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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回 开心的与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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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芬芬容貌秀丽,一副眼镜现在还保存完好,她只比众人大上一两岁,却早已大学毕业当上助教了。

林涛是她的老师,自她上大学以来,有将近六年在一起学习工作了,来到这里也快五年了,刘芬芬只记得自己情窦初开时便喜欢上了这位成熟稳重,憨厚又不失幽默的老师。

十年来,她也曾几次表白自己的心意,来到原始世界后更是非常主动,可是他一直在回避着不敢去面对,因为他的女儿比刘芬芬小不了几岁,他的妻子也同他患难相随二十年,直到他来到这原始世界后……

他一直在研究昆虫,可是有一天当他发现身边这个学生喜欢自己,而自己对她也是充满好感的时候,他就更加回避似她的去研究昆虫,昆虫种类成千上万,一生也研究不尽,在二十一世纪如此,在这里也是如此,最近他的研究科目,还增加了一些爬行动物。

可是这样却伤了她的心,尽管他们已是无话不谈,但刘芬芬始终觉得跟他有隔膜,却又无法自拔的爱着他。

刘芬芬哭泣着,只奇怪在二十一世纪他有家庭,自己无可奈何只能算命苦,但是来到原始世界,二十一世纪的一切,都同这里没有关系了,而他为什么依然在逃避?

刘芬芬哽咽着,却又坚定地说:“现在大家都在这里,我也就把话说开了……我就是喜欢你,爱你爱的要疯啦!爱你爱的要死啦!你却故意逃避这话题,为什么?为什么?大家早都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我就把话说开了,这辈子我是跟定你了,你……你同不同意……看着办吧……”说着扑在平时跟自己要好的‘数码相机’刘娇怀里失声痛哭。

这一番胁迫又带着委屈的强硬表白,经她这样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大家都觉得哭笑不得。

众人早知道刘芬芬暗恋林涛教授这么多年,这许多年来,林涛的饮食起居也都是由刘芬芬细心照顾,学生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丝毫不会介意他们年龄上的差距,最近部落定情之人渐多,肖辽、马东斌、刘娇、宋诵颂四人还商量着如何给更多的人制造单独相处、培养感情的机会,只是刘芬芬和林涛之事,众人还没有开始运作,现在见到刘芬芬突然发难,一时都呆在当地。

刘芬芬哭了一阵,见林涛还是不说话,便哽咽着说:“你想干什么?你在怕什么?你怕别人笑话你?笑话你这老头子取了个大姑娘?在二十一世纪,这还算是新鲜事吗?我又不是图你什么,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的照顾你而已……”

林涛眼中有泪,看着刘芬芬,想说出什么,但又强制的没说出来。

刘芬芬说:“大家都在这里,把什么都说出来吧,我不相信这十年来,你从不曾爱过我……既然爱了,为什么不敢承担?”

众人都觉得刘芬芬说的有理,刘娇、宋诵颂对望一眼,她俩都是心思细腻的人,都看出林涛有说不出的苦衷,都担心这段因缘不一定能有什么结果。刘娇和宋诵颂一打眼,心中都想:“林涛教授一定是顾虑太多,要成全这因缘,非得把其他几位老师请出来。”

刘娇点了点头,宋诵颂暗中叫了杜江河、冯天骄、夏巴、孙捷等人,去把其他几位老师请来。一般没有重大事件,是没有人打扰几位老师的,因为他们年龄都大了。

林涛轻叹一声,终于淡淡地说:“现在这样……不也是天天在一起么?”林涛大红鼻子,头发没剩几根,来到原始世界时,武空南曾笑他臃肿肥胖,劝他减肥,这些年来,林涛也都跟武空南队伍出猎,目的是为了寻找新奇昆虫,经过几年锻炼,林涛的大肚子已经没了,身子依然硬朗。

刘芬芬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人群中‘哄哄’王德森起哄道:“林教授快快娶了刘助教吧,明年这时候也该抱娃娃啦,像你们这样两情相悦,真是羡慕死我了,像我这样把心都掏出来给人家看的,人家还不同意呢。”说着自己居然大哭起来。

