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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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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缈尘与星麟子一路闲聊,也不急于回去歇息,故而几近夜色完全笼罩楚仙才回到楚天枢安排好的房间。

星麟子心中有数,未进门前先语,“当日闭观时那石洞倒颇为适合我,如此便不在此间歇息了,你且自己小心。”

楚缈尘以为星麟子忌讳男女有别,也未多言,点了头便自己进屋去了。

星麟子一笑,挥袖离去。身形虽小,模样却潇洒至极。

楚缈尘入得房内,才知为何星麟子要离开,原来房中正有一身着道袍的妇人,眼中含泪的看着自己,楚缈尘心里一惊,此人不是楚天璇又是谁,她夜晚尚且再此等待自己,莫非已知自己回来的目的?

楚天璇呆呆看了半晌,也不说话,忽然一转身抹去眼中欲落的泪水,转而又笑道,“楚……生,对不起了,你实在,太让我心中念及一人,所以才……”

楚缈尘心里落下大石,原来楚天罡还未告诉她,“不知师娘找楚生有何事?”

楚天璇又是一愣,似乎无法承受师娘这一称呼,但还是笑说,“也,也无大事,对了,今日你连着胜了三场,师娘心里高兴,所以来祝贺你。”

楚缈尘忍不住想笑,楚天璇连谎话都说不圆,今日自己那三场连傻子都知是因着逢了天大的运气,偏偏楚天璇还拿它来当借口,“如此便多谢师娘了。”

“生儿……我能这么叫你吗,叫你生儿,”因着楚缈尘不能以真名示人,所以一直用的假名楚生,楚缈尘点了点头,楚天璇便又怯怯的说,“生儿,师娘想……走近些看你,可以吗?”

楚缈尘连忙上前一步,好让楚天璇看个仔细。

楚天璇仔细看着,目光如水如月色,温柔无比,仿佛要将十五年的遗憾都看回来,却看着看着忍不住说出了口,“尘儿……”刚一出口,却也知自己不甚,急忙掩饰,“师娘错了,师娘错了,你是生儿。”

楚缈尘恨不能立即告诉她,自己可以与她相认,但却话到嘴边又咽下肚里,假意从一旁拿过椅子,避过尴尬和心中的挣扎,“师娘请坐下说话吧。”

楚天璇一脸欢喜,眼不离缈尘的坐了下来,手还拉着缈尘的手,不住的点头,忽然又想起些什么来,“生儿,你……你给师娘讲讲,这么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

楚缈尘方想说出来,但心知就算告诉楚天璇生不得当年只是一时赌气才偷了自己楚天璇定觉得荒唐,于是便说,“小子生于民间,本就平凡,不料幼时被贼人偷走,所幸贼人无良,早早便死去,生儿又被人收养,故而过得平安。”

楚天璇表情时悲时喜,忽又叹息,“哎……我那孩子,幼时也是被人偷去的,与你一般大,眼下定也和你一样好,只是为娘的当年不甚,竟没能护住自己的孩子……”

楚缈尘当然知道这翻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心中感动,但尚未与楚天璇说出自己所想,忽听楚天璇大喝一声,“小贼敢尔,还不快出来!”当下心中大骇。

楚天璇严肃面容,一把将楚缈尘带至身后,手中轻轻一抖天璇剑便应声手上,再利索挽了个剑花,门栓便被挑开大敞了开来。

“原来是你。”楚天璇吁了一口气。

楚缈尘原本就觉得楚天璇过于谨慎,并未完全躲在她身后,此时一看,才发现,原来只是个扫地的老头,头发灰白如稻草,只着一件破烂道袍,手里扫帚不停,也不似一般楚仙门人般见了楚天璇会行礼,只一直来回扫着,将地上每片落叶都扫净。“他是谁?”楚缈尘低声问道。

“两年前来的傻子,又聋又哑,天枢师弟见他可怜,便收他做个打扫的,弟子们有谁换了新的道袍,也将旧的给他穿。”楚天璇将天璇剑收起,“夜寒,咱们还是进屋里说话吧。”

楚缈尘点点头,好奇又看了一眼,那老头正好累了直起身来,目光正对上他的,楚缈尘心中一顿,居然有了避开之心,忽又看见他左手缺了一截食指,正要仔细看去,耳边又传来楚天璇的催促声,便对那老头欠了个身,进去了。

此一夜,楚天璇虽心知楚生便是楚缈尘,但迫于无奈不敢相认,只不断问了许多缈尘儿时的事,缈尘也怕她难过,尽都挑了有趣的说。直到夜半楚天璇才想到,明日里楚缈尘还有比试,虽然不舍,但仍是强迫自己说了离别。

临走时忽然又转过身,手里捧上天璇剑,“辅儿与南鱼虽然未见得道行比你高深,但手中的仙器都是一等一的法宝,师娘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只是这天璇剑乃是玄铁所造,又得你师父锻炼,应当也是可以应付的。”

楚缈尘心中感动,也知推辞楚天璇必会伤心,便诚然收下。

楚天璇这才展露笑容,又将驾驭天璇剑的法诀细细告知缈尘后,才放心翩然离去。

第二日晌午。

参加赛之人已被淘汰大半,而楚实沈,却仍旧幸运过关。

楚缈尘才战了一人,侥幸得胜,便气喘嘘嘘的回了看台,一屁股坐在星麟子旁边,“如何如何,赚到这个名次,我也可以歇息了吧。”

星麟子却笑道,“那可不行,方才楚天枢与我拿了赛表,你可知下一场你要与谁比试?”

