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在池芯身后轰然紧闭。
这个镇子大, 相对应这个堂也大,进之后一眼都能望全部的景象。
桌椅歪歪斜斜地横在地上,深褐色的血渍在地上干涸, 即使没有参与,也能想象出当初在这里爆发的激战。
池芯没有经历过末世爆发的那一天,看着这个景象, 想象那些眼睁睁看着自己熟悉的平静生活被地狱撕裂的人,会是什么心。
也许那是个周日,他们当时正围聚在这个小堂里, 为自己幸福的生活祷告。
也许他们有人正抱着新生的婴, 在期待主为他洗礼。
“霍都, 这边信这个的人多, 再往西去,就全是信阿瑞斯的人了。”景修白锐利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干净的。”
干净表示这个空间范围内没有丧尸。
“现在我们怎么办, 在这里等丧尸散去吗?”郁襄问。
厚高峻的雕花大门外,丧尸们嘶嚎抓挠的声音显得异常沉闷,说出这间堂的安全性。
“除非他们会飞, 然可能……”
“你闭嘴!”
包括池芯在内,有人在郁襄刚起这个话头的时候, 立刻张口呵斥住他。
郁襄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用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无辜地眨了眨眼。
“你可省点话吧,大预言家。”姜筠扶了下额头, 露出快要晕倒的架势,“你说话没人当你会说。”
郁襄委委屈屈地向池芯靠过去,池芯皱皱鼻子, 离开了原处。
在郁襄悲痛欲绝的神色中景修白旁边,“真的会进吗?”
“虽然郁襄的话可信,但确实会。”景修白说着,蹲下/身捡起一盒空了的罐头,“之前镇上的人似乎将这里作为临时避难停留过,安全性可以保障。”
池芯一看,果然地上有许多拆开的罐头和包装食品的袋子。
“反正他们也进,正好可以休息一下。”郁襄收回了装得惨兮兮的表,将两条凳子拼在一起,大喇喇地翘着腿坐上去,“好久没在建筑里坐一坐了,这感觉怪新鲜的。”
他的言论果然又换几道无语的目光。
过几人俨然经熟悉了郁襄的着调,也去管他,四散开在这个小堂里查看。
池芯看姜筠用手抹了抹受难上帝脸上的脏污。
“你信霍都吗?”过去,被窗外射进映在脸上的日光刺得眯了眯眼。
“信。”姜筠笑着摇头,“是以前我妈妈说过,这些能在人间有化身的神,都是能听世人祈求的,我心想如果他真的能看,就让他看得更清楚些吧。”
池芯微微愣了一下。
看着姜筠认真恬静的侧脸,突然感觉能成为女主,也是毫无道理的。
“你害怕吗?”
一句问题经过大脑就问了出去,看姜筠望过的视线,池芯懊恼地挠挠脸颊,补充说,“我是说,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两个颠沛流离,去追寻知道是否存在的真相和血清?万一……”
想问,万一你们了之后,发现一切都是空的,没有血清,也没有疫苗,怎么办?
但是觉得,在如此认真地去做这件事的人面前,应该泼这盆冷水,随意卡住了,抿抿唇又吞了回去。
姜筠脸上有些惊讶,但一贯温柔的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芯芯,你也会害怕吗?”
池芯张张口,没有答出这个问题。
一纤柔的手握住自觉握成拳的手,并轻轻地伸展开握在手心。
池芯抬起眼,看姜筠宁静的微笑。
“其实我和郁襄,都在跟着景哥,他才是唯一对实验室有了解的人。”姜筠细声细语,“最后会得一个什么结果呢?其实我也知道,但这是目前最大的希望是吗?”
池芯知道按照剧的惯性,主角团一定会得想要的结果,但是作为局中人的他们并清楚这一切。
“你要说的话,郁襄才是最可能跟着我们的人。”姜筠笑着望了眼远处摸摸索索的郁襄,“他是郁家的小少爷,即使末世了,要他回a基地,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现在在这浪迹天涯,都是为了一个可能的希望而。”
电影里没有把他们的身份都讲得这么详细,池芯滞了一下才说,“郁襄头这么大啊。”
“什么什么?”郁襄别的管用,池芯嘴里抓自己的名字倒是挺在的,他立刻奔过,“你们是是又在背后说我帅?”
“去你的。”两个女孩一起说。
们对视一眼,都笑出声。
“你们是吧?”郁襄垮下脸。
池芯笑着摇摇头,眸光一瞥之下,看了放在一旁的钢琴。
刚刚泛起的笑弧,又在嘴角隐去了。
姜筠顺着的视线也看了钢琴,惊讶地“咦”了一声,“芯芯,你会弹吗?”
这个问题,将一旁在检查窗户的景修白也吸引了过。
“池芯你深藏露啊。”郁襄吹了声口哨,“你有多少技能是我们知道的?”
