨心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不然大哥不会这么说的!她返回来看看父亲发呆的傻样子,又瞄了一眼接待司机的楚良,于是从楚良怀里一把抢过那一堆中药,楚良看她一眼,她冲楚良一撅嘴,转身向后头跑了!

“呵呵…我妹妹,傻丫头一个!来师傅,刚才辛苦您了,这是我…呃…我继父,我妈病了,在后院的屋子里养着。麻烦您一点事,就是……”楚良冲鲧夫使着眼色,鲧夫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过来掩好门板!

司机回头看着鲧夫掩上了门板,他感觉的不好的看向楚良!

“嘿嘿……有人要找上我了!不好意思了,老哥!”楚良右手一弹,一枚钢针顺着司机的胸前向上飞射,钢针在他的下巴处斜斜的刺了进去,楚良抬腿用膝盖一顶!司机吃痛弯腰,紧接着,楚良的手在司机的脖子上一抹,钢针重新回到楚良手里,他再次往司机的脖子一边一扎!

司机闷哼一声身子软了下去!

鲧夫捂着嘴巴,双眼圆睁的看着这边!

楚良不耐烦的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又没弄死他!叫他当我的替身!扶到后头去,然后回来盯着,一有人来就大声咳嗽,或者说点别的提醒一下!”

鲧夫点着头,过来接下楚良手里的死睡司机,他问着:“刚才继父的事儿……”

“滚一边去!我爹早死了,我妈是个精神病,怎么着?”

“哦,没什么没什么……”鲧夫将司机的一条胳膊扛在肩上,“哎呦我的天呐……”

楚良拍他一把:“我先过去!”他快步走向后院,手里的醋碗往柜台上随手一丢,醋碗在柜台上翻了个跟头,摇晃着最后扣在了柜台上。

林若雨到了母亲去世的屋里,把一张干净的窗帘铺在桌子上,将纸袋中的草药全都分开一一倒在了上边。楚良走进来一看,她赶忙闪到一边。

“吆喝,不赖嘛,你怎么知道我要这样分药?”楚良高兴的点了点药材,“嗯,给我你们家用来捣大蒜的石头蒜柩……”楚良一回头,只见林若雨早已把蒜柩捧了过来。楚良一撇嘴,一手接过来,颠了颠,差不多这个蒜柩有五六斤重,他放在桌子上,“拿点生碱,还有陈醋来。”楚良头也不回的说。

林若雨跑出去了,鲧夫拖着昏死的司机到了门前:“我说……”

“扔门外吧!别烦我!”楚良依旧不回头的说,“去前头守着,愣什么愣?”

鲧夫将司机一丢,满不高兴的走了。

这时候楚良才回头瞄了一眼,眼见没有人,于是双手齐开动,把桌子上的草药一一按比例往蒜柩中丢,右手飞快的敲砸着!毕竟他在外公身边练习制作防腐药剂多年,所谓熟能生巧,只要光靠手上的感觉,就能均匀而且不差毫厘的把药量分的很准!

不到一分钟功夫,碎末的药粉捣碎调匀了!楚良将桌子上剩下的中草药全倒进一个纸袋里,揉成团塞进怀里。林若雨一手醋醋瓶子,一手拿食用碱的罐子回来了!

楚良赶忙过去接下来:“你家里有迷彩服吗?”

“哦有!我爸爸前几年去工地上干建筑的时候记得有一套,不过太旧了,干嘛?你要穿?”

楚良指指门外睡得正香的出租车司机:“找出来去,给他换上,然后摆一个你觉得很酷的姿势,最好是坐着的!去吧。”

林若雨不想去,给男人穿衣服,她今年才十七岁,她连弟弟都没给穿过一次衣服!

楚良眯着眼睛:“干嘛?不好意思是吧?那你来弄,把蒜柩里的药粉全倒进一个瓷碗里,放上生碱,往里边倒醋,这个会吧!”

林若雨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笑了:“嗯!好的。”

楚良见她去做了,他摇着头:“傻丫头一个,自己母亲去世了还能笑得出来!”当然这声音很小,随即楚良大声说道,“你把你爹那套旧衣裳找出来去啊!这又不是我家!”

“哦,对不起……”林若雨低着头脸红的跑出去了,她到了隔壁屋子里,楚良听见一通“乒楞乓啷”的翻找东西的响动之后,林若雨跑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迷彩上衣,和一条膝盖上有窟窿的迷彩裤子!

