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没有再理会我,也没有纠结我那句国际纠纷是啥回事,只是淡淡的述说着,“你是爷看上的女人。爷是北羌国的太子殿下,迟早有一天,太子会登上皇位的,甚至是统一四国。等到那一天,虽然你不一定会是尊贵无比的皇后,可是依照你的才能,绝对是冲冠后宫的贵妃。所以,”殷漓顿了顿,语气伤感,却又略带威胁的恐吓道,“你最好做好女人的本分,老实点,怪怪的呆在爷的身边,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这句话说的可是咬牙切齿,仿佛我不按照她说的,她立刻就要把我大卸八块一样。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随后又挺直了胸膛,语带讥讽的嘲笑道,“我怎么闻到了强烈的酸味,好像是谁打翻了醋坛子,是你么,殷漓?”
“你闭嘴!”殷漓更加愤怒,狠狠的甩了一下马鞭,“啪”的一声打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吃痛,跑得更加飞快。
“呵呵呵呵……”这一次,换做我在放声的大笑,殷漓却是羞愤到了暴走的边缘。
我掐住了她的痛脚。
经过一天一夜的修养,龙天宇慢慢从昏迷中醒过来,清晨的阳光从树林的缝隙中射到地面上,形成了一块块斑驳的亮斑,微风浮动,树叶摇晃,亮斑也随之移动,一晃一晃的。
片刻,龙天宇从黑暗到光亮中适应过来,就看见面前站着两个男人,英俊的男人。忽忆起昨天晚上的一幕,他可以肯定,昨天救自己的就是其中穿白衣服的。
正待上前言谢,两人却先他一步,弯了弯腰,行礼道:“微臣(草民)参见琼亲王爷!”
“你们是?”龙天宇疑惑,朝廷的官员他基本都认识,面前的两个人就?
其中一个黑袍的男人,他是肯定没见过的。至于救他的白衣人,很有些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彻底的恢复了记忆。
“在下燕云开,这位是我的朋友郎平!”燕云开看见他的疑惑,连忙上前解释。
“噢原来你就是富甲一方的财神爷,现在的忠义侯?”龙天宇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对他有些印象。那时还年少,也没有到军营历练,所以经常和一些才子骚人饮酒作诗,和当时的新贵,号称第一财神的燕云开碰过几次面。
“本王在此谢过燕兄的救命之恩!”龙天宇也不是个矫情的人,立刻以抱拳,表示谢意。
“王爷现在下榻何处?不如先行梳洗一番!”燕云开虽然急着找人,可看见龙天宇身上血淋淋的,还是建议先休整一番。他和郎平两个人经过一晚上的露营,也是狼狈不堪。他可不想自己这个样子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好,咱们走!”龙天宇当下答应,当先走在前面,燕云开两人紧紧跟在身后。虽然身上有多处外伤,却也不碍事,龙天宇依然很是利索地穿过重重荆棘。这可要归功于近段时间的打猎,对山里的地形已经是熟悉到家了。
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罗畅,不知道她被那些杀手发现了没有。当下,他加快了脚步往小渔村而去。
“啊”才刚走到门口,远远看见三人走过来的耿婆婆,就吓得惊叫出声。“这这……水生,你这是?”
婆婆指着龙天宇身上的血渍,关心的问道,眼角还不时飘过后面的燕云开两人,很是警惕。
“没事,婆婆。”龙天宇淡笑,神情自若,“只是被野兽伤了,待会上过药就可以了。恩,这两位是我的朋友。”
“哦,哦,哦!”婆婆连说了三个哦,才恢复了常态。常年居住在山里的人,怎会不知道野兽带来的伤是怎么样的呢?既然水生隐瞒不说,她也不会多问。她自救他们起来时,早就知道他们不会是平常的普通老百姓。试问有谁在逃难时还是锦衣华服的?
看着进屋的三人,耿婆婆很明显的感觉得到,水生变了,气质上有了很大的变化,变得举止优雅,态度高贵大气,很有教养的样子。尽管他以前也没有什么不良的言行,但这样的变化却很明显。而他身后的两个人,同样的锦衣华服,器宇轩昂,丰神俊朗。想来,罗畅那丫头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吧?耿婆婆心想。
三个人收拾妥当,再次出来时,除了燕云开两人装束没有改变以外,只是更整洁了一些,龙天宇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身白衣素袍,正是落水那日穿的。摸摸里面夹层暗袋里的小虎头,那是兵符,心里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王爷,你是说畅儿在一品轩酒楼?”燕云开颇有些激动的问道,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开口询问了,而且还是同一个问题,再三的确认了再确认。可见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那是种失而复得的由衷的喜悦。龙天宇走在前面,莫不吱声,对燕云开的态度隐隐有些不悦。
“他也觑觎畅儿吗?听说皇兄已经厚葬了我以及皇后,那么在他得知我还活着的时候,会不会也想到罗畅也活着的可能,她还会召她回朝吗?或者直接放弃?毕竟她不爱他……”龙天宇一路想了很多,越想越是心烦意乱。即使他现在多么的后悔不该去恢复什么记忆,直接在安静的小渔村和罗畅安然的度过一生也不可能了。
他已经被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发现了,想躲也躲不了,再者,罗畅太优秀,太逞强,迟早是要把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来的,他也阻止不了。
听说她昨晚一直没有回来,心里惴惴的,很是不安,总感觉她像是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