“这技能在末世里毫无作用。”池芯这架老旧破败的钢琴旁,伸出指尖轻轻摸了下它顶上的灰尘。
似乎之前在战斗中,有人砸在了这架钢琴上,它的顶端是凹陷进去的,甚至露出了里面的琴弦。
“它真的能弹么?”姜筠轻声问。
池芯没有回答。
垂下眼,纤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落下安静的弧影。
伸出纤细白的手指,轻柔地摁在了其中一枚琴键上。
“哆。”
“有点音了,但是能弹。”池芯说。
撩起风衣,正要坐下去,景修白拦了一下,将凳子擦拭干净。
“那么爱干净的人,没道理看都钢琴就变了吧。”
看池芯的目光,景修白僵着脸又伸手去推鼻梁,在推了个空之后,又僵硬地放了下。
“修白,都多久了,你没习惯没眼镜的生活吗?”郁襄问。
景修白压根没理他,对钢琴做出个“请的姿势”,转了池芯身后。
郁襄发现,当他离开池芯的视线之后,耳垂脖子,竟然都红了起。
景修白冷冷地横了他一眼。
池芯没注意后面的风起云涌,掏出一张纸,仔细地将琴键给擦了擦,踩在脚踏上调了几个音。
“这架势,绝对是专业的。”郁襄说。
景修白:“你又懂了?”
郁襄:“我懂,小时候我爸给我请过三个国际知名钢琴家给我当老师,都被气跑了,但我见过他们弹啊。”
郁襄没说谎,他看的确实是极为专业的操作。
姜筠:“嘘。”
两个男人都安静下。
“叮。”
一声清脆的琴声响起。
池芯微微阖眼,手指如蝶翼般翩飞,一曲音甚准的《梦中的婚礼》流淌在堂中。
安静优美的曲调,配上上方圣母悲悯的容颜,一束光穿杂着彩色,破碎的玻璃处直直地照射在身上,给这一幕镀上一层绝美的色泽。
弹奏的人和聆听的人都被这末世里难得的曲调迷住,直渐渐了末尾篇章,也没有一个人出声。
正当他们以为这就是结束的时候,池芯手下蓦然一转。
《梦中的婚礼》再,《钢铁洪流进曲》的前奏铿锵响起。
这首悲壮而充满力量的曲调,在废墟里音的琴上被演奏出,那完美的缺憾却成为了感上的补足。
人生本该如此逆流而上。
随着池芯的手指落下,钢琴键发出堪负的悲鸣,这场意外的演出落幕。
堪称末日绝响。
作为聆听者的三人久久未曾说话。
池芯也没有说话,这点体力的消耗对说值一提,但却有种大病初愈的恍惚感。
微喘着,感心境沉浸在方才,一股强悍的力量内心涌出,霎时如洪流决堤,冲垮了之前那一丝浅浅的安。
“啪,啪。”
景修白的掌声惊醒了其他两个人,也惊醒了池芯。
“太棒了芯芯。”姜筠脸色激动得微红,“这么破的钢琴都能弹成这样,你以前恐怕是专业级的吧?”
“绝对没错。”郁襄肯定地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池芯的水平,跟我当初气的那三个老师也差了多少。”
专业级?
池芯笑笑,“跟着我妈妈学过而。”
“你妈妈……是什么国际知名的钢琴家吗?”几人都愣了愣。
池芯笑而语。
三人对视一眼。
他们突然发现,有人其实对池芯一无知。
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呢?
在末世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呢?
他们努力地去想,但是对池芯的记忆最早似乎停留在丧尸围城的那一天,带着景修白城墙上一跃而下,一脚踢飞了高阶丧尸的头。
也许是那一刻的身影太过浓烈,因此淡化了这之前全部的时光。
强得可怕,会的多,这些都是如今身上的光环,但究竟是如何成为现在这样的,没有任何人知道。
主角团的复杂绪,池芯一概知,状似正常地座位上起身。
这一晚,他们就留在这个小堂里过的夜。
景修白之前四处检查过,确定没有安全隐患,屋外的围聚的丧尸都是低级丧尸,叫唤了一会又闻见人肉,逐渐都散去了。
他们难得没有睡在帐篷里,而是拿出几条睡袋,在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
姜筠是和池芯挨着睡的,半夜里池芯动了动,要钻出睡袋的时候把惊醒了。
眨着朦胧的睡眼:“芯芯?”
