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已经着手开始继写《汉书》了。
虽然他博闻强记,也可以从正心书院集得大量的资料以供参考,然而为史者,却是不容有丝毫的错漏的,至今也只起了个总纲而已。
因为钟繇的禁令,蔡邕也没再到正心书院去,在家构理他的《续汉书》,卢植恰在这个时候来登门拜访。
卢植家与蔡邕家只有一墙之隔,这个禁令倒是难不住他了。而且,就算是巡街士兵看到了卢植,也不敢把他怎么样,身份摆在那里。
蔡琰给两位老人弄了些酒饮,又轻笑着退了下去,至隔壁小房内轻轻的弹起琴来。
卢植随手翻了翻蔡邕的新作,摇了摇头,道:“伯喈,私修国史,罪可不轻哪!”
蔡邕无奈的笑了笑,凝望着窗外飞雪,有些失神的道:“眼下天下大乱的,若是等到朝廷恩准了,我怕也入土了。”
辞官之后,卢植却不再似原先那般的方正刚毅,看着蔡邕神色,呵呵笑道:“着玄德上表天子,伯喈便不再是私修国史了。”
蔡邕一怔,老脸一红,大不自然的起来。其实眼下并州是刘备说了算,要刘备给天子上表奏请由蔡邕修撰国史,天子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都无所谓的。然而,这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若是等天子能管得到蔡邕头上来,正如他所说的,自己怕是已经入土了。
“子干,袁本初大举西来,晋阳能守得住否?”受不得卢植揶揄,蔡邕随意的转了个话题,其实谁是谁非谁胜谁负,他倒是不在意的。
琴声忽的一顿。
卢植会意的笑了笑,看了蔡邕一眼,坐下来自在的给自己斟了杯酒,笑道:“伯喈何时也关心起这些琐碎小事来了?”
“呃?”蔡邕有些**,不明白卢植为何会这么说,摇了摇头,道:“总归你我是在晋阳的,使君仁德受民,并州一派欣欣向荣,堪比盛世,唉——”
“不过是不胜不负之局罢了,只是苦了并州百姓,也苦了天下百姓。”卢植悠悠的一叹,缓缓的将杯中的酒饮下,双眼徒然升起一股落寞悲凉之色。
若是再年轻十年,他自不会放任天下大势糜烂至斯,可恨……
蔡邕却是个宿儒,根本想不到那么多了去,点了点头,道:“可惜承泽受了伤,使君远在洛阳,袁本初不报家仇,却只争私利,心胸之狭窄,难以成大事啊!”
“玄德出身寒微,虽是皇族,却已枝属流远,纵然玄德父子有英雄之才,却免不得处处受制,倒是伯喈能助他一臂之力!”卢植看了蔡邕一眼,呵呵一笑,突然一句冒出不着边际的话来。
“我?”蔡邕却有些奇怪的起来,迟疑的看了卢植一眼,摇了摇头,苦笑道:“天下大事,他们管去,你我都老了,且便算了。”
“哈哈哈!”卢植突然大笑了起来,“伯喈虽欲抽身事外,只怕非能如你所愿!”
蔡邕一脸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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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了郭图,刘封陡然有些落寞了起来,虽然他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袁谭一眼。
看着这个一头乱发脸黄色枯的急躁青年,刘封不自觉的就会想起那个在雪夜中偷酒给自己喝的少女,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会否还记得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成为这个袁家废物的妻子?
呵,我岂理得了那么多!
