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廖儒学说, 他刚进入游戏直面了大帅的亡。
被做成挂件的玉佩不翼而飞,凶刀直/插大帅胸口, 这也算了,大帅整个人变成了一具干尸,若不是还穿着军装,根本认不出这是大帅本人。
诡异的状让整个帅府陷入恐慌中,廖儒学当机立断隐瞒了大帅的状,一具白布盖住尸身, 并建议众人立即尸体火。除了少数几人外,其余士兵只知大帅状惨烈,究竟是怎么个惨烈法没人清楚。
没有人敢凶刀/拔/出, 副官建议直接尸体火,谁知大帅的老母亲竟不同意。老太太眼睛已是半瞎, 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她没瞧见儿子的惨状,也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坚持要按照老家的习俗, 停灵七日后再土葬。
副官是想趁着老太太看不清偷偷火, 换个纸人放在灵堂里糊弄老太太的。廖儒学则是考虑到这可能是游戏剧情需要, 大帅的尸身中说不定藏着什么秘密, 便劝说副官不要这么做。
副官与廖儒学各领一队兵马, 有大帅在, 他们俩均是第二顺位,没起什么矛盾。大帅一走, 副官顿反水,想杀了廖儒学自己当老大。
廖儒学通过建议火和一心想要夺权确定谭副官不是玩家,只是个游戏中的普通人, 便与谭副官单独来了一场“推心置腹”的谈话,谈话过程不而知,结果却是两人共同商议着执掌帅府大权,维持古镇的秩序。
“你是怎么和他‘谈’的?你的能力?”听到这里,莫栖中途插话。
“这个嘛……也不算是什么特殊的能力,是晓之力,动之手,再告诉他,现阶段是要团结一致离开小镇,夺权的事情等自由后再说。”廖儒学握了下拳头。
莫栖微微眯眼:“看来你个人属性卡中,执行值一定很高啊。”
执行值的高低直接决定了玩家的体力,看廖儒学现在这样子,似乎再也不用担心体力问题了。
“猜不错,”廖儒学表扬莫栖,“你要是没这么聪明了,如果你是个蠢货,我可毫无芥蒂地享受杀你的乐趣。偏偏你这么机智,我喜欢和你交锋的感觉,为了这种感觉,我可忍住杀意。莫栖,我一直期待着和你同在一个任务中。”
“麻烦你再多忍忍。”莫栖面无表情地说,他已经快习惯廖儒学不疯一下的样子了。
收服谭副官后,廖儒学本打算从府内查起,谁知才第二天镇里乱了起来,有人跑到帅府门前讨说法,非要把大帅的尸身烧了,把大帅一家人祭天,说只有这样才能解开小镇的诅咒。
还有一伙人跑到街上疯抢,囤积粮食和银钱。
面对这样的□□,廖儒学和谭副官直接带兵出府,领头的人全部抓起来,收拢全城有的粮食,重兵把守,要求居民每天来仓库领取粮食,这才镇压住这场动乱。
“等等!”莫栖听到领取粮食顿眼睛一亮,“是白领的吗?”
“当然不是,比如我从居民甲家拿走10斤粮食,会给他10斤的批条,他可根据批条和自己的需求取粮,取走1斤后,会收10斤的批条,换一个9斤的。”廖儒学解释。
“总有做生意卖粮的人吧,他们的怎么办?”莫栖问。
“你为这么复杂的粮食管理些兵能懂吗?我当然是派全镇的食品供应商带着他们的掌柜跟随,如果有要卖粮的居民,拿钱来买,食品供应商收钱是。有他们帮忙,士兵看守,才能暂解决食品供给问题。当然,这其中肯定会有次充、官商勾结的事情,但短间内问题不大,食品供应商们各自为政,想联手也需要间磨合。几天后我早完成任务走人了,不用理会后续问题。”廖儒学说。
不愧是做过学生会长的人,解决问题真是干脆。
“你这些天一直在处理动乱的事情,没间调查玉佩的事情?”莫栖问。
“也查了一下帅府的人,老太太和谭副官肯定不是玩家,但是老太太不太正常,我觉她身上一定有问题。大帅据说是有一个老婆七个姨太,不过这个小镇只是他的临住,只带来两个姨太和一个女儿,府里一律称大小夫人。还有弟弟也在帅府,我怀疑这四个人里起码有一个玩家。”廖儒学说。
莫栖:“这游戏站越高摔越狠,你在这里身份越高,风险越大,换成别人,光是□□的事情可能会要命了。我怀疑这场骚乱背后有人指使,不是玩家是与诅咒相的。”
“我觉不是一伙人,攻帅府的是玩家,抢粮的是诅咒相。”廖儒学说。
莫栖和廖儒学观点一致,游戏背景介绍直指帅府,玩家想要查线索,一定要进帅府,进了帅府更是有话语权才行。既然如此,有玩家想利用居民占领帅府并不难理解,玩家有技能和具卡,想煽动人心应该不难。
至于抢粮,有哪个玩家会浪费宝贵的技能和具卡带普通人抢粮食,抢足够自己吃的不错了。
既然如此,有个问题难解释了。
“这三天,我在哪儿?”莫栖皱眉。
既没有前往处在漩涡中心的帅府,又没去浑水摸鱼弄点吃的,他在做什么?
