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袭来,孔簧明显感觉到自己有失血过多的症状,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诸葛茂,诸葛茂脸色淡漠,宽大的金丝边眼睛反射着寒冷的光芒,诸葛茂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微笑,手中的水果刀再次使劲的朝下捅了几分,孔簧的面部肌肉痉挛着,疼痛与失血令孔簧虚弱的双眼随时会闭上。
“为什么?”
孔簧再次问道,诸葛茂不答,诸葛茂的双手松开了水果刀,冷冷的扫了孔簧一眼之后,诸葛茂推动着自己的轮椅朝着门外而去。
“为什么?”
虚弱的孔簧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发出了最后一次问话之后,孔簧的双眼再也撑不住,缓缓地闭合,在双眼马上就要闭上的时候,孔簧的眼中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那道身影缓缓走来,看不清容貌,想要睁开眼仔细看,可是疲惫催促着孔簧,双眼最终还是闭合上了。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孔簧躺在了一间不同的房间里,房间只有十平米,整间房间里除了一扇门,一张床,一个垃圾桶,一台电视机以及电视机柜子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孔簧从自己躺着床上爬了起来,身上不疼痛了,孔簧奇怪的摸着自己的身体,身上的绷带全部都没有了,就连腹部被水果刀刺过的位置也完好如初,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孔簧发现自己恢复了正常,跟平常时候一样。
从床上站了起来,孔簧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好长时间没有这么舒坦过了,经过了坠崖事件之后,孔簧最起码都有半个月没下床,浑身缠着绷带,全身疼痛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开心的孔簧又蹦又跳,等开心完之后,孔簧走到了门边,伸手握住了门把手,这一握,孔簧的脸色变了,房门锁住了!!在里面根本打不开!!
既然打不开,那就撞开!!
孔簧退后几步,然后加速,朝着门上撞了过去,一撞之后,孔簧瘫软在了地上,这哪里是一扇门?根本就跟一堵墙一样,就算是防盗门,最起码也得晃动一下吧?可是这扇门却动都不动一下,连一丝声响都不曾发出。
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肩膀,孔簧冷静了下来,冷静后的孔簧开始朝着四周看,入眼能够看到的就是自己睡过的床,一台八十年代的老电视,一个放有纸屑垃圾的垃圾桶,一个半开半掩的老旧电视柜,环视下来,四周连窗户与通风口都没有,孔簧得出了一个结果,这是一间密室!!
如果不尽快的走出去,这间区区只有十平的房间里的空气就会被自己吸干净,等空气吸干净了的话,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憋死一条路。
既然有人将自己丢在这里,那就说明,这间房里一定有钥匙,钥匙必然就藏在房子的某个角落里。
孔簧的第一个选择是走向了那个垃圾桶,垃圾桶里放着一堆碎纸屑,这些碎纸屑一定不是凭空放在这里的,它肯定有某种用处。
伸手从垃圾桶里将碎纸屑拿了出来,孔簧发现这些纸屑上有着字迹,只是这些字迹时有时无,将所有的纸屑都拿了出来,孔簧将这些纸屑在地上摊开,一张一张的将纸屑放在某个位置,然后一张一张的拼凑,纸屑一共有五十多张,全部拼凑起来的话就是一张A4纸大小。
细心地将所有纸屑按顺序放在地上,渐渐地纸屑上的字迹的意思开始清晰可见。
“柜子里有吃的与一根电视连接线。”
这是孔簧将所有的纸屑拼凑起来之后得到的结果,看到“吃的”两个字孔簧的肚子反抗了起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响个不停,冲到电视机柜子旁,孔簧打开了半开半掩的电视机柜,果然,电视机柜里有着一包吃的,在吃的旁边有一根长长的插头线。
拿出吃的与插头线,孔簧将吃的放在了床上,反过身来,将插头线连接在了电视机上,然后将插头一端插在了墙壁上的插座上。
电视在电源导通之后开机了,孔簧拿着食物吃了起来,吃着食物的同时,孔簧盯着电视机,电视机上全是那种老古董版的雪花白,不断闪烁的雪花白里什么都没有,放下手中的食物,孔簧走到了电视机旁,伸手在电视机上拍了拍,他以为是电视机坏了,需要拍拍,可是拍完之后,电视机仍然还是那雪花白,仔细的端详着电视机,孔簧在电视机的开关键旁看到了一个长条状的缺口。
“该不会是要投币吧?”
