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马车跑到家时,已是傍晚,卸下东西,明慧要去做饭,云霞制止道:“别做了,买了好多吃的,有的热下就行,姐姐不错吧,想着你们呢。”
君正还买了一坛酒,酒菜上桌,三大一小男的喝酒,小花给明慧讲城里见闻,云霞捞过寒云的杯子喝了一口,咳了几声,再要喝时,君正笑着说了一句:“想酒后真言呀。”
云霞立马放下杯子,嘴上不服软道“真言也没有作奸犯科的事,还怕你们听?”
“那就喝吧,喝吧,我记得是三杯不过的。”君正自己喝了一杯道。
“你让我喝我就喝,那多狗腿。”云霞吃起菜,另找乐子。看看明慧又看看春如,想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两人怎么也没有一点心虚的掩饰和慌乱?这一天,他们都干嘛呢,好歹也拥抱一个,亲吻一下吧。明慧被云霞那淫邪的目光盯得不敢夹远处的菜。春如迎着目光汇报道:“贤弟,愚兄没闲着,锄了一天地。”
“得,左兄,你除了会干活,还会干什么?当你是咱家长工啊。”云霞叹息地教导着。
余恩不平道:“傻子,知不知道你的眼神奸邪无比,快收起来,别现眼了。”
寒云一举酒杯,赔罪般道:“对不起,大家多担待吧。”
云霞闻言一筷子向寒云敲过去:“这话说得,我这么让你不堪?”
“岂止是不堪,简直是丢死人了。没见咱家的蚂蚁都不往门外爬了吗,怕同类知道是在你脚下混,度大哥,要不你再挑一个聪明的,让这个傻子给咱家当丫鬟。”饭桌上众人笑作一团。
云霞转而去逗弄余恩:“小破孩,知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婚’。我那不聪明了?你聪明,我出个谜你猜猜。”云霞不待余恩反对,比划着说道:“小时青,长大黄,去时冷,回来热,支扎着胡子坐着车。打一粮食类。”
余恩白她一眼:“去问假妮。”
云霞故作惊喜道“假妮年龄段的难不住呀,那咱整狗蛋年龄段的,听着:远看黄花一朵,近看苦瓜一棵,我也不是仙桃仙果,你为何立睖着脚来摘我?”。
余恩气的哭笑不得,咬牙道:“我想揍人!”
“好。”小花鼓掌道:“整天也像个人样,跟寒哥哥练武,不知是不是花架子,跟云姐姐比试比试,输了,我不说出去就是。”
“小花,连你都不给我一势了。”余恩幽怨道,转向自己嫡亲的爹爹求助道。“爹,我要在咱家提升位置。”
“行,赶明个姐去给咱家要条小狗,你自然就升级了。”云霞悠然接道。
“不行,再坐这里就笑死了。”小花笑的直呛,端起碗去廊边吃去了。明慧也端起面前的一碗菜跟去,这碗好歹是自己笑喷的,别的就无保证了。余恩彻底无语只把牛筋当成那傻子,在口内恶狠狠反复的嚼。
晚饭后,余恩找伙伴玩去了,寒云,春如,明慧合伙给各屋换薄帐子去了,小花给大家烧着洗澡水。云霞懒懒的坐在院内摇椅上望月如钩,君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忽闪着新买的的大蒲扇。坐了一会,君正先开口道:“真不想说?”
云霞也来一句莫名的话“老哥,你有联系你的人吗?”
君正略微愣一下笑道:“刚出来时也有几个侍卫追来了,后来我就遣散了他们,没追到这个地方,至少我还没见过他们。”
“真的?”云霞认真的问。
“真的。”君正肯定的回答。
“既然决定离开了,还回去干嘛,他们想打随他们去,打死只兔子少俩耳朵。”云霞复靠在摇椅上摇呀摇。
“真的?”君正学她问。
“真的。”云霞也如他肯定。
“我以为自己雄才伟略想统一五国,结果想统一的大有人在,既然有人做了,并且做的比我好,我歇着就是。”君正半开玩笑道。
“果然是大英雄,胸襟就是不一样,只论大众利益,不讲个人荣辱。”云霞也半开玩笑回道。
寒云,明慧,春如各抱一堆厚床帏过来,明慧道:“度大哥,都放廊下吧,明天我们也就洗了。”
小花也赶来喊道:“寒哥哥,水烧好了。”
云霞对君正道:“老哥,你和寒云先洗吧。”君正起身和寒云提水去了。春如过来坐在云霞身边:“贤弟,听寒云说,两国又要起战事了?”