“没事,睡吧。”池芯摸了摸的头,“我起换班。”
“哦。”姜筠露出安心的神色,又沉沉睡去了。
要有池芯在,没有任何事值得害怕。
池芯站起身,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脚,抬眼对上了值上一班的,景修白的眼睛。
他正坐在窗台上,之前应该在观察外面的形,看池芯起,腿一伸窗台上跃下。
“累么?”他轻声说,“今晚我值天亮,你回去继续睡吧。”
“少了,白天你要是因为打瞌睡我车上栽下去了,我可解释清。”池芯说。
景修白无奈。
“了了,赶紧去。”池芯赶鸭子一样,将他赶回了睡袋里。
当池芯转过身去,他又睁开了假装阖上的眼睛。
他看着池芯回钢琴的位置,一点点用心地将它全身都擦拭干净,犹如在和过去告别。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新闭上了眼。
池芯擦干净钢琴,起身时犹豫了一下,又将一旁的上帝雕像也擦了个干净。
第二天一早,几人准时起床,收拾好装之后,他们摸出堂,开始在小镇中搜寻资。
“这里好像被人过。”
郁襄躲在便利店的货架下面,一僵硬的丧尸和他仅有一个货架相隔。
姜筠蹙着眉,将仅剩的几块肥皂收进空间。
这时脚步声传,有人推开这个便利店的门,游荡的店员丧尸嗷地一嗓子,冲人扑了过去。
然而它那声没有嗷完,就被永远地堵在了嗓子里。
池芯拔出插在丧尸脑子里的小刀,随意将它踹倒一边,看向蹲在底下的两人,“你们在这等过年呢?”
郁襄讪讪地笑笑,“这是正觉得奇怪,这么大一个便利店,居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要么是之前小镇的人撤离之前带了,要么是有其他幸存者路过了这里。”池芯倒是觉得这十分寻常,对两人挥挥手,“没东西就磨叽了,我们离开这里。”
“修白呢?”郁襄问。
池芯左右看看,“他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几人同时摇头。
当他们便利店里出,再过一条街的时候,看了显的异常。
几丧尸呜呜嗷嗷地围成一个圈,但无论它们怎么努力,都无法突破面前蓝色的冰壁。
景修白蹲在冰壁后面,正吭哧吭哧地知道在干什么。
池芯和郁襄举起消/声/手/枪,将这几丧尸解决掉,有些好奇地围过去。
见景修白正蹲在一辆车前,费力地在拨动轮胎,经弄了一手的油。
池芯无语,“这要是能用,会留在这给你吗?快点起了。”
景修白抬起脸,面无表的脸上,弥漫着浓浓的失落。
池芯也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的,被逗得差点笑出,连忙轻咳一声,“了了,是说前面有个更大的城市吗?我们去那里找车。”
景修白这才站起身。
他看着新出现的两辆型机车,发出认命的叹息。
他自觉地接过女友款头盔,将自己高大的身形缩在了后车座上。
池芯启动油门,趁丧尸们被吸引之前,扬声说:“出发——”
如同时一样,两辆机车飞驰着过小镇的街道,冲向日落的方向。
过了这个小镇,就是西部边境地区。
这个地方,池芯才深刻地体会,郁襄那句“最短也两三个小时车程”是个什么意思了。
跨越省界线,池芯感觉自己仿佛了另一个世界。
之前在小镇里,地形风格都比较接近中原,而越过了那道线之后,映入眼帘的有仿佛无穷无尽的国道,以及路两旁苍茫荒芜的戈壁。
越往西太阳就越大,尤其是接近黄昏的时候,橘红色的日光炙烤着整片大地,寥寥几人在上面奔驰的感觉是如此渺小。
“池芯,你的轮胎又冒烟了,停下休息一会吧!”
远远地,郁襄大喊着。
池芯熟练地在路旁刹车,摘下头盔擦了擦汗水。
巨大的圆日仿佛近在咫尺,让脸庞染上一片鲜红。
“吃点东西吧。”姜筠建议。
他们为了赶路疾驰了一天,现在没吃饭。
“随便吃点吧。”景修白也下了车,声音里带着一贯刚下车时的虚弱,“这附近太空旷了,住宿安全,我们要向前赶一赶路。”
几人表示同意,姜筠拿出包装包子分给大家。
“修白,你说你的异能怎么能是火呢。”郁襄嘟嘟囔囔,“那省得找打火机了。”
景修白:“梦里什么都有。”
笑笑闹闹的声音一如往常,池芯看了他们一眼,淡淡笑了笑。
斜靠在机车上咬了口包子,扭头看向那一轮巨大的太阳。
景修白一胳膊肘捅向郁襄,用眼神示意池芯这边。
郁襄又瞥瞥姜筠。
姜筠递给他们俩一个鄙视的眼色,调整了一下表,温柔地靠在池芯旁边。
“芯芯,今天没什么胃口吗?”
