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醉轻笑了,这一两年他一直在给文清调理身体,所以她看着是神清气爽,"去吧,迟到了不好。"
沈落夕在苏杭走了以后,来到了沈之醉的办公室,他给自己倒了茶说:"妈妈今天是来找你麻烦的,还是来找我麻烦的?"
沈之醉笑了:"都不是,她是一厢情愿的看中了琬瑜。"
沈落夕笑了:"那是来找我麻烦了。"
"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麻烦。"沈之醉又笑了,他和文清已经谈的很透彻了,琬瑜对沈落夕视乎只有兄妹之情,"还好的是琬瑜不喜欢你。"沈之醉很庆幸了。
"爸爸为什么反对我和琬瑜在一起?"沈落夕隐隐的觉得,沈之醉对这件事情的反对,超过了他的处世态度,沈之醉一般是喜欢顺其自然的。
沈之醉看了沈落夕一眼,他果然是聪明灵慧,"如果你真的喜欢琬瑜,我没有什么可反对的。"但是沈落夕在他面前还稍显稚嫩了些。
"我如果喜欢琬瑜,就不会浪费五年时间了。"沈落夕说着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我去见蓝溪。"
"她肯见你了吗?"
"没有,只是我早上说过陪她吃午饭。"沈落夕甚至迂腐了,他不能说平白无故的话,而且他不会再失信于蓝溪了。
"去吧。"沈之醉说,沈落夕的不屈不挠,倒是让他羡慕了,只是可惜他已经不是沈落夕的年龄,"小心一点夏明辉吧,我听说他黑白两道都挺厉害的。"
中午了蓝溪还在忙碌着,她在做广告策划案,忽然有人把外卖放到了她的桌子上,蓝溪诧异了,来人说是有人订的餐,他们只负责送。蓝溪转身看了看窗外,沈落夕又傻瓜一样站在那里。
天气还是很冷的,沈落夕跺了跺脚,没有指望蓝溪会从楼上下来。蓝溪慢慢的踱到沈落夕面前说:"我听说你上次生病了,你真的想杀身成仁吗?"
沈落夕轻描淡写的说:"感冒而已,你不用挂心。"
"我知道是肺炎。"蓝溪严肃了。
沈落夕说:"你的消息很灵通,早就好了。"
"我知道你好了,所以就又来了。"蓝溪看了看四周,"夏明辉每天都会来的,真的不要再来,虽然我们之间已经淡泊到陌生人的地步,我还是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他捏断了宋来俊三根肋骨。"
"没关系,我是医生,他捏断我哪里,我都会痊愈的。"沈落夕笑了,"回楼上吧,外面很冷。"
"你真的要执迷不悟吗?"蓝溪对沈落夕的等待,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不是我执迷不悟,如若我不来,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像每天来看看你是我的使命。"沈落夕不是花言巧语。
蓝溪脸上的表情还是清冷:"我只能再次说悉听尊便了,如果夏明辉对你出手了,我不会拦着他的。"
"我说过了我是医生。"沈落夕还是笑着说,"快上楼吧,感冒了就不好了。"蓝溪没有回头走了,只是在电梯里,她忽然想到了和沈落夕的点点滴滴,但是不重要了,蓝溪出了电梯对自己笑了,一切皆是浮云。
沈之醉研究着文清的病历,他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诊断一次,现在又到了她复诊的时候,但是今天苏杭约了文清,他只有晚上见她了。
夏明辉来接蓝溪下班,他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沈落夕的踪影,其实沈落夕在不远处的车里,不是惧怕沈落夕,而是不想在蓝溪面前和夏明辉有冲突,况且他只是来看看她的,所以沈落夕怡然自得的在车里没有下来。
蓝溪出来了,夏明辉握住了她的手说:"今天忙吗?"
蓝溪也看了看四周说:"还好了,新案子耗费的时间就多一些。"
"要是太累,就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吧。"夏明辉说的毫无破绽,他不以为沈落夕会听从他的威胁和建议。
蓝溪笑了:"我哪有那么矫情,而且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夏明辉也笑了:"听你的。"蓝溪还没有和他说过沈落夕,是不屑于提到还是刻意隐瞒?夏明辉认真的看了看蓝溪,她还是一脸的淡然,"这个案子忙完了,我们出去玩吧。"
"好。"蓝溪说,夏明辉开着车,没有和平时一样贫嘴滑舌,蓝溪稍觉诧异了问:"怎么不说话了?"
夏明辉笑了:"我哪敢说太多,多了怕你嫌我话痨,现在少了,你又闲我闷了,夏太太,你越来越难伺候了。"
"犟嘴。"蓝溪笑了。
晚上沈落夕在睡觉前又给蓝溪发短信:今天看到你们走了,我忽然很失落,因为是他陪你一同回家的,而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们走,但是如若你高兴,我的失落也是值得的。蓝溪在床上看到了短信,夏明辉不在卧室里,蓝溪回复沈落夕说:我很高兴。
夏明辉忽然来到卧室问:"给谁发短信呢?"
蓝溪还是有些慌乱,但是从容不迫的删除了沈落夕的短信说:"同事。"夏明辉笑了笑,上床了。蓝溪说:"酒吧的生意你不用管吗?这么早就在家睡觉。"
"我哪还有心思顾及酒吧,我后院都快失火了。"夏明辉靠在了床头上,耐人寻味的看着蓝溪说:"媳妇,你会不会跟别的男人跑?"
"会。"蓝溪很肯定的说,"但是我更害怕你把我碎死万段。"即便沈落夕已经出现了这么长的时间,她还没有考虑过离开夏明辉。
"我倒不以为你害怕我。"夏明辉患得患失的说。
蓝溪笑了趴在夏明辉的脸上问:"你是怎么了?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没什么。"夏明辉对蓝溪宽慰的笑了,蓝溪不肯提沈落夕,他也不想提,如果他提出来了,就是他的怯弱和不自信了。"你最近对我温柔和顺,我就犯贱的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在你面前,我根本不需要阴谋诡计。"蓝溪说。
"为什么?"夏明辉问。
"很简单不需要。"蓝溪说,夏明辉对她来说了一点难度都没有,她完全可以以摧枯拉朽之势,让夏明辉俯首称臣。
"也就是说你吃定我了。"夏明辉说。
蓝溪心怀叵测的笑了:"我早就说过了,我是坏人,你还要上贼船。"
沈之醉在给文清把脉,从脉息上来看,她的体质已经大大的好转了,"再过一段时间,可以不用吃药了。"沈之醉说。
文清笑了说:"我真的很害怕你开的药了。"她已经吃了一年多,"感觉我自己都是中药泡出来的。"
"良药苦口,你不是孩子了,还耍脾气。"沈之醉把完脉给文清开方子了,"今天苏杭给你说什么了?"
"还是落夕的事情。"文清说,其实她并不想和苏杭过于亲密,因为沈之醉的关系,她也是很想避嫌的,又不能道出她和沈之醉的过往,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应酬苏杭了,而显然苏杭过于热心沈落夕和琬瑜的事情了。
"不放在心上就好了。"沈之醉开好了方子,也许为文清调养身体,只是他的借口,更多的他是想见见她,和她说说话。和苏杭在一起,说不到几句,他们就话不投机半句多了,而且还要小心提防苏杭的突然发难,沈之醉很享受和文清在一起时的轻松和惬意了。他又看了文清一眼说:"吃过晚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