惊讶的看着那个缺口,孔簧朝着缺口四周看,果然在缺口处,电视机的侧面看到了三个字:“请投币。”
在身上摸索着,孔簧记得自己的身手有着硬币,将自己身上的口袋摸了个遍之后,孔簧脸色一黑,自己身上连根毛都没有,更何况是硬币了。
将自己扔在这里的人一定在房间里放了枚硬币,不然不会留下电视机连接插头这个线索。
再次打量起房间,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孔簧收入眼底,普普通通的房间,没有一处可以藏硬币的地方,伸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孔簧思考起来,最容易藏硬币的地方在哪里呢?想着想着孔簧坐在了床上,这么一坐,孔簧转头看着自己躺过的床,硬币是不是放在枕头下?
伸手将枕头拿了起来,枕头下面空空如也,那么,是在被子里?
掀开被子,被子下还是什么都没有,那么,硬币究竟会在那里呢?
孔簧再次拿起来枕头,伸手在枕头上摸了起来,一摸之下,孔簧在枕头的下半部分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伸手在枕套的口处塞进去,孔簧从枕头里拿出了一个圆形的硬币。
“果然有硬币。”
走到电视机旁,孔簧将唯一的硬币塞进了电视机里,拿起吃的,大口的咀嚼了起来,咀嚼的同时,孔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电视机,电视机上出现了画面,只是这画面竟然是恐怖片!!
一名恐怖的无头人拿着一把沾血大斧,在不断地追杀着电视里的人,不一会儿,无头人的大斧劈中了一个女人,女人应声倒地,被大斧劈中的女人倒下的时候,惊恐的抓着地面朝前爬,无头人走到了女人的身边,伸出手将女人的头提了起来,手中的大斧毫不犹豫的劈斩了下来,大斧砍在了女人的脖颈上,这一斧并没有将女人的脖子砍断,女人凄厉的惨叫了起来:“救命!”这一声喊完,无头的大斧再次下落,砍在了同一个位置,女人的身体随着头颅被砍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女人的眼睛惊恐的朝下看,画面定格在了这里,鲜血染满了画面。
孔簧被这一幕恶心的差点将吞下去的食物吐了出来,还没等孔簧将吃下去的食物吐出来,电视机柜的下面突然出现了成片的红色血水。
“不是吧!!”
孔簧放下手中的食物,朝着电视机柜旁走去,走到电视机柜旁之后,孔簧伸头朝下看,看完之后,孔簧的心脏差点从自己的喉咙里被吓出,电视机柜下有一个女人头,女人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地面,这个女人跟电视中的女人一模一样,在女人的嘴中咬着一个东西,孔簧咽了咽唾沫,伸出手想要将女人嘴中的东西拿出,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就在这个时候,本来看着地面的女人眼睛瞪向了孔簧,孔簧吓得一下从地面上蹦了起来。
“怎么回事?”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孔簧大气直喘,这真是吓人的一幕,恢复了平静之后,孔簧转念一想,那女人嘴里的东西一定有用,不得不拿下来。
艰难的蹲下身,孔簧朝着电视机柜下看,那女人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孔簧,孔簧缩了缩脖子,缓慢的伸出手朝着女人的脑袋伸了过去,当孔簧的手碰触到了女人嘴中咬着的东西之后,孔簧松了口气,那个女人脑袋没有其他举动,使劲一扯那个东西,东西被孔簧扯了下来,孔簧就准备缩回手,那个女人脑袋露出了怒容,张开嘴巴就准备咬孔簧,孔簧吓得一屁股跌倒在地,再看向女人脑袋时候,女人的脑袋迅速融化,化为了一滩血水。
“呼呼呼,吓死我了。”
再次将自己跳动的心脏安抚下来,孔簧将从女人嘴里扯下来的东西看了起来,这是一个木梳子,木梳子黑的发亮,皱着眉头看着木梳子,孔簧不知道这个木梳子会有什么用,奇怪的拿着木梳子,孔簧左右的看着,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伸出手指在木梳子上摸索了起来,孔簧闭上了眼睛,细细的感应,果然,在木梳子上有东西,孔簧在木梳子的梳被上摸到了一排字,这牌字很浅,肉眼根本看不到。
“仔细看床。”
这是孔簧从木梳上摸出来的字,看床吗?
