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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远期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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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江水将刺骨的寒气猛然送入李尘的身体,让几近昏厥的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奋力划动四肢,止住了下沉的势头。但是刚一动作,只觉左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本能的张口欲呼,连喝几口江水,差就被呛到。

好在他修习太上忘忧心法日久,此时本能的飞运转起来,将呛入肺中的江水硬硬迫出体外,这才免去了沉入江底的悲惨命运。

惊魂初定,李尘调匀了内息,闭气向左腿上望去,借着江面上传来的昏暗光线,隐隐可以看到大腿被一支羽箭穿透,若不是江水冰冷,起了暂时的麻痹作用,那疼痛应该还会剧烈得多。

此时来不及疗伤,李尘紧咬牙关,竭力向江心潜游,游出十几米,气息已尽,急忙向上划动,将头冒出水面。

夕阳已落,只有的余晖在江面上闪烁,李尘抬眼一望,只见那百多名虎翼军骑兵已经在江岸下马,在李尘落水处附近严密搜索,幸好近岸处排了不少船只,一时匆忙之间,没有人注意到李尘。

隐隐见栈桥上一个盔贯甲的武将手执长弓,正在扫视江面,向众骑兵喝道:“那厮中了我一箭,定不能逃远,命令所有船只不得离岸,逐一搜查。”

“是,指挥使大人。”那些虎翼军骑兵大声领命。

李尘暗暗叫苦,赶忙深吸一口气,再次潜了下去。在水中心中暗骂:“靠,咱们走着瞧,老子不管你是什么狗屁指挥使,早晚要报这一箭之仇。”

咒骂两句,李尘开始考虑自己现在的处境,这里可是长江,就算是自己身上没伤,也未必能一口气游到对岸,可是江北这边所有的逃路都被封死,除非自己突然隐形,否则要么冒险游向对岸,要么就只有拼死一搏,重新杀回岸上去,可是无论哪种选择,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生存的希望都是极其渺茫。

正在彷徨无计,忽然头阴影闪动,一只大船正在自己上方驶过,李尘心中一动,又游到水面,借着这大船船身的掩护,将残月刺入船的外舷,想要借此机会逃离此地。

此时岸上的虎翼军正向这船上呼喊:“船上的人听着,奉扬州虎翼军高指挥使之命,搜捕大盗刃无心,赶快停船靠岸,不得离开。”

“没看见我们是漕帮的船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甲板上响起,语气甚是傲慢的道:“叫你们高指挥使出来答话。”

“好大的胆子,再不停船,我们就要放箭了。”那些虎翼军骑兵怒喝道。

“慢着,”刚才李尘所见的那位武将止住众骑兵,向船上问道:“本官就是高定,船上是漕帮的哪一位?”

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哈哈一笑,道:“高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连我也不认识了?”

“原来是吴老板,”高定的声调缓和了不少,笑道:“这些年吴老板对我们虎翼军多有相助,本官怎能不识?阁下不在扬州享福,怎么会到此夜间行船呢?”

“谁让我就是个劳碌命呢,汉口那边有个大主顾指名要我亲去,我也只好走上一趟了。”

两人对答之间,这船并未减慢,仍然逆流向西而去,高定皱了皱眉头,不去和此人虚情假意,叫道:“吴老板贵人事忙,本不应在此耽搁,但是本官正在此追捕大盗刃无心,还请吴老板将船靠岸,接受检查为好。”

吴老板似乎微微吃惊,问道:“那个流云的大盗刃无心?这个家伙可是凶悍得紧,连吴子诚大人都死在了他的手里,我可是胆的人,不敢在这危险之地久留,还请高大人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得了。”

“吴老板,”高定声音一沉,喝道:“本官职责所在,你可不要让本官为难。”

“岂敢岂敢,不过看在我这些年为虎翼军采办军资的情份上,高大人可否行个方便?家兄在扬州也算有几分薄面,高大人不会是不相信我吧?”