“左兄别担心,他们是皇帝和咱小老百姓想的不一样。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和,国家大事随他们折腾,咱只管咱们的三饱一倒,打不到这里更好,打扰到咱们了,咱另寻别处就是。”
“洛平打着为你报仇的旗号,你不打算澄清吗?”春如在他们三人身边待过,知道他们的渊源很深。
“开战总要找借口,难道左兄想让我回去说明吗?”
“不是,我以为贤弟会想法阻止战争,贤弟不是希望他们共享太平吗。”
“希望不等于现实,‘一山不容二虎’我早该知道的,统一是对的,只是时机不对。既然他们君臣愿打,必有他们的道理,咱管不着。”
“嗯,贤弟能放开他们最好。”春如已经彻底了断了自己半世的追逐,觉得这样也好。
“左兄,我想在前院喂群鸡。”云霞转了话题。
“好。”
“今天我给范二嫂说了,等她家鸡趴窝了,就给咱孵两窝。”
“要这么多?”春如对鸡没概念,直觉很多。
“不多,咱们七人,一人一天吃一个鸡蛋,要七个,七个一般得要十一只母鸡才有保证,按自然界一般男比女多的规律来算,二十六只小鸡,可能有十一只母鸡。我再喂死几只,那不得要三十只小鸡,一只老母鸡也就能抱十几只鸡蛋,那不得两窝。”云霞兴致勃勃的给春如讲解。
“就是,贤弟还懂这些。”春如也兴趣盎然的听。
云霞继续卖弄养鸡的心得:“左兄不知道吧,我喂过鸡,那一年我买了十几只小鸡,那时蝇子很多,我一打落蝇子,小鸡就抢着吃。看着好玩,我就放些吃的招蝇子打它们喂小鸡,小鸡吃的嫩呼呼,油光光的,长得飞快。那一年赶上鸡瘟,周围邻居的鸡死的一只不剩,我喂得那十几只一只没死。也不知道是蝇子能提高鸡的免疫力,还是能治温病。鸡会下蛋时,一日少了一只母鸡,当是丢了,二十多天后,不知它从哪竟“咯咯咯”的领回八只小鸡仔。”
“是奇怪。”春如怪道。
云霞开心的笑道:“傻兄长,不奇怪,必是它天天把鸡蛋下在了那里,没人知道,赶上它趴窝就孵出来了呗。”
春如笑笑表示认同。
“左兄,我还没见你坐过这个呢,来,坐好咱们摇起来。”春如随云霞摇动摇椅,不想他块头重了些,摇的幅度大了些,吱呀一声,支撑木杆倒塌,云霞一声尖叫和春如倒做一处,好在春如及时揽住她,其实摔倒也没多痛,摇椅才有多高。
寒云,君正硬是被云霞的一嗓子嚎的,衣衫不整披着淌水的湿发就冲了出来。
云霞站起身,指着两人声讨:“你们两个,干自家的活,也做成豆腐渣工程,说,当初让你们俩弄这个的时候不是说了要做结实些吗。”
“我以为就你和几个孩子玩呢,那知道左兄也会坐。”寒云看云霞从春如怀内爬起来,有些酸溜溜的。
“狡辩,昨晚你还和我坐在这上边。。。。。。”
“啊,我头发还没擦呢。”寒云打断不知又要顺*料什么的云霞走了。君正看看自己被水侵湿的贴身薄衣实在不雅也走了。
寒云回房无论立着,躺着心总静不下来,不是想两国开战的事,就是想云霞现在该洗完澡回房了。犹豫了半个时辰,又在廊下徘徊几趟,终于敲下云霞的房门,又觉得这夜晚格外出声。“谁呀。”云霞梳理着头发走近门,隐约听见门响。“是我。”
啊,羊终于要进狼窝了吗?这只羊晚上从没来过,云霞兴冲冲拉开门。“我想问。。。。”寒云觉得要找什么借口进门才好。
“好问的都是好学生,快进来说。”云霞急忙拉他进屋。竟然不用借口就能进来。寒云忘了他的这个小东西,不讲‘男女授受不亲’,圣礼师训。云霞看他长发已干却未挽,由它倾覆在脸上肩上。云霞像狼一样打量着看从哪里下口。
“为什么我问两国开战的事你不说,他们问你就说?”寒云终于想起要来问什么了。云霞抬手撩起他一缕长发,妖孽道:“怎么?你想让我对你说的和对他们说的换换?”
“小东西不知道我比他们更怕你会离开?”寒云搂她入怀,触感大不相同,夏夜单衣无法模糊男女身体的差异。
“亲爱的,我要嫁你这个事实没人能改变,是你一直在浪费时间在拖延。”云霞给他肯定的答复。
“我。。。。”寒云想说,我后悔多买了一副帐席,可惜被人打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