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无病呻吟
在外面晚餐之后，晚上刚忙完家务，把孩子弄上床去睡觉，白晶晶的电话来了，这一次没有招牌的娇笑，只有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的怒火！“我不记得我有催你还钱，你这么着急还钱，是想要和我划清界线吗？我是长得丑呢？还是人品太差呢？”
这反应完全出乎黄天佑的意料，至于吗？就为了提前还钱，生这么大的气？
“你不单是调到超市总部去了，你还做了年轻的美女总经理助理，跟她在同一办公室内。是不是？”
呀！这家伙在调查自己呢。“呃，你说的都对。我到处欠债，资不抵债。我是担心今天有条件不还，也许到时我就还不起了。我还钱的顺序是根据颜值来排序。我所有债主中，就数你长得最漂亮，所以就先还你了。呵呵！”黄天佑自以为说得很得体，大概可以让她怒气稍减。
“你傻笑什么？借出去的钱，收不收得回来，那是我的事，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说我长得最漂亮我就会高兴吗？我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漂亮，还用你说！”听声音依然很冲。
虽然是隔着电话，不可能闻到酒味，不过黄天佑根据这无理取闹，蛮不讲理的语气判断，这个白晶晶八成八又是喝醉了！
“你今天喝了多少酒？”黄天佑还想问她在哪里的，最终还是没问。
“我没醉！我只喝了二杯！我没醉！你知道吗？今天有人骂我是不要脸小三，嘿嘿嘿，我就是小三，不要脸的小三，你也嫌弃我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做朋友是不是？”
“这个...不是，你一不偷二不抢，是人家心甘情愿给的，呃，...也没有什么好嫌弃的。”原来白晶晶竟然是个小三，嗯，想想，她也有做小三的资本，黄天佑倒是没有鄙视她的想法，至少她比贪官污吏、流氓恶霸、抢劫诈骗等等的人更值得尊重。
“那老家伙他死了一年了！你不用怕！呵呵，4年前开始我偷偷拿他给我的钱，供我大学时一个男同学去出国读研。读研你知道吗？...花了我八十万人民币。八十万哦！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呃...说我和他不合适，呃...他将来赚了钱，会还给我的。哈哈！会还给我！他刚毕业找到工作就说我们不合适，呃...，我不高兴！我觉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傻的女人！我喝得醉醉的，我跑到河堤去吹冷风。后来就遇到了你。呃，我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打了你，你长得有点象他哦！都是斯斯文文的...呃...都是斯文败类！......斯文败类！”
我去！我怎么可能象她那不要脸的同学？如果双方当面，黄天佑非要跟她理论理论。
“我觉得她完全是无病呻吟！她有钱，肯定比我们有钱多了！她已经摆脱了为生存而奋斗的地步。只要她不作死，不折腾，日子太好过了！找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来做，如果能遇到一个心仪而且能对得上频道的男生就一起过日子，如果遇不到，就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独立的幸福生活。简直想给她两巴掌，让清醒一下！我们这么穷，有上顿没下顿，也没象她这样抱怨社会，抱怨人生。”大师忿忿地说，“对了！男人能不能去做小三呢？你是不是也有做男性小三的资本呢？”
虽然大师最后一句问得很弱智，而且思想很不纯洁！但是不得不说，大师前面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那就试试能不能让她清醒过来。黄天佑清了清嗓子，“我觉得你完全是无病呻吟！你已经摆脱了为生存而奋斗的人生。不象我，还要为一日三餐苦苦挣扎！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里。你只要找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来做，忘掉过往，你就可以抵达幸福的彼岸！你还叽歪什么呢？”
“我呸！你试下忘掉过往！你以为这么容易吗？我也想忘掉，一切重新来过，你以为我不想吗？呜呜...你欺负我！你看不起我！你笑话我！”
“晶晶同学，我给你2个忠告，如果你在家，就不要再喝了，马上去睡觉。如果你在外面，请马上回家去。你若不相信我，我说什么你也不听，若是相信就按我说的做。所以我要挂电话了，你好去休息了！你要跟我说什么事，麻烦没有喝醉的时候来说。”
“我没醉！我都说我没醉了！不信...不信你过来我家，我们再喝，再喝过...”