刘封心口堵着一口气,闷闷的带着鲍出和刘宠离了监牢。
举目所见,尽是白皑皑的一片。
刘封住的地方是王家的一处偏院,本来刘封让张郃招了三千老卒,正在加紧操练,他是应该住到军营中去了。不过王柔看着刘封居然带着个女眷出来,以他消息之灵通,自然知道这个女眷是什么身份的,便贡献了一处宅院出来,并支了十几个使女过来,刘封亦觉得王蘅住在军营中总是不妥,又看着这处宅院离这军营也不远,便也笑纳了。
鲍出字文才,父祖都是做过令、长一级的,家学渊缘,文武兼资,本来刘封有意让他去领兵的,不过鲍出到张郃那边转一圈后,刘封发觉,还是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的合适。
说鲍出力能搏虎,或许夸张了点,不过想必让他单独面对一只成年虎的话,他不会犯怵这点是肯定的。刘封也半点不客气,便直接任命他为自己的侍卫首领。
其实刘宠经着王越童渊的几番**,本事还是有了,射术尤为高明,百步穿杨不在话下,不过人就是少根筋,丢三落四的,叫刘封极是失望。让这样的一个小毛孩来负责自己的安危,刘封可是半点也不放心。鲍出为人胆大心细,本事也有,刘封自忖就是自己不曾受伤,想必真打的话也不是鲍出的对手。
刘宠当初对张郃临时出任自己的上司极是不服,有事没事的便找张郃麻烦,这会让他听从鲍出号令,却是配合得很,对鲍出也极是亲热,叫刘封对他失望之余,也算稍稍有点安慰,这小子,让他带一队弓手,倒是合格的。
行不了几步,刘宠看着他是走回家的路上,嘿嘿笑道:“公子,夫人今早好像出去了。”
“嗯?”刘封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奇怪的道:“她作什么去了?”
“公子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哪会知道这个?”刘宠左右瞅了瞅,看着街面上几个孩童正在堆雪人玩,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道。
刘封这才醒悟了过来,一脚轻踹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后臀上,那家伙识相的滚了个老远,却只嘻笑着尽是一副欠打了模样。刘封也不理他,抬头正见着王柔的家人来与郭图两个送吃食,不由的微微有些迟疑,自己到离石以来,还没真正的与王柔交谈过,不知他会否怪道自己冷落了他?
王家那仆人见着刘封几个,赶紧过来施礼。
刘封点了点头,笑问道:“老人家,王太守可在家里?”
那老仆打了哆嗦,抬头看着刘封一脸和煦的笑,赶紧的又低下头来,扑通一声给刘封跪了下来:“回,回刘公子的话,我,我家大老爷和二、二老爷都,都在……”
这人不过王家的一个普通老仆,侍候人了大半辈子,何曾受过别人这么客气的一声招呼的?别人不知道刘封的身份倒也罢了,只当着是少年人谦逊,这老仆可是知道眼前这一位刘公子是自己家主人的都要听他呼唤的,哪里受得了刘封这客气的一声招呼,差点没给吓昏了,哆哆嗦嗦的说不全一句话来。
刘封只是随意的问一句,哪想把老人家给吓成了这个样,不由的暗自苦笑,又有些奇怪的道:“老人家,你家二老爷也在这里?”
“是,是的。”老仆低声恭谨的应着,语气倒是平静了稍许,却还是哆嗦得利害,“我,我家二老爷,一、一向不怎么出、出来见人的……”
他不知道王泽的心思,这一句话,却把王泽给卖了。
刘封自然是知道王泽这个人的,虽然名声不显,不过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并不简单。见着王家老仆还是畏畏缩缩的样子,无奈的打住往下问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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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今天被临时拉了壮丁,陪我弟去相亲了……
两个男的陪三个女的转了半天,掏了无数银子……
然而,郁闷的是,我姑一个劲夸那女的!
我却看着那女的没三分本事,尽有着七分娇气,我弟也不满意,搞到后来,我姑一个劲的数落我弟,母子两几乎争吵了起来,我尽脱不开身……
最郁闷的是,战火又烧到了我身上,什么老大不小,什么眼高手低,什么带坏小弟呀……
烦呀!
只是想找个好女孩,少点娇气而已,就叫眼高手低了?
难道这年头,就得找个姑奶奶回来侍侯着,mygod!
欠帐,明天,至迟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