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高贵的灵魂、谜一般的大娘(请赏藏)
美香轻轻道出了自己的疑问,于是幻影微微一笑:“这条长桌的两侧,一边坐的全是数学界的大师,毕竟数学是自然科学的先行官,而另外一边则是属于实践的自然科学,如物理、化学、生物、医药等等!
你可以看到,数学界的这一侧最里面那位头顶三圈绿色光环的就是被数学界尊称为老师的欧拉大师,而另外一侧相对的位置则是属于物理界的领路人牛顿大师的!
可惜,自从大师来到天堂圣殿后却拒绝坐那个位子,如今还在大殿旁边的忏悔屋沉思!
当然,牛顿大师的功绩是在座的每位大师有目共睹的,因此,大家一直留着那个位子等待大师牛顿再次回来主持!”
美香忽然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大师的面孔,于是不自觉走上去问:“霍金大师,不知可否向您请教几个问题?”
大师依旧坐在轮椅上,不过这里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听完美香的提问,他居然开口回答:“小姑娘,请说吧!”
“我曾经阅读过您的《时间简史》,但书中最后您曾经对大师牛顿有所指责,不知能否听听您真实的见解?”
“呵呵,你挺有心啊!
其实那也非我本意,虽然大师牛顿如今依旧对自己的过失做着深深的忏悔,但是我们这里的人早就原谅了他的一切,所以才等他再次来此主持大局!
不过,历史是不会改变的,也许一切都是定数吧!
大师牛顿生前曾经遭受太多的不幸,出生前三个月父亲便去世了,而当他两岁时,母亲又改嫁给一个牧师,于是他由外祖母抚养。
也许,心理遭受严重扭曲吧,于是导致了他像是得了迫害狂症状。
惠斯顿曾评价:‘大师牛顿是常见的深度精神病患者,是我所知道的最害怕、最小心、最多疑的性情!’所有这些症状导致了他现在自愿于忏悔屋作出深刻的沉思!”
霍金大师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比如大师牛顿曾说过:‘如果我比笛卡尔看得更远,那是因为我站在了巨人们的肩膀上。’
其实这并不是谦虚的话,事实是牛顿根本不把胡克与笛卡尔看作巨人,而是对胡克的一种讽刺和蔑视,他是站在了比梯子更高的巨人的肩膀上!
另外,他曾经对皇家天文学家弗拉姆斯蒂德观测数据进行剽窃与盗版,而且在与莱布尼茨大师争夺关于微积分发明权的斗争中,他曾经为能够使其心碎而幸灾乐祸!
这些均表现了一位大师不该拥有的小人心理!”
大师舒了口气,心情稍微缓和:“不过,大师牛顿的功绩确实旷古烁今!
亚历山大蒲柏曾这样评价:自然和自然法则在黑暗中隐藏;上帝说:‘让牛顿去吧!’于是一切都被照亮。不久一切又回到黑暗,一如既往。
如今,牛顿大师因生前的过失而深深忏悔,希望他能够再次来这里主持大局,毕竟一切纷争早就过眼云烟了!”
美香对霍金大师的精辟分析深表赞同,心想:失去的东西虽然不能挽回,但现在与未来还是可以把握的!希望大师能再次担起自己的神圣职责!
幻影忽然指了指一个带着两圈绿色光环的大师:“美香小姐,那位就是大师莱布尼茨!”
美香看到大师正手握一本高深的数学类书本,于是轻声问道:“莱布尼茨大师,可否冒昧问您几个问题?”
大师轻轻将书本放下,很礼貌的说:“请吧!”
“不知您是否已经原谅了大师牛顿曾经对您生前的迫害,如今您希望他从忏悔屋再次回来主持大局吗?”
“人世之间本来就有些事情难以说出对与错!
菩提本无树,宁静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如果大师生前拥有其他人那样温暖的亲情的呵护,有朋友替他分忧解虑,也许他不会与迫害症结缘的!
春风可化雨,我们所有人一直等待他的回归!
呵呵,我这里有一张图,不知你认识么?”
美香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阴阳鱼图画,于是自信的回答:“大师,这图我也认识!是‘易图’(八卦)吧。
易图共六十四相,我均能够默写出来的。据说其中的秘密是大师您最早揭示的呢!
其实这六十四相则是二进制的零至六十三这六十四个数字,而且您的这一发现也为后来的计算机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呢!
我曾记得日本的建筑之神丹下健三大师的代代木体育馆亦以阴阳鱼为原型设计实现的呢!”
莱布尼茨大师甚感欣慰:“我在生前曾在《中国近况》中记述:‘全人类最伟大的文化和最发达的文明仿佛今天汇集在我们大陆的两端,即汇集在欧洲和位于地球另一端的东方的欧洲——中国。’
我如此评价好不夸张,可惜那时的中国对科学的态度远及不上你们如今的态度呢!
