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咫大笑道:“这么多年,我们一直猜不透师尊自杀的缘由,多谢大师相告,这份厚意必当回赠。”明远和尚却听得心里发颤,明僧法演也好,明咫禅师也好,言语虽然客气,但意志都坚定无比,今日必有一场血战。明涯方丈望着明僧法演说:“还是把鹰爪王和血魔手喊进来吧,也为难他俩了,一代宗师竟在这虎咆寺做了多年的杂工。善哉、善哉。”
“不用了,他们俩已经守在了前后门,这里二对二,我还是有把握的。”明僧法演说完,缓缓逼向明涯方丈,明远和尚见机拦住明咫禅师。只见明涯方丈眼中放出一种慑人的光芒,是那种不计生死的从容,明僧法演竟感到自己的气势弱了几分;明涯方丈已经抢先出手,人凭空跃起,借势卧虎爪如长虹贯日而下,只是明僧法演感到对手力量大得出奇。
原来明涯方丈知道自己武功差得不止一筹,一上来就施展出最后一式博鹰三击,这是和对手同归于尽的招式。一跃只是表面上借力,实际上全身功力也就在这三击上面,三击以后能不能保住命都是问题,只是今日局面严重,对明涯方丈来说生死已经置之度外。
明僧法演心生反应正要全力反击,脚下突然伸出两只手,如钢铐铁镣一把锁住了明僧法演的脚踝。不止明咫、明远看了惊讶,明僧法演也是心中狂颤,无奈抱定元一,僧袍自动飘起,使出袖里乾坤企图托住明涯;却只见虎爪一击破僧袍,二击伤双手,三击中头部。
非是明僧法演功力不逮,实在是下面那双手生生地缠住了他的双脚,让他失去平衡,只有反击的一肘打在明涯方丈的胸口。随着明涯方丈如纸鸢一样飘落,明僧法演满身是血地倒向地上,双脚这时才能拼死地交错开,观音足蹬向地下,只见那双手松开了,一个人伴着石土飞扬蹿到地面上。
六旬老者皮肤微黑,瘦长的身躯上穿着土布灰衫,刻满了皱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有眼睛不再象平时那么质朴,充满了刀刃般的锐利。明咫明远都认识,杨家家庙里扫地的老头,几十年前就看他就在那里,明远和尚前两个月过去看庄稼还见过他,谁想到竟然是如此高手。
明咫明远分别跑向了倒下的两人,明僧法演用肘撑起半边身子说:“降龙手,难怪慕容重羲要慕容雪到虎咆寺报信,枉我自以为睿智,却从没设想过寺里竟有地道,你是杨家何人?”明僧法演从明咫明远眼神中就知道老者是两人认识之人,降龙手本是慕容家绝学,当年杨棋杨文广堂兄弟都娶慕容氏为妻,自然是杨门中人。老者让明远过去扶住明僧法演才说:“杨畴。”
明僧法演苦笑着摇头说:“杨德征独子,年十三岁报朝廷夭折,从此不见于人间,你们杨家真能忍,多谢相告。佛说如是甚深经典,我从昔来所得慧眼,未曾得闻如是之经。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信心清净,则生实相,当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是实相者,即是非相,是故如来说名实相。我今得闻如是经典,信解受持不足为难,若当来世,后五百岁,其有众生,得闻是经,信解受持,是人则为第一希有。”声音越来越低,明僧法演终于闭上双眼,涅槃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