这丫头干什么还真是夸张呢!楚良心想着,接过衣服。林若雨从楚良身边挤进了屋子。

不一会楚良给司机换好了迷彩,将他侧身靠在门口,里边的一条腿弯曲着支在墙根上,另一条腿完全放平。楚良往院子里扫视一遭,看见东墙根处有一台旧洗衣机,于是他放倒司机,过去把洗衣机搬了过来。他让司机靠在洗衣机上,这样就不会歪倒了,然后把他的双臂像很拽的样子交叉抱在一起!

楚良又想了想,于是在司机的身上摸索一番,果然找到了香烟,就抽出一根塞在他的嘴里叼着。

“我弄好了!哎呀,碱面都成疙瘩了!”林若雨捧着不停冒泡的药粉醋汤出来说。

楚良把碗拿过来:“你不是上过学吗?二氧化碳不就是这个吗!笨死了。”这时楚良右手往背上抓挠着。

“是哪里痒吗?我帮你……”林若雨刚要说下去,却看见楚良正瞪着自己!她胆怯的低下了头,脸又红了。

楚良摸到了什么,手缩回来,将一根从背上拔下来的灰色金属针伸进碗里,来回的搅拌着:“再多放些生碱进去,这些不够!”

“哦……”林若雨低着头,双手揉着白蓝色相间的几何碎花校服衣角进去了。

楚良一边搅拌一边问:“你弟弟呢?不是说喊人去了吗?我刚才一直没见着他!”

“我给他一百块钱,叫他去镇上的网吧了。还说叫他晚上早点回来,咱妈可能今天晚上下葬。”林若雨说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滴落下来,“大哥,你能把我妈救活么?”

“啊???”楚良拧成一滩的脸型,无奈之极的说:“不是说好不准哭的嘛?哎呦喂……”楚良放下醋汤大碗,上前身手去擦林若雨的眼泪,林若雨双手握拳的抵在楚良胸口上,贴过来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边哼哼着,楚良最拿女孩子的眼泪没办法了!

要是易木戒在的话该多好,这个混蛋对付小姑娘最有一套了。楚良仰着脸窘迫的龇牙咧嘴!因为他虽然是之前不久受伤的时候,伤口开始愈合,但真正的把伤口完全愈合,那还得三四天,毕竟这次是伤到了心脏,血结缔只能是凭借血液的瞬间凝固封住伤口而已!

“来啦你们——我说……你们是哪家的谁啊——什么?警察?哦,警察啊——等等哈!我这就开门——哎呦…不好意思,睡着啦——”前厅传来鲧夫阴阳怪气的拉长音大嗓门!

楚良立刻感觉的不好,他不由林若雨同不同意,直接推开她,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嘘……”楚良望着屋檐退后几步,身子一蹲,纵身一跃,窜上了房顶,三角屋脊的房子,只要躲到房子后边的一边就不会被发现,于是他抱着林若雨蹲了过去。

“醋碗!醋碗…”林若雨,小声说。

楚良放下她:“嘘…别乱动。”然后他返回去,跳了下来,端起醋碗,打开洗衣机顶盖,把醋碗放进去之后,盖好盖子又窜上了房顶!

林若雨又惊又喜的看着楚良猫着腰回来了,她压低了声音问着:“哥,你会轻功啊?”

“嘘…别出声!”楚良伸手搭在她的肩上,他是担心小丫头一兴奋,稍不注意从房顶上滑下去了。仔细倾听前厅声音的同时,林若雨直接窃笑着往楚良肩头一歪,楚良还是那副样子的,“嘘…别乱动。”

“嗯,知道。”林若雨脸上笑开了花,感觉这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楚良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林若雨赶忙用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鲧夫横加阻拦的不想让警察和记者进后院,警察嗷嗷呜呜的喊着:“去一边的给我!那家伙是个特级重犯,知道不!起开!”鲧夫被警察一把扯开,后边的警察正用对讲机联络着什么。

“找到了!在这里装睡呢!”先进去的警察跑回来对头目模样的另一名警察汇报:“我没动他,万一他发狂什么的……”

年长的警察瞪他一眼。

那名警察说:“队长,我不是胆小怕事,我只是……”

“你没动他是对的!他可是个比特种兵还危险的家伙,刚才联络过部队了,直升机一会就到!”年长的警察拍拍下属的肩膀,“叫警队所有没事干的都过来,把这家粮油铺包围!”