高定闻言,微微犹豫一下,眼看着这艘船不紧不慢的驶过渡口,终于不情愿的闷声道:“既然吴老板这么,那本官就破例一次,职责在身,恕不远送了。”

吴老板笑道:“多谢高大人成全,等我将生意上的事情忙完,一定回扬州登门拜谢,就此告辞了。”

李尘方才挂在船舷上,心惊胆战的听着这吴老板和高定的对答,直到此时才松了一口气,随着这大船的前行,终于离开了瓜州渡口。

遥望那些还在岸边四处搜索的虎翼军,李尘暗呼运气不已。

这船不慢,但也不算快,随船行了好一阵,不过是十几里的距离,此时李尘又冷又饿,身体疲惫不堪,左腿处的伤口愈的疼痛,见船已经驶入了江心,望着远处苍茫一色的江岸,李尘咬了咬牙,决心偷偷翻到这船上去,找些食物衣衫。

这也是无奈之举,虽然听出这船上之人是个吴姓富商,与虎翼军有些交情,应该在扬州也不是一般人物,但此时如果不能尽快弄吃的和伤药,搞不好拼命逃出包围,又要冤枉的在这冰寒的江水中冻死了。

“只是一个商人而已,谅我也能对付。”李尘安慰自己一番,深吸一口气,撑着残月一个借力,翻身向船舷上跃起。

心的他并没有直接跳上船去,而是用左手扣住船舷,慢慢的探起身子,扫视一圈。

这船十分庞大,前后不下二十丈,主舱是一座两层高的建筑,沿着船舷一溜精致的气死风灯,映得那雕梁画栋的楼阁烁烁生光,原来是在不少地方都贴了铜片金漆。

李尘看得暗自咋舌,这个姓吴的把船弄得如此扎眼,还大摇大摆的在长江上行进,就不怕被江上的诸多水匪盯上?实在是有够嚣张的。

看到周围并无人在,李尘心翼翼的爬上船去,刚刚喘了几口气,忽然之间,原本略显黑暗的主舱中一片灯火大放光明,随后前舱后舱也亮起了多盏灯火,将整艘大船照得纤毫毕现。

李尘大吃一惊,正要寻找隐蔽之处躲藏,主舱的二层上那个吴老板的声音再次传了下来。

“刃无心刃老大是吧?你在水里忍了这么久,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李尘循声望去,只见主舱二层的窗边,有一个胖乎乎的中年npc,正在笑意盈盈的望着他。此人一身富贵员外氅,即使现在是阳春之季,气候并不寒冷,他却还披着一件厚实的狐皮大衣,让自己肥胖的身躯更显臃肿。脸上倒是一副亲切的笑容,不过李尘看在眼里,立时想起了自己在洛阳当店二时,准备让冤大头顾客出血一番的那种笑容。

既然行迹早已被人家掌握,李尘只好硬着头皮拱手一礼,道:“在下正是刃无心,蒙吴老板相救,不甚感激。”同时身体微微后移,如果有什么蹊跷,马上就要后翻跃入江中。

吴老板看见他的动作,哈哈一笑,道:“久闻刃无心的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如果不嫌弃,我已略备薄酒,请到舱中一叙吧。”

李尘摸不清这吴老板倒底是什么意思,但此时跳进江里更是危险,当下故作从容的将残月收回鞘内,强忍左腿上的剧痛,举步向主舱行去。

进得主舱,李尘立时就被一层厅中那金壁辉煌的阵势吓了一跳,地板上铺着正宗波斯的猩红色羊毛地毯,踏入于上,如在云端般柔软,两边舱壁处,一排排的玉石古玩摆在架上,在灯架上的八棵儿臂粗细的龙香烛光映照下,闪动着晶莹的光芒,正对舱门,赫然是一面巨幅汉白玉山水屏风,材质在这满舱珍宝中并不出众,但纵观那气势磅礴的画面,竟然没有几处有雕琢痕迹,好似是天然生成的一般,配以四边镶嵌的明珠翡翠,猫眼玛瑙,饶是李尘也不算没见过市面之人,还是不禁一阵恍惚,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嘴角流出丝丝的口水。

这哪里像是在一艘上,简直跟东海仙宫差不多了,李尘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暗叹自己这几年天下算是白混了。

屏风后脚步声响,那个吴老板笑眯眯的缓步走出,向李尘笑道:“我这船上多有俗气,也就是将就一看,还请刃兄莫要见笑啊。”

“见笑?”李尘心中苦笑:“这还叫‘将就一看’?那我们流云的身家简直连叫化子也不如了。”

既然人家这么了,李尘忙拱手施礼,笑道:“吴老板身家巨富,我这个跑江湖的羡慕还来不及,那里还敢想别的,吴老板笑了。”

“哈哈,刃兄在江湖上闯出如此大的名头,自然不是我这只知赚钱的俗人可比,前些日子得知刃兄到了扬州,本托了贵帮的仁兄传话,想邀一聚,却不想其间多有波折,却还是在此相见了,看来我与刃兄果然是有缘啊。”

李尘脑中一闪,笑道:“原来扬州‘集宝斋’的东主就是吴老板您啊,可惜扬州乱起,没能前往拜会,真是遗憾……,不知您和扬州的巨商吴有财老板,是何关联?”