楚缈尘摇头,“我又如何得知。”

星麟子大有看好戏的感觉,笑着递了赛表过来,楚缈尘只瞄一眼,不竟头大,自己对面那名字,赫赫是楚辅两字。

“那女娃可不好对付,”星麟子眯起眼来评价道,“前几次比拼,她可全部未用混天绫就过了关,倒也不是说她的道行高出别人多少,但行事干脆利落,单就这我看你就落了下风。”

楚缈尘回应以白眼一记,“大不了就认输,我又不在乎那名次。”

星麟子心里叹气,倘若争强好胜,楚缈尘如今修为定会突飞猛进,但或许就是因为她与年龄不符的淡薄,才至使现如今还需要人来保护,他日大劫来时,也不知……谁还能在她身边给予帮助……

楚缈尘不知星麟子所想,只思量着手里有天璇剑,帝女蕉,楚天罡也曾教授一些楚仙心法给自己,倘若魔圣扳指也在自己手上,别说楚辅了,就是楚摇光复活也得仔细掂量掂量,想到此,心觉保小命应当是可以,正要放松却忽觉背心一寒,转而看去,却是楚开阳的眼神正好飘来,相视之间,竟叫自己动弹不得。

“该你了。”星麟子一手搭在楚缈尘肩上,楚缈尘顿觉轻松,心知说不准方才是着了楚开阳的道儿,幸而还有星麟子在,果真又听见星麟子说,“也不思虑老夫尚在,就敢先冲你下手。”

摇摇头,楚摇光不是什么好女人,她丈夫,定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吧。

匆匆离席,走至台上。

对面早已俏立一美人,白衣乌发,神色高傲,言语间与人冷若冰霜,单单只用闭月羞花出水芙蓉也无法形容,倘若说王绯衣是诡异绽放的人间瑰丽,那楚辅便是只看一眼便毒去心里的绝美罂粟。只是楚辅不将美貌肆意展现,如是她的美,更多了几分神秘气息。

楚缈尘看在眼里,却心中大寒,那楚辅的美丽是绽放给他人看的,可她身具的毒却展露给了自己,这感觉,只从楚辅看她的第一眼起便察觉了,杀意。

星麟子说,楚辅前面连赛几场都未出混天绫,可现今她腰上,分明就缠着那火红的法宝,也不知是看得起自己,还是……

“许久未见了,”楚辅当先开了口,“师叔。”

这句师叔喊的生硬,缈尘暗呼麻烦。

可比武场外的几位“师叔”可不知楚缈尘的心思,以楚天枢为首,几人合力在比武场周围撒下禁制以免波及观赛之人,便稳坐席间,谈笑风生。

楚缈尘心知此时就是自己高呼救命也不会有人听见了,索性一咬牙,嬉笑起来,“辅师妹……不,辅儿师侄,现下可好?”

楚辅面不改色,“托师叔的福,不好。”

这叫人如何接下去,楚缈尘只好尴尬笑了几声,随手起了个势,“客套话不多说,还请师侄手下留情吧。”

楚辅也不点头,微笑合手掐了几个诀,忽然双目精光一现,一把宝剑应声手上,玄光暗现,其锋正对缈尘,宛如毒蛇吐信,而那美女蛇,便正是楚辅了。

楚缈尘不敢小瞧,但见其未出混天绫,已心呼万岁,急忙祭出帝女蕉来,想起生不得总说先下手为强,立即双手轮划两个满月,至于胸前,帝女青光大作,口中念道,“天开三眼,道生万千,长。”

帝女蕉猛然化作利剑长短,楚缈尘心道此法宝乃是楚天罡亲手练制,定当抵住楚辅那柄剑才是,手中挽了剑花便欺上,谁知楚辅根本不惧,眉眼凌厉提剑相挡,只听“铛”的一声,却是两剑相互弹开,以为势均力敌。

却是楚缈尘吃了大亏,别人心里不知,其实方才她暗将真元注入帝女蕉,楚辅却全凭手里宝剑威力挡过,此时自己遭遇反震气血澎湃,幸而楚辅道行尚浅,不然自己定小命交代了。

但她手中那把剑,怎会有如此威力?

“摇光剑!”却是场外楚天枢惊叹,“不对,开阳师弟,七师妹的剑,分明不是这副模样。”

楚开阳捻须微笑不语,楚天璇却心里焦急,又听得一向寡言的楚天权忽然说,“六师弟,你怎的不告诉他们,那把剑既是摇光剑,又是开阳剑?”

是啦!众人心中惊道,楚开阳因爱妻惨死悲痛,竟将开阳剑与摇光剑融二为一,寻常人根本不会如此做,只因法宝属性不同,难免出现排斥从而导致两宝被毁,却未料楚开阳此举竟真将开阳剑与摇光剑练合。

场外惊奇,场内却拼得更为激烈。

楚缈尘仓皇挑开几剑后,便难以支持体力,楚辅却越战越勇,接连几剑攻向缈尘心口,竟是取命的打法。

楚缈尘哪里不知情况危急,当下想起昨夜里楚天璇教的驾驭天璇剑那几句口诀,忽然心生一计,如是唤出天璇剑左手握,右手却再掐诀令帝女蕉成一木盾。此时可攻可妨,心里多了几分把握。

楚辅看在眼里,随即收剑,姿态美若天仙,唇角生笑,“生师叔,太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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