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后突然反常的说了如此多的话,他相信一定还别有用意。
看见太后为皇弟悲痛,他的心也有些戚戚然,不免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所以皇儿,以后你的担子更加沉重,南楚的江山,皇家的血脉都寄托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你万万不可因为一片树叶而遮住了整个森林。”
好不容易,太后才把今晚的主题道了出来。龙天昊自嘲的一笑。他相信,太后今晚的到来少不了那些一副为国为民的老老大臣再她的旁边一个劲的吹耳边风。
“皇儿,母后知道你现在肯定又在诋毁那些大臣们。他们虽然有些私心,可是你认为母后是那种听信旁人而没有主见的人吗?”太后似乎是猜透了龙天昊心里在想什么一样,“说心里话,孝贤皇后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子,母后很是欣赏她。聪慧,大胆,独立,直爽,可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大度,母后说的‘大度’你应该知道是指的哪方面吧?”
龙天昊沉默,因为他想起了她的唯一论,是的,除了这点,她确实能堪称所有女人的典范。
“如今,她已经不在了。”太后这个话就有点让人容易产生歧义了,不知道是指人已经死了不在了,还是指人还活着而不在身边。“皇儿身为一国之君为她颓废了半月有余,这份情也算对得起她了。”
“母后?”龙天昊皱眉,心下不悦。
“皇儿,你就好好的想想吧!人已经不在了,铁一般的事实,不能再挽回,而江山依然在你手上,依然需要你掌握。如果你再这样沉沦下去,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天下百姓,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说到后来,太后情绪略有些激动,身子微微颤抖,好半天才渐渐平复下来,她实在不能看见这唯一的儿子也这样颓废下去。他是帝王,也决不允许他这样。“夜已经深了,哀家累了,就先回宫了,皇帝你就好好的想想吧!”
说完,太后缓缓起身,像宫外走去,只留下龙天昊一人在那里苦苦思索……
难道,畅儿,这就是我们的缘分?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与此同时,昭德宫内,白天里身为吏部尚书德妃之父才到过,深夜里,德妃唯一的兄弟也来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的叫父亲联系我?”秦旷一进来就懒洋洋的往贵妃椅上一躺,说道。
“我想让你帮我弄一件尸体。”德妃阴测测的说,双目再黑暗里闪烁着精光。
“谁的?”
“皇后的。”
“她不是已经落水淹死了吗?”秦旷有些不耐烦,他就知道她没有好事让他干。
“你见过她的尸体了吗?”德妃冷冷的瞟了一眼那个躺在阴影里的人一眼,“没遇见她的尸体之前,先弄件她的尸体,再慢慢的去寻找她的下落,不论生死。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这个恐怕不好办。你有她的身体特征吗?或者画像也行。”秦旷蛮不在乎地说。
“你没有见过她?”德妃很是疑惑,“那你怎么刺杀他的?”
“拜托,我的德妃娘娘。要刺杀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我有必要亲自出马吗?只要交代下面的人去办就行。而且,我出马也不方便。我好歹也是朝廷重臣之子嘛!”
德妃点点头,也觉得他说得确实有那么一些道理,倒也不怎么计较。走到书桌旁边,在最底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副画像出来:“这是她的画像,你拿去吧!”
秦旷也不含糊,接过画像时还不忘记调侃一句:“什么时候突然喜欢收藏起女人的画像来了?怎么不是你的皇帝丈夫的?”
“别贫嘴,快走,莫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德妃狠狠的啐了他一口,就催着他赶快走。
秦旷冷冷一笑,半是开玩笑地说道,“还没利用完我就急着赶我走了,真令我伤心!”语毕,人已经不见踪影了,仿佛不曾来过。
话说秦旷刚拿过画像时,因为黑灯瞎火,又急着离开,来不及查看画像上的人,所以一到自己的住处,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个被自己妹妹处心积虑算计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心高气傲的妹妹什么时候对一个人如此的刮目相看过。
所以,当他打开看见画像上的人儿时,人却猛然怔住了,仿佛被钉在了那里一样,一动也不动。
“怎么会是她?”难怪近一年里都没有她的消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原来她进了宫,还当了皇后。该死的!秦旷懊恼的一拳捶打在了身旁的茶几上,茶几立刻变成木屑四散开来,轰然坍圮。
“阁主,发生了什么事?”刻两个黑衣人出现再了他的面前,至于是怎么出现的,从哪里出现,就不得而知了。
“没事。你们确定皇后已死?”秦旷淡淡的出声,脸色却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他现在后悔死了答应帮他的这个妹妹。
两个黑衣人疑惑的相互望了对方一眼,不明白阁主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来,他不是一直都是只管接生意,不管杀人的吗?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抱拳道:“回阁主,皇后娘娘确实已经坠入洛河,至今都没有打捞到尸体,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秦旷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自作自受,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女人,结果就这样的……没了。
就在两黑衣人准备退下时,秦旷又及时的喊住了他们:“你们就按着这上面的人弄一具尸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