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rì觉灵义逃出府门,步入荒野。觉劲草一直在他身后跟随,觉无齿也紧随而来。觉灵义听到人喊马叫,看到跳动的火把,害怕使他钻草丛,越山林,身上衣衫扯烂,被荆条拉出道道伤口。后面紧跟着的觉劲草和觉无齿等人更是狼狈不堪,累的直骂:“小兔崽子,要往哪里走,等捉住了你,扒你皮,抽你筋!”
觉灵义走累了,不想动弹,害怕让他仍然一步步向前挪动。
觉无齿追上觉劲草:“那小子在哪?”
觉劲草指指前方的草丛喘着气:“在,在那,不,不要便宜了这小子!”
“行啦!上!”觉无齿就象看见猎物的狼一样,双眼放光,直扑过去。觉灵义看到追来的人,吓得躺倒在草丛中,惊恐的瞪大双眼,盯着觉无齿和觉劲草。觉无齿面带狰狞的冷笑举剑就要上前。
突然,一声虎啸,如同惊雷,腥风卷处,一头猛虎扑来。,
“啊!”觉无齿吓得扔了剑,面如土sè,双腿直打颤,上下牙打架,目光呆滞,身后的人吓得扔了火把,四散奔逃。
“老虎啊!逃命啊!”
扔下的火把点燃了荒草树叶,转眼之间,林中燃起了大火,猛虎本就怕火,便不敢上前,一口叼起地上的觉灵义,一阵风似的消失在树林深处。
觉无齿眼看着猛虎叼走了觉灵义,林中大火烧的他一激灵,连滚带爬地逃离开来,身后,噼里啪啦,大火燃烧,照的如同白昼。
“想那小兔崽子不是被猛虎吃了,也会被这林火烧成灰烬!”觉劲草一脸媚笑,低头哈腰,似狗一般在主人面前摇尾乞怜。“主公从此将无忧也!”
觉无齿干咳两声,想起刚才的猛虎,心有余悸,冷汗淋漓。
觉劲草轻声说:“主公如今要尽快让电母测算,看看何时可以为主公请雷神,好让雷神为主公赐福。现下应厚葬先主,以正视听,外拨甫灵卫等先主心腹大将,以固主人之地位。”觉劲草偷眼看着眼前的新主人。
“好!说的极是!就依你所言!”觉无齿点点头。
几天之中,虎族上下一片哀声,觉无齿为觉无生举行隆重的丧礼,同时将甫灵卫、隋卫通等大将调拨别处,让自己的心腹大将边应文接任虎城守卫。众将虽多有不服,也无可奈何。边应文等人则肆无忌惮地大吃大喝,大笑开怀,一副小人得志的景象。
觉无齿则闷闷不乐,无jīng打采。觉劲草暗自发笑,轻声说:“主公,时rì已到,主公可前往雷公祠拜见电母,求赐神命!”
觉无齿闻言,双眼放光,一下来了jīng神,急不可耐的大声说:“好!现在就去!”
觉无齿兴冲冲来到雷公祠,正正衣冠,昂首步入祠中。小童早已告知电母。
“贵人驾到!电母有礼了!”电母打了个躬。
“哎呀!有劳圣姑劳神!”觉无齿边还礼边笑眯眯地说:“你看,先主撒手而去,我虎族不可一rì无主,吾暂且代之,不知雷神可否赏赐神命,让吾了继主位,rì后定重塑金身,以报神命之恩!”
“喔!是吗!先主尸骨未寒,立新主恐有不当!”
“哎!圣姑此话差了!”一旁的觉劲草连忙上前。“先主升天,新主继位,无有神命,何以服众,怎能统领虎族!”
“哈······说的极是,既然如此!我就作法请示神明!”电母欣然应允。
觉无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电母如此容易说服。;
电母命小童摆好神台,便开始作法。披头散发的电母满嘴哼哼唧唧,唱着旁人听不懂的祭歌,舞步轻快地旋转,扭动着蛇一样的身姿。突然,电母飞身上前从神台上抽出青铜剑,向空中一劈,立刻空中传来啪啪声,又砍向神台上蜡烛的火焰,蜡烛应声而灭。电母对着灭了的蜡烛轻吹一口气,扑一声蜡烛又一下燃起,看的觉无齿等人心惊胆战,一脸茫然。电母又拿起一片龟甲,舞动宝剑作法,剑尖离龟甲三寸处画着祭文,而后将龟甲放于神台,又开始大唱祭歌,大跳祭舞,稍停,电母喝了一口圣水喷于剑上,剑一下变的通红,电母将剑下垂,剑上水顺剑尖而下,变成了一滴滴鲜血,吓得觉劲草等人浑身颤抖,牙齿直打架,差点瘫倒地上,皆因心中有鬼,生怕招来惩罚。
电母又口含一口神水,喷向神台,奇迹再次发生,神台上立刻雾气蒸腾,现出几个大字“五年后”,龟甲也裂成五块,随雾气消失,神台上的字也随之隐去不见。‘
“五年后!雷神再封神赐命!”电母轻声说。
觉无齿从惊骇中醒来,目光呆滞,好似一场噩梦之后。他可不敢同神明抗争,眼中只有对神的虔诚。告别电母,黯然离开雷公祠,门口站着一位白衣女子吸引了他,那身影非常熟悉,只是自己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