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嘿嘿一笑:“春杏姑姑别生气啊,我说了美言几句,又不是说我要去高密,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儿,说不定皇上喜欢你们主仆两个人的坦率呢?”
“你!”春杏咬牙,环规四周,见左右没人,抬手又朝着秦容打了过去,可是看这女子弱不经风,轻轻一躲开的样子就像是被风吹的,春杏左右开弓愣是没有打到人家一边衣角。
累的喘着粗气,双手掐腰,朝着秦容甚是不甘心的看过去。
这家伙怎么这么难缠?
秦容站在她前面,模样看起来很端庄,脸色也并未有任何不好,反而有一种身心舒畅的愉悦感:“春杏姑娘,想要欺负人,总要练练再来。”
春杏喘着气冷笑:“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测的想要靠近皇上,只怕是你是个刺客!”
“哎哟哎哟~”秦容煞有其事的捂嘴:“您说这话我可担当不起,再说了,我伺候天子,没点小本事,如何能侍奉圣驾?皇上那种高不可攀的人,身边的人哪个不是深不可测?若是我像是春杏姑姑一样,犯事儿动动嘴皮子,以身段压人,那才没有机会伺候呢,您说,我说这话对不对?”
春杏顿时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又想甩给秦容一巴掌,可是这一下却结结实实的被秦容抓在了手里:
“春杏姑娘,还需得练练,再来一次,也不是抓抓手腕这么简单了。”
春杏惊诧,眼见捏着她手腕的女人眉眼泛寒光,却又好似错觉一般,将她狠狠的一推,推得春杏踉跄几步,羞愤甩袖而出。
在暗处看好戏的东篱捂着嘴嗤笑了一声。
秦容登时眉心一皱,目光犀利的朝着哪个方向看过去:“谁!”
如同带着寒芒一般的视线直接投过树叶直射过来,东篱笑容僵在嘴边,讪讪的望向顾清绝。
顾清绝凤眸微敛,踱步而出。
秦容微怔,只见那树下面的男子身着雪色长衫,手中正捻着一串佛珠,炎炎夏日,似乎独他一人属这天下之清凉。
他正在打量这秦容,目光如同夏日刚出库的冰块一般泛着水雾,琢磨不透他的思绪。
秦容略微俯下身来,对着顾清绝做礼:“清绝大师。”
东篱悄悄地在秦容身后看她的脸色,对她很有兴趣。
顾清绝掩了打量秦容的神色,环顾四周,仍然能感觉到很多监视的视线:“他们为什么找你的麻烦?”
“大师可知嫉妒?”秦容抬头,未着粉黛的小脸干净又好看:“人红的太快了,所以被人嫉妒,找茬也是情理之中啊。”
这话说的,忒不要脸。
顾清绝掩眸未应,倒是东篱很感兴趣:“莫非是因为你就是昨天夜里面守夜宫女?”
东篱探出头来,双眼带着光:“久仰大名。”
秦容扯了个笑,朝他眯了眯眼。
东篱见她态度挺好,又有趣儿,又问道:“你方才既把皇上的马屁给拍了,又笑话了那个春杏。怨不得你一晚上就得皇上宠爱。委实能说。”
秦容微笑摇头,对他的话不大认同:
“其实我并不认为这是因为我的口齿伶俐。”说着她捋过鬓边碎发:“主要还是我人长得比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