余人纷纷附和:“是呀,是呀。”王德森苦追刘玉洁,刘玉洁听到他这借花献佛式的表白,心中不禁欢喜,思量着这哄哄除了大嘴以外,也没什么缺点,把一生托付给他,也靠得住,心中对他好感度大大增加。

马东斌也说:“刘助教和林老师真心相爱,大家也早就知道,只要真心相爱,两个人就应该厮守在一起……一生一世。”马东斌暗恋空涵,这一辈子注定生活在回忆之中。

刚刚拥抱幸福的毛翔也说:“是呀,林老师,幸福就在眼前,一定要把握呀,有很多幸福就是因为个人的矜持与等待,最终才成为了终身遗憾,又被别人欺负……”

这时候宋诵颂等人已经分别把孙主任、李雁主任、马艳丽辅导员、蒋春华教授、马菊教授、笑凌主任都请来了,体育老师赵范和化学助教张娜都站在旁边。

此时孙主任虽然身体矫健,但也毕竟是六十岁的人了,上次去了海边,吃些海鲜居然闹了肚子,连泄好几天,此时明显衰弱了。

李雁老师也五十多了,是部落装潢组的高级顾问。

马艳丽老师三十五岁了,是制衣组的骨干。

蒋春华老师四十岁了,前些年受了风寒,身体一直不好,只在语言组填补大才子调到猎队的空白,主要跟薛莹一起抓小原始人的语言工作,可是收效甚微,平时亦跟同学们讨论人生道理。

马菊老师亦四十岁了,在部落负责祭祀的基本工作,由于是物理老师出身,对各种原始人无法理解却又极副震撼效果的场面了如指掌;化学助教张娜比刘芬芬大了一岁,也二十八了,跟马菊老师一起在祭祀组里,在前一段时间怪物战役里,研究出火药她俩有莫大的功劳,只不过来到原始世界后,两人似乎忘记了二十一世纪的学识,刻意的像个原始人一样生活。

笑凌主任在学校时就主抓学校后勤,来到部落后空涵本推她为部落领导,可是笑凌主任却总说:“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于是退居二线,可是一直在为部落奉献着自己的责任,今年亦三十七岁了。笑凌主任、马菊老师、蒋春华老师都是孩子的妈妈,这些年来思念着二十一世纪的孩子,无数次的流着泪醒来,都明显的消瘦多了。

赵范老师自知没有这些学生手段高,一直在猎队里协助众人打猎。

几位老师这时看明原因,纷纷劝林涛教授接受刘芬芬的一片心意,孙主任说:“老林呀,这些娃娃没人笑话你,咳咳……你不要放不下脸来嘛。”其他老师跟林涛共事多年,这时也都劝他,只有体育老师赵范低头不语。

林涛就在刘芬芬身边,知道赵范其实对刘芬芬有相思情意,刘芬芬却把一颗心全都放在自己身上,忽略了赵范的存在。自己觉得现在似乎也离不开这个小姑娘了,但是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非常奇怪,有时候就是自己的女儿一般;有时候又是个虚心求教的学生;有时候是位无话不说的朋友;,有时候却真的是让自己难以割舍、恋恋不忘。

但是自己却绝对不能跟她在一起,自己有相当的理由——尽管抛弃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坚守与责任,他还是不能和她在一切,因为自己现在已经什么也不能给她了,一点都不能……

尽管他此刻心里也承认自己是深爱着她,并且承认很早很早的时候,或许刚见到她时的那种感觉就叫爱,可是自己知道,这段感情不会有结果,她应该跟赵范在一起……

林涛定了定神,坚定了心绪,平静地说:“大家不要劝了,这辈子我都忘不了我的妻子,诸位同事也知道,我妻子身体一直不好,我一直都在照顾着她,我跟她同甘共苦、患难相随二十年!这段感情是刻骨铭心的!所以我不会娶你!”林涛对妻子的心,所有同事都是知道的,刘芬芬恐怕也是爱上他这点坚贞的执著。