“好。”池芯本想敷衍过去,转头看三人同程度透露着担心的表,脸上怔了一下,改口说,“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既然开了这个口,几人倒是松了口气,郁襄也凑过,“想起了什么?别告诉我是被压着弹钢琴的那些艰苦岁月。”
他脸上的痛苦如此真实,看得池芯刚刚有些沉的心又想笑起。
“你想多了,我家逼我学钢琴。”池芯说,“是我看圈子里的朋友都会,我也想学罢了。”
“令堂的钢琴技术想必也登峰造极。”景修白平静的神色里有一丝罕见的紧张。
池芯笑着摇摇头。
母亲的确是享誉国际的知名钢琴家,但在这个世界里,就是子虚乌有了。
“池芯你的家境一定好吧。”郁襄说,“虽然你看起太像那些大小姐,但你会的这些东西,真是一般家庭能养出的。”
郁公子发话,池芯得点头,“以前算错吧。”
既然这么说了,一定是中间出了变故,几人都好意思继续追问。
倒是池芯开了话匣子。
也许是阳光暖,也许是风声太静,也许是整条大道上有他们几人,带给了一丝空旷的寂寞感。
主动说起了自己的一些曾经。
“这种家庭,总是会招一些神经病,郁襄你能理解吧?”池芯说,“就是三天两头的绑架,勒索,要挟之类的。”
郁襄呆了呆,“恐怕……一般这种家庭的生活也没你那么精彩。”
池芯拍了他一下,“你们是是都觉得我一直冷静?”
“是么?”
每一次,面临其他人看几乎是灭顶的危机时,都是池芯一马当,绝放过任何一丝希望,将有人危机中带出。
如果冷静,如何能做这一切。
池芯看了看他们,“小时候有一次,绑架我的匪徒特别暴躁,因为我害怕得哭闹止,他们一脚将我的肋骨体断了。”
的语气里没什么绪,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说着这些残酷的过去,就像是另一个人的经历。
“以后无论遇什么况,我都无法再露出害怕的神色。”池芯继续说,“是我想,是没办法而。”
空气陷入一片寂静,有炙热的风几人中吹过,池芯黑色的发拂了满脸,将眼中的神色遮蔽起。
知道为什么,这些本以为要带入棺材里的秘密,在面对这三个人的时候,自禁就想和他们说说。
也许是因为电影中,知道了他们的况,他们却清楚的,以前做分道扬镳的路人也就算了,如今既然要一同前,也想太过疏离。
知觉之间,经融入这个世界,有了感的牵绊,再是一抹游魂。
池芯说的言片语,经足够显露出过去经历的复杂,三人也敢追问,短暂的休息结束之后又默契地纷纷上车。
当一朵巨大的风蚀蘑菇出现在眼前,他们果断选了那里作为过夜的地方。
此时深蓝的夜幕经天边向这里推进,天空夹杂着复杂的色彩,浓艳而沉静。
池芯顺着大蘑菇规律的纹理抚摸,渐渐拐了它的后方。
空旷的戈壁上立着这么一个东西,看上去怪吓人的。
池芯正漫经心地想着,身边传急促的脚步声,抬眼看去,“怎么了?”
“机会难得,就这么一刻。”
景修白语速又轻又快,似乎要特意避开另外两个人。
池芯一头雾水,被他拉着靠近蘑菇根部,看着他难得神神秘秘的样子,也燃起几分兴趣。
“你看。”
景修白说着,张开手心摊在面前。
戈壁滩上稀少的水分子在他掌中飞舞着凝结,一株小臂高的冰树渐渐成型。
树杈分,枝叶精巧而繁复,景修白神色认真,雕琢着手中的作品。
“这是?”池芯惊异地眨眨眼,想要伸手去碰。
“等等。”景修白往外面一挪,对池芯神秘地眨眨眼,然后虚虚地举起悬空的小树,将它对准了天空。
池芯呼吸一窒,缓缓睁大了眼睛。
在的眼中,映出一株通身冰体晶莹,却流转着火色流光的小树。
而天边的深蓝缓缓覆盖过,让树叶变为半赤半蓝的颜色,如一朵绚丽的烟花,在眼前逐渐绽放。
火树银花。
边境的天黑得异常快速,当小树完全变成深蓝色时,映出的就是漫天闪烁的繁星。
“好美。”池芯喃喃着说。
景修白脸上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随即又快收起,他轻咳一声,故作冷静:“伸出手,这是你的了。”
“真的吗?”池芯下意识地伸出手,看着小树景修白的手里转了掌心,仍然虚虚漂浮着,知措地问,“我该怎么保存它?”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的空间应该是流速变的。”景修白说,“就直接放进去吧。”
“怎么突然想给我这个了。”池芯带着丝疑惑,语气里却是纯然的欣喜。
“我想让你开心。”
景修白声音轻得连池芯都几乎没听。
“现在有我……们在,你可以必全都逼自己承担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