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兽漂回大海,对天长鸣,突然一下子飞上天去。
月亮上,乘龙族乘龙十一少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宠物委屈的样子,说:“我很满意人类的表现。”带着年兽飘走了……
付琴知道十一少爷主要任务是观察银河系以内的文明,并没有参加对变异人的战争。付琴还知道十一少经过这次检验会进一步修正人类的一些习惯,月亮就是最好的改变人类生存方式的直接东西。
李荣老师在一边说:“会从哪里开始改变呢?”
付琴觉得这个老师越来越呆傻了,笑道:“自然是最关键的繁殖方式了!”
李荣说:“繁殖方式?是呀,现在人类跟其他哺乳动物一样,都是发情期式的繁殖方式。”付琴说:“这不是一下子的事情,而且月球对人类的影响还在不断调试中。”
李荣耐人寻味的说:“月亮是人类文明延续的关键……如果上帝有一天要毁灭人类,那么只要把月球开走……”
付琴笑道:“那就要看人类的表现了……我们现在还只能是拭目以待呀。”
李荣说:“天上的人都在拭目以待,我却想下界去……”
付琴笑道:“过个几千年你才能下去……现在人类文明刚刚开始,我们武主席总说一句话‘今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你准备好了吗?’呵呵,我想我们部落的人们已经在文明的道路上了,他们现在面临的就是大龄青年择偶问题……”
李荣也有些尴尬:“是呀,到结婚的年龄了啊……”
两个人在月亮上一会看看地球,一会看看那场基本大局已定的全面战争……
……
月色依然如水,湖面在夜空之下,平滑如镜。
湖中月,似乎比天上的月亮还绚丽婉约,仿佛如同羞美人的笑脸,让人觉得那么的亲切,又无法捉摸。
“湖中月,本是虚幻,天上月又岂是真实吗?她们一样的摇不可及,只能远远地欣赏,永远无法拥有……人生不也是如此吗?有些目标永远无法达到,却每天都在梦想着,以至于违背现实的本意,人死后,便什么都没有了……”刘娇看着天上月和湖中月相互对应,心中感叹,不经意地喃喃自语,身边精美夜宵,也没心情品尝。
身边好友张丹阳也在由衷感叹:“人生如戏,不是用来玩的,而是用来唱的,可是谁又是看这戏的人呢?”
‘巧易遥可没她们那么多感触,贪看着柔和月色,心情好多了,说:“幻想有可能变成现实,而现实绝对不是幻想,你们两个别发痴啦,早早地找个人嫁了算啦。”两人白了她一眼,继续欣赏着如画的月色美景。
正月十五的夜晚,她们三人相约离开山寨,到水寨欣赏这月圆美景。
张丹阳叹道:“怪不得古代诗人、词人都喜欢以月境作诗,月亮真是外星人留给地球最美的东西了,不知道月亮上的人都在干什么?”
易遥笑道:“干什么?当然是恋爱啦,自古以来,多少有情人在月下海誓山盟,终成眷属?”
刘娇笑道:“你说我们发痴,其实是你自己想结婚吧?”
易遥笑着轻松地叹了口气,说:“我啊,可指望不上肖辽,他只适合做情人,不适合做*爱人,他身边的女孩子又那么多……我啊,珍藏着与他那段美好回忆就行啦。”
易遥看似满足,其实心中亦有伤悲之意。
刘娇说:“你不再喜欢肖辽了?”
易摇说:“那天小辣椒死的时候,他哭的是那么伤心……我们其她人都知道,还是小辣椒最配肖辽散漫的性格呀。”
刘娇说:“我想你们谁死了,他都会那样伤心的……”
易遥笑道:“是吗?那,哪天我死给他看。”
三女低笑,都知道易遥在开玩笑,女人到了一定年龄,懵懂时代的幻想早已被现实残酷的生活所取代。或许来到原始世界的这些女人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残酷,真正的成熟期要比生理年龄晚一些,但是连续地有新人结合,已经让更多的人坚定了想法。
部落现在现代人中女多男少,很多的男孩子都有心仪的女孩,而大半女孩都不愿去结婚,可能是天天都见面,让她们觉得结不结婚没什么区别,而这样僵持着,反而有一种恋爱的新鲜感觉吧。
“可是为什么有几对恋人结婚了呢?”
