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人少,尽管占据绝对的优势,但却依然不敢冲进树林中,将他们斩草除根,只能一次次承受他们的冲击,好在他们军队很落后,只要小心些就不成问题。”
沈寿崇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也是,一项横行海上的他,如今只能自保,能不憋屈吗?
看着城下被散弹杀伤后犹豫不敢上前的土著,洪承畴沉思着,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冒出来。
“沈将军,能否将一些土著给包围起来。”
“嗯?”沈寿崇疑惑的看了眼,然后转过头,观察了一阵前面乱七八糟的土著后,神态轻松的答道:“可是可以,但不能保证你全部都留下来,这些土著别看脏兮兮的,但是躲藏能力特别强,一不小心就窜到林子里去了,找都不到。”
“已经足够了,在下只需要一部分就行。”洪承畴说完,便低声对沈寿崇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真够可以的,不愧是入了陛下的眼,派到这里独当一面,够狠辣!!!”听完后,沈寿崇愣神了半晌,才挑着大拇指对洪承畴说道。
他是真的佩服这家伙,一来就敢让一群未经训练的青壮敢这种事。
“没办法,环境艰苦,我只能详尽一切办法,增强实力。”洪承畴苦笑道,若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用这种法子,但时不等人啊。
基隆港的兵力只能固守港口,一旦沈寿崇带着舰队离去,那么洪承畴和移民只能独自面对来自丛林中未知土著的威胁。
既然这样,还不如提早面对,还能有个心理优势。
两人商议完毕,洪承畴很快离去,前往难民营安排,而沈寿崇则开始指挥调度。
说实话,对付这些土著真的是非常简单,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愚蠢呢,还是未接触过多的外人,心思单纯。
当沈寿崇停下炮击后,他们竟然以为这边没了弹药,欢呼一声,拥挤着冲了过来,争先恐后的想要冲到聚集地中,抢夺汉人精美的器具和物品。
见此情况,沈寿崇撇了撇嘴,郑芝凤带着人从侧面饶了过去,出现在这些土著的身后,而到这个时候,这些土著竟然还没有人发现不对劲。
接下来,沈寿崇也懒得采用什么战术,直接发动了总进攻的命令,士兵们蜂拥而出,前后夹击,直接将这伙千余人的土著给击溃。
不过,纵然如此,还是有一半的人逃走了,最终沈寿崇围困抓起来的,只有三百多人。
“怎么样,这个数量够吗?”沈寿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最终抓获的俘虏,比他预计中的要少一些,他害怕完不成洪承畴的计划。
“够了,够了,这么多足够了,再多这些青壮也应付不过来,毕竟之前他们还是良家子弟。”洪承畴满脸笑容道。
以他的请赏,就算这些人不够,他也会说够,对于自己的境地,洪承畴看的非常请称呼,今后和这位沈将军打交道的地方还多着呢,自己孤悬海外,有的是要仰仗对方的,怎么可能因为一些俘虏的数量,和对方弄僵呢。
“护卫队,每三人一队,出列,扑杀眼前这个俘虏。”洪承畴下着命令道。
由于刚开始,他只开了一个场地,并没有同时进行。
当啷,一声金属武器坠地声响起,是洪承畴丢给被放开的那个土著俘虏的,而他这边的三个青壮,本身就有武器。
“还看什么看,要么,你们三个杀了他,要么就被他杀,就这么简单!”洪承畴训斥了一声然后退开,沈寿崇的士兵则围城一个圈子,防止土著逃跑,至于其他的事情,则并不插手。
三名青壮紧张的握着武器,一脸不安的看着眼前的土著,尽管他们被选了出来,有了当兵的觉悟,但当真的面对生死厮杀,要结束一个生命时,依然无法克服内心的恐惧和惶恐。
土著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尽管语言不通,但好似明白过来什么,捡起地上的武器,一脸狰狞的嚎叫着,快步往前冲。
“杀啊,愣着干什么,你们不想要父母妻儿了吗?”忽然一声暴喝从护卫队伍中传来,让三名仿佛被吓傻了的青壮徒然一阵清醒。
他们并不是那种毫无血性,任人屠杀的鹌鹑,只是一时间无法适应,没有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然而在有人提醒后,感受到背后就是自己的家人,在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地下,三个人突然爆发了。
“杀啊!”
他们暴喝一声,齐齐砍向土著,根本不管自己的会不会受伤,被逼迫到曝气的他们,已然有些丧失了理智。
啊啊啊!
单个的土著,面对三位手持武器的汉民,没有任何反抗的就被乱刀砍死,甚至优于爆发的突然,他都没对三人造成一点伤寒,一个汉民直接剁到他的刀上,然后武器就被磕飞了。
“杀死你,杀死你!”
土著死了后,三位受到刺激的汉民依然没有停下来,还在不停挥舞着武器,大叫着,将土著的尸体剁的稀烂。
洪承畴尽管看的眼角直抽搐,但依然没有阻止,直到三人自己清醒过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清醒过来后,三人略有些迷茫的看着洪承畴,有些手足无措,手中紧握着的刀也不由松开。
见他们这个反应,洪承畴暗自点了下头,然后示意他们归队,三人松了口气,连忙站到了队伍的最后。
尽管他们的动作还是松松垮垮的,和其他青壮一样,但是眉宇间的神态和气势,却截然不同,仿佛鹤立鸡群般,一下就能分别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三个青壮为一组,扑杀一个土著。有了前面的人开头,后面的进展就顺利多了,接下来青壮再也没有在场上发呆的。
一个个或狼狈,或英勇,或愤怒的杀死了这些土著,三百多人,一个不剩。而损失,则是多了三十来个伤号。
不过,这个代价却是值得的,看着眼前精气神截然不同的卫队,洪承畴知道在,这些人只要稍加训练,就是一支敢战之兵。
“基隆港会留下一支军队驻守,接下来的训练,或许要落在他们的身上。”带着人离开时,洪承畴扫视着基隆港想到。
他虽然有能统领的人,但能训练却没有,不得不将主意放在驻军身上。至于他自己,则将目光更多的投注在土地的开垦和建设上。
军力只是保障,而土地的利用,则是存活下去的基础,不能本末倒置。
就这样,炎热的五月份,洪承畴开始了自己在岛上的种田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