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未做什么动作，却让人无端觉得压抑。
白佳颜勉强稳着气息：“长公主生前，在外面，欺凌弱小，臣女亲眼所见。”
哈，编的好生僵硬。秦容忍不住笑出了声。
“欺凌弱小？”秦湛似是深思这四个字，又求知一样的看向白佳颜：“如何欺凌弱小？”
“这——时间太长，臣女已经——”
“说不出来了？”帝王淡淡截断她的话。
秦湛低笑一声，手撑下额，眼中风云变幻，轻轻的捏上了手边的墨砚：“撒谎，撒的累吗？”
白佳颜浑身一震，错愕抬眸，还未等看清帝王的神情，突然有个什么东西砸过来，狠狠的敲在她的脑门上！
白佳颜顿时双耳嗡鸣，身子下意识的跪在地上，双手撑着自己的身子，看鲜血顺着她的额角砸在地毯上。
手边的墨砚已经四分五裂。
上面刻着的龙纹正是当今圣上的所物。
秦湛慢条斯理的拍着手，斜睨地上颤抖的白佳颜，轻声开口：
“在朕面前污蔑朕的侄儿，你当朕是死的吗？”
白佳颜已无退路，死到临头只能嘴硬：“臣女绝对没有污蔑，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恕罪！”
若是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撒谎反而要遭，反正秦湛也从来没有见过秦容在皇城中是什么样子。
她心里这样想，甚至还抱有一丝丝的希望。
淳于涵已经没脸再帮她说话了。
怎么就有这么蠢的家伙！就算是皇上的亲人再怎么做错事儿，也不能那般污蔑，那就是藐视皇室！更何况，皇上他对秦容——
她看向白佳颜身边腰杆挺直的侍女。
一模一样的脸，出事很淡定，而方才白佳颜这么说话，完全是被她挑起来的。
她眉心微蹙，隐约觉得有一丝丝不对劲了。
为什么这个宫女会对笑若挨打那么愤怒，不顾身份就对白佳颜下手，为什么她还能三言两语的戳中白佳颜的要害？白佳颜跟秦容两个人水火不容是皇城中小姐圈都知道的事情，两个人是多年的老对手了。秦容太了解白佳颜会爆发的点了！
秦湛垂首，看着瑟瑟发抖的白佳颜，又看向了她身旁的秦容：“过来。”
秦容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走上前去，到了秦湛的另一边。
秦湛掏出帕子，用茶盏润湿，抓住了秦容的手，她下意识的要挣脱开，可秦湛却牢牢地将她抓住了：“这么脏的东西，你也敢下手去抓？”
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动作确实细致入微，把每一个缝隙都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毫不顾忌在场旁人。
淳于涵在一旁瞧得妒火中烧，勉力牵着笑意：“皇上，可是真宠这个容容。”
秦湛不紧不慢的用茶盏浇在帕子上，看向淳于涵：“你也知道朕宠她？”
淳于涵脸色微变。
秦湛将秦容往身边一拉扯，迫使她站在自己的身边，伸手拂过她肿起的脸颊，声音极淡：
“知道这是朕宠的，所以也敢打？”
秦容不自在的闪躲了一下，秦湛危险的眯起眼，一手从扯着她的胳膊，直接霸道的揽住她的腰。
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