“因为她们怀孕了。”三个女孩,轻声细语,说着只有女孩才知道的秘密。
这时候毛翔、王斌走了过来,毛翔在跟怪物战斗时受的伤,现在基本好了,走路还是有点一瘸一拐的。
他俩昨天就相约来水寨欣赏月夜景色了,而今天,王斌则是陪同‘积木大师’魏远航到水寨帮助李子正修补竹筏码头的,前几天在湖中捕鱼,捕上来一条重约百斤的大草鱼,众人推嚷着把码头都压坏了,这也是部落捕获的最大的鱼。
李应峰则同好友防守水寨的徐冲偷了肖辽苦心酿制的美酒,乘着筏子在湖边赏月,这时候正胡乱歌唱,掉到水里,狼狈游到岸边大笑。
看着王斌一脸紧张,又兴奋的样子,三个女子窃窃私语,都知道建筑大队这个老实本分的好男人对水寨一位女子有意思。
水寨只有代芳、王坪两个女人,王坪性格内向、手艺精湛,刘娇能画出什么人物,她就能捏出什么人物,只是非常孤僻,追求完美,很少同人接触,到是跟李子正惺惺相吸,也是最近才逐渐开朗起来,那是因为她的鞭炮在对抗怪物的战役中大发神威所致。
老实本分的王斌是不会跟她产生火花的,那也只有性格温和,腼腆仔细的代芳了……
三个女子悄悄议论,看着王斌神不守舍地看着远处的代芳,看道好笑处,笑的前仰后合。
毛翔性格洒脱豁达,看见三女偷笑,弄得身边王斌非常尴尬。
毛翔笑道:“你们三个,笑什么呢?”
张丹阳和易遥低头不语,只是一个劲微笑。刘娇平时虽不多言多语,但是落落大方,这时说:“我们又没笑你。”
毛翔被她抢白,居然脸色通红,尴尬笑道:“那……那是笑他了?”三女听了,笑的花枝乱颤。
王斌觉得尴尬,起身要走,刘娇站起来把他叫住,回头看了看远处代芳,代芳正在那里看着这边,见众人看她,突然红着脸跑开了,弄的王斌无地自容,连耳根子都红透了。这时候毛翔也明白过来,一副恍然的样子,笑道:“老王呀,原来是这样?”
王斌说:“……什么啊?哪样?”
毛翔说:“有喜欢的人,就要主动表白呀。”
王斌说:“你……你不是也不敢表白吗?”
毛翔脸一红,说:“谁说的……我,是时机没到……”
王斌说:“我……我时机也没到……”
刘娇笑道:“那我就给你创造一个机会。”回头向张丹阳和易遥点了点头,两女便起身跑去,一会,把代芳架了过来。
代芳不知为什么,又羞又急却又带着微笑,挣扎不开两人架势,焦急地说:“你们干什么呀?”
张丹阳和易遥甚是得意,易遥故意板着脸说:“干什么?我们就是要把话说明白!”
代芳道:“说……说什么呀?”
刘娇笑道:“说姻缘呀,既然两人有情有意又有感觉,为什么不挑明白呢?你说是吧,王斌同学?”刘娇一句话对两人分说,两人一时都是脸色通红,不敢抬头视人。
最后还是王斌说了足以打动代芳的话,这老实人到有一股蛮劲,不顾一切大胆地说:“代芳同学,我……我喜欢你!”众人微笑着鼓掌,毛翔说:“你真行!用小石头的话说,你是个爷们!”
王斌说了心中珍藏的话语,一时间心情舒畅,信心倍增。
代芳心中欢喜,却故作矜持,说:“……尽说些疯话。”
王斌挺胸抬头:“我是真心的,我对爱情无比真诚,我……我一定会付起责任,爱是责任,将来家庭也是责任……你给我一个机会,行吗?”
看到王斌几乎下跪的样子,众人不觉好笑,代芳却还是不依不饶的,哼了一声说:“当初三大美人在时,你们还不是被迷的神魂颠倒?现在她们不在了,你们便尽挑我们这样的过日子吗?”
王斌认真地说:“三大美人如同天上月亮,只可远观,我们这些普通人偷着看看也就罢了,哪敢对她们有非分之想?就算别人巴结她们,我王斌也不是那样的人。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过一辈子,从此我们相敬相爱,生个大胖小子。”
众人哈哈大笑,王斌这样老实巴交的人,说出这些俏皮话来,更加逗人发笑,但是大家都知道,王斌说的确实是真心话。
代芳红着脸说:“那么说来,你还不算是个痴人。”
王斌说:“我一贯是个‘吃’人,不吃饭的人我还没见过。”
代芳趁张丹阳和易遥笑的开心,挣脱了两人挟持,掩面逃走,笑道:“那就吃你的夜宵吧。”
王斌呆在当地。
刘娇推了他一把,笑道:“幸福就在前方,你怎么还不去追?”
