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爷爷在家吧,我过来了啊。”
龚浩一路上去买了点水果,这面子工程还是要做足的嘛,毕竟是第一次正式认门,不能太失了礼数。
“浩哥哥,你过来吧,我爷爷刚刚还在说你呢,说你有时间了都没先过来看他,反而跑褚爷爷那里去了。”
擦,这尼玛动作够快的啊,褚柏寿那家伙肯定把龚浩抱走他牌匾的事情说给冯老爷子了。
“这不是褚连超那小子前两天叫得欢嘛,我正好去教育教育他。”
龚浩心里其实也有点忐忑,也不知道他这么把人家祖传的牌匾给抱走了,冯老爷子是个什么态度,当即便有些心虚的问道。
“甜甜,老爷子说什么没有。”
“没有,好像我看爷爷的面色不错,应该没什么吧。”
“应该?!”
“对啊,我哪知道得这么清楚嘛。”
“好吧,我马上到了。”
龚浩心里也是没谱,一路狂飙,十分钟内直接杀到了冯甜甜家的小区门口,是这牌匾到底是拿呢还是不拿呢。
最后犹豫再三,这东西还是丢在了车里,然后提着果篮去了冯甜甜家里。
这刚一进门,冯甜甜像是一个小媳妇一样帮他换鞋,然后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挽着他的胳膊走到了客厅。
这一看,不得了,不光是陈兵冯晓晓在,冯老爷子身边还坐着一对中年夫妇,应该是冯甜甜的父母,都是一脸和善,淡淡的笑意下面藏着的目光可是把龚浩给吓了一跳,简直是在打量女婿啊。
龚浩愣了一下,冯甜甜才轻声说道。
“爷爷,爸,妈,这是我男朋友,龚浩。”
龚浩有些尴尬的弯了弯腰,挨个叫了一声。
“冯老好。”
“伯父好。”
“伯母好。”
冯甜甜的妈妈王秀娥站起来一把握住龚浩的手,手心有些烫,将他拉到了身边坐下,笑道。
“你也好,这次还多亏了你救好甜甜爷爷的病,真是个好孩子,下次过来不要带东西了。”
“诶,好的伯母。”
龚浩应了一声,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他很久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了,显然冯甜甜这和谐的一家子给他的感觉很好,很舒服。
“伯母,那我以后一定经常过来,您到时候别嫌我烦是了。”
“怎么会呢,你把这当自己家是了。”
“恩。”
龚浩和冯甜甜的父母寒暄了一阵,都是说些家常话,龚浩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的家庭那样,现在完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至于赵梦妮她们,那是决口不提啊,不然可能被直接轰出家门。
“龚浩啊。”
只听冯老爷子一开口,这屋子里瞬间安静了。
龚浩也是浑身一震,这尼玛跑去褚连超的医馆耍了一把威风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小声应道。
“冯老,您说。”
冯老爷子眯了眯眼,他也是活了一大把岁数的人了,自然知道龚浩此刻的心情,措辞许久才说道。
“那匾,你怎么没带过来。”
一听这话,难道冯老爷子也想看着匾不成。
“还在车上呢,太大只了,不好带,我现在去拿过来。”
还没等龚浩起身,挺冯老爷子说了一句。
“不用了,挂在老褚那医馆门口都多少年了,从年轻看到现在,也看够了啊。”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呢,龚浩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抓耳挠腮一阵,终于问道。
“冯老,要不我把匾给褚老送回去,我拿来也没用啊。”
“不用了,这都是你的了,给他送回去干嘛。他都挂了几十年了,也没挂出个名堂,天下第一针这五个字,你配得上。”
尼玛,这话够意思了啊,褚柏寿和冯布衣这两个华夏中医界的老革命都说了龚浩配得上天下第一针,那以后谁还敢怀疑啊,怀疑他龚浩那不是怀疑这两个老干部嘛。
龚浩尴尬的笑了两声,还没来得及说说软话,听冯布衣突然又说道。
“不过嘛。”
草,这世间最不该有的是这不过嘛。
都一大把年纪了,说话要不要这么大喘气啊。
龚浩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望向冯布衣的神色有些紧张,仿佛是要接旨一样。
冯布衣咳嗽了两声,突然笑道。
“我们老家柴挺多,龚浩你如果缺柴烧直接说,可别把这牌匾给劈了烧火啊。”
我去,这尼玛,这老头还有这幽默细胞,龚浩简直是服了,当即尴尬的笑道。
“怎么会呢,怎么说这牌匾都是褚老祖上传下来的,我可没这胆子,也说着玩玩。褚老可是说了,等哪天他的子孙辈里出了人才,还要找我再比一回呢。”
气氛突然缓和了,龚浩抹了一把头上的密汗,敢情是这事啊,要不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冯布衣也是大笑一声,他这次能起死回生,不管怎么说都是龚浩的功劳。何况他和褚柏寿虽说是多年至交,但这医术上确实也有争锋,能借着龚浩的手压褚柏寿一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吃饭吃饭,今天你陪我这老头子喝两杯。”
只见冯晓晓将一大桌子的菜给弄好,一家人围成一个圈,龚浩席间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反正是该吃吃该喝喝,这其乐融融的感觉是他要的。
待到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大家兴致都起来的时候,龚浩这才从怀里将天命九针的针法图拿出来,递到冯布衣的手中。
冯布衣看着这泛黄的古籍,一眼便能瞧出这分量很重,微微眯着眼看着龚浩,神色不定的问道。
“龚浩,这是。”
龚浩没有明说,只是示意冯布衣打开看看,也正在此时,本来还在忙活着收拾碗筷的冯甜甜他们也忘了过来,皆是一脸好奇的盯着冯布衣。
“爷爷,你打开看看吧。”
“是啊,爸,龚浩拿出来的可能是一些中医大家的手本。”
冯布衣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龚浩,他总感觉手上这个不过十多页的泛黄古籍分量很重,然后当他翻开的第一眼,瞬间目瞪口呆。
别往后翻,越是不可自抑的颤抖了起来,这薄薄的十来页,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钟,都还没有看完,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细看,然后瞬间合上,视若珍宝一般捧在手里。
“龚浩,这…”
“爸,怎么了。”
“爷爷,你说啊,我们都急了。”
冯布衣还是无法想象,天命九针竟然会记录在这样一个古籍上,而且龚浩之前说过是在壁画上看到的,难道这是他画下来的,可是其中对于针法的讲解和一些病情的阐述,真的是太完美了,他行医几十年,今天看到这本古籍,顿时感觉豁然开朗,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东西都渐渐有了思路。
“这是,天命九针?!”
足足震惊了五分钟,当冯布衣说出天命九针的时候,冯世虎也震惊了,顿时冲到冯布衣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接过他手中的天命九针针谱,翻开一看,表情更是凝重到了极点,声音都有些颤抖。
“爸,这,真的,真的是天命九针。”
冯世虎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冯布衣,又看了看龚浩,显然还沉浸在这惊人是事实中。
天命九针,华夏千年以来的真正天下第一针法,失传了数百年的神奇针法,先是在龚浩手上重见天日,如今更是连完整的针法都出现了,这才真的是整个华夏中医界的大幸。
凭此针法,算不能深得其要领,只要掌握皮毛,也能在华夏中医界横行,若是多有几人学会,那么华夏中医振兴更是指日可待。
可是还没等冯世虎好好看看,冯布衣却突然将这天命九针的针法抢了过去,态度极其的坚决。冯世虎搞不明白冯老爷子为何突然如此,刚想再问,却是发现一个更惊人的举动。
冯布衣双手一撕,将这天命九针的针法撕得支离破碎,宛如仙女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