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圣母发顷族之兵,以图同水族觉一雌雄,以求一仗扳回败势。
水族楚子吉行动迅速,表面不露声sè的他,对神女族出城应战感到异常兴奋。“鱼时还、鱼时信听令,我命你们出战神女族,稍战即撤,不得恋战!”
鱼时还和鱼时信都愣了,这不是命令打败仗吗!不必多问,准是二公子又有什么妙计!
随军的召武说:“二公子!是否先扎下营寨再行开战,没有防卫的营盘,没有可依靠的立足之地不易应战。”
“不!大营就不必安下了,你把这些安营之物分段堆放于路上,将那些笨重之物胡乱散弃路上,待会儿撤兵时,这些东西就留给神女族!”
“什么!都留给神女族?我没听错?”
“没错!都给她们,不过,你必须给我将这些个东西分段堆放,把原本整齐之物都凌乱堆放,越乱越好!”
“啊!还要乱放,这是何道理!”召武一脸疑惑。
鱼时还和鱼时信同神女族交上手,假装不敌,撤兵后退。楚子吉从另一个方向迎战神女族,士兵喊杀震天,声势浩大。双方还没交战,楚子吉拨马就败。
九天圣母嘴都笑歪了,绿眼放光:“小王八蛋子!害怕了,早干啥去了,晚了,老娘今天吃定你了,给我追!”
楚子吉和鱼时还、鱼时信轮番出击,每次要么稍作抵挡要么转身就撤。
九天圣母发现路上堆着一堆堆水族遗弃的物品:“来呀!给我将这些战利品清理运往城中。”
九天圣母越追越远,水族弃物也越来越多,她忙着让士兵清理这些物品,不断抽调士兵,士兵一段段清理杂乱的弃物,使神女族兵力分散,九天圣母身后兵力越来越少,防守越来越薄弱。
当士兵将成批的物品运入神女城,神女族举城欢腾。黄脸虬须者水酉问:“这些东西来自何方?”
“是水族败逃时的弃物,圣母让我们清理运送回来。”
“奥!水族人将它们弃于何处?如何堆放?”水酉听说是水族弃物,心中一颤。“都弃些什么东西?”
“还能放哪,路上呗,一堆堆的,乱七八糟,我们清理了老半天才分捡开来!”
“什么!一堆堆!”水酉大惊失sè,猜想到了这是水族之计。一低头,急匆匆奔向城外,迎面碰上押送战利品回城的大玉。“小圣母!此水族弃物不可清理,此刻不是清理的时候!这些东西此时清理会带来大祸!”
“此话怎讲?”大玉不解地问。
水酉急切地将一番道理讲完:“······小圣母!快!快去阻止圣母,让她停止追击,小心中了水族圈套。”
大玉听的心中胆怯,飞马和水酉一起追赶九天圣母。“圣母!请留步,不可再追!”
水酉滚下马跪倒九天圣母马前:“圣母!不可再追啦!有道是穷寇莫追,水族遗弃之物大多笨重,圣母分兵清理,分散了兵力,小心中了水族楚子吉的jiān计。圣母你越追越远,兵力分散严重,战线过长,将首尾难顾,况且圣母身后兵力本就不足,现又兵分多处,倘若水族集中兵力反扑,圣母将面临无兵可挡,无兵可用的局面,势必将处劣势。原本我族同水族势均力敌,现在我族已处劣势,请圣母赶紧收拢兵马,集中优势兵力,方能威慑水族。那些个弃物不作为重,战后清理不迟!”
“是啊圣母!他所言极是,还是小心为上,不可中了水族jiān计!”大玉说。
“呸!胡说!水族小儿已然兵败,惶惶不可终rì,望风而逃,你小子专爱长他人之威,还是不是我神女族人!”风神催马上前动手就要杀人。
大玉忙拦住她:“慢!圣姑不可!他所言不是没有道理,水族如果真败,不会这么顺利地撤退,连一个阵亡的士兵都没有,我们似乎应该好好考虑才是!他们的弃物并无兵器,只有一些笨重之物!”
