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灵光一闪
“黄助理，下班了！你怎么还不走？”温紫敏站起来准备下班回家，看到黄天佑还坐在办公桌前没有一丝要下班的意思。
“反正我回家也是一个人，我就叫外卖好了。刚才李利珍同事已经帮我叫了外卖，我中午在就公司休息。”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温紫敏走了，黄天佑肯定不会把刚才遇到的小事告诉她的。作为总经理助理，这点小事还摆不平，公司请他来做什么呢？
温紫敏这一走，快餐就到了。中午吃过快餐，黄天佑坐在沙发上喝茶，大师又出来和他交流，“在你工作的时候，我听到外面办公区一些关于你的声音，你想不想听？”
“不想！强者，用行动说话，弱者，用说话来行动。那些只会在人背后嚼舌头的人，我不会在意。”黄天佑并不想知道有多少人会议论自己，自己已经听到的除外。
“你不想对付那些对你不友好的人吗？刚才在财务室你可不是这样想的。”大师问。
“有什么等级的对手，就有什么等级的自己。那些坐在独立办公室里的干部老爷们才是我要对付的人！你刚才有听到那帮家伙说什么吗？”
“这个没有，隔几道门，又这么吵杂，听不到。”大师只是听力出众，并不是窃听器，对这个也无能为力。
“我说，你这安家费也收到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下馆子改善下伙食了！”大师对于美食产生的神经信号刺激产生了一种偏好。
“这只是本超市的购物卡，根本不能用来下馆子。人家不收！除非我们先卖出去变现，可是以有卖给谁呢？”黄天佑也想把部分购物卡变现，毕竟超市的购物卡局限性很大，只能在超市消费。
卖给亲戚？不行！他们都在乡下，不实用。卖给同学？关系好的，都还欠着债务呢！关系一般的，还是省省吧！卖给邻居，除了包租婆可以想办法卖点外，其他的，也不熟啊！黄天佑在绞尽脑汁想把购物卡不低于超市折头的情况下卖出去，突然脑海里有什么灵光一闪，但是一下没有抓住！他苦苦思索！
“我知道了！我们明天早上大清早天还没亮去跟踪幼儿园的采买阿姨，我儿子总说幼儿园的菜不好吃，我怀疑她们是去青菜批发市场买的食堂菜！”
“食堂菜就是专供学校公司里各种饭堂的便宜菜，可查清了这又有什么用？”大师完全无法理解这种人类的跳跃思维。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黄天佑在内心奸笑，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啥也不说了，休息吧。
树欲静而风不止，黄天佑是想午睡一下，偏偏外面办公室的人认为关了门在里面听不到，几个损友聚在一起聊天。
“我跟你们说，新来的那家伙曾经在朋友圈里火了一天呢！在江边公园耍猴呢！好傻好搞笑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有在朋友圈看到他呢！真不知道那要根筋短路了！太可笑了！这样的人也能做总经理助理！”语气酸得冒泡！
“这家伙也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竟然连升三级，做了总经理助理。什么时候我也能上这个级别。”也有人很是羡慕。
“我看他就是吃软饭的家伙，不过是会哄温总那个刚出社会没有经验的小姑娘。”
“不过说起来，这家伙长得还可以，再加上甜言蜜语，可能还真是这样的。”
“什么刚出社会没有经验，现在的年轻人，大学时就经验丰富了！她不是不喜欢男人的吗？也产曾经有帅哥来追求，送的花都给她扔出去！我觉得你们都是瞎说！她喜欢女人的！”
“......”