众人一时无言以对,因为这个拒绝刘芬芬的理由,是个相当充分的理由。

刘芬芬痛苦地摇头道:“你……你骗人……你是喜欢我的……”但想到他对妻子的爱,心中由衷地恋着他,却又对他现在这份绝情而感到失望,不禁顿足哭泣。

林涛心中叹了口气,心想:“你又为何在众人面前说了出来……这样我就不能天天和你在一起了,爱情有时候很自私啊……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而拖累你,你最终应该在别人那里得到幸福……我们的缘分已尽了……”

林涛尽量地克制自己的失望情绪,轻声说:“我没有骗你,在你没出世的时候,我就经历了致死不渝的真爱!虽然我和妻子现在属于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但是我们彼此都知道,此生不会在走第二步了,我的女儿跟你差不多年纪,记得那年暑假她带回了她男朋友,想想现在他们也该结婚了,在二十一世纪,我也该当爷爷了。”闭着眼睛抬头看天,装着一脸幸福的样子,却背过身子,两行热泪忍不住流下。

听见刘芬芬哭的伤心,林涛迅速抹了眼泪转过身,用尽量无情的眼神看着她说:“在这世界,我是不会再成家的了,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我就明确地说,我这一辈子是不能跟你在一起的,我只能把你当女儿,当学生,当朋友,只能给你这么多……”顿了又顿说:“何况我年纪这么大了……你……你也应该找个真正爱你的人成家才对,难道这几年来,赵范对你的情意,你一点也不知晓吗?”林涛教授这些话,一开始像个绝情的情人,然后是位慈和的老师,劝慰时像个真挚的朋友,最后严厉的口吻却像位语重心长的父亲。

众人听了,一片哗然的看着赵范,赵范黯然神伤,叹道:“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我也只是看花凋落的那个人,任水漂流花消逝……”众人惊叹,一脸木纳不通文学的人,居然会说出这么凄美的语言来。

杜江河悄声说:“他真有天分……”

刘芬芬看了赵范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但随即哭道:“我不相信,不相信呀!”推开刘娇,就要冲出人群。

肖辽号称‘大众情人’,自然知道这种刚烈型女孩的心思,早就暗示‘快人’冯天骄,刘芬芬只奔出半步,就被两人拽住。

刘芬芬挣脱不开两人掌握,只是哭道:“你骗人,你是爱我的……”

林涛喃喃地说:“相爱的人,有很多是不能在一起的……”刘芬芬激动之下,并没有听见,只是从无法相信到惊慌失措,又转变成失魂落魄、无地自容,到最后居然渐渐地有了一丝恨意,这股恨意在她心中逐渐强烈起来……

自古以来,因爱生恨之事,以此为始。这世上到底有多少件因爱生恨的事情,也只有三千年后远战归来的‘名人榜主人’李霄月知道了……

林涛忽然真诚地笑了出来,这一笑却又让刘芬芬迷茫起来。

林涛笑道:“傻孩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刘芬芬看见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红着脸低下头去。

林涛整理心绪,笑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对昆虫研究如痴如醉,却并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来,反而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产生了误会。”刘芬芬低头不语。

肖辽和冯天骄见她心情渐渐平静,都松开了手。

林涛说:“你冷静冷静,想一想平时是谁没事的时候就往我那里跑?说是给我送标本,其实都是为了见你。部落连翻劫难,是谁总在你身边默默的保护着你?是谁总是跟你有一搭一的说话?是谁听了你的冷言冷语还依然对你微笑?”

刘芬芬轻声说:“是赵范?”

林涛扶掌大笑:“傻孩子,人家对你一片痴心啊,他才是你一生相伴相随的那个人呀!”

刘芬芬大惊,全身巨震,看着赵范,所有人都看着赵范。

赵范表情焦急,却又真诚地说:“我……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可是我嘴太笨,无法逗你开心,我又知道你喜欢林教授,我……我只要看着你好就行了……”众人都看得出来,他也是被感情折磨的一条汉子。

肖辽和杜江河却摇头心想:“他这一段有些做作了……”

林涛说:“小赵,这可是你最好的机会呀,你难道不知道怎么做吗?”

