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回头不见了追兵,可能是祝融网开一面,或者是追丢了,抑或是怕丛林之王觉灵义怪罪,祝融没有穷追便回去了。
刑天长吁一口气,追兵是摆脱了,但是却迷失了方向,眼看着黑夜就要降临,心急火燎的他在丛林中乱撞。
不知过了多久,夜黑难行,刑天无法,只得就地休息,奔了老半天士兵饥寒交迫,刚坐到地上,老天似乎还要惩罚他们,居然下起了大雨。
天空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奇怪的是这闪电似乎喜欢一个地方,总是在那里转悠,闷雷一个接一个,炸的人心悸。
倾盆大雨中,刑天不住祷告,害怕雷电袭击,不过看到这样的奇景,恐惧中带着好奇,缓步往前,薄明的夜雨中前方豁然一片开阔。
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雷声滚滚,刑天看到对面山岗上暴雨中伫立的不就是神母王鼎吗!令他惊叹的是,闪电雷鸣就围着神母王鼎不断进行着。
好多次闪电就直接击打在王鼎上,顿时王鼎迸发出耀眼的闪光,吓得刑天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倒地的他更是魂魄出窍,自己就在万丈悬崖边上,要不是一个脚悬在崖上,他还没发现自己身处绝境。
不顾身下泥泞,几个侧滚赶紧逃离险境,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再往前迈出一步,兴许是冥冥中神母王鼎中母亲的魂魄看到自己而将我推到在地,母亲啊!保佑我!
瓢泼大雨,电闪雷鸣,老天要把这奇景继续到底,直到黎明时分才在一声特别的惊雷声中结束。
真是奇怪,雷电停了,雨也跟着停了,就连风也没了,天空云开雾散,晨曦微露,浑身湿漉漉的刑天感觉困乏而且饥寒。
就在一低头瞌睡之际,红rì跳出云雾,薄雾漫漫中,金光万道穿透晨曦,刑天顿时感觉阵阵暖意。
惊讶中,对面山岗上的神母王鼎雾气蒸腾,犹如在天宫仙境,漂浮于云端,一道彩虹挂在雨过天晴的天际。
刚一眨眼,神母王鼎金光闪耀,五彩斑斓,云雾旋绕,哦!神物!奇物!天降神物也!
此景让刑天和士兵们忘记了饥寒困顿,看着对面神母王鼎变幻着离奇祥瑞,赞叹不已。
突然,刑天被一团黑影遮住了面门,由于眼睛被适才阳光照耀,有些不适应,抬头见到隐隐约约是一女子,衣裙飘飘。
刑天脑中立刻想到在这万丈悬崖边上定是仙女下凡,恍惚中跪倒在地:“神母在上,受我一拜!”
“咯咯!”银铃般的话语响起,略带羞涩,仙女侧过身躯:“大王!是我!哪有什么神母,大王在此处逗留,糊涂了!不会是想不开!”
听声音刑天立刻明白是谁:“臭丫头!装神弄鬼的烂货,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真有神母现身,却不想是你这小妖jīng作怪,想找死吗?”
“大王!我哪敢啊!”女子退到一旁,真怕刑天出手伤害自己:“大王!**神有请,让你回去,好从长计议,夺取王鼎还得让蚩尤来,我们待机取之!”
刑天感到窝囊,却没有办法,我以为是神明指引,让我到此,让我看到神母王鼎的奇,让我明白神母王鼎在何禁地,我以为是神明指引我将其取之,却不想只能看不能得,哎!可惜啊!
刑天刚要差士兵上奏蚩尤那王鼎的下落,子介却驰援到此,令他jīng神大振,两下合兵商讨夺取王鼎之计。
刑天将他如何兵败在山岗上见到神母王鼎之奇景一一道来,子介吃惊之余心中却暗自高兴,假装咳嗽偷偷摸摸胸口藏着的金戈,盘算着王鼎如此神奇,要与我金戈相合,我就可以成为水族之王,前程美景仿佛就在眼前。
刑天连叫几声,子介傻笑着如在梦中:“喂!”刑天忍不住拍拍子介肩膀:“想什么呢?可有良策夺得神母王鼎?”
“啊!奥!良策!嘿!嘿!”子介担心被刑天看出什么,瞄了一眼:“大王!你得了王鼎又该如何?你这是为谁?是为了他吗?”子介手往上画了一圈。
刑天明白的很:“你我谁也不用瞒着,我的心你最懂!”
“好!有骨气!有胆魄!也够朋友!我定会助你夺得王鼎,成王称帝!”
子介嘴上说的悦耳心底却在骂,熊样!你能成什么王?如果你行早就成王了,还用在此为人卖命,给人当狗使!
两人定下计策,刑天欣喜如狂领兵而去,子介也直往山寨杀来,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进攻。
士兵当然奉命而行,但山寨上守军也不弱,子介久攻不下。突然,山寨里边一片混乱,传来刑天阵阵喊杀声:“杀啊!冲啊!······”
刑天如神兵天降,里应外合下,山寨被攻破,虎皮人祝融抵挡不住,只得后撤。刑天得意的大笑着要一鼓作气攻下山寨。
忽然,一阵哇哇的咆哮声传来,一位白须白发的老将舞动着乌黑的长戈直奔刑天,看老将比丛林之王还要苍老,却勇猛无比,所向披靡。
刑天没见过如此彪悍的战将,而且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心中立时一惧,手中也就立时生弱。
生了胆怯之心哪有不败之理,刑天一败,子介更不用说,双双成了难兄难弟,抱头鼠窜。
两人使计攻下山寨,却被这腐朽老将给赶了出来,颜面尽失,损兵折将,只有哀叹技不如人,认命!
虎皮人祝融失而复得山寨,忙紧闭寨门,拍着还在狂跳的胸口,天啊!差一点就完了!赶忙拜谢老将军。
老将军一摆手:“少王爷!快彻查敌军如何进入山寨,绝不能在犯,否则我们······”
话没说完,趴在马背上呼呼直喘,这一仗用尽了他几乎所有力量,此刻一松劲,老人的命如同丢了一半。
祝融吩咐士兵扶老将军去休息,自己忙不迭查找原因去了,谁希望寨破人亡,这里是虎族人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