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的大叔笑眯眯地递给跑来的姑娘一根糖葫芦,道:“你是来买这个的吧?你家大人呢?”
一把抢过糖葫芦,姑娘高兴地:“那边的是我哥哥,我们来买糖葫芦吃。”
天真甜美的女童声响起,卖糖葫芦的大叔喜笑颜开,好像见到自家孩子一般,眼中充满着怜爱。
姑娘拿着糖葫芦迎着正往这边走的哥哥跑了几步,“哥哥,快过来,你先吃一口我再吃。”
乙离妹妹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了,听到妹妹的话,心中十分欣慰,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心中一股热流涌出,眼角溢出了泪光,惹得乙不得不低头挥袖抹干眼泪,免得让妹妹看到,笑话自己。
突然,十字路口处响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马蹄声,三匹高头大马蛮横地冲了出来。
“啊!”姑娘听到背后响起的马蹄声回头一看,三匹健马离自己不到十米远了,吓得尖叫一声,而后竟愣在当场。
策马领头的人在城中一路飞驰,显然没注意到路上那矮矮的女孩,直到听到尖叫声才低头看了一眼,眉头一皱,便又毫不在意地抬起头,口中道:“走。不用停。”
冷酷的声音传到了乙的耳中,顾不得再去抹眼泪,乙想也没想就朝妹妹跑去。
“一定要救下妹妹,娘最疼爱妹妹了,她一定不能有事!”
几十米外的路飞与太史慈二人看到此幕,也飞奔起来。
终于,乙赶在马前冲了过来,一把将妹妹推开。
“啊!”乙被飞驰的健马撞飞,跌落一旁,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心中一执念令乙爆发出无限的潜力,挣扎着撑起身子,望向妹妹。他希望看到安然的妹妹,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离开这个令他不舍的世界。
可惜,他失望了。
他的妹妹虽然被推开,可是他力气,时间紧迫,故而并没推远,后面紧跟而来的一匹健马还是踏在了姑娘幼的身子上。
姑娘此时口吐鲜血,胸口已经被马蹄踏的凹了下去,眼见是活不成了。
望着妹妹紧握糖葫芦的手,乙悲愤的想要大声哭号,可力量渐渐地从他身体里消失,令他感到十分的无助,好像自己就是田野中的一根杂草,可以被人任意踩踏。
眼睛慢慢地模糊,心中极为不甘之时,乙隐约看到了两个前几天见到的熟人——路飞与太史慈。
乙突然觉得也许自己不会白白死去,也许,有人会为自己主持公道。
见策马之人被太史慈横枪拦下,乙想要些什么,可他没来得及,就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其实,乙是想阻止太史慈与路飞。他看出来了,策马领头的人乃是袁家的公子袁术——冀州城人人闻之sè变的纨绔子弟。与袁术为敌的后果,乙明白的很:在冀州城,恐怕没人能为自己与妹妹报仇了,即使有人出头,恐怕也是白费xìng命。
再后来的事情,乙已经看不到了。
“停!”太史慈怒喝一声,横枪立于路zhōng yāng。看那架势如果策马之人不停下来,估计这长枪就不是横着的了。
袁术带着两两个手下赶路,本不想耽误时间,此时见太史慈拦路,心中大怒,停马呵斥道:“哪里来的混子,不认得老子是是吗?!”
太史慈只是怒视对方,一句话也没。
旁边的路飞此时刚刚跟了过来,在出事的第一时间,路飞有些犹豫,二十一世纪时的经验告诉他,遇到这种事情最通常的做法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只是犹豫了一瞬间,明白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完全无力的民之后,路飞也冲了过来。
在二十一世纪时,路飞最鄙视的就是那些遇事冷漠之人以及利用他人的好心获利之人。
可现实是残酷的,好心人往往得不到好报,不被陷害、诬告已经算好运的了。在强势者面前,弱的普通百姓们只能选择自保,并祈祷自己不要遇到那些倒霉事,仅此而已。
路飞是个聪明人,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绪;同时,他也是个普通的人,会慢慢地去适应现实的社会。
慢慢融入社会法则中却不甘沉沦的路飞,面对与自己看似无关的事情时的那一丝犹豫,正明了社会法则的功利xìng,在人的心中已经深深地扎下了根,令每个人都变得冷漠、自私、无情。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
飞龙在渊只能卧着,在天才能纵横飞翔。
路飞现在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飞龙升天,有了与之前不一样地条件。也许,现在已经可以按着自己的本心去做些事情,按着自己的本心去选择、判断、行事。
这种感觉十分美妙,就好像被压抑已久的人突然获得了身心上的zì yóu,有一种腾云驾雾般的奇妙感受。
路飞抛开脑中的种种顾虑,站到了太史慈的旁边,双眼盯着马上之人,淡淡地:“原来又是老熟人啊!”
袁术听路飞的言语,定睛一看,发现眼前之人竟然是当rì与自己有冲突的家伙,心中怒气涌出,可还没发作,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哼,这两个子,竟然来到了冀州城。既然来了,就别想走啦!现在不能与对方硬来,不然还是老子吃亏。先稳住他们,待我回去找到韩馥,再带人来生擒他们两人,到时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还不是任着我的兴致来!”袁术暗道。
“哼!我乃是袁术,你们两个子也真是大胆,见了我还不立刻躲得远远的,还敢挡住我的座驾,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太史慈没有多什么,生怕自己一下忍不住就挥枪宰了眼前这几个混蛋。所以,他看了路飞一眼,示意路飞看着办就是。
“哪里哪里。”路飞收到信号洒然一笑,“袁大公子名号如此之响,我兄弟二人哪里敢与你这种大人物作对。”
“既然如此,还不给我闪开!”袁术见路飞示弱,胆气壮了一些。
“哈哈。你难道没看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吗?就想这么一走了之?”路飞笑道,声音里却透着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