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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苏氏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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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地儿?说来听听。”郑铭砚表示很有兴趣。

“前些时候听表妹提起,距离京城八十里处,有一座淡云庵。香火不算旺盛,平日里甚少有闲杂人等往来,尼庵里的姑子们,吃斋念佛之余,也常耕种一些时令瓜果用以维持生计,自给自足的日子虽过的清苦,却也足以修身养性。不如将苏氏送到淡云庵落发为尼,一来可消心里的魔障,二来也可让她在菩萨跟前,为自己作的孽赎罪。”

梦心淡淡一笑,故意将‘落发为尼’这几个字咬的格外重。她可不会给苏氏翻身的机会,什么带发修行,皆是浮云。直接落发,断了她重返红尘的念想才是最紧要的。

“嗯!不错,就这么办。”郑铭砚略一思索,也就应承了下来,心里原本刚刚腾起的暂将苏氏留在府中,待想出一个处置的好法子,再作打算的念头。被梦心这样一说,也立即烟消云散了。

苏氏此时彻底绝望了,眼看着刚刚升起的希望,被梦心两句话给破灭了,心时对梦心越发愤恨了,开口对梦心怒吼而出:“梦心,你不得好死!当日那三绝毒该将你毒死才是!”

梦心冷声言道:“你就如此恨我?我与你并无仇怨,为何你总想置我于死地?”

“哼!无仇怨?好一个无仇怨!难不成你忘了,我的新婚之夜,你偷潜入内躲在锦帘之后欲行不轨之事。是你令我的新婚之夜蒙羞。”新婚之夜,被梦心一搅合,闹的郑铭砚毫无心情与之行周公之礼。直至次日,若不是自己厚颜求欢,讨得了喜帕上一抹殷红,府中的下人还不知该怎样看待自己呢。一想到这些,苏氏心里便恨意盎然只差咬碎满口贝齿,瞪向梦心的眼眸,也泛起了红红的血丝。

“想不到你竟因为此事而对我恨之入骨。”梦心喃喃自语,这确实是她没有意料到的起因。

突然间,脑子里闪过刚才苏氏口中那句关于三绝毒之事,心里本就对谢氏下毒之事心存疑惑,此时更是疑窦重生。梦心假作无意的看了一眼稳坐对面,默不作声只求自保的莫氏。复尔故意对苏氏说道开来:“如此说来,当日三绝毒你等并未将我害死,皆不是很失望?”

梦心故意含糊其词模棱两可的说出‘你等’二字。个中含意只等有心之人去暗自揣测,不明内情者故然会理解为此‘你等’为苏氏与谢氏二人。但在有心之人听来,却定会理解‘你等’为苏氏与除谢氏外之人。总而言之,梦心料定三绝毒一事,苏氏即使未全程参予,也定然是知情的。

果然,此时己经气晕了头的苏氏,毫不避忌的切齿恨言道:“对,我们很失望,你没有死,我们失望的紧,哈哈哈!”说话间,竟然呈现出几近疯癫的状态,仰头大笑语无伦次的念叨开来:“谢氏这个猪脑子,自以为自己聪明,却是个傻子,哈哈哈,傻子......我们巧施妙计,她就......哈哈哈,她就是个傻子......”

莫氏闻言大惊,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喝斥道:“苏氏疯了!苏氏疯了!”说话间,急忙对厅外伺候的粗使婆子喝道:“苏氏疯了,快将她拉出去,省得冲撞了爷,快拉走!”转身见喜儿伏在一旁,又补上一句:“还有这贱婢也拖出去。”

厅外快步进来两个粗使婆子,一人拖着苏氏,一个拽着伏地抽泣的喜儿向厅外走去。苏氏的疯话却断断续续的继续传来:“放开我,放开我,梦心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失德、背夫偷汉私会情郞的坏女人......你的情郎,智平县的县令来了,你的情郎来会你了......”声音渐行渐远终不可闻。

也不知苏氏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不过她方才这通阴阳怪气的话语,却让莫氏吓的心惊肉跳,脸色变的异常难看起来。回头看着梦心向自己投来探询的目光,莫氏立即摆开了架势故意对梦心言道:“梦姐姐,方才苏氏口中的智平县令究竟是谁,想来你也应该当着爷的面略作解释了吧?”

梦心内心掀起一阵惊涛,面上却假作淡定的言道:“什么智平县令?我不认得此人。”随即立即话锋一转的反唇相讥道:“不过,适才苏氏说‘我们巧施妙计’的话语。也不知她口中的‘我们’是指谁?”梦心言毕,目光审视着莫氏的神情。

莫氏闻言,眼眸里掳过一丝惊恐,随即立即恢复常态,撇嘴故作不屑的言道:“苏氏疯了,疯子的话怎能细究,全是些癫狂的胡乱之言,作不得数的。”

莫氏眼中的神色,当然逃不过梦心的眼睛,见莫氏拿苏氏疯癫来说事,梦心继续自顾自的言道:“也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常言道:常人十言假八句,疯子十言真五句。有的时候,疯子的话或许比常人还要来的真切。”

