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问战王,你是什么东西?
在场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坐满了几百人的大殿,此刻竟落针可闻。
袁木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想说话,却又不敢。
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身旁战王的怒火。
“好!年少轻狂!”
战王怒极而笑,指着齐云裳道:“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敢骂我的人!我杀你九族,你服,还是不服!”
“诛九族?”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战王,真是够狠的!
动辄诛人九族,这也太霸道了吧。
魏戍北只感觉面容有些抽搐,却仍旧选择站起身。
“战王爷,此人是我女儿的朋友。今日不管所犯何事,我愿与其一力承担!”
他无法坐视不理。
这个年轻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如今又招来杀身之祸,他怎么能坐得住?
“魏戍北!”
战王大吼一声道:“你也要造反吗!”
“造反!”
魏家人只感觉冷汗直流。
造反可是大罪,那是要诛九族的!
如果魏戍北被杀,他们一个人都不逃不过去。
“你可别乱讲!”
魏克行第一个站了起来,他谄笑着说道:“战王,我们魏家怎么敢跟您作对!您说什么,我们听着便是!袁木论武功和修为,都理应担当教主!”
此刻为求自保,他只好不停的奉承。
“你们呢!”
战王冷冷的扫了一眼魏戍东等人。
“全听战王安排!”
家族数百年基业被夺,他们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可战王在这里,他们如何敢说一个不字?
魏戍东叹了口气。
这个位置,哪怕是魏戍北来坐,他们兄弟们也能当个左右使之类的。
魏戍北虽然为人呆板,但向来公正。
荒火教落入袁木之手,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彻底和魏家脱离关系。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战王点了点头,对几人的表现还算满意。
他转过身看着魏戍北,厉声问道:“你什么意见!”
“都说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来插手魏家的事!”
不等魏戍北说话,齐云裳一步迈出,走到了战王面前。
区区下界的王爷,也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秦王朝,他都不放在眼里。
又怎会在意这样一个装腔作势的王爷?
“找死!”
战王脸色铁青。
就连秦王都不曾这样对他说话,今日竟被一个少年所辱!
“轰!”
他猛然挥出一拳,却在接触到对方的瞬间,被弹了回来。
“魏老灵前,你未免太不尊重死者!”
齐云裳轻甩衣摆,身上散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
“完了!”
陶兴元只感觉浑身无力。
和战王动手,已经是大逆不道之罪。
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护驾!”
一名守卫大喊一声。
登时,数十位高手飞进了大殿之内。
“唰!唰!唰……”
一瞬间,到处都是刀剑出鞘的声音。
“你这是嫌命不够长么?”
战王冷笑一声,转身道:“给我杀!”
他甚至不用去看,便知道了结果。
这些人尽是顶尖高手,是他花重金请来的修真者。
毕竟贵为王爷,不能事事都亲自出手。
“砰!砰!砰!”
大殿内接连不断的传来打斗声。
魏家和宗门的人瞪大眼睛看着。
越看,他们越觉得心惊胆战。
就连袁木,也是张大了嘴巴。
这一刻,再也没人怀疑火云邪神的那句话了。
几乎就是一瞬间,这些人纷纷倒在地上。
有些面带痛苦,不停的呻吟。
有些一动不动,已经死了。
“嗯?”
战王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猛然回头,同样惊的瞪大了眼睛。
“好手段!”
他拍了拍手,冷笑道:“匹夫之勇,敌得过我数万铁骑?”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尽皆大惊失色。
军队,乃是大国重器!
宗门之所以畏惧朝廷,就是因为他们对抗不过大秦的铁骑!
早年大周时,宗门远比现在繁荣。
那时候门派林立,宗门的势力也隐约能和朝廷抗礼。
那时候的宗门,称得上是百花齐放。
人人修道,天下人既是修道人。
后来大秦立国。
秦王马踏天下!
无数的宗门被摧毁,数不清的强者死在了秦军的马蹄之下。
从那以后,武道凋零。
天元武宗应运而生。
可那天下不再是每个人的天下,而是大秦的王土。
如今,战王又要马踏荒山吗?
“传我命令,大军上山!”
他将手中的虎符高高抛出。
一名守卫接到后,转身便冲了出去。
可随后,他一步步退了回来。
“怎么回事!”
战王眉头微皱。
“十三哥,这是要干什么?”
一名身穿蟒服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在他的身后,跟着数名满身杀意的护卫。
“蟒服?莫不是……”
魏道前倒吸一口凉气。
今天这荒山,怎么来了如此多的大人物!
“你怎么来了!”
战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来,还得跟你汇报一声?”
那男子大笑一声,随后缓缓走来。
“你怎么和战王说话呢!”
袁木对着那中年男子大声喊着。
现在有战王撑腰,他无所畏惧!
“啪!”
那男子身后的一名守卫转瞬即至,狠狠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
“再有下次,定杀不饶!”
那护卫冷冷说道,随后回到了男子身后。
袁木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他深吸一口气,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平王兄,好雅兴啊!”
战王爷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
“竟然是平王!”
人群中再次炸开了锅。
袁木如遭雷击!
大秦国除了皇帝外,还有五位极为强势的王爷。
分别为木王、洛王、战王、平王,还有南王。
五人手握兵马大权,相互制衡。
这其中,以木王、洛王势力最大,其余三王的势力比较接近。
此刻平王出现在这里,令局势再次变得不明朗起来。
“你不是,昨天在醉仙楼挨打的那个醉汉?”
齐云裳看着平王,忽然想起了昨晚杀任长风时,靠墙躺着的那个醉汉。
竟敢,和平王这么说话?
先后得罪两位王爷,真的嫌命长么?
魏子卿轻轻拉了下她的衣角,想要提醒他一下。
魏家人更是目瞪口呆。
“咳……咳……”
平王咳嗦了几声,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个,昨天多谢了啊!”
他双手抱拳,聊表谢意。
昨天若不是这个白衣男子杀了任长风,恐怕他就要成为大秦死的最冤枉的王爷了。
“怎么还跟平王扯上关系了!”
魏克行一下子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上。
当日这人同魏子卿一起上荒山,大家只当他是个小白脸。
现在看来,他才是最大的威胁啊!
想到这,无数人都对魏戍北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那个,刚才怎么回事?调动兵马干什么?”
平王这才想起了刚刚拿虎符的守卫。
“哦!战王打不过我,要调动军队来杀我。”
齐云裳淡淡说道。
“不过那又如何?我并不介意多杀上几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