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
东篱一个没憋住笑了。
秦容这厢正逗小少年寻开心,乍然感觉到空气里冷冰冰投递来一个视线,她笑容稍僵,对上了顾清绝不知投递多久的目光:
“清绝大师一定还有事情,奴婢就不耽误您了,奴婢先走一步。”
“等等。”顾清绝忽然又叫住她。
秦容回首,疑惑的将他望着,顾清绝略作思忖:“我正要去见皇上,你引路。”
“……哈?”秦容瞠目。
这太和殿很难找,还需要她引路吗?
顾清绝走上前一步,神色平淡:“怎么,有问题吗?”
她一哽,随即摇了摇头:“没有没有,自然不会有问题。”
说着,她转了个身,重新因顾清绝往太和殿去,心里止不住的犯嘀咕。
这顾清绝不可能不种地哦啊皇上在哪,他这是故意让自己带路吧?意欲何为?
心里保持着警惕,引他到了太和殿,她报以微笑:“清绝大师,到了。”
顾清绝并不理会自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仍是睨着她。
她在这种几乎要将人扒皮的目光下看得浑身都不舒坦。
良久,头顶在吐出二字清润男音:“多谢。”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微微副下身来:“大师客气,请。”
顾清绝抬脚往前,秦容向后退,刚想回身,孙盛德就从殿里面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
“大师您来了?”
语气里有着难得的焦虑。
顾清绝微微颔首。
秦容驻足,竖着耳朵听。
孙盛德道:“皇上头风发作了。”
头风发作了?秦容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顾清绝听见这话有些匆忙要推门进去,孙盛德却又拦住他,表情很是微妙:
“宋才人,也在里面。”
.
站在角落当空气的秦容十分头大。
她只不过是晚了一步走,就被扯进了太和殿里面观看这场闹剧。
原本是应当孙盛德跟顾清绝他们几个人进去的,可是没有想到孙盛德一回头看见她,可能是因为秦湛透风发作,他急着找一个垫背撒气包?就这么的将她也给扯了进来,计划就这么活生生的被打乱了不说,气氛还很不好。
秦湛脸色阴沉,端坐在软榻上,下面宋才人瑟瑟发抖,哆嗦的跟个筛子一样,眼珠儿人不停地乱转。
这是咋了?秦容好奇的朝她看过去,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秦湛,再一看满头大汗的孙盛德,心里嘲弄的笑了笑。
不过就是头风发作了,为什么就感觉像是国家要亡了一样?
难道宋才人趁着秦湛头风发作的时候来偷玉玺了?
“宋才人。”
死寂终于被秦湛打破,他不紧不慢的看着桌子上面的吃食,随便捏起一个,让宋才人的身子抖动得愈发厉害。
突然,秦湛广袖一挥,那盘点心狠狠的砸向了宋才人的身上,精致可口的点心从头而下,惊得宋才人一声尖叫,而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戛然而止,活像是个被掐了脖子的鸭子。
秦容这才面色凝重的拧起了眉头,只见秦湛手里还捻着点心,点心的碎末一点一点的化作齑粉自他双指之间落下,撒在宋才人的衣裙上,白白的一层粉末,却让宋才人更窒息了:
“给朕下祸心香。”
秦湛狞笑将手中的残渣擦去,脸色隐隐变得苍白:“是谁教的你这般喜欢下三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