赵范如同被当头棒喝,顿时大悟,不顾一切的跑到刘芬芬面前,单膝跪地说:“嫁给我吧,给我个机会,你会明白我的心的!”

刘芬芬呆住了,所有人都呆住了。

王德森说:“爱需要勇气呀。”也跑到刘玉洁身前叫道:“你也嫁给我吧,也给我个机会吧,也让我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刘玉洁也被他的举动震惊,当着这么多人只觉得一阵眩晕,然后微笑着缓缓点头,王德森大喜,就要大叫几声,但看见刘芬芬木然的样子,死死忍住,这反到让刘玉洁好感倍增。

刘芬芬呆在当地,脑中也是一阵眩晕,迷糊中想起赵范以往关心自己的举动,感动不已,想到林涛与自己终是有缘无分,自己最后还是要有个归宿呀,抬头只见远处林涛微笑着点头,近处赵范神情真挚,于是平静地说:“好,我嫁给你!”

哄哄王德森首先乱叫,原始人随之附和,现代人才先后鼓掌,此事也算圆满了解,王德森抱住刘玉洁,赵范起身却不敢拉刘芬芬的手,众人一片起哄,逐渐散去,人群之中却不知林涛去了哪里。

林涛回到自己的小屋里,长叹数声,见众人到来询问,便微笑着走了出去,当天傍晚时候已经跟刘芬芬言语依旧,众人却明显感觉到刘芬芬的心已在赵范那里了,刘芬芬笑道:“谢谢你,老师!”林涛装着如释重负的大笑,心中却隐藏着无限的哀伤……

当夜众人聚在大寨,庆贺一天之内三件喜事,散去时候,宋诵颂如往常一样跟马东斌在一起总结一天的事情。可是今天宋诵颂突然说:“我们结婚吧!”

马东斌惊得几乎软倒在地。

宋诵颂看到马东斌狼狈的样子,本来一脸严肃的脸上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马东斌本来保存很好的一副眼镜这次也摔坏了,看着宋诵颂恢复严肃认真的表情,马东斌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宋诵颂一向稳重细腻,当年什么事情空涵都会和她商量,她提出的方案空涵一定会采纳,当年空涵在学校看见这个一年级学生的时候,就知道她很不一般了,她的天赋和智慧完全可以和六十四大精英里的任何一人媲美!

马东斌有些落魄地说:“真不知道你居然会喜欢我,可是我心里只有武主席一人,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

宋诵颂打断了他的话:“你错了,我并不喜欢你!”

马东斌呆住,心叹:“男人啊,总是自作多情……”

宋诵颂说:“我心里只喜欢一个人,那就是谭龙!他是我一生魂牵梦绕的男人,你们是朋友……只可惜他死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叹息一声。

马东斌略带震惊地说:“原来是他!原来你们是恋人啊。”

宋诵颂说:“……不是的,他从不知道我的心意……”

马东斌叹了口气说:“武主席还知道我对它一片痴心,而你,喜欢的人却不知道你的心意,你比我苦多了……”

宋诵颂抹泪叹息,马东斌说:“现在想想,谭龙跟我的许多朋友都已经去世那么久了。”带着伤感地说:“谭龙绰号‘未卜先知’是六十四大精英之中国际贸易系,跟‘不起浪’吴峰齐名的人物呀。”宋诵颂叹息一声,说:“我跟你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

马东斌看着她说:“那你是想我们搭伴过日子?”在二十一世纪,也有很多人无奈的这样选择。

宋诵颂说:“也可以这么说,一个没有当过母亲的女人,永远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我想要个孩子,我希望孩子的父亲是你……”

马东斌说:“不行,我一心都在空涵身上,我不会出卖我的什么……”

宋诵颂说:“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对对方的性格都很了解,我们是同学、伙伴、朋友、战友、同事,我们之间没什么爱情的感觉,现在不能,将来也不能……”

马东斌说:“你想说什么?”