不过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的,正如我现在急切等待大师牛顿归来一样!”
美香暗忖:
大师们心胸豁达,智慧似海深!
可人世之中芸芸众生却大多沉迷于那些争名夺利的无休止的争斗之中,短暂的一生就如此好无价值的虚耗了!
真是可怜而又可悲!
甚至有些人,邪祟灌顶,于是贪婪、仇恨一次次给人类文明造成无穷的浩劫!
希望万能的上帝能唤醒他们沉睡的良知!
也许,
也许!
对巴其的这种态度,笨笨既没有表示抗议,也没有想到抱怨。
他深深地知道,在这类情况下,巴其的思维是特别敏锐的,能够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东西。
既然如此,巴其尊重预审法官和代理检察长,甚至尊重他这个警长,这有什么生气的理由呢?
他紧紧抓住伙伴的胳膊,一块儿穿过花园。
他摆出一种深思熟虑的姿态,不停地侃侃而谈,好像要提出一些问题,希望得到某种答案。
“总之,处处都是谜。许多疑点都要查清。当然不必给你举出一个个例子,是不是?
你我同样明白,比方说,藏在天鹅楼里的家伙,杀人以后,不可能傻呆在那儿不走,否则咱们就能逮住他了。
而且,他也不可能从那里逃得无影无踪,因为咱们并没有瞧见有人逃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这个家伙犯罪的原因是什么呢?
真是活见鬼!
一鬼先生从昨天起就在小城堡里,凶手打算用冰弩击毙他,但凶手怎么会走过朽
桥,撬开天鹅楼的大门呢?
实在离奇!”
笨笨停了片刻,瞅了瞅伙伴的脸色。
巴其毫无一点表示,笨笨又说:“我猜,你会反对我的推理,可能认为这次犯罪是偶然事件,因为一鬼先生闯入了罪犯的贼巢。
不过,这种假设是荒谬的,是极端荒谬的!
因为一鬼先生撬开锁花了两三分钟,罪犯发射出冰弩箭以后有足够的时间躲到地下室去。
你得承认,我这个推理是驳不倒的,是吗?”
巴其仍然没有表示,闷声不响。
笨笨看见巴其态度依然,就改变了策略和话题,企图打开一个缺口。
“花雨的事,也是一团漆黑,叫人摸不着头脑。昨天她干什么去了?在哪儿失踪的?如何回来的?几点钟回家的?都是个谜!
这些对你来说更神秘了!因为对这个女子的过去的一切,对她那些莫名其妙的恐惧和怪念头,你都毫无所知。”
“是的,毫无所知。”巴其应付道。
“我也许和你一样。然而,我知道这一些基本事实,可以告诉你。”
“我暂时不感兴趣。”
笨笨一听,就大发雷霆。
“他妈的!你对什么都没有兴趣?那你的脑瓜在捣腾什么呢?”
“我在琢磨你。”
“琢磨我?”
“是的。”
“琢磨啥呀!”
“像往常一样。”
“那就是说,你依旧认为我是个笨蛋!”
“不,你这个家伙,推理能力很强,办事很有心计。”
“所以?”
“所以,从今天早晨起,我就一直在猜测:你干嘛要来‘人鱼村’呢?”
“我告诉过你,我是到这里来治疗肺炎后遗症的。”
“你注意治病,这是理所当然的。
可你为何不到其它地方去呢?虚灵城边的‘圣光河’和‘灵莲沙滩’都是很好的去处,你为什么偏要挑选这里?
难道这是你度过童年的地方?”
“并非如此。”笨笨窘迫地说,“我的一个朋友是这座‘蝴蝶别墅’的主人,所以——”
“你在扯谎。”
“你这是什么话!——”
“让我瞧瞧你的表吧!你真有意思!”
笨笨从衣兜里掏出一只镀着金色圣粉的表,递给巴其看。
“噢。”巴其说,“要不要我告诉你,这表壳里有啥玩意儿?”
“这里面没有任何东西。”笨笨回答,神情却不大自然。
“有。有一张小照片,是你心上人的照片。”
“我的心上人?”
“不错嘛,就是小城堡的那个厨娘。”
“你在瞎说吧?”
“你是阿月的情人。”
“阿月不是厨娘,是贵夫人的伴娘。”
“又是厨娘,又是你的情妇。”
“你说疯话!”
“不管怎样,你是爱她的。”
“我可不爱她。”
“那你为什么把她的照片放在贴身的衣兜里呢?”
“你是如何知道的?”
“昨天夜里,我从你的枕头底下拿出表来拆开看过。”
笨笨低声喝斥道:
“流氓、无赖!——”
他好像遭到暗算,发起火来。因为巴其这一次竟然嘲笑他是厨娘的情人!