一听白晶晶说在家，黄天佑把手机放一边，也不挂掉，该干嘛干嘛去了。
等黄天佑做完200个俯卧撑，200次仰卧卷腹，200次垂直举腿，200次的空中蹬车，长长呼出一口气，拿起手机，发现手机双方都还没有挂，但是已经没有说话的声响，只听到微微的鼾声。这货居然睡了！
“经营数据你看了，财务报表也看了，这都来总部两天了，可以说些看法了吗？”大早上的，温紫敏一见黄天佑就问。
“我说温总！你天天比我早到办公室，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能不能偶尔也让一下我，让我先到一次行不？”黄天佑表情诚恳地说。
温紫敏扑哧一笑，“如果我是第一天认识你，一定会被你这么诚恳的表情欺骗了！”
“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灭给人看，我是不忍心悲剧发生在你身上，所以要用实际行为告诉你，一切不能看表面。美女，是很多骗子的目标对象。脸红的人不一定是害羞，脸红的人也不一定酒量小。我为了回报你的知遇之恩，置脸皮以度外，也是蛮拼的！对不对？”黄天佑笑得很灿烂。
“你在我面前怎么这么话多？我三叔说和堂哥都说你不怎么说话，太内向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一见你就管不住嘴。好了，现在我们谈正经事！我昨天下午向你要的更早的财务报表，我已经是看完了全部关于人力成本的部分。我因为没有工资表数据，所以又找财务要了各个月实发工资的人数，做了个对比表。”
“人力成本有什么问题吗？”
“我还需要确认几个问题。你是2016年8月开始进入公司进行管理的吗？你爸爸是2016年6月病倒的吗？”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爸爸是6月病倒的？我没有告诉过你。”
“2016年7月发的工资比上一个月有点异常的增长，但是当月没有开新店，也没有引进什么特别高薪的干部。经核实，领工资的人数比上月增长了5人，然后逐月有增长领工资人数，但是2016年起一家新店也没有开，而且我找了门店店长了解，对应的时间段都一样的缺人，没有实际增加什么人手。”
“长话短说！你知道我对数字有些过敏！”这个温总同志对数据极不敏感，听着这一长串的就有些烦。
“好吧！你知道什么是吃空响吗？”黄天佑端正下姿势，严肃地说。
“知道！那，你是说人力资源发工资有作假是吗？”温紫敏俏脸微红，眼神都带些不善了！是老板听到这事都会生气了！企业年年亏损，那帮家伙不是同舟共济，反倒是吃里扒外，吸公司的血！
“这个要逐一核实，现在只是怀疑，不能肯定。可是现在是快过年了，这种地震级的雷，你是要现在去引爆，还是等过完年呢？”黄天佑可不想自己来做决定，这难题当然是应该温紫敏自己决定。
“嗯，你先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家商量一下。你会不会也辜负我的信任，将来有一天也吸公司的血？”温紫敏沉吟了一下，盯着黄天佑说。
“这个问题太长远了吧？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权力。你现在要担心的不是我，而是外面那些人。既然现在的重点是春节销售，而合理的囤货是关键，我就想办法站在顾客的角度来分析我们当前的库存，趁现在还有机会可以调整库存。我不得不说，做你助理这工作挑战挺大的，挺有意思的，只要钱到位，我义不容辞帮你，绝不会中途跑路。”黄天佑心中还有一句，只是没有说出来，钱不到位，亲妈也没有得商量！
“好听而没用的话我不想听。我先回家一趟。你该干嘛干嘛。对了，你昨天花钱买东西请办公室一些同事吃零食收获怎么样？”温紫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我相信会有用，只是收获一下也体现不出来。你若肯把一些滞销的又不能退货的零食库存拿来办公室，每月或是每周一次开个茶话会，还是能收买一些人心的。你自己考虑吧。还有，要过年了，飞车抢夺的又多了，你脖子上那晃眼的项链最好收起来。”
“你好啰嗦！很有做三藏法师的天份哦！接着！给你家宝宝吃的。”温紫敏从手提袋里拿出一袋东西扔过来。
黄天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包奶糖，不禁一笑，“你也是打算收买一下我家宝宝吗？”
“我回家了，上午都不回办公室了。你一会代表我出去巡视一下办公室。”
“这样不好吧？我作为总经理助理也是有巡视办公室的权力吧？那用代表你呢？”黄天佑摇头拒绝代表。
“好吧。随便你！你今天的工作计划呢？”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看一看，分析一下畅销商品变化，及高消费顾客的变化，我会把详细的要求提出来给信息部的温经理，让他安排人做报表。如果有价值的发表，我会向您汇报。你就放心出门去办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