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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六 陆长中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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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的一天上午,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开进了莲花中学,两名警察从家里把陆长中带走了。当时正是课间操时间,警察带着陆长中从广场边的樟树林里走过,操场上师生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去。他们不清楚陆长中为什么会被警察带走,不免乱加揣测,议论纷纷。东方铭清楚陆长中为什么会被抓,他对陆长中并不同情和惋惜,他觉得他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陆长中是马莉见到的莲花中学的第一个老师。去年转学过来时,她和妈妈在校门口碰到陆长中。听说了她的情况,陆长中大包大揽地向她妈妈保证把马莉安排好,叫她妈妈放心地回去。从报名到寝室安排,陆长中都亲自出面,带着马莉完善了一道道手续,马莉非常感激。在班上,陆长中也很关心马莉,经常主动给她讲解习题。

最初,东方铭打算把马莉赶走时,陆长中也替她说了不少好话。后来,马莉静下心来努力学习,经常主动向他请教,还到他办公室里补课。时间长了,马莉觉得陆主任有些怪异,经常在她做题时看着她发呆,手也偶尔放到她的腿上或者手臂。五月以后,马莉经常穿一身薄纱的连衣裙,显得婀娜多姿。陆长中总是失神地盯着她看,马莉觉察出了异样,不再到他办公室里去补课了。

三天前的下午第一节课,陆长中醉醺醺地来到高二(19)班教室门口,让正在讲课的于丽把马莉叫了出来,说她妈妈在他的办公室里等她。马莉没有多想,就跟他来到四楼的办公室。办公楼上空空荡荡没有人影,办公室里也没有马莉的妈妈。马莉疑惑地看着陆长中,问他是怎么回事。陆长中把门反锁后,就饿狼一样朝马莉扑了过来。他把马莉推到在沙发上,紧紧压在她身上,开始去掀她的裙子。

马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一边挣扎一边喊道:“陆主任,你要干什么?”

陆长中没有出声,只是拼命地撕扯马莉裙子底下的内裤,一张臭哄哄的嘴巴在她脸上拱来拱去。马莉使劲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他一声惨叫放松了动作,用手捂住嘴巴呻吟。马莉趁机一翻身,把陆长中从身上掀了下去,推开窗户,看也没看就跳了下去……

东方铭下午没课,还在家里睡午眠,游书记打电话叫他马上赶到医院,说是班上有学生受伤了。东方铭赶到医院,马莉还在抢救,游书记和朱智仁脸色铁青地坐在抢救室外面的凳子上。东方铭问发生了什么事,游书记敷衍地说马莉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伤势很重,叫东方铭马上打电话通知马莉的家长。

马莉的妈妈赶到时,抢救已经结束了。马莉苏醒过来后,一直哭过不停,东方铭等人进去探望,她叫护士把他们赶了出来。东方铭以为她受了刺激,情绪失控,就问游书记事情发生的经过,游书记不耐烦地叫他别问。东方铭觉得事情很蹊跷,但问不到什么信息,只好安静地陪他们坐着。

马莉的妈妈冲进抢救室,一会儿就嚎哭着走了出来,揪住东方铭的衬衫向他要人:“陆长中这个畜生在哪里?我要和他拼命……”

东方铭不明就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安慰她说人抢救过来了就好。马莉的妈妈见东方铭还蒙在鼓里,就松开手,边哭边责骂道:“你这个班主任是怎么当的,我女儿差一点就被陆长中这个畜生糟蹋了,命都快没了你都不知道!我看你是装糊涂。”

游书记说东方铭确实不知道发生的事情,这件事跟他没关系,请她冷静。马莉妈妈的矛头马上又转向了游书记:“这就是你们学校的老师,还是领导!一天到晚不好好工作,就打着女学生的歪主意,不晓得他糟蹋了好多女生,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我饶不了他!……”她不由分说就打电话报了警,游书记想要阻止她报警但已经晚了。

东方铭听出了些端倪,猜出了发生的事情,就没有再吭声。这件事情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班主任处理得了的,就是学校也处理不了。游书记悄悄地给熊校长打了电话,汇报了家长的态度和马莉的伤情,熊校长必须要亲自出面了。

刚刚送走了局里来检查高三工作的领导,酒还没醒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熊校长非常恼火。接到游书记的电话,他忍不住说了一句:“我看是给干部的钱发得太多了,一天只知道歌舞酒色,外面泡得不过瘾,还打学生的主意!”他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件事,一个镇上的党委书记,为了款待外地的投资商人,叫镇教办主任在镇初中找了几个漂亮的女学生过来陪酒。虽然只是陪着吃了顿饭,但事发之后,书记,教办主任和初中校长全部被免职。这次陆长中强X未遂,造成女生身受重伤,性质更加恶劣。他这个莲花中学的校长,看来是当到头了,他的仕途,也可能没有前途了。他恐惧、愤怒,恨不得狠狠地给陆长中这个不争气的混蛋几耳光。他让游书记和朱智仁先到医院了解马莉的伤情,同时观察家长地态度。他坐立不安地等着游书记的回电,后来用凉水冲了个澡,一是让自己冷静,二是想冲掉身上的酒气。

熊校长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让自己不受牵连,惟一的办法就是用钱堵住家长的嘴,让她答应私了此事。当游书记报告说马莉妈妈已经报了警时,熊校长绝望了,没有其它办法,他只有亲自出面了。

马莉妈妈丝毫没有想私了得意思,拉着校长就问他要人,坚持要跟陆长中拼命。马莉的爸爸在警察赶到之前也赶到了芦莲镇医院,他比马莉妈妈要冷静得多。熊校长把他的意思悄悄告诉了他,他点头答应去劝说他的前妻私了此事。马莉妈妈把前夫骂得狗血喷头,说他不配当马莉的父亲,女儿身受重伤,他还打算收钱放过肇事者。马莉的爸爸羞愧不已,于是跟前妻同一口径要严惩祸害女儿的罪魁祸首。熊校长彻底绝望了,谎称学校有事就先离开了,留下游书记等人在医院等候警察的到来。

警察向马莉做了详细地笔录,然后让游书记把陆长中找来,但陆长中电话关机人也不知去向。警察让游书记找陆长中好好谈谈,争取自首获取宽大,他们向上级汇报后第二天再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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