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黑衣人恭敬地接过画像,因为是打开的,所以一眼就看见画上的人,不由得惊愕的睁大眼睛:“皇后?”
“怎么?难办?”秦旷斜眼看过去,“还是,你们认识?”
“看过她的画像!”废话,我们不认识怎么可能。当初您老接下的可是一国皇后的性命,为了准确消息,他们才不得不亲自安排,当然也难免会见到刺杀对象的画像。当然,这些话他们也只能在肚子里嘀咕两下,万万不敢说出来。
“那就好办了!”秦旷的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计上心来,他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的,虽然不一定让人如愿得很完美。
整整一夜,在太后走后,龙天昊就一直保持着姿势不变,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似乎是在思考却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想一般,就那样坐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刚蒙蒙亮,一直雪白的信鸽悄然落在了窗棂上,才引起了龙天昊的注意。手一挥,白光一闪,小小的鸽子就落在了龙天昊的手里。取过信笺,快速的浏览一遍,龙天昊的面色蓦地变得隐隐发白,颤抖的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缓缓吐出了两个字:“畅儿……”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完这句话,龙天昊似乎一下子颓废了许多,坐倒在床上,手里捏着的是那一纸小小的方笺,上面赫然是找到皇后尸体的消息。一种名叫心痛的东西,快速的蔓延至全身,并疯狂从心底滋长出来。
这是一种龙天昊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龙天昊惨白的脸上忽然奇异的苦笑了一下:“还是逃不脱么,自欺欺人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要面对了么?什么为了天下,为了南楚,为了皇室,为了她的才华,呵呵,多么可笑,确是为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爱情,才自私的生生把她禁锢在了这皇宫内的一番小小天地里,甚至为此付出了她的生命。呵呵。到最后还是依然没有得到。至高无上地皇权,依然也有朕的不到的东西。呵呵。哈哈哈哈……”
此时的龙天昊恍若癫狂,吓得外面听到动静的宫女太监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翌日清晨,当所有人再次看到皇帝从坤仪宫走出来的时候,发现皇上似乎变了一个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他身上多了些什么,却又似乎又少了些东西一样。可是看见皇帝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众人长长的舒了一口。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开始起一天的工作。
当日早朝,龙天昊在众位大臣的殷殷期盼之下,宣布了孝贤皇后和琼亲王爷归天噩耗,并下旨厚葬。朝廷上下一片抽气声。你可千万别想歪了,这倒不是众人闻言噩耗后的吃惊声音,而是众人那仿佛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正长长的吸气准备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呢!
龙天昊冷冷的注视了一眼下面的大臣,除却工部,督察御史和大学士是一脸悲痛以外,其他的人无疑在开始盘算起自己的小心思来,各个沉默不语。
“众位卿家,不要难过,相信皇后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见各位大人为她神伤。洛河水患已除,正是百废俱兴的时刻,不知道各位爱卿有何良策?”龙天昊忽然温和的一笑,完全一扫几日前的颓然,又恢复了以往的贤良宽厚的明君形象,一转刚刚的沉闷话题。
众人都一脸疑惑的偷偷瞟了一样坐在上首的那为主子,不明白怎么突然转换的这么快。难道,是太后劝动了皇上,还是皇上压跟就没有多在意这个皇后,只是为了做做样子,来表现一副帝后恩爱给天下百姓看?思及此,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有的甚至还为自己之前多此一举的进谏感到后悔,不过反之一想,这样不更好衬托皇帝的“情深意重”?当下也不觉得憋屈,反而沾沾自喜起来。
当然,这些心里活动龙天昊是不知道的。他此刻的心里是从所未有的平静和……冷酷。只是嘴角依然噙着一抹笑意,一副虚心听取众人意见的表情。
而后宫中,连太后对突然改变皇帝的举动都一时接受不过来,更不用说其他的妃嫔了,唯一算正常点的就是德妃了,她知道,皇帝在“事实”面前,总算是彻底死心了。
而在遥远的小渔村,龙天宇依然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只是我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很卖力的在做事,从最初的的生疏,到现在的娴熟,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决心。
看着在日落余辉中,被拉长了影子的颀长身体,我才发现这个男人长的真的很好看,在他身上,即使是一身的粗布衣衫,即使是做着最普通最粗鲁的活儿,他依然浑身散发着不属于这里所有人的高贵气质。他的话很少,人也有一点冷漠,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的让人控制不助的被吸引,也难怪一些村里的小姑娘都一个劲的找理由来接近他。直到那日他宣布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之后,这样的状况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当日我还吓了一大跳,以为他记起来了。结果他告诉我:“没有,只是不想让她们那么烦而已。”我讪讪地点点头,幸好他不是来真的。虽然他长得很好看,可是我还没有发花痴到一见到美男就臆想的地步。
这些天来,他依旧每天捕鱼打猎,然后上街卖鱼卖猎物,然后就到他找的城里一个有名的大夫那里做针灸,打通经脉,然后晚上回来自行逼毒,直到很晚。
我默默的看着他做这一切,没有阻止,他有他的想法,我有我的主意。他既然打定主意不顾一切的来恢复记忆,那么我也不能在指望他了。我不是他口中的“罗畅”,我是来自1世纪的罗畅,一个具有现代知识的青年。我要养活自己,我不能靠他,更不能靠这对可怜的老夫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