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旧事重提的缘故,是想要说,当时,妾身没有害死三姨娘的孩子,但三姨娘却是害死了当时妾身的孩子。”四姨娘冷声地道。
“好,你口口声声说是三姨娘害死了你的孩子,你有证据,你有证人,证人呢?”叶夫人冷眼望着四姨娘。
“柔水……”
四姨娘看了一眼叶夫人,扭过头看着叶柔水,道:“让小桃进来。”
“是。”
叶柔水点了点头,道:“带小桃进来。”
很快,一个穿着粉着丫环衣服的小丫头多外面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情况,她跪在那里一一屈身行礼,四姨娘望着小桃,道:“小桃,将当年你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
“是,姨娘。”小桃垂下眼眸,将当年的事情一一道来。
当年的小桃还小,当时在侍候花园里面的花花草草,那一日管事妈妈早早的命她们回房间休息,她因为当时刚进府不久,不敢不细心,想着多做一些能讨管事妈妈的欢心,却不料看见了三姨娘院中的丫环在四姨娘常散步必经过之地洒下了易摔倒油,她当时并不知道,直到是看着四姨娘摔倒,然后孩子没有了,那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那一段时间,她整个人如同受了惊吓一下,每天躲在房间里面不敢出来,还染上了风寒,后来是四姨娘出钱替她医治好风寒,她因为感激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四姨娘,只是此时三姨娘肚子大了起来,孩子无辜,四姨娘原本是想要待她生下来孩子再来查明这些事情,却不料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没有了,且还闹到了她的头上,所以这件事情一直不了了之。
“什么?”
叶夫人听到这里,则是眉头微蹙着,望着四姨娘道:“如此说来,当年当真是三姨娘害得你的孩子没有了的?”
“妾身不敢冤枉三姨娘。”四姨娘垂下眼眸
道。
“那个该死的贱人。”
叶纪安此时听到这里,却是眼眸一寒,看着四姨娘厉声地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何要等到现在才说出来?”
“因为三姨娘院中的奴才说是要替三姨娘出头报仇,所以这才是想要害妾身肚子里面的孩子,妾身这才是不敢隐瞒。”
四姨娘道:“至于当年为何不说,当年三姨娘的肚子里面的孩子没有了,是因为染上了疫症这才没了,可是当年的疫症并未曾在京城城内传开,按理说京城城内不可能会有疫症,妾身一直觉得三姨娘怀上孩子这个时候染上了疫症,实在是古怪,所以不敢说。”
“刚刚三姨娘院中之前的奴才说,是你把当时染了疫症的东西偷偷的塞到了当时怀了身孕的三姨娘的院中,所以这才是导致三姨娘的孩子没了。”叶夫人看了一眼四姨娘,淡声地道。
“妾身没有。”四姨娘否认。
“你说没有,你可有证据?”
叶夫人望着四姨娘,道:“当年之事你既然是旧事重提,那你可有证据能证明当时所有的事情与你无关?”
四姨娘听到这里,抬眸看着叶夫人,淡声地道:“夫人这么一问,妾身还当真是有证据。‘
“什么证据?”叶夫人听到这里,却是心底突的一跳,抬眸看着四姨娘。
“当年,三姨娘怀有身孕的时候,正恰巧京城郊区染上了疫症,当时城区里面并没有染上疫症,而我们叶府有了染上疫症的东西,当时妾身一直是很好奇。”
四姨娘说到这里,神色淡而又冰冷地道:“所以,妾身在那个染上疫症的村子好了之后,便悄悄的前往了那个村子里面查看,挨家挨户的一个个的问,倒是查到,当时,还当真是有人出现在那染上了疫症的村子,并拿走了当时一户人家所用的一些日常衣物,
因为此举实在是太过于奇怪,所以当时的村民对这件事情记得很是清楚,包括那来带走染上了疫症衣物人的模样,也都记得清清楚楚是何模样。”
四姨娘说完,看了一眼叶夫人,她道:“于是,当时妾身便根据她所说的模样,让人画下来了当时带走那染上了疫症衣物人的模样,并悄悄的查看想要看看那人是谁,最后,那画画出来之后,我一眼便出来了那带走疫症之物的人,分明就是我们叶府之人。”
“胡说八道。”
叶夫人听到四姨娘这么一说,心头一下子变得格外的慌乱,厉声地道:“我们叶府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子的人?”
叶夫人哪里想到四姨娘竟然是还查到了那染上疫症的村子里面的人?
她当时完全就没有想到。
“夫人若是不相信,还可以再去查看。”
四姨娘淡声地道:“当时那一场疫症发,那个村子里面的人都还一一的活着,还活得好好的,当时这件事情并不是秘密,一查便能得知。”
“你……”
叶夫人听到她这么一说,心头跳的格外的厉害,而一旁的叶纪安听到四姨娘这样子一说,脸以格外难看,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此时听到四姨娘说起来这些事情,只觉得心头突突的跳着,厉声地问道:“那你查出来的那个人是谁,那一副画还在不在?”
“还在。”
四姨娘点了点头,道:“当时妾身认出来画中之人是何许人也之后,便心底一直很紧张,也有些不敢相信,感觉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更不是妾身所能控制的,所以将那一副画一直是藏了起来,不敢让人知道。”
“那画中人是谁?”
叶纪安听到她这到一说,顿时抬眸望着四姨娘,目光当中分明是有几分凌厉之色,带着森寒之气,似要吃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