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没有说话,自顾慢慢的向前走。
因为还没有困意,她便不急着回房,站在院子里面左右看了一下,尽管不想回去,可也没有想去的地方,索性,她还是决定回房间的床上躺着去。
夜里。
睡得昏昏沉沉,她便听到了夏府的吵嚷,夏婕尖利的嗓音穿破了每一个地方跳进她的房内。
夏妤翻了个身,将软枕盖在了脸上,无奈的嘀咕了一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
天大亮,夏妤才刚刚睁开眼,就瞧见若兰挺直的身子站在窗户边上。她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若兰,几时了?”
“回娘娘,已经是晌午。”
夏妤叹了口气,最近总觉浑身乏力睡不醒又睡不踏实,她无奈的蹬鞋下床,没用春天的伺候自己随意的将凉水泼在了脸上,瞬间清醒的她才算是将昏昏沉沉的脑袋洗了个清明。
瞧着那边春天再一次送过来的饭菜,她也觉得没有什么滋味,“过些时候再吃,春天将东西都拿下去吧!”
春天无奈的嘟囔了一声,“娘娘本就瘦弱,还不爱吃东西,怎么能行?是不是秋天不在,我做的东西娘娘不喜欢啊?”
夏妤无力的摆摆手,靠着软榻上,拿起蒲扇慢慢的摇晃了一下,驱赶今日的燥热,随意的将盘子中的一颗葡萄扔进了嘴里,感受着第一口清凉和甜蜜,那张脸上便多了一丝轻松,对春天说道,“无事,就是最近没什么胃口,许是这个夏日太过酷热了。拿下去吧,我过会儿饿了再叫你去做便是。”
春天瞧着手里的饭菜,凉透之后全都凝固在一起,就算再热一热,也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她噘着嘴,几度不愿的应道,“是,娘娘。”
夏妤吐出葡萄皮,伸手叫来了若兰,“昨日听得外面有人吵嚷,是不是夏婕与葛氏在争吵?你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若兰昨夜因为夏婕突然回了院子之后便没有入睡,一直担心夏婕会因为什么事情过来闹,所以警觉很高,当时院子里突然传来吵闹她也没有出去观看,倒是后来因为院子里突然亮起了灯火她觉得奇怪才出去瞧了瞧。
不过在母女俩人的争吵之中也只听了七七八八,却没有认真辨别话中的意思,若兰想了许久才说道,“回娘娘,只是因为夏婕出来的迟了,说夏婕不守妇道,夏夫人想要问清缘由,可夏婕一直不说,夏夫人急了便打了夏婕。为此母女俩人在院子里吵了起来。”
夏妤有些惊讶的偏头愣了一下,瞧着院子外面的高热暴晒之下,那些充满活力的花草也被晒的蔫了脑袋,似乎看到了昨天夜里母女两人的争吵一般,沉思片刻,毫无情绪的点点头,“这样……哎,今日实在燥热,过了晌午怕是会更热,我们晚些时候再去刘府吧!”
若兰微微点头,应下了。
因为没有吃过任何可以饱腹的东西,夏妤这一整天都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像只被台上暴晒之后慵懒无比的野猫。过了晌午,外面更大的太阳投下斑斑阳光,将夏府的院子晒的一点儿生气都没有。她就捧着手里的戏文,充满了好奇心的专注着里面的情节。翻到最后一夜,有些情绪激动的将书卷一摔,“无耻,这样的人还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写书的人是个白痴吗?!”
春天从那边小跑过来,瞧着夏妤正因为戏文的内容发火,她愣了一下,噗嗤一声乐了,“娘娘,您可别看了,戏文的东西全都是唬人的,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夏妤瞪了她一眼,依旧带着几分怒火,“写的乱七八糟,还以为会因为那个女子一心向善最后找了个好婆家,却不想还是被害的惨不忍睹,那害死她的人却过上了好日子。没天理!”
春天上前,给夏妤倒了碗香茶,笑着将那书卷捡起,收在怀里,一面笑着说,“娘娘还是别看了,春天给您收起李,这样看下去可真的要气坏了身子了。”
夏妤瞧着春天那张嘟嘟的小脸蛋儿,一时间被自己的样子气的笑了起来,佯装要打春天的手,却在半空收了力,轻轻的拍了一下春天的小脸儿,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盏,仰头灌了一口,“不肯了,免得气坏了身子被你这个小丫头看笑话。”
春天嘻嘻的笑,一双弯成月亮形状的眼睛上全都是温柔。
夏妤从床榻上做起,拍拍饥肠辘辘的肚子,“春天,做一些绿豆粥来,解暑降温还能够充饥,天气燥热,实在没有胃口。”
听得夏妤终于肯吃东西了,春天乐的笑开了花,当即点头应下,不等夏妤再交代什么,她便一溜烟跑走了。
夏妤看向那边的若兰,叫她过来,“你也一起来吃,降温很好用。咦……”她想了一下,问道,“若兰也没吃东西吧?”
若兰微微点头,走上前拱手道,“娘娘放心,属下一直三餐饱腹。”
“嗯,很好,你要吃饱,不然天天站着,实在累人。”
她知道,她叫若兰坐着躺着,若兰也不会愿意,索性由着她去。
吃饱喝足,外面的毒日也快要落山了,夏妤终于肯动身,她还要去刘府看一看。
可前脚刚刚迈步出门,后面就收到了暗卫的书信。
不用看书信内容,就算是系统提示的那封书信上的特有味道也叫夏妤知道,是蒙烈的亲笔书信。
这一封书信与之前的三封书信不同,只草草的叠整在一起,没有信封,也没有那么厚实,想必里面的自己也很少。估算,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她还是迟疑了一番,将书信拆开,几个清晰的小字,“明日夜,城外三里。”便没有了下文。
夏妤愣了一下,瞧着那一行小字,问道,“王爷要回来了?”
单膝跪在地上的暗卫微微点头,作揖应道,“回娘娘,王爷此次回来不过是路过京都,顺道要与娘娘商议一些事情。”
夏妤的身子微微一顿,有些怪异的扫了一眼暗卫,而后又看着那一排小字,惊讶的问,“是什么事?”
暗卫继续作揖,“回娘娘,属下不知。”
就算知道,暗卫怕是也不能说。追问无果,夏妤便将书信收回,放进了系统,可她要出门的心便收了起来,刚刚买不,便转身对若兰说,“不去了!”
若兰也愣了一下,没有发问的追着夏妤往回走的脚步,挥退了那个暗卫,两个人便急急的返回。
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夏妤开始坐立不安,她皱着眉,眼珠子在转了又转,想了又想。
坐立不安的她竟然放下手里全部的事情开始琢磨起了蒙烈要与她商议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