王斌恍然,冒冒失失地追去,转过一排树屋,便不见了两人踪迹。过了一会,只听喝醉了的李应峰和徐冲在那里乱叫:“啊,你们两个……站在这里亲嘴儿,教坏了原始人怎么办?”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毛翔慑慑地说:“你们看他们能成吗?”
易遥笑红了脸说:“当然能成啦,不但他们能成,这里的某某仁兄,也说不定有收获呢。”拉着张丹阳的手,提高声音说:“我们到那边走走吧,大好的月亮下,不需要电灯泡的!”张丹阳会意,两人嬉笑着走开。
剩下毛翔面对刘娇,刘娇低笑两声,毛翔全身虚汗,两手不知放在哪里好了,平时毛翔也算健谈,现在却低下头说不出话来,心中不禁叹息:“毛翔呀毛翔,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居然傻了……也怪这原始世界没有电影和什么情爱小说,弄的我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没有话说,我还是跳河自尽算了……”刚才毛翔还在说王斌没有勇气,而其实没有勇气的是他自己才对。
毛翔叹了口气,才鼓起勇气抬头看刘娇,发现刘娇慢慢地向湖边走去,毛翔心中一凛:“难不成她要跟我殉情自杀……呸呸呸,都好好的,殉情干什么……”干着嗓子轻声说:“你要……去哪里?”随后跟去。
只见刘娇来到湖边,抬头看着月亮,毛翔见她曼妙的背影被湖水夜色衬托着,齐膝长发被几屡晚风吹起,双手在胸前抱着她的速写本,真如当年飞天仙女一样。
毛翔痴痴地看着,心中居然明显的有一种距离感,觉得自己就算对她一片痴心,但是:“我配的上她吗?”毛翔一时全身虚汗变成冷汗,不自觉的自卑起来,退后两步,就想转身离去,一时却又不舍得离开跟她独处的机会。不仅苦叹:“幸福就在眼前,为什么我就无法把握?难道这份爱不属于我吗?还是我毛翔注定一生孤独?”
这时刘娇突然说:“你喜欢我?”
毛翔本来心中复杂澎湃,这时听得刘娇说出自己天天想着却又说不出口的话,惊慌失措的跌倒在地。刘娇看到毛翔狼狈样子,掩口而笑。
毛翔登时缓和了一些,赔笑道:“啊……啊。”
刘娇笑道:“怎么?刚才还劝人家追求幸福,现在自己变成了结巴?”
毛翔吸了口气,心想:“我毛翔也不是孬种!当时面对怪物,我也丝毫不怕,何况面对一个女人,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可是……这本来就是两件事呀……”一时又叹出口气,信心也随之流散,低下头叹息着说:“唉……我知道的,我配不上你……”
刘娇看到他可怜地样子,虽然很同情他,却也不会因此而动心,如同朋友一样劝慰他:“知道吗?爱情这东西好怪,第一,不能强求,第二……”
毛翔是个爽快人,这时长叹一声,似乎放掉心中包袱,笑着说:“好啦,我知道爱情是讲究感觉的!你对我没感觉,我又怎会强求?我们从今以后依然是好朋友嘛。”
刘娇微微一笑:“在这里的人,都是生死之交!”
毛翔也苦笑道:“友情跟爱情,毕竟是不同滋味呀,我‘纵有百般滋味在心头’又……又什么的我忘了……”
刘娇幽幽地说:“不要因为追求不到的东西而沮丧,那样子你已经忽略了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毛翔精神一震:“怎么?你话里有话,既然是生死之交,可不要隐瞒呀?”
刘娇看他一副猴急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心想:“这人到真现实,明知道不是属于自己的,便不强求,而去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这道理很简单,就是转个弯的问题……”于是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有个好女孩关注你很久了。”
毛翔大喜的跳起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连叫:“真的吗?”
刘娇说:“你倒是回想一下,以前受伤的时候,是谁总默默地关心着你?”