“够了!”原本平静的郑铭砚,在闻得苏氏最后那句‘智平县令’的语言后,神情难看了许多,浑身寒气大放。若说方才苏氏的罪行败露,让他心情不喜的话,那此时被苏氏猛一提醒,梦心的疑似失德的行径,则更是犹如一块大石压在胸口,顿时令他闷钝不堪起来:“够了!你二人不必言来语去的置气。无论苏氏是否己经疯癫,此事却的的确确是爷想要晴楚明了的事情!”语气越发坚定了,只见郑铭砚对此事明面上看似不太经意,实际上却是异常在乎的。

莫氏闻得郑铭砚主动提起梦心失德之事,心里不由得暗自窃喜起来,急忙言道:“爷,此事自然是有的。其实当日你也应当知晓,那方丝绢并非爷随身携带而落。不过,爷当初为顾全大局,免失郑府颜面之举,妾身却是理解的。”

梦心见郑铭砚旧话重提,心知今日定然是躲不过追问,若不说出一些过往来,莫氏也不会罢休的。

“事己至此,有些话梦心不得不说了。当日那方丝绢的确不是爷随身而携,但也不能以此证明我趁着爷不在府中与人私会。梦心没有做过失德之事,梦心行得正站的直!”说到此处,梦心面向莫氏冷声言道:“至于为何突然冒出一个什么县令之事,恐怕只有其杜撰之人方才心知肚明吧!”

“杜撰?人家己经手持信物寻上门来,何来杜撰之说?当日我出自好心,特意亲登梦苑提醒姐姐需得检点言行。殊不知,姐姐还不思悔改,竟然与其私下见面......”

莫氏越说越不象话,梦心怒声喝制道:“胡说!我何时与人私下见面?”

莫氏立即反唇斥问:“若未与人私下见面,那方丝绢怎会从对方手里,转瞬间便回到了柳儿怀里?”

梦心此时方才明了,为何当日莫氏故意前来梦苑提及丝绢之事,原来是故意引她入套,给她时间将手里的‘心’字丝绢改绣成对方手里的‘梦’字丝绢。以造成自己与他人私相授受的假象。哎!梦心暗暗沮丧:当日自己本就有些怀疑,却没有想到这一层,最终还是傻呼呼入了她的圈套。果然是应了‘做贼心虚’这句老话,才会中了她的诡计。自己终归不够老辣啊!

如今莫氏拿着丝绢说事,自己又该如何解释才好?正在梦心左右为难之时,厅外传来一位男子略显迟疑的声音,想来说话之人也是思虑再三,方才呼出声来的:“郑兄,不知子承可否借一步说话?”说话者正是日前在府中居住,等待酬集灾银的西野县令阎子承。

阎子承在厅外遥遥一呼,令郑铭砚颇感意外,自己府中正在处理家事,厅外又怎会有外人,心虽不满其无状之举,但碍于情面也只得起身向外走去。行到梦心身边,郑铭砚略作停顿,寒声低语道:“爷去去就回,稍后爷再来细听你的答案!”冰冷的话语里,夹杂着期待真相,夹杂着愿意相信对方,夹杂着担心失望,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梦心颌首不语,心里越发忐忑起来,暗暗打算:稍后索性合盘托出,既然己经打定主意在郑府奋力抗争,以夺得一席之地。那面对郑铭砚之时,便不能再有隐瞒之举了,哪怕是前尘往事己如过眼云烟,终归还是全数托出,以求心安的好,再者说了,本尊与对方仅以琴笛传情,实则却是连面也未曾见过的,何来失德这一说法?

******

厅外一方花园,园中红亭绿瓦赫立正中。郑铭砚与阎子承一前一后向亭台走去,一袭水蓝色便装,腰系宝石蓝玉环,一支翠玉长笛斜别在腰间,玉笛一端绿丝穗子倾垂而下,更显飘逸洒脱。

进入亭台,阎子承双手抱拳对其施礼道:“郑兄,请恕子承冒昧。灾款己酬备齐全,子承特来前厅亲自与郑兄辞行。却闻得下人讲,郑兄正在处理家事。子承见天色尚早,便在园子里静心候着。本无意听郑兄之家事。只是......”说到此处,阎子承面泛愧色,毕竟暗听别人家事,非君子所为。略作迟疑后,又再鼓起勇气继续言道:“只是适才厅内由下人挟出一位妇人,口中胡乱之言引起了子承的注意,子承不得以才会大胆前往厅外静听了片刻。”

想来苏氏当时的模样确实不堪,之前同样在前厅,有过一面之缘的阎子承,竟然未认出她来。

郑铭砚此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当日刚回府时,当着众人的面揽下丝绢一事,本就是顾忌着偏厅的阎子承,唯恐内宅丑事传入他人耳中。不料今日还是被其听了个正着,当下有些恼火的质问道:“不知子承兄是因为何事,而不得己关心‘本相’的内宅之事?”语气生硬,不再与之兄弟相称,而自称本相,由此看来郑铭砚己经暗暗动了怒意。

“左相息怒。”阎子承见对方故意拉开距离,不再与自己亲近称呼,也立即中规中矩的照礼数深揖而下,恳声言道:“方才那位妇人口中反复呼道‘智平县令’,故而下官才心生疑虑大胆旁听。请大人静听下官详尽说来,待下官言毕,再任凭大人处置下官无状之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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