“我要再一次说说清楚,”他慢腾腾地解释,
“阿月不是厨娘,而是一鬼夫人的伴娘,她俩几乎像朋友一样。
阿月心地善良,相当聪明,一鬼夫人十分喜欢她。
在‘蝴蝶城’的时候,我很高兴认识了她。在我疗养期间,她向我谈到了这座可以租住的‘蝴蝶别墅’。
她还说,‘人鱼村’空气新鲜,有益健康。我一来这儿,她就让一鬼夫人在家中款待我,她们很乐意把我看作是她们的亲密朋友。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阿月是个情操高尚的女人,我非常尊敬她,绝对不会要她做我的情妇。”
“但是,她的丈夫呢?”巴其问道。
“这跟我也有什么关系吗?”
“那还用问。一个贵夫人的伴娘,心肠慈善,怎会愿意和一个仆人混在一起呢?”
“阿发先生并不是仆人,而是小城堡的管家。
大家都很敬重他。他待人接物是很讲分寸的。”
“笨笨,”巴其高兴地说,“你这个家伙聪明能干,福星高照。
你未来的这位太太给你做美味佳肴时,我就在你俩家中搭伙。
我认为,你的这位未婚妻很有风度,一副美容,娇媚可爱,体态丰盈,脸蛋漂亮——噢,噢,我可是过来人了,你知道——”
笨笨咬紧下唇,讨厌别人戏谑,而巴其老是摆出一副优越的神态,用玩笑来捉弄他。
他打断了巴其的话。
“算了。你瞧,花雨小姐正在那儿。她对这些事儿是不会感到兴趣的。”
他俩重新回到小城堡。
幻影忽然再次打断她的思索:“那边的几位就是欧拉、高斯、阿贝尔、傅里叶、泊松、柯西、勒让德、拉普拉斯等数学界的顶级大师,不知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那边紧紧挨着欧拉、高斯而坐的可是阿贝尔大师?”
“不错,那位就是被艾尔米特评价:‘阿贝尔留下的后继工作,够数学家们忙上五百年。’的阿贝尔大师!”
“幻影先生,我忽然发现天堂这里真是个奇妙的好地方。
你看,阿贝尔大师此时是多么从容,多么自信,其他人都在听他分析着。
也许,在这里一切苦难均不存在,一切恩怨均被化解,一切不幸均被抛却吧!”
幻影感觉美香还有要表达的:“你似乎还要说什么吧?可否见告?”
“十九世纪被称为‘函数的世纪,’而活着十九世纪前半叶的阿贝尔这位数学界的巨星却仅仅活了二十七年!
本来他满腔热情的拿着自己最为自豪的见解准备从其他大师如德国的高斯大师以及法国的柯西、勒让德等人那里得到认可与支持,结果却一次次遭受冷遇,最终因疾病恶化,大口吐血,而带着遗憾与病痛离开了人世。
不过如今,他完全可以在这里把自己的天赋、才智尽情的发挥了,这也算是种补偿吧!
呵呵,真替大师高兴啊!”
幻影听完亦有些感慨:“能够把高贵的灵魂送到这个神圣的天堂,也算我死神的
一种荣耀了!希望世人能够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再为虚无的私欲而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了!
如果是把那些带着罪恶的灵魂压下无任何希望的地狱,我这死神也感到心寒啊!”
脚步,
缓缓!
幻影和美香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个大殿!
内心,
浪花,
依旧!
当他们准备进入电梯的瞬间,两人均回眸一笑!
远远的,远远的!
一位头顶三圈绿色光环的人从容的迈入了刚刚的古堡大殿!
去填补那个空了许久的位置!
也许,
这就是他的神圣的使命吧!
美香心想!
(注:天堂圣殿经历到此结束,之后天猫将去魔界即噩梦大陆行使自己的神圣使命!)
在1个钟头之前,一鬼夫人待过的那个房间里,出现了花雨。
她面色苍白,神情恍惚。
笨笨正要给她介绍巴其,巴其已经探下身去吻她的手,亲切地说:
“您好,花雨小姐,贵体安康吗?”
笨笨不禁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你认识花雨小姐?”
“不。关于她的情况,你曾给我作过详细介绍嘛。”
笨笨一面直勾勾地盯着他俩,一面左思右想。
眼前的事实说明了什么?
巴其先生和花雨小姐是否早就见过面?
为了她的利益,巴其是否已经插手了这个疑案?
巴其是否瞒哄了他这个警长?
