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指着自己,“你刚才喊我什么?”
“驸马。”
“作为殿下的驸马,能不知道殿下的身份?这位姑娘怕是来搞笑的?”沈涟笑眯眯道。
女子一愣,这说法新奇,一时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没等她琢磨完毕,沈涟打着哈欠摆手,“我就不看了,休息去。”
再忙碌也好,都没有她帮得上的,还不如当做是不知道。
再回想起赫连懿所问的那问题,有想过离开么?
那当然是有的,只是不重要了。
赫连懿忙到了夜里,才带着一身疲惫归来。
那会沈涟正在研究蜡烛,就被拉了过去,“哎哎!小心这蜡烛……”
眼看蜡油就要滴落下来,一道暗劲过去,蜡油没滴下来,就连火也灭了。
而沈涟落入一个怀中。
赫连懿正抱着她,疲惫极了。
“你……怎么了?”沈涟没敢乱动。
“先别动。”
沈涟还真不敢乱动,这位帝姬殿下似乎真的很累,若是她可以有帮得上的,似乎不管是做什么都可以。
“殿下,到底是在忙些什么?为何要这么拼命?”
沈涟始终不懂,若说养那些心腹是为了保护自己,可今日的情况,却是让沈涟觉得有些不对劲。
赫连懿似乎是在策划着什么,且必定不是什么小事。
“这些你不必知道,至少现在就只需要好好呆在这,哪儿都不要去。”
赫连懿的声音也显得极为疲惫,他甚至是将自己一半的重量都压在沈涟身上,似是这样就可以从沈涟身上汲取能量似的。
“殿下,以后要是累了,我可以继续借肩膀给你。”沈涟知晓自己帮不上什么,只能做这个。
赫连懿微抿了唇,却是动了,站直了身子。
“别这么轻易就许下承诺,若是你做不到,我不会放过你。”
沈涟随口道:“那就不放过,我又不会走。”
赫连懿一怔,眸光忽而变得极为认真。
就这么站在他面前的少女,没有天真浪漫,却依旧是有着单纯简单。
“就算是你想走,也都走不了了。”赫连懿低低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像是看上了这小土包子似的,甚至还不想让她离开了。
正当赫连懿继续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之际,丫鬟敲响了门。
沈涟微红着脸开门。
丫鬟不过就是来送热水,也就这一开门,所有的气氛全都被冲掉,再也回不到原来的状态。
沈涟端着热水,还有点遗憾似的。
这不对劲啊!沈涟心情更是复杂,遗憾个什么劲!不应该是庆幸吗?!
“殿下擦一下?”
沈涟犹犹豫豫的,像是突然之间就觉得不大合适。
此时她又将自己才在别人面前宣布自己是赫连懿的驸马这件事忘记了,竟是萌生了男女授受不亲这感觉来。
她是不是与赫连懿太过于亲密了?
“沈涟。”
沈涟回过神来,赫连懿就站在她面前,似是等待已久,且绿眸微微眯起,漫出危险的意味。
下一瞬,沈涟的下巴被捏住。
“胆儿肥了?”
沈涟吃疼摇头,“不是……殿下,疼。”
沈涟眼尾有些红,倒是有些许可怜。
“不长记性。”赫连懿这样说着,还是松了手,又捏了一下沈涟的下唇,“你说要怎么罚你?”
沈涟期期艾艾的,“能不罚吗?”
赫连懿挑眉。
“那要不还是捏着好了,不罚好不好?”沈涟自己送上去。
赫连懿眸光暗了暗,扫了一眼被自己弄得有点发红的唇瓣,喉结滑动了一下。
带了点凶狠:“你若是敢这样对别人说话,本宫就削了你。”
怂如沈涟,连连点头应下。
她想,反正也没人像赫连懿这么让她既是害怕又想要靠近的人了,答应也无妨。
“对了殿下,那个女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沈涟想起这个,“感觉不怀好意。”
赫连懿瞥她一眼,“她与你说了什么?”
暗卫说了两人有交谈,却不知道具体。
沈涟回想一下,目光飘忽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是聊了两句。殿下,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女人不简单。”
“第六感?”
“就是直觉。”
赫连懿沉默一瞬,朝她招招手,“过来。”
沈涟还沉浸在推理之中,下意识凑过去,“殿下你信我,她肯定是有别的心思。”
要不然,怎么还能看戏?
“嘶!”沈涟头皮一疼,睁大双眼,“殿下手下留情。”
她的一绺头发被抓住,这人下手都没点怜香惜玉,偏还理直气壮:“这头发有点碍事。”
松了手,两三根发丝飘落。
沈涟用一抖,诚恳道:“殿下,我不碍事的,还很听话。”
“嗯?有多听话?”
此时赫连懿已经靠在床边闭上了双眼,他是真的很累,不过就是说了这么一会话,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沈涟见了,迟疑:“殿下先睡会,醒了再说。”
他想说,要睡着可不容易,可听了沈涟这话之后,却是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意识开始沉沦。
过了会,沈涟才悄摸摸出去。
她去找谢予,绕了一大圈才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谢予也都只是笑了笑,道:“这些还是殿下亲自告诉驸马的好。”
沈涟气馁,不说就算了,她还不想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都不是小事,还望驸马理解。”谢予眼底有着无奈,也有浅淡的笑意、
沈涟立刻道:“要我理解也不是不可以,先来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沈涟所指着的,正是她说看到的礼品,以及在外边堆放着的。
这一瞬间,谢予似是沉默了,他后悔只说了那句话。
“这也是有原因的。”谢予挣扎,沈涟点头,“你说。”
“之前殿下就规定过,不管是收到多少,最多只能够看得到两三件。”
沈涟不是很接受,索然无味,“算了,我也不是计较,拿我当做外人我也习惯了,我当惯了。”
要不然,赫连懿怎么每次都说还未到时机,这拖延着,不就是时机也都没了。
只不过就是赫连懿从来都不将她当做是驸马,而是一个只需要逢场作戏的存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