“观众朋友们,真是特别激动人心的时刻!应该是非常非常激动人心的时刻!目前传说中的赶尸人果然是存在的,现在他就在我身后的这家粮油店中!我们勇猛的人民卫士已经将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给围在了里边,因为涉嫌一些罪案的事件,现在正有国家反恐怖部队的特种兵正向这里赶来,刚才已经得到了咱们警察同志的许可,说一会部队会派遣直升机来这里处理事件,那么这次我们将有幸转播逮捕涉嫌犯罪的、落寞赶尸一族族人的特别报道!请大家不要走开,敬请期待更加神秘而又精彩的一幕。”

还是那个女记者,絮絮叨叨个没完的样子。

广德真人挤过人群冲上来,冲着鲧夫一顿好骂:“你个老薄皮,养的是什么熊闺女,你瞧她把我给蹬的,我这身道袍可是请了知名设计师订做的,你得陪我你知道吗?老薄皮,别想着叫你那熊闺女给咱洗洗干净就完事,我还要你们家陪我医药费,我本来没胳膊就够难受的了,她居然还蹬我好几脚!怎么不让她蹬你试试,我…我蹬死你我!”道士伸脚就要踹鲧夫。

一名警察对身后的小警察说:“叫人把这个江湖骗子扣起来先压到镇派出所里,他身上的赃款给弟兄们买点盒饭去!从中午饿到现在了。”

“那个赶尸的可是给他不少钱呢听说!有好几……”小警察表现出“万”字的口型。

那名警察支支吾吾的说:“嗯…那就…那就去找个馆子定一些像样的饭菜,往死了花,反正也是赃款。”

几名干警过来揪着道士的袖子、有的抱着他的腰,正准备往围观上来的人群外边拖。鲧夫一屁股坐在门台上,无奈之极的一手遮住脸。道士嗷嗷的叫唤着:“嘿,我说…哥们儿听我说呀……我是受害者呀!你们怎么回事……”

“谁是你哥们儿啊!老实点!”一名干警从他后边用警棍捅他屁股一下子。

道士就这样被拖走,关去糊涂镇的派出所了。

镇上的网吧里,十几二十个未成年的十来岁小家伙们正疯狂的玩着枪战游戏。一名网吧老板娘模样的女人碰一碰林若星的肩膀:“哎哎,若星,你家门口围了一帮子人呢!怎么回事了?你不去看看?”

“忙着呢忙着呢!爱谁谁吧。”林若雨十一岁的弟弟林若星玩得正欢。小地方的网吧里明明写着“严禁未成年人入内”的标识牌,可这种小地方的网吧管的松,没身份证照样一而给开机子。

屋顶上楚良对林若雨说:“以后你少教坏你弟弟!小屁孩儿的就往那种地方钻,长大了还不更疯狂?一看你爸爸那人我就知道这是管教不严,你们这地方怎么都这样的。”

林若雨偎在楚良肩头上,蠕动几下说:“现在不东这样么?父母只顾着挣钱,把子女全丢在家里头,要不是我妈几年前害上了痨病,爸爸还指不定和母亲在大城市里打工到什么年月。”

楚良点点头,这是细碎的脚步声清晰的从房子周围传来!楚良欠着身子抬头望远处一看,周围的胡同里有不少警察开始包围这里。楚良回头看看身后的一家农户,他问林若雨:“这家人你认识吗?”

林若雨摇摇头:“镇上除了做生意的,几乎都不怎么往来。”正说着,后院的院门被警察敲响了!

楚良抬头看看天,心想不好啊,到天黑至少也要四五个小时。他拍拍林若雨的背:“哎,我过去瞅一眼,要是没人过来,咱先下去把你妈安顿安顿。”林若雨点点头,楚良抓着她的手腕按在房顶的瓦片上,意思是让她扶好。

慢慢露出脑袋在屋脊上,楚良往院子里一看,没人,警察都在前厅唧唧哇哇的说着什么津津有味的事情!于是楚良的手在背后一挥,林若雨一把抓住了楚良的手!

俩人还是刚才那样的,楚良抱着她,走到屋檐处,一跃而下,林若雨紧闭着双眼。楚良说:“摔不死你,到地下了!”她这才睁开眼睛,不情愿的从楚良怀里下来。

回到屋子,楚良关好房门,林若雨把电灯打开。楚良说:“把你妈身上的被子揭掉,衣服脱光!我去拿刚才的药,顺便把院子里水井边上的一桶水提进来。”

林若雨没有答应,但是楚良已经又出去了。

等楚良回来之后,林若雨还没有脱掉母亲身上的衣服。楚良说:“你怎么回事?”