毛翔犯愁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反正……你从来没关心过我。”
刘娇俏脸一板,冷哼一声。
毛翔赔笑道:“数码相机,你别生气,我说的是事实呀。你就告诉我吧,我对你落花有意,而你对我流水无情,但是我在你眼中是普通朋友,但在别人心中却是个宝哩,你可要成全一对有情人呀。”
刘娇脸色缓和一些,说:“跟着大才子久了,你说话也成了一套一套的?其实,我知道你是个诚实踏实的人。”
毛翔听得心里舒服。
刘娇说:“那个姑娘跟了你,也是她的福气。”
毛翔拍胸板说:“你就放心吧,啥也不说了,你就看我表现,你‘数码相机’给我挑的人,还会有错?我以后就对她好,就对她好,就对她好!”一口气说了三遍。
刘娇笑了笑,说:“那个女孩,是在女子别动队之中!”
毛翔大喜:“女子别动队之中都是好姑娘,真正喜欢肖辽的,现在恐怕也所剩无几了。”
刘娇叹道:“其实是肖辽太花心,负担不起那份责任,而这个女孩……”
毛翔急道:“这个女孩怎么了?他是谁呀?”
刘娇笑道:“我就让你急一个晚上,这事情归肖辽管,明天你去问他吧。”说着慢慢走去。
毛翔大为难受,看见刘娇又跟张丹阳、易遥在一起嬉笑,不禁叹了口气,看着湖中明月想道:“刘娇比女子别动队里任何一个姑娘都好呀,只是她也是镜中花、水中月,只可观赏不可拥有,我还是找个真心过日子的老婆好,免得以后被人欺负……”
这时李子正招呼毛翔过去帮忙,毛翔赶了过去,跟几个原始人一起帮着李子正、魏远航修理了一夜码头,第二天一早终于修好了。毛翔吃过早饭,在水寨里睡了半天,跟着众人回大寨继续庆贺元宵佳节。
当天气氛依然热烈喜庆,肖辽跟女子别动队忙前忙后,毛翔也不能单独找他,只是观察女子别动队里到底哪个喜欢自己,一时也无头绪,不禁气苦:“毛翔啊毛翔,幸福都是得来不易的啊,将来可要好好珍惜。”那一夜展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正好又是冯天骄第三猎队出猎的日子,毛翔以部落大事为重,跟冯天骄、宋林一起带同原始人出猎。邵熙和李则炎则被肖辽留下,毛翔知道那是邵熙和李则炎求肖辽说姻缘,毛翔心想:“早晚的事情,也不急一时,还是先干正事,完了再说。”
这一去便是半个多月,众人打得三只剑齿虎回来。当天傍晚毛翔迫不及待的独自找到肖辽,肖辽日夜被女子别动队监视,想要独自一个并不容易。
一见面,肖辽就笑道:“数码相机都跟我说了。”
毛翔大喜“数码相机办事就是犀利!”
肖辽说:“不过我现在也不告诉你!”毛翔登时沮丧万分,肖辽笑道:“我是有办法让你自己知道!”于是在毛翔耳中说出条计策来。毛翔听了脸有难色,说:“……这不大好吧?”
肖辽笑道:“人家邵熙喜欢打磨组吕雅诗,双方都有介绍人,打完巨兽后,两个人可是正式约会的,这你也知道。”
毛翔说:“吕雅诗的好友洪芳也是介绍给了李则炎,这两个好朋友,同时跟那两个好朋友分别恋爱了。”
肖辽笑道:“而且婚期都先后定下了。”
毛翔急道:“我也想结婚。”
肖辽哈哈大笑,说:“我这个计策一定行!你曾经为那个女孩子做了那么大的事,从那时侯她就喜欢你了,再说,追女孩子不是用‘心’,而是用‘骗’的!”
毛翔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也让我有些印象啊。”
肖辽说:“就是因为你是出于无心的付出,所以才真心的打动了她。”看着毛翔急的满脸是汗,不忍再隐瞒:“当年张婧反叛,在山寨乱斗的时候,你曾经替她挡了一刀!”
毛翔说:“有这事?记得当时我拼的很猛,不记得帮谁挡刀子了。”
肖辽拍着他肩膀笑道:“所以就用我的计策吧,她一定会被你打动,那种腼腆的女孩最……哈哈,你就看着办吧。”
毛翔说:“好吧,反正是你女子别动队的人。”
肖辽嘿嘿微笑,说:“岳雷那边我也说好了。”
第二天一早,部落传来一声惨叫,众人大惊,只听有人喊道:“毛翔被毒蛇咬了!”众人先后赶到大寨,围在一起,有的人带头去寻找毒蛇,半天也没有找到。剩下的人都围在毛翔身边。
毛翔被岳雷抱着,半躺在地上,毛翔面色红肿,表情痛苦。
岳雷表情紧张,颤抖着说:“他……不行了……”
女子别动队新任队长姚美芳说:“毛翔……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毒蛇咬了?”