宋诵颂说:“难道你不想要个孩子吗?这绝对跟爱情无关……有很多人的婚姻,都不是因为爱情……”

马东斌说:“是呀,在二十一世纪有很多因素,职业、年龄、冲动……有些人不得不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过日子,一过就是一辈子,可是我并不是那种人,对于孩子……”

宋诵颂说:“你太老实了,记得我入学那年,你曾经开发过一个项目,给三千下岗职工带来机遇,你也因此在名人榜上排在‘冰美人’严情之后名列第七,那一年连‘现世活宝’和‘富家小姐’都被你盖过风头,但是谭龙曾说,如果是他来做,肯定会比你做的更好!”

马东斌说:“没有错,那件事情只是武主席给我的一个机会,谭龙比我强的多,做的自然要好的多,在那个学期他也会有很多机会,可是在那刚开始时候,我们却来到了这里……”

宋诵颂说:“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是因为部落内部的各种势力,我们两个也要在一起。”

马东斌大为震惊:“什么?什么部落里的各种势力?”

宋诵颂说:“你真是太单纯了,自从空涵主席消逝后,部落度过了一个相对平静的阶段,可那只是表面现象,你仔细想想。”

马东斌细细想来,果然有一种危机感和不安全的感觉。

宋诵颂进一步分析说:“首先我们最高委员会里,当年空涵在的时候,所有老师都忌惮空涵才能,全部退居二线,现在笑凌老师虽然依然在二线,但是部落细小事物几乎都由她掌管,也就是说她控制着基层,一旦哪天出现什么分歧,或者借口出现什么分歧,你的地位遥遥可危呀。”

马东斌想了想,说:“如果她真能比我做的更好,我宁可主动退位……”

宋诵颂微微一笑,又说道:“其次就是‘仪美人’宋晓,她不是那么简单的女人,她的孩子是现代人中第一个出世的孩子,她的丈夫是‘高手’萧雄!……母以子贵,我想再过十年,也许会有无法预知的危机发生……”

马东斌沉默不语。

宋诵颂又分析说:“大才子杜江河自伤愈以来,咄咄逼人,掌控着部落所有精壮原始人,又跟肖辽、冯天骄结拜成兄弟,部落三大猎队有两个在他掌握之中,而肖辽的防守部队……”马东斌听了,点了点头,眼中显露出一丝恐惧。

宋诵颂说:“肖辽掌握部落防守部队,肖辽本来不是甘居人下的人,只不过很早的时候一颗雄心就被空涵的实力打碎了。但是再过几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马东斌听了,又摇了摇头。

宋诵颂说:“而你,只有小太岁这个原始人奉若神明的亲信。你是走空涵控制尹天谛的那条路线……”

马东斌说:“这也是维系部落内部稳定的基本条件呀。”

宋诵颂说:“你这么说,就证明我说的很有道理。”

马东斌带着迷茫的看着她:“那些人会反叛?”

宋诵颂说:“当然,我以上都是未成形的假设,现在大家自然不会怎么样,但是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呢?”

马东斌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淡淡地说:“谭龙‘未卜先知’的绰号,在你身上也不过分呀。”

宋诵颂说:“空涵在时,部落内部非常稳定,那是因为原始人大首领尹天谛听空涵的,武空南又是她的哥哥,现在他们三人都不在了,试想杜江河、萧雄两个,将来会服你吗?”

马东斌说:“当年武主席临走时,把部落分由萧雄、肖辽和我掌握,就是为了分配我们的实力,达到平衡!”

宋诵颂说:“不错,可是武主席不知道大才子会被外星人治好,不知道萧雄有孩子后会这么庇护他的妻子,也许武主席只知道,肖辽最终会离开这个部落……”

马东斌大为震惊,说:“什么?”

宋诵颂说:“在部落进一步稳定后,肖辽一定会离开的!”