“有什么考虑的,水族小儿是望风而逃,早就怕了我们圣母的威名!”电神点头哈腰,在九天圣母面前极尽媚态。
九天圣母绿眼转动:“水族jiān计不可不防,大玉,由你统管清理弃物,其余人随我追击!”
“圣母!坚守神女城为上策,追击穷寇恐怕凶多吉少!”水酉急的不知说什么好。
“什么!你在说什么!你这破嘴,尽说丧气话!”风神抡起手中长戈,一下将水酉击昏于地,仍然不解气,想要结果他的xìng命。
大玉挡住了她,让士兵将水酉抬了下去。
九天圣母留下少部分士兵给大玉统领,自己追向水族,没过多久,她便把大玉的劝告放之脑后,让士兵分散清理水族弃物。
大玉得知后是心急如焚,待水酉苏醒与之商议:“······劝是劝不动了,你看该如何是好?”
水酉摇摇昏沉沉的头说:“圣母即刻便会落败,此时已难挽救,当务之急,抓紧城池的防守,务必在我城下挡住敌军。因此我城上防守之物和兵力须充足,小圣母可让清理弃物的士兵上城加固城池,做好防守准备!”
大玉不敢懈怠,急忙去办。真如水酉预料的那样,楚子吉一边败退,一边观察神女族,九天圣母身后征尘大不如前,时机已然成熟。楚子吉悄悄命令鱼时还和鱼时信分散左右,召武垫后,自己居中,集中兵力迅速回马冲向神女族。
双方的实力已经相差悬殊,九天圣母经不住几下便被困军中,面对这种境况,才有些后悔,凭着自己武艺高强,拼命撕杀,可身后仅有的一点点兵力很快被吞没不见,拼尽全力九天圣母终于从乱军中狼狈回逃。
楚子吉紧追不放:“士兵兄弟们!无任如何都给我紧紧咬住神女族,一鼓作气攻入神女城,本将军重重有赏!”水族士兵听说有赏,个个更加奋勇。
九天圣母连喘息之机都没有直往神女城败来,城上大玉和水酉闻听:“来呀!都准备好了,待圣母一入城,立刻堵住城门,决不能放水族一兵一卒进城!”
九天圣母气喘吁吁败入城中,城上大玉连忙下令:“杀!”在九天圣母身后,滚木、弓箭如雨而下,顾不得少许没逃入城中的神女族士兵。
楚子吉高叫:“来呀!给我攻城!攻入城中者赏金!”水族士兵拼命攻城,城上神女族已有准备防守严密。水族死伤惨重,难以近前一步,楚子吉可不愿士兵损失太多。“来呀!撤兵!”水族士兵如cháo水般退了下来。
城上大玉和水酉这才松了口气:“立刻准备守城之物,防止水族再次攻城!”
楚子吉一点多不着急:“传我命令,就地安营扎寨!”
召武等人乐了,那些原本散乱的笨重之物大多运到神女族城下,而且都整理堆放的整整齐齐,还多了神女族丢弃的兵器等物。
神女城中兵临城下的紧张气氛笼罩每个人,大玉建意九天圣母:“圣母!我族水酉将军,用现实事例证明他是个用兵之才,我看就让他负责守城,以利我族兵退水族!”
风神跳了起来:“胡说!他可是一个男人,我神女族之重任,无须男人当道,千百年来,我族从没有让一个男人手握重权,你这样做,是亵渎祖宗,辱没祖宗,神女族绝不用男人来维护安危!”
电神一翻眼:“就是,一个臭男人,怎么可以。我神女族的规矩决不能轻易破之,否则会成为我族之罪人。”
水酉急了:“圣母!我不曾想过要掌控兵权,只求能协助守城即可,请圣母宽心,水酉身为神女族人,绝对没有二心,为了我族之安危,我愿意死而后已!”