毛翔紧闭着眼睛,心中乱想:“是姚美芳?……她性格坚毅,当年张婧反叛时候,她和贺佳洁两个拼的最凶,就算我忘记了曾经救过谁,但是绝对不会救过她啊……再说她性格坚毅,很有主意,跟她结婚后凡事一定都听她的,我肯定受欺负……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她做事爽快麻利,将来肯定是贤妻良母,是她也行啊……”一时心中乱想,却又不急着睁开眼睛。
姚美芳身边李悠皱着眉头说:“可是看他样子,也不是要死的样子呀?”
毛翔心想:“李悠性情沉稳,心思细腻,一副小鸟伊人的样子,亦是我最佳人选之一,但是我跟她结婚,会不会受别人欺负?不过……最好是她……”
围过来的‘哄哄’王德森说:“怎么不像?我看他就要不行了!”王德森近来苦追厨师长刘玉洁,而刘玉洁却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令‘哄哄’王德森特别苦恼。
跟众女一起过来的易遥急道:“推拿手,真的没有办法吗?”
毛翔心想:“易遥很少跟男人说话,那证明她其实想跟男人说话,但是那晚人家都说了,这辈子不打算嫁人了……她到也真是个好女孩……”
岳雷摇了摇头,叹道:“我当年中医学的不精,所有穴道、基础、辩证只在最初级水平,真恨我家五代行医,却毁在我手里。”
易遥不善同男人说话,但是这时还是叹息:“中医是我国瑰宝,可是在二十一世纪……真正懂得中医的已经很少了,大多都是骗人的,败坏了真正中医的名声。”近些年,岳雷一直研究最原始基本的中草药,却一直无有所成,加上空涵的消逝,岳雷倍感自责,这时易摇说起伤心事,岳雷居然流下泪来。
岳雷这一哭,众人更加以为毛翔没有救了,都急了起来。
许静说:“怎么也要救他呀,他对部落的贡献,谁都知道。”
潘纹说:“他伤口在哪里?我把毒血吸出来!”
肖辽赶忙拦住,说:“吸也轮不到你。”说着也俯下身子扶着毛翔。
毛翔听了两人说话,心中感动,心想:“许静人如其名,一心追求平淡生活,而潘纹伸手灵活,苦恋肖辽,肖辽在她手里吃了不少苦头,这样的女人可不能要,免得被她们欺负……”
王佩华说:“既然他无药可救,到不如给他个了短,免得他受苦。”
身后朱珠儿说:“是呀,他已经受了很多苦了……”
毛翔听了,心中一惊,随即心想:“她们其实都是为了我好,王佩华是女子别动队之中年龄最大的,连已故的贺佳洁,凡事都会听从她劝告,只是她平时不喜多话……有这样一个姐姐式的人物当老婆,凡事都能照顾一下自己也不错啊……朱珠儿总喜欢跟在大家后面,一副娇小玲珑的模样,当妹妹还不错……”同时心中一下子恍然,心想:“这七个女孩都曾跟肖辽有段美好回忆,虽然我不在乎她们的过去,但是人家又怎会再看上我……我看喜欢我的人必定在其他五人之中……”
当下听说王佩华要结束自己的痛苦,不禁呻吟一声,轻声说:“我……就要不行了,我好难受啊……”众人看他苦楚模样,一时心中都不忍,有人纷纷掉下泪来,只有刘娇、肖辽、马东斌三人互相对望,心中都想:“没想到这小子演技还不错。”马东斌身边的小太岁似乎也有感应,偷笑不止。
毛翔一声苦叹,缓缓睁开眼来,这时林涛教授和刘芬芬助教挤进人群,林涛说:“我是养了几只小蛇,但它们都不是毒蛇,而且并没走失呀,阿翔,你看没看见那毒蛇什么样子?”
毛翔又闭上眼睛,叹道:“这已不重要了。”哽咽一声,缓缓道:“死不死的,我也不在乎了……只是……只是……”说着哽咽不止,皱着眉头,想到心仪自己的人还不出现,不禁流下泪来,众人都不知道,尽管毛翔悲伤,但还不至于流泪,那其实是肖辽掐他后背疼的。
肖辽附和着问:“只是什么?”