何飘上次与他在京城分手时,曾经给他介绍过扬州的吴有财,是江南地区一等一的销赃巨头,李尘这次来扬州,还想着找他把一些无法出手的珠宝卖掉,没想到最后也没有机会,此时看了这舱中的气派,以及这吴老板的态度,李尘决定出言相问。

果然那吴老板微微一笑,道:“刃兄果然聪明,我就是吴有财。想不到刃兄这么快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李尘道:“吴老板过奖了,其实是在下与何飘兄在京城相识,程他介绍,我才能想到您的身份。”

“何飘?哈哈,当年他做下滔天大案,若不是看在他是为了两淮的灾民而为,我还真不敢接他这笔买卖,想不到他还念得我的好,呵呵,下次他若重操旧业,我就少算他半成佣金好了。”吴有财哈哈笑道。着引着李尘,转过屏风,来到一段通往二楼得阶梯前。却见吴有财立在一旁,谦让的示意李尘先请。

李尘看着这段铺着毡毯的阶梯,又看看吴有财笑容满面的样子,心中大怒。

他的左腿被羽箭贯穿,现在那羽箭还醒目的挂在外边,刚才走进舱来时已经困难万分,现在又怎能轻松的走上这段不算平缓的阶梯。

看到李尘的迟疑,吴有财笑道:“只顾高兴,却忘了刃兄腿上有伤,我这就叫人将楼上的酒菜送到前舱,还有上好的伤药,为刃兄压惊疗伤。”

李尘可不相信这个看似随和的富豪会如此疏忽,难不成这个难题是吴子诚故意出来考自己的。

眼角捕捉到吴有财目光中隐隐闪过的失望神情,李尘这些日子被人逼得狼狈逃亡,忿忿之气郁结于胸,今日被这个吴有财处处占了先机,此时更是出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难题,饶是他一贯冷静,这时也不由展现了他倔强狠辣的一面。

“不用劳烦吴老板了,在下饿得太狠了,实在等不得这许多时间,既然您这有上好的伤药,那么料也无妨。”李尘满面笑容,突然之间,反手抽出了残月。

吴有财身子微微一僵,哪知李尘手中的残月,却是毫不迟疑的向自己的左腿挥下。

露在外边的箭羽前半截应刀而断,李尘苍白的脸上还挂着那种自信的笑容,手上却半不慢,抓住后半截箭杆,硬生生拔了出来。

鲜血横飞中,李尘随手将断箭扔到一边,将残月收回鞘中,大笑道:“希望那些酒菜能医治我的饿病,否则这血可是白流了。”

在吴有财惊异的眼光下,李尘拾阶而上,身形没有半的摇晃。

主舱的二层与楼下的布置大不相同,四面都有敞开的窗口,宽阔的空间内多是一座座的书架,上边摆满了样式古朴的书卷,一张长桌上条理分明的放置这精美的文房四宝,配以四壁上几幅意境高雅的字画,整个舱中透出一种淡然宁静的气氛。

舱中已经摆下了一席酒宴,菜肴精美,香气四溢,传入饥肠辘辘的李尘鼻中,几乎要忍不住扑过去大快哚颐。

刚才他强撑着断箭上楼,虽然泄了一些心中的郁闷之气,可是伤势却更加严重,鲜血泊泊涌出,一会儿就浸透了裤管,在光洁的楼板上留下道道血痕。

幸好吴有财面色恢复如常,也紧跟着走上楼来,邀请李尘落座,随手自书案上拿起一个晶莹的玉瓶,对李尘笑道:“想不到刃兄如此豪爽,这瓶‘青灵霜’就算是赔罪之用,冒犯之处,还请刃兄原谅。”