“呸!你算什么东西,居心叵测的臭男人······”风神和电神不断挖苦讽刺。
水酉的表现,让大玉明白,也许只有他水酉可以抗衡楚子吉:“圣母啊!水酉将军的表现足以证明其有独到见解,能了知楚子吉用兵之道,战前所言在战后得到了应验,因此我族当重用水酉将军,以利我族抗击水族大军,不可因男女之嫌而毁弃贤臣而不用,此乃大过也······”
大玉话没说完,风电二神早已发飙:“你说什么呢!啊!身为圣母接班人,说出如此大逆之语,怎的你要破了我族规矩不成,让神女族改变门庭成神男族吗!”
大玉吓得花容失sè:“不!不!圣姑误会了,我只想捍卫神女族,望圣母、圣姑能启用有胆有识之才,无意破坏我族百年的传承,请圣姑息怒!”
“得啦!我都听清楚了。”九天圣母严肃地说:“我族缺少能统兵之将,谋略能敌水族楚子吉者无也,这是我族的不幸,我悲哀、我盼望,可是堂堂神女族却没有一个善用奇谋之人!唉!我等待奇迹的发生,可为何迟迟不见!”
水酉上前一步:“圣母!在下不才,愿意协助小圣母兵退水族,只要我族固守城池,用不了三月,水族不战而退,届时,我族重新壮大,重择机会夺回失地!”
“行啦!你就甭说话啦!因为你,小圣母和风、电二神几乎翻脸,你是区区男儿之身,不堪我神女族大用!”九天圣母面露不耐烦之sè。
水酉的心立时凉了半截,就因为自己是男子,九天圣母决意不用自己为将,他苦闷失望,虽有雄才大略,在此恐怕也难得施展,他感到悲哀,为自己得不到重视、得不到应有的重用而哀叹,一直以来以为自己的表现会打动九天圣母的心,可是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似乎换不来九天圣母的信任,他叹息,神女族千百年来女尊男卑的传统让神女族病入膏肓。神女族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灭亡吗?不!我要挽救神女族,自己遭受再大的侮辱受再大的罪都无所谓,他祈求有一天,九天圣母会明白他水酉的心,会明白他一颗赤子之心。
“圣母啊!水酉无心夺取什么兵权,只求让我守卫神女族即可,我所说之策,仅供圣母参考,能用则用”水酉仍然心存希望。“得,得!得啦!你还卖弄上了!”风神一脸不屑。“你要守城就上城呗,何须在此废话唠叨,用你的计策,小看圣母了!”
“不!不敢,在下哪有这胆!”
“是无能······”电神更尽挖苦讽刺。“臭男人,在此能说上话,已是你的荣耀!你能有什么好的计策,尽是躲呀藏的,顶屁用,有本事开战去!”
大玉很清楚想要说服风、电二神启用水酉比登天还难:“圣母!不必启用水酉将军啦!还是由我来守城,让二位圣姑协助监督,至于水酉将军就给我出出主意!能听则听,能用则用!”
水酉眼睛一亮,对呀!自己不能得到重用,让明白事理的大玉担当重任,自己在一旁出出主意同样有异曲同工的作用,于是水酉不再做声。
风电二神听大玉这么一说,也是无语。大玉身为小圣母,她要守城,又让自己从旁协助督管当然无话可说。
九天圣母对大玉是放心的:“好!就这么办!由你大玉全权负责守城!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大玉抓紧守城防卫的工作,处处向水酉讨教,对他的尊重使水酉非常感动。水酉竭尽全力,辅佐大玉守城,他感到在大玉手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任,而他将此化作一种责任,对自己也对神女族的责任。这种感觉让他愿意付出全力尽心尽责,甚至愿意为此付出生命。
他感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得到了承认,那是一种彼此信赖的感觉!无须言语彼此就已沟通了解!
两人jīng心完善的准备,阻挡了楚子吉一次次凌厉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