孔簧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自己躺过的床边,将床的枕头放在了电视机上,除了枕头里有一枚硬币外,其他的东西孔簧动了被子,被子里没有摸过,被子下是床垫,床垫下是木质的床架。
将被子拿在手里,孔簧一寸一寸的摸了起来,被子里什么都没有,将被子也放在了一边,孔簧打量起床垫,床垫上铺着一张崭新的床单,孔簧掀起床单,床单下什么都没有,孔黄的眼睛看向了床单,果然,在床单的一角上有这一个小巧的缝上去的荷包。
将荷包拆开来,荷包里全是棉絮,等棉絮全被清理出来之后,孔簧伸出手指朝里摸,在荷包里,孔簧摸到了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很小,拿出钥匙,孔簧朝着门把上看去,这把钥匙明显不是门把手上的,不知道这把钥匙究竟有什么用。
将床单也扔在一边,孔簧开始看床垫,床垫镶嵌在木质床架里,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表面没有什么的话,看来床下肯定有什么。
扯住床垫的一边,孔簧将床垫朝起拉,等床垫拉起来一部分之后,孔簧朝着床垫下看,这么一看,孔簧的手差点松掉,床垫下躺着一具早已经干枯的死尸!!
幸亏没有松手,孔簧看到死尸的手掌里拿着一本日记,日记本上有着一个小锁,小锁将日记本严丝合缝的锁上了,撑住床垫,孔簧朝着日记本摸去,拿到了日记本之后,孔簧的手一松,床垫再次陷了下去,将整个木床架彻底封死。
拿出从床单上找到的钥匙,孔簧对着日记本上的小锁子对比了一下,正好是小锁子的钥匙,打开了小锁子之后,孔簧翻开了日记本,日记本的扉页上写着四个大字:“祝你好运。”
绕过了扉页,孔簧开始朝后看,后面的日记都稀松平常,完全是记述着那具干尸的日常生活,这间房子正是干尸租住的地方,无趣的看了几篇日记之后,孔簧大致的看了其他日记,都在记述家常琐事,略过了这些无聊的日记,孔簧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的日记吸引了孔簧的注意。
“今天,我从朋友那里偷来了一个带着密码锁的盒子,盒子真是太精致了,我看了它第一眼就彻底的喜欢上了它,无法自拔,想要从朋友那里买过来,可是朋友死也不卖,我也就只能出此下策,从朋友那里偷过来,不知道朋友看到自己心爱的盒子消失了会不会特别难过?我实在是太喜欢它的,希望朋友知道之后,会原谅我,让我想想怎么将这个盒子藏起来,恩,对,我房间的东面墙壁有一块砖是松动的,我记得我拆开过,砖后面是一个中空的空间,正好可以将这个盒子藏起来,就放在那里,盒子的密码呢?对,怕忘掉密码,我就将密码写下来,藏在被子,这样就算我以后忘了,我只要从被子里拿出自己写过的密码就可以将盒子打开了,我要将我所有的积蓄都藏在盒子里,这样最安全,对,说这么做就这么做,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