李尘看他忽冷忽热的样子,心中警惕,但面上却满不在乎似的取过玉瓶,将瓶中清香扑鼻的药膏倒了大半抹在伤口处,口中笑道:“些许伤,何足挂齿。”

这药膏显然极为灵妙,李尘只觉伤口处一阵清凉之感,过不多时,流血就自然止了,连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李尘此时却以埋头在满桌的美食中,连多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只顾着在那里狂吃,吴有财只是开始时略动了动筷子,随后就一脸笑意额看着李尘那难看的吃像。

李尘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酒菜扫荡干净,这才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对吴有财笑道:“吴老板既然救我于危难,又赠药摆宴,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在下相助,现在酒足饭饱,就请直言吧。”

与其再和他绕弯子,还不如直截了当,李尘现在已经肯定这吴有财必然是有所企图,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反正大不了翻脸不认帐,所以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吴有财笑道:“刃兄果然痛快,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相瞒,想必刃兄已从何飘那里知道我是干哪一行的,我救刃兄,一是为了以后能和流云多加合作。”

李尘笑道:“吴老板,明人不暗话,我们流云只是作些买卖,恐怕还是入不得您的法眼吧?”

吴有财干笑两声,继续道:“流云在江湖上着实做了几桩大事,刃兄不必自谦。不过我的另一个目的,却是为了请刃兄帮忙,对付我的一个仇家。”

“谁?”李尘暗叫戏肉来了,笑问道。

“漕帮帮主,吴有德。”吴有财冷冷的道。

李尘看到他的神色,试探问道:“他是您的亲族吗?”

吴有财脸上显出刻骨的仇恨,淡淡的道:“是我的嫡亲哥哥。”

狠人李尘见了不少,但像这样轻描淡写的要请人将自己的兄长致于死地的倒一个没有,心中一震,没有话,静待吴有财的下文。

只听吴有财继续道:“当年我们的父亲入主漕帮,几十年尽心竭力,让漕帮展得好生兴旺,是以到了十年前,父亲弥留之际,亲自指定我作为下一任帮主,所有帮众都没有异议,我大哥当时也出言赞同,谁知道他竟然丧心病狂,勾结我们漕帮的几大仇家,趁夜偷袭我漕帮总坛,在混战之中,我被背后一拳打入江中,幸好我命大被贵人所救,在外将养多时才能下床走动,可是一身武功已经失了十之七八。等我回到漕帮,却得知我父亲在那混战之夜莫名其妙的身亡,我大哥则顺理成章的坐上了帮主之位。”

虽然他语气平淡,但是李尘从他紧握的双拳上,看得出他心中的刻骨仇恨。

“当时我没有疑心与他,可是他却容不得我这个废人,竟然又派人杀我,好在我正有一个朋友远道来访,格毙了刺客,又从刺客身上的线索,层层追查,最终终于得知了这奸险之徒的真面目。”吴有财继续道:“无凭无据,我无法当众揭开这个禽兽的真面目,为了报这血海深仇,我故意装作纵情声色,退出漕帮,一心从商,这才避过杀身之祸。这些年来,承蒙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让我挣下了这亿万身家,可是我大哥又抱上了朝廷,一心把整个漕帮作为进身之阶,请得多名朝廷高手进入盐帮,再加他做贼心虚,平时深居简出,我邀请多名厉害杀手,竟然没能伤他分毫。”

李尘听到这里,苦笑道:“吴老板,既然如此,您还对我们流云抱什么期望吗?”

“刃兄自然不同,”吴有财隐去脸上的笑容,平静的道:“江湖中人,最忌招惹官府,所以不少高明杀手都不敢接我这趟买卖,但是刃兄现在已经被官府通缉,既然杀了王寿亭,吴子诚,又何必在乎多一个吴有德?刚才我故意冒犯刃兄,看得出刃兄依然是雄心不减。只要刃兄头,事成之后,我将奉上十万金币。”

李尘脑中一声轰鸣,这么一条npc的性命就能换得一千万现实币,难道这是做梦不成?不过他早已不是当年初进游戏时那个满脑yy的菜鸟,很快冷静下来,叹道:“我虽然很想赚这笔钱,但是恐怕没这个本事啊。”