只要在办公室开放区域范围，一门之隔，在没有噪音干扰的情况下，再小声的议论也没有逃过黄天佑的耳朵，听着真不让人舒心！“我现在是明白为什么人类的听力并不是那么好了？”脑海中黄天佑对大师说。
“为什么呢？”
“因为这样才不会听到别人在背后非议自己呀！”
“哈哈！刚才是谁说强者用行动说说话，弱者用说话来行动的。背后非议他人不过是弱者的行为。你应该当是听到别人的放屁声一样，根本不用在意，不用搞得自己不高兴。”
“你说的老对，就象是放屁声一样。可谁老是听到别人放屁，那能高兴起来呢？对不对？呃，不过确实你说得对！我一大男人，不能鸡肠小肚的，应该把她们的非议当成是对我的羡慕嫉妒，反过来说明我的成功。我忍！等过完年再找她们春后算账！到时这小脸打得啪啪响！就是到时不知道有没有空哦！算了，有什么样的对手就会有什么样的自己，我不想和她们同一个层次，不和她们计较了。”
“对的！生命如此短暂，需要去做的事都做不完，哪有时间去和这些大姑娘小媳妇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我们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要活得精彩！”大师表示赞赏，难得这一次意见相同。
信息时代，可供娱乐笑谈的内容很多，很快她们就会淡忘的，这一点黄天佑很肯定。就算是大明星都有过气的一天，何况是自己这种非知名人士。
下午温紫敏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问黄天佑，“黄助理，你看了一上午的数据，有什么看法？”
“老板！具体的数据我就不说了，你比我还清楚，单店连续三年销售下降，利润下降，毛利率下降。我还需要真实的财务数据，象人力成本、租金、水电、差旅等费用成本。等我全部看完，我才能说出自己的看法。”
“好吧！我给你最近一年半的财务报表，就是我接管以来的报表，人力资源具体的工资表，我暂时不能给你。你知道的，工资表是任何一家公司的敏感数据。”温紫敏沉吟一下说。
“我完全能够理解！感谢你的信任！第一天就能拿到财务报表。”于是当天下午黄天佑就是在看财务报表的工作中度过了充实的一个下午。
下班后，出行高峰，有些堵，黄天佑来到了幼儿园都已经是6点半要天黑了，园长拦着他，“这位家长，你看你这么迟来接孩子，早过了接放时间。你再这样的话，应该要交晚托费了！要是别人都象你这样，来得这么晚还不交晚托费，我们哪里还开得下去！”
“我可以交晚托费，不过我没有现金，我只能用超市购物卡给你。你觉得怎么样？”黄天佑说。
“可以，但是要打折！至少95折。我们去超市买就是95折的。”园长果然是做生意好手。
“现在不足一个月，那么是要多少钱？”
“晚托费每月是200元，剩下20天左右，我收你150元，折算成购物卡的是160元。”
“好的。明天我接孩子回家时，我给你卡。”黄天佑已经想好，晚上把200元的购物卡买掉40元东西后用来交晚托费。
黄天佑带着孩子来到顺风店，就先去生鲜区和同事们打个招呼，顺便买点水果。
“黄助理！恭喜高升了！我就说你不是一般人，不适合在我们生鲜区做普通员工。”张大婶见了很是高兴，内心盘算着是不是将就一下，把自己家的闺女介绍给这个小黄呢。自己家女儿也老大不小了，相亲都去了不止十回了，还是没有着落。不过有人说他是灾星，刚来门店就让两个同事进了医院，唉，还是看看再说吧。
英哲却拖着黄天佑的手，“爸爸，我们去买火腿肠了！”
“等一下！我们买点你喜欢的雪梨，然后爸爸给你买2包玉米火腿肠，好吗？”
“我要吃正宗香梨！我还要吃芒果！”大师也在闹腾，黄天佑知道，其实这两种水果都是他自己爱吃的，是自己的记忆让他也想吃的。
一听是两包，小家伙就安静了，高高兴兴跟在爸爸身边。最后靠着手机计算器，黄天佑买齐了40元的东西。
第二天，黄天佑也是下班后快要6点半才来接孩子，这一天他心情大好，笑意吟吟，“园长！我们借一步说话。”
园长奇怪地看着他，只是交个晚托费而矣，要不要搞得这么神秘？但是还和他一起避开他人，走到办公室内。
“这是还有 160元余额的购物卡，你先收好！我们现在看下这个视频，声音我已经关掉了，别人是听不到的。诺，你看，这是蔬菜批发市场，这是你们园负责买菜的阿姨，是你家亲戚吧？你再看，她买的都是饭堂菜，三毛五毛一斤的，质量似乎不怎么样哦？你说不看了，好好，不看了。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园长脸色发青，喘着粗气，压低声音说，“你想怎么样？”