林若雨手里拎着一条毛巾:“这是我妈!你不能看她身子……”她的脸红的通透,低着头一副绝对不行的样子,小嘴撅着,鼻翼气呼呼的翕动着。

楚良一撇嘴:“你们这些白眼玩意儿啊!”他指指点点的说着,“我都为你们家被人堵到这里来了,你现在还在乎那些?”

“那也不行,你转过身去,我给我妈擦身子。”

楚良低吼着冷哼:“你别惹我啊!这不是擦不擦身子的事儿!还有别的呢,起开,”他一把揽住林若雨的胳膊去拽,她不闪开,楚良一瞪眼,“你别惹我听着没?不然我可真揍你!”林若雨不情愿的闪到一边,楚良白了一眼从她手中抽过毛巾。

毛巾丢进水桶里,楚良三下两下扒光了林若雨她母亲的衣服,然后把打湿的毛巾拧了拧水,开始熟练的给死者擦身体,擦一会,把毛巾再按入水中淘一把,再接着给死者擦。

直到把林若雨的母亲整个身子翻动着擦过一遍之后,楚良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珠子。他挥袖在额头上一抹,对身后一直在看的林若雨说:“闭上眼睛,不然吓到了可别怪我啊!最好你别叫出声来,否则我揍死你。”虽然不知道楚良接下来准备干什么,但是林若雨闭上眼睛之后还是留一条缝隙偷偷的看着。

楚良脱了自己的上身衣服,林若雨心中一惊:他要干嘛?

楚良向左晃几下脑袋,又向右晃几下脑袋,接着端起双臂做转身右转身,双脚叉开不动的在活动上身的筋骨!屋子发出“磕磕喳喳”的关节响声。

然后楚良左手在背上摸索着,只见他背上的肌肉一动,左手顺着肌肉蠕动的方向一推,三枚银色的钢针从楚良背后的肌肉中刺了出来!他拔下三根钢针,然后右手用同样的方式又拔下脊背右边的三枚钢针,接着是腰部的、还有胸口肋骨上的……最后一共从上身取下二十七根钢针!楚良的上身斑斑点点的血滴清清楚楚的显现在皮肤表面!

“恶心吧?哼哼,我知道你在偷看。”楚良苦笑一声,“我七八岁的时候第一次看见差点都吐了,我的外公在我十四岁那年开始把这些东西放到我的身上!这是赶尸人的看见利器,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的身世如此了……”他还以为林若雨会尖叫着跑出去呕吐,或者惊慌的瘫软着坐倒在地上,谁知凉丝丝的东西在背上轻轻的划过!

楚良一回头,林若雨正拿着另一条毛巾擦拭楚良身上的血迹!

“疼吗?一定很疼吧!”她有些不忍的皱着眼眉,但还是继续给楚良擦着。

楚良咬咬牙,“躲开吧,我必须快点儿。”说着楚良双手将床边的二十七枚钢针往水里一塞,洗净了上边的血渍,然后起身一手夺过林若雨手里的毛巾,简单擦了擦钢针上的水,“醋碗给我。”

楚良接过她递上来的醋汤药,把碗放在床沿上,一手轻轻一抬,她的母亲真个身子翻了一下,趴在了床面上!然后楚良按特殊的位置,蘸着醋碗里的汤药一一把钢针全部刺入这个尸体的身上,背上的刺完,接着是再把身子翻回来,在女人的ru房下边斜着往肋骨附近刺上去。最后楚良撩起自己的裤腿儿,又从腿上抽下几根钢针,洗过之后擦干,对应的把蘸了汤药的针扎在这个女人的腿上,之后还扎了胳膊和脖子上的。

楚良穿好衣服,将尸体体表的针孔一一抹过药水,最后他把剩下的醋汤喝一口,往尸体上喷一下,喝一口,喷一下,直到整个身子被药汤覆盖了一边之后!他回头问着:“臭道士背叛我了,之前我是叫他帮我买一些女人用的化妆品来着,现在看来不行了。”

林若雨紧张的问着:“要给我妈化妆是吗?用我可以吗?铅笔,还有…护手霜!”她拉开桌子的抽屉翻找出这两样东西。

楚良问着:“你从来不用描眉的眉笔吗?还有口红。”

她点点头。楚良心里想着:素颜的女孩儿长成这副模样的话,要是易木戒,他一定会抓狂的!