莫栖暗中看了眼系统app,积分和具卡没有变,两张线索探查器安安分分地躺在卡包中。
此莫栖生出一个想法,他点击线索探查器,尝试使用,系统果然提示他无法使用。
线索探查器同队只能用一次,莫栖无法用,代表项卓已经用了。
“项卓这人不算机智,却也有小聪明,他和我同队,会在没有与我会合的情况下使用线索探查器吗?”莫栖自问自答,“不会,连帅府没去的情况下过早使用线索探查器是一种浪费,项卓没有这么傻。”
廖儒学在一旁补充:“我这边有人盯着帅府,谁来过我一清二楚,他的样子我也知,他肯定没来帅府。”
“项卓和我一定是在第一间会合了,找到帅府外的疑点,为此还使用了线索探查器。谁知现在一个失忆,一个下落不明。我并没有动过小草,也是说,没有遇到性命攸的情况,我没有孤注一掷,而是愿意承担失忆的后果。”莫栖分析着自己的情况。
廖儒学在一旁着迷地看着莫栖,不捏自己的手一下,努力控制着杀意。
“镇北条破败商业街,为什么没有人住?”莫栖左思右想,觉目前的切入点也只有他有记忆的个地点。
“商业街中有一条河,玉佩是从条河里打捞出来的。大帅用凶刀镇住玉佩之前,里了很多人,玉佩被镇住之后,商业街再也没有人住了。”廖儒学说。
“镇里的人知这件事?”莫栖问。
“我没见过不知的。”廖儒学说。
莫栖若有思,廖儒学提醒他:“我们说要交换信息的,你可别隐瞒,而且说出来大家一起讨不是更吗?”
莫栖没有隐瞒廖儒学的意思,他自己身处商业街和在里遇到小红袄的事情说出来,并说:“我觉大帅府和商业街应该与玉佩诅咒有,我会在商业街被清洗记忆,一定是在靠近真相的候,缺乏什么必要条件,目前来看,这个条件应该在帅府内。”
“我可安排你住进帅府,不过这府里晚上可不安生,里面的人各怀鬼胎。你个小红袄我看也不简单,我怎么瞧着她越看越讨厌呢。”廖儒学说。
“你不担心她与诅咒有?她可是出现在商业街,还一路跟着我。”莫栖说。
“怀疑啊,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莫小红全身上下写着疑点,但越是怀疑,越要接近不是吗?不然怎么观察她。我不仅要留下她,我还要把你们父女的住处安排在灵堂附近。”
“你是不是还要放松灵堂的守卫,让人有机会接近大帅的尸身和凶刀?”莫栖问。
廖儒学推了推眼镜,拿起桌子上的玉石纸镇,微一用力,纸镇被他捏成碎石,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
“莫栖,你性格谨慎,一定舍不用积分抽卡,应该还有不少积分。我告诉你,r卡主要辅助卡居多,战斗中用处不大,多是用在破解谜团上的,而且基本是单次卡。sr卡可提升各项能力,有些还有特殊用途。你抽几张sr卡,最抽到防御卡。不单是防备游戏中的危险和其他玩家,也要防备我。”廖儒学由衷地提醒莫栖,“我刻想杀掉你,又刻觉你了太可惜,我不知能理智多久,你小心些吧。”
“多谢,我会注意的。”莫栖觉眼前的状况分诡异,他竟然还要向对自己有杀意的人谢。
“我这给你安排住处,你也可在帅府逛逛。”廖儒学开始滥用职权。
莫栖站起身,忽然脸红了一下,有些为难地对廖儒学说:“你可借给我10斤粮食批条吗?我知在帅府可衣食无忧,不过我在铺还有个伙计,他、他还饿着呢。”
廖儒学像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歪了下头,舔舔唇:“莫栖,是我听错了吗?你在为了一个普通人向我借?”
莫栖最不喜欢的是欠下任何东西,“借”这个词对他来说是件无比艰难的事情。
“嗯,偿还方式是帮你一次,或者用店铺里武侠畅销抵债。”莫栖正色说。
“我更希望是让我杀一次……算了,用畅销抵债吧,反正粮食批条对于我来说,和你的畅销是等值的。”
廖儒学给莫栖写了批条,这样轻易地放过了莫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