“你看，这就快要过年了，大家都要买年货不是？我这有一批超市购物卡，你买一些发给老师们过年，不是极好吗？我打折，95折！你们园一共有20个员工，每人200元，一共是4000元，打个95折，一共是3800元。园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黄天佑一手拿着20张的购物卡，一手张开，仍然是一脸的笑意。
“我要是不同意呢？”园长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双手紧握，黄天佑轻易可以感受到她那无助的愤怒！那心跳一个快！那气喘得一个急！
“这样不就是见外了不是？这视频一出，我们都没有好处，诺，你看！只有对面的另一家幼儿园有好处！你怎么忍心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呢？另外好好照顾好我儿子，他要有一点委屈，那就非常遗憾了！”黄天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园长低头不语，她的手放了下去，她那一时冲动的怒气已经泄掉了。
“你到我们超市团购吧！我可以帮忙打个生鲜蔬菜85折，粮油9折，还可以每周一结。好好做事，不要为了一时利益毁灭了自己事业，你们好歹也开了近20年了。我也知道你们和对面的竞争大，这学期招生不理想，经营压力大。”黄天佑见好就收，也不想太过于紧逼。
园长一咬牙，抬头说，“你儿子下学期的学费提前预交，你还再介绍至少一位同事的孩子来我们园。我们就成交那3800购物卡，反正也是要给老师们发东西的。视频要删除干净！团购的事，我再合计合计。”
“我孩子学费可以提前交一半，我只能是另外用95折的购物卡交，你知道我穷得很。我这一次是到超市上班，拿到一些以购物卡形式发放的安家费。你也体谅一下我，我们都不容易，你以后园里的事，能帮我一定帮！”
“你能不能去调查一下对方的幼儿园，看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情况？”园长突然说。
“这样互相伤害的事，何必呢？我提的条件其实对你也没有什么坏处，是不是？人人都说人生有四铁，一铁是一起同过窗，二铁是一起扛过枪，三铁是一起嫖过娼，四铁是一起分过赃。我们这种合作也可是说是...”黄天佑一时口花花，最后发现这四铁和这一次的合作都不太相符，顿时哑口了。
“好了，你也不用再说这些台面话，我们幼儿园也除了这学期在这方面省了钱，其他方面可是做得非常好的，至少我们这里绝对不会有虐童事件发生。”
“那是！那是！否则我也不可能放心把孩子交给你们。我儿子对你们园的老师还是很满意的！”
虽然一开始园长不太情愿，最终双方还是达成了合作，并展望了未来幼儿园与超市达成战略合作的意向。
“爸爸！你刚才和园长阿姨在谈什么呢？”小英哲见到刚从办公室出来的黄天佑就问。
“没有什么了。我交下你晚托的钱，另外先预交一半你下学期的学费。再问下园长阿姨你在幼儿园表现怎么样。”
“爸爸！我表现很棒的！老师都经常表扬我！”小英哲仰起他的小脸，一脸的期待，希望爸爸也表扬一下他。
“当然了！我儿子肯定是很棒的！”黄天佑亲昵地摸着孩子的头。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刚才在威胁园长呢？”回家的路上，大师在脑海里问。
“你不应该这样理解。你可以这样来理解，我们双方都遇到了困难，我们只是抱团取暖，互相帮助一下。收到刚才卖卡的钱，除了下馆子应下急外，我就可以先把白晶晶的二千块先还上。”
“她不说三个月的无息借款吗？现在还不是利益最大化。你应该在到期那天还给她就是了。”
“从理论上来说，你的意见非常对头，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欠女人钱，会让双方的交往，处于一种不平等的境地，隐形的损失会更大。我会直接转帐给她钱，而且不会问她哪天有空我好去还钱。你能理解吗？”
“不理解！我无法去理解你们人类这种奇怪的，非理性的行为！反正我们现在有钱去吃自助餐了，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吃一顿？”
“你是饿鬼抬胎的代码吗？比我这正版人类还更象个吃货！不过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去外面吃一顿，自助餐的不要，沙县小吃来一份，他们的花生酱不错。啊哈哈！真是一个愉快的一天！”
“抠门！小气！数据统计分析，抠门大汉比抠脚大汉还难取得老婆！”大师深深地鄙视黄天佑的抠门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