“以后多注意营养啊!你太瘦了,女孩子都爱减肥,这我知道,我有个朋友就是这样,为了减肥不停的喝一些乱七八糟的减肥茶,每天都闹肚子,那样不好,会伤了肠胃的!我当时就逗她说,你个傻妮子,等哪天怀孕快生孩子的时候,你还是会胖的!可把她给气的……”楚良说着说着,听见了身后的抽泣声。

“哦,对不起,你还未成年呢是吧?我废话有点多了。”楚良赔笑着说,“不哭了行吗?我错了,抱歉。”楚良只得回过身继续为她的母亲描眉,并往脸蛋上搽一层护手霜,去遮挡已经很明显的尸斑!

等全都快弄好的时候,林若雨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在背后抱住了楚良!楚良浑身一颤:“哎…小妹妹……”只见林若雨的手里捏着一支润唇膏,楚良接过来,他以为这样她就该放开手了。

可谁知林若雨说:“在学校里大家都有自己喜欢的人!我就因为学习好,所以好多人都不喜欢我,他们说好学生都特别装B,其实根本没人稀罕……”

“所以你才拼命减肥?你都营养不良了你!”楚良无奈的说着,“其实我知道一个女孩,她那时候就有好多人欺负她,还有男孩子烧她的头发呢!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是那些男孩子喜欢你,女孩子嫉妒你才会排斥你的,男孩子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所以才故意总是找你的麻烦,直到你找他算账的时候,他才偷偷摸摸的向你示好;而嫉妒你的女孩子她就是嫉妒,所有男孩子都欺负你了,谁还会注意她们呢!”楚良说着分开她的手,“这下好了,有它在,基本上就算完成了,梳子肯定有吧?再来一根像样的扎头绳,我给你妈妈盘一个时尚女性干练的发髻!”楚良用润唇膏轻轻的为林若雨的母亲涂抹双唇。

给她的母亲穿好衣服,打起� ��髻,楚良回身看看她:“怎么样?若雨?”

“啊?”林若雨对于楚良突然的称呼她“若雨”,而十分的感觉的不自然了。

楚良笑着:“想不想看你母亲做起来的样子?”

“什么?”

楚良扶着她的肩:“别怕,这是赶尸人的驭尸术!”楚良扶着林若雨和自己一起坐在床沿上,他清了清嗓子,“咳咳…阴兵!起客端坐!”

林若雨双眼睁得溜圆,她看见自己的母亲闭着双眼,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身子的下盘一转,坐在了床沿上!“妈——呜呜……”她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母亲的肩膀,哭的十分伤心!

楚良心中一震,他想不到自己做到这些之后,若雨会哭的这般伤心!只是她这一声痛哭,惊扰了前厅的所有人!

“哐当——”房门被冲进来的特种兵踹开了!红外线镭射瞄准器的红点在楚良的脸上晃动着,楚良站了起来,举起双手:“别开枪,我不会乱动的!”

林若雨吓住了,她尖叫着:“不准碰我哥哥——”一名冲过来的特种兵窜上来一拳抡在若雨的颈背处,她昏过去了,瘫软在地上。

“你绅士点不行啊!她还是个孩子!”楚良怒吼着。那名特种兵看了楚良一眼,继而去触碰若雨的母亲,他一摸冷冰冰的,然后一摸她的脖子,再将两指横在若雨她母亲的鼻息处。

这名特种兵朝门口进来的一个人打了个敬礼:“报告中队长,人犯已控制,其余受害者一名未成年女孩,一具女性尸体,我怀疑是窒息死亡!”

楚良不屑的摇着头:“什么他ma窒息?是心肌梗塞好不好?是猝死的,老兄!”

“老实点!”那名拿枪对准楚良的人喊道!

门口进来的一名上尉军官摘掉了迷彩钢盔,他头发上冒着汗气:“好久不见啊!乌鸦!哼……”说着他朝外边招着手,“来吧来吧,电视台的大记者们,给咱通缉的罪犯来几张特写!”

“飞龙,你大爷……”楚良还没说出口,门口就有大炮一样的摄像机和许多照相机窜了进来!闪光灯咔咔嚓嚓的拍个不停,楚良朝对墙的特种兵军官喊着:“飞龙,我cao你姥姥!待会儿老子弄死你狗ri的……”

被称作“飞龙”的军官嘎嘎的笑着,其他特种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拿枪对着楚良的家伙,看见自己的中队长开心的乐成那样,也完全,木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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