“为什么?”马东斌问。

宋诵颂说:“因为他喜欢的女人们!他在这里,女子别动队那些女人都无法坦然的生活……”马东斌默然。

宋诵颂说:“我们两个结婚,并不是要威胁谁,只不过是要在这些还在萌芽的势力中,达到一个平衡,这样才能维护部落的内部安定啊……武主席早就在刻意安排我们两个搭配办事,或许她早就想到了部落十几乃至二十几年之后的事情……”

马东斌淡淡地说:“可是,这样太委屈你了……”

宋诵颂笑了笑,说:“我们一起过日子吧,过去的都过去了,治理部落不是那么简单,以后我们两个没事的时候也可以聊天,抚养孩子什么的,或许久而久之,会产生爱情呢。”

马东斌也露出一丝笑容,说:“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完全赞成,那我们明天就宣布这些吧。”宋诵颂点了点头,轻叹一声,只为那人世间,有多少像自己这样,不得不跟没感觉的人结婚而叹息。当夜两人各自睡去……

第二天两人宣布订婚,部落更是一片欢腾,有人提议几对新人集体结婚,‘哄哄’王德森说:“那样太没创意,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呀,都要追求个性,再说大家都生活在一起,过了几年,结婚纪念日忘了还有别人提醒,那怎能知晓我们对爱的真诚?”

众人觉得王德森说的大有道理,于是准备几对新人分别结婚,最后商定半个月后先由老师辈的赵范和刘芬芬老师第一个结婚,然后五天后再由别人。众人同意。

此后几天,数学组邢亭、张仁两个也擦出爱的火花,防守部队徐冲和装潢组刘曼;耕种组‘垦荒牛’王琪和缝补洗涮组黄衫也在肖辽的撮合下确定恋爱关系。

半个月后赵范老师和刘芬芬助教举办了简约的婚礼,部落一片欢腾,刘芬芬心情见好,林涛教授也无可奈何,反扔下了昆虫研究,进入防守部队像模像样的到处巡逻起来。

此后两个多月中王斌、代芳;毛翔、鲁兰;王德森、刘玉洁;邵熙、吕雅诗;李则炎、洪芳;徐冲、刘曼;邢亭、张仁;王琪、黄衫八对爱人先后结婚。

本来马东斌和宋诵颂的婚礼庆典也在准备之中,可是这一天孙主任突然猝死,众人大悲,自孙主任在海边归来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最近更是干咳不止,这天悄然而逝,孙主任主导部落建筑,为部落付出了巨大贡献,众人不胜悲痛,马东斌和宋诵颂决定守孝三月,然后再商议婚事,众人表示理解。

可是没出三天,李雁主任思念孩子过度,一病不起,没过三天也去世了。

众人大惊,李雁主任在学校对大家非常严厉,来到原始世界后,仿佛每个同学的阿姨一样随和,没想到居然因思念过度而死,算算李雁老师孩子跟众人相仿,亦到了该结婚年龄,看到众人先后结婚,这才触景伤情而逝。

众人在悲伤之中度过了一个月,算算大战巨兽已是快四个月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天气又变的炎热,众人也早都换了夏天装束。

这天,原始人突然暴躁,众人观察几天,发现原始人又开始集体的交配起来,记得五年前他们也是这样,只不过这次时间较长,原始人也有先有后,知道害羞,这次持续了三天,当年也只是一晚而已。

过了几天,原始人稳定后,众人便在杜江河、肖辽提议下催促马东斌和宋诵颂快把事情办了,两人惊不住众人鼓噪,同意了三天之后举行婚礼,众人欢喜着准备。

婚礼当天,众人欢聚大寨,主持人依然是可爱的‘小女生’辛宇蝶,只见她还未祝开幕词,就听“轰、轰”两声,两个大火球在半空中滑落下来,打在围聚的人群之中,众人惊叫着四散跑开,有几人当时倒地,混乱之中也不知是谁。

众人本以为是外星人进攻,没想到却见大寨西边栏子外面站着数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上木前川等反叛一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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