毛翔叹了口气,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唉,我都快死的人了……说不说的也无所谓了……”说着又抽搐了两下,肖辽知道他又失去信心,掐他两下。
肖辽口气转硬地咬牙说:“就是因为这时候,才要把话说明白,不然你死不甘心,活着的人也要终身遗憾呀!”一些伤心人听了,心中若有所思的咀嚼着肖辽言语意味。
毛翔缓了缓,终于下定决心,略带沧桑豪迈地说:“没有错,我毛翔虽然不是武空南那样一等一的汉子,但是部落危机时候,也从没有半点含糊!以前在部落盖房子,现在在部落打猎,虽没什么大功劳,也没犯过错误,也曾想过有个爱人……我,终于知道有人喜欢我了……天呀,可是为什么,就在我即将知道她是谁时,去让我离开这世界……我死了,那人不免终生遗憾,而我又不曾给她一天好日子过……”说道伤心处,双手乱抹眼泪,又哪有刚才虚弱的症候?
众人都大为感动,没有人注意他的做作。
姚美芳说:“那个人是谁?有你这么样一个爱人,也不枉了啊。”
毛翔沉默一阵,含糊地说:“我知道的……在张婧等人反叛时候,我给你挡了一刀……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一直不敢说出来,今天,今天……唔……”心想为了寻找真爱,善意的说些假话也是很关键的,因为肖辽曾说,有些时候女孩子是要“骗”的。
姚美芳面色尴尬,小声说:“你不是在跟我说吧?”
毛翔不自觉地小声说:“不是……”身旁的肖辽再也忍不住偷笑,其他人也有看出端倪的,‘哄哄’王德森几乎发作。
这时只听一个声泪俱下的声音说:“你……你一直都知道?”
毛翔一直紧闭双眼,听声音,却一时不知是谁,这时候高兴的忘了睁眼,连声说:“是的!是的!”
那人说:“那你为什么不向我表白?”
毛翔心想:“你不也是从没向我表白吗?”却说:“我……我现在就向你表白,这辈子我对你一心一意,保证做个合格丈夫!”
只听那人哭道:“你……你就要死了,我……我这便随你而去算啦。”哭着就俯下身子,要拿毛翔腰间骨匕首自尽。部落每个人都有几件防身武器,而她宁愿拿相爱之人的武器自尽。
毛翔突然大叫:“不要!你死了我可怎么活!”一下子跳了起来,睁开眼睛,只见那人不是眼波如水、性格俭约的蔡灵;不是别有丰韵、性格柔顺的项韵;不是水灵白嫩、性格执著的卢慧;不是天真纯洁、永远长不大的辛宇蝶。却是平时说话不多,随遇而安,栽的一手好花的‘向日葵’鲁兰。
毛翔见到鲁兰万分悲痛又带着惊讶的样子,心中大喜,心想:“兰儿虽然相貌不出众,身材亦一般,但是我毛翔又不是什么人物,能有这样一个人当妻子,我毛翔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什么恋爱时候找个自己喜欢的,结婚时候找个喜欢自己的,这本身就是错误的观点,两个人在一起,互敬互爱才是根本,只要不欺负对方就行了……”笑道:“好兰儿,你就看我今后表现吧!”把鲁兰紧紧抱住,再也不放手。
鲁兰全身软绵绵地,如在梦里。她早在初中时候,就有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这时候终于再次尝到真爱滋味,本来没有停止的眼泪,继续流了下来,只是害羞地任由毛翔抱着。
女子别动队连同众人,一片哗然,众人都道:“好个毛翔,居然骗我们。”
毛翔笑道:“大众情人的主意,果然高明,以后就请大家监督我吧,看看我是不是个合格丈夫,兰儿,我们明天就结婚……”
鲁兰觉得心中暖暖地,甜甜地,悄声说:“都听你的。”毛翔大喜。
肖辽却苦笑道:“好一个过河拆桥的家伙。”
众人一时都明白肖辽用意,都替毛翔和鲁兰这对爱人感到欣慰。
正高兴时,只听一贯温柔的刘芬芬助教突然大叫一声,众人一下子呆住。
只听刘芬芬冷冷地说:“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众人齐看着她,又随她的眼光看着林涛教授。
林涛抬头看天,一脸茫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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