这些都很复杂,难以断定。要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掌握的材料还很不充分。
他气恼已极,打了一个愤怒的手势,就从巴其前面转身走开了。
巴其向小姐哈了哈腰,请求原谅;
“小姐,请您原谅我的不拘礼节。现在,我就直言不讳地向您说吧。
为了保持我对笨笨的影响,我经常抓住机会使他处于紧张状态,我采取的办法有时是漂亮的,有时却是幼稚的。
对他来说,一切都不可思议;在他来看,我是一个巫师、一个魔鬼。
他怒气冲冲地走开了,我也得到宁静了。
我恰恰需要安宁,在安宁中才能解开事情的谜。”
巴其深切地感到,他正在干的一切,都能得到这个姑娘的赞同。
从他俩刚一见面起,她就被他俘虏了,绝对服从他的权威了。
她把一只手伸给他。
“您就自便行动吧,先生。”
他见她十分疲倦,就劝她独个儿呆着,竭力回避预审法官的提问。
“您一定不要走出卧室,小姐,现在情况仍然不太明朗,还得预防不测。”
“您害怕吗,先生?”
“一点儿也不害怕。但我时时刻刻都在提防暗中藏着的某种东西。”
巴其要求花雨和一鬼夫人同意让他检查整座小城堡。
获得允许之后,他就由阿发先生陪同,仔细地察看了地下室和第一层,接着登上第二层。
这里的各扇门都面向一条颀长的走廊。这些房间都很狭小、低矮,里面摆着普通椅子和扶手椅,扶手椅上铺着手工织的旧毯;房间四周则是细木板壁,壁上挂着镜子。
整个房间凸凸凹凹,异常复杂,角落里还有个小厕所。在花雨和美雪分别居住的房间之间,有一道楼梯。
(注:以后的日子里巴其与笨笨经常住在古堡一层的一间卧室里!)
这楼梯通到第三层。
第三层是一个宽大的顶楼,顶楼居中的房间里,塞满了废弃的器具;左右两边的小间却没有什么家具和摆设。
现在,右边的小间供阿月居住,就在花雨卧室的顶上;左边的小间由阿发先生居住,正好在美雪卧室的顶上。
二三层的窗户都面向花园。
经过一阵检查之后,巴其回到了主楼外面。
法官在笨笨陪同下继续检查。
巴其望了望开着的小门的那道围墙。
今天早晨,花雨就是通过那扇小门溜进庄园的。
在靠近小门的一片土地上,长满了灌木丛和长春藤,堆着坍塌的暖房留下的破砖碎瓦。巴其掌握了小门的一把钥匙,就悄悄地钻了出去。
围墙外面有一条和墙平行的小道,顺着山丘斜坡蜿蜒地伸展上去。
巴其离开小城堡,登上了山,并从果园和树林的边儿插过去,到达了第一个高的岗。这里有一间茅屋和砖房,属于“飞骑城堡”。
这座大城堡四角有四个小塔楼,形状和小城堡一模一样,后者好像是大城堡的缩影。
飞骑伯爵夫人就住在大城堡里,她反对自己的儿子受气包和花雨的婚姻,竭力拆散这对情人。
巴其绕来绕去走了一阵,就到一家乡村饭店去吃午饭,同店里就餐的农民聊了聊天。
老乡们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恋爱的挫折。
他们本来常见这对情侣在附近的树林里幽会,手拉手地谈情说爱,但是最近几天看不见他俩在一起的身影了。
“显然,”巴其想,“伯爵夫人故意叫她的儿子到外地去旅游,从而阻挠他俩接触。
昨天早晨,花雨收到了情人的信,知道他被迫离乡,就心如刀绞,惴惴不安,悄悄地溜出‘人鱼小城堡’,奔到他俩经常幽会的地方,但没见到受气包的踪影。
巴其沿着上山时的路线,向坡下走去,钻进一片密密麻麻的丛林,踏上灌木丛中的一条小路然后到了几株大树围着的一块空地边上。
空地另一边,有一条粗陋的长凳。可以断定,这对情人就是并肩坐在这条长凳上互诉衷肠、立下山盟海誓的。
巴其在长凳上坐下,仅仅过了几分钟,他就吃惊地发现,和他相距十几米的地方,林间小径的尽头,一簇树叶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怪异地响动。
巴其静悄悄地向那里走过去。
树丛中的响动越来越大,同时传来呻吟的声音。
随即,枯叶中露出一个老妇的脑袋,头发蓬乱,怪模怪样,仿佛同树枝和青苔混杂在一起。最后,从裹尸布似的树叶底下钻出一个骨瘦如柴、衣服破烂的女人。
这女人脸色死白,惊惊惶惶,浑身直打哆嗦。
她伫立了片刻,又困乏地倒在地上,一边摸着脑袋,一边哼哼,痛苦异常,好像挨了什么闷棍似的。
巴其向她提出问题,她都语无伦次地东扯西拉,叫苦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