十万金币,能让江湖中绝大多数的高手为之疯狂,吴有财何必找到流云的头上,可见其间必有隐情,李尘可不想让自己保留不易的替身娃娃稀里糊涂的丢掉一个。

“呵呵,刃兄可能觉得困难,但是只要刃兄能找到帮我完成这件事情的人,我也照样会付钱的。”吴有财意味深长的道。

“找人帮忙?”李尘一愣,流云行事,还从没有邀请外人的先例,此时脑中闪现众多熟悉的面容,良久才道:“恐怕不易,除了长乐帮豪情因为跟漕帮刚刚结下深仇,可能帮忙之外,其他人,恐怕都不愿意来趟这潭混水。”

现在玩家中的佼佼者,李尘只认识英雄无敌、雄霸天下、凌云鹤、爱江山,除了仇人,也不上有什么深厚交情,这些人都是一方之雄,哪会轻身犯险,十万金币虽然不少,恐怕也不能让他们放弃眼下独霸一方的局面。

“哦?听刃兄上次在京城为了营救失陷的兄弟,请了不少天魔教的高手相助,不知传言是否属实呢?”吴有财双目射出精光,盯着李尘问道。

这下李尘可是大吃一惊了,没想到吴有财绕来绕去,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天魔教头上,怪不得他这么费心思救了自己,原来是因为,当今天下,恐怕只有自己有胆子去找天魔教众高手,请他们出手帮忙杀人了。

李尘从来没敢想过请天魔教傅天绝他们帮忙干这等事情,想到东方无病那冷冷面容,不由打个寒战,勉强笑道:“上次在京城,我确实请了几个朋友帮忙,不过现在已经没了联系,恐怕要让吴老板失望了。”

吴有财微微一笑,道:“刃兄,我也不要你立刻答复,为了报仇,我已经忍了十年,也不在乎多等两年,如果刃兄改变注意,就来找我就是,十万金币,我会一直保留着的。”

李尘无奈的一笑,自己和天魔教的关系错综复杂,仗着圣刀传人的身份,还算有不浅的交情,但是却不足以让天魔教众多高手干出如此自贬身价的事情,看来这十万金币,注定是和自己有缘无分了。

吴有财好像什么也没有过一般,随后就岔开了话题,与李尘些江湖趣闻。

了一阵,李尘感觉到气氛十分尴尬,觉得腿上伤势已经轻了许多,就起身告辞。

吴有财也不挽留,只是笑问道:“不知刃兄此去,意欲何往?”

李尘摇头道:“现在我被官府通缉,只有亡命天涯,又哪里有什么去处?”

吴有财微笑道:“刃兄无牵无挂,闯荡江湖,倒多了几分潇洒。”

李尘想及自己在京城的四海堂,心中郁闷,起身下楼,吴有财也没有起身相送,只是轻轻的道:“既然与刃兄有缘,我就多一句,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如果刃兄有暇,请到洛阳城外北邙山中的鬼门峰一聚。”

“哦?”李尘好奇问道:“哪里有什么大事生吗?”

“呵呵,那一日,是天下黑道众位英豪,五年一度的聚会之日,天南地北,山寨水道,只要有些分量的瓢把子和老大都会出席,这些年像刃兄这样的后起之秀多有崛起,想必此次盛会,规模将更生从前,到时候可能会有不少难得的珍品出现,还可以结交不少同道,手中有什么烫手的东西,也有机会出手了。”吴有财解释道。

李尘一听之下,有些悠然神往,纵然只是去逛上一圈,如果想多认识一些天下中的黑道大豪,也算十分值得。不过现在自己还是先顾好逃命大计要紧了。

无言朝吴有财拱手作别,李尘走下楼梯,来到舱门之外,立时惊奇的现,不知何时,船舷两侧,已经多了二十多名黑衣劲装的汉子,目光灼灼的注视着自己。

以李尘现在耳目之灵,竟然没有现他们的行动,除了被吴有财吸引了部分注意之外,想必这些人的身手也是不俗。

吴子诚的声音从二层上传来,:“刃兄,我送你一艘快艇,祝你此去一帆风顺,八月十五,咱们北邙再见。”

李尘胸中豪气陡生,笑道:“多谢吴老板吉言,八月十五,我一定到。”

站在做工精细的艇上,李尘目视着吴有财的大船逐渐消失在江面上,想想那遥不可及的十万金币,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长叹道:“十万金币?算了吧,现在还是想想去哪里为好。天下之大,现在还有何处能让我容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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