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烟尘滚滚,马滕一路东行,归心似箭,在得知青州军的主力部队就在陇西之后,马滕便放心大胆的回军救援天水。
马岱就在马滕的身旁,看着大军一路加紧行军,心中有点担忧,对马滕道:“叔父,我们这么离开翼城真的没有事情吗?”
马滕断然道:“这一点孩儿放心,毕竟你马兄长可以随时回撤,若是翼城受到攻击的话,你马兄长自然会把青州军杀散的,青州军的主力在陇西,在这里的不过是散兵游勇,奈何不了我们的。”马岱还想说些什么,马腾又沉声道:“便何况渭水对岸的青州军不过才五千人马,有何资格攻打翼城?剩下的青州军部队都在天水城,我们不必惧怕。”
马岱还能说什么?唯有点头称是,和深厚的马休和马铁对望一眼,三人眼中闪过无奈,知道现在说什么马腾都不会相信了。但是和太史慈交过手的三人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青州军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暴露自己的意图。可是要他们说出个所以然来却又做不到。
行军至下午,马腾看看手下士兵疲乏,便下令下马就地休息。
马岱自然去安置人手,负责巡逻,而马休和马铁两人则亲自领两支骑兵小分队到处游弋,预防敌人的出现。马腾看地老怀大慰。对布置一切,回到自己身边坐下来的马岱微笑道:“你们都不错,假以时日都可成大器。”
马岱不好意思道:“叔父,自从和青州军作战之后,我便现若是不是先好好调查一番地话,青州军便会从那最要命的地方来。而且常常是我们想不到的,不得不防啊。青州军诡计多端,而且是喜欢用围点打援。虽然叔父的判断极有道理,但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一切注意为好。”
马腾闻言,不由得有点对着侄子刮目相看,上下打量了马岱几眼,笑道:“好好好,我马氏家族有你这样地后起之秀,总算是天不绝我马腾。”马岱闻言微微脸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突地从北面传来了凄厉的呼叫声:“敌袭、敌袭!”
马腾闻言一愣,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马岱已经从地面上敏捷如豹地弹跳而起,翻身上马,那度说部出的迅。
马腾也在马岱的带动之下翻身上马,可是喉咙却在苦:“难道这就真的判断失误?怎么在这里还真地有青州军的军队?仿佛是为了嘲笑马腾一般,在下一刻,青州军的军队便如潮水般势不可挡的奔涌而去。
马腾的士兵原本都在放松状态谁知道敌人会悄无声息地出现?还未等大多数人反应过来,青州军的骑兵便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那是清一色的轻骑兵,手中则是高高扬起的斩马刀。
随后,呼啸声起,鲜血迸溅,无数的马腾士兵被青州军骑兵那种连人带马施加在斩马刀上地狂猛力量劈得从头到脚分作两半。那些士兵体内的鲜血宛若是装在气球中的凉水,在找到出口之后,从边向两边飘飞的尸体中瓢泼而出,出哗啦的声音,随着尸体的内脏,热气腾腾的撒在地面上。
登时,原本清新的空气变得一片腥臊恶臭。
两军才一接触,马腾大军方面的人便有点失控。马岱毕竟和青州军交战过,知道其中的利害,连忙命令处在青州军冲击前排的乙方士兵不要上马,而是以自己的战马为屏障,用从青州买来的刚制长枪做抵御,使得青州军的冲击减缓下来。
闻讯赶回来的马休和马铁立刻明白了马岱的意思,则很有默契地迎上前去,阻挡在青州军的冲击骑兵之前,给在身后远处的乙方士兵一个上马的机会,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和青州骑兵抗衡。马腾看着马岱的战术安排,安然间觉得马岱真的成长了不少,至少眼前的随机应变的能力是以前的马岱所不具备的,而且即便是换成自己也一样想不出来。
这个时候,马腾懔然知道,促进马岱成长的人正是明前的青州军,因为他们变幻莫测的战术和无懈可击的攻击使得自己的侄子在短时间之内有了长足的进步。想到这里原本因为西北战事的艰难而有些绝望的马腾突然间振作起来,大吼着舞动兵器上前作战。
这马腾虽然不是一流高手,但是却也相去不远,绝对是当世第一流的战将,故此此时全无顾忌的出售立时在短时间内杀掉了十多名青州骑兵。看着自己主帅的神勇无比的身姿,西凉骑兵连声欢呼,原本有些低落的军心士气立时振作起来,纷纷上马,抛开内心的慌乱,大声呼喊着上前与青州军作战。
虽然和这支青州军的作战素质还有一定差距,但是西凉骑兵胜在人多,故此并不惧怕。马铁、马休则膀在马岱的身边,一左一右,宛如猛虎下山,无所不用其极的杀伤着敌人。
一时间倒和青州军了个旗鼓相当。
就在这时,指挥眼前这只青州军的青州将领幽灵般默默出现了,并且是迅地加入了战局。马腾正在大开杀戒,却见一把长刀横空出世,宛若天龙横空出世。
马腾瞳孔收缩。手中长刀一摆,向上一撩,“当”的一声把来人地长刀磕开。
两人的战马抢擦肩而过。马腾的长脸一阵火红,只一招,马腾便试出敌人的力量在自己之上。来的是什么人?看样子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定然是青州军中成名的战将。
强压住翻腾的气血。马腾掉转马头,向前面的青州将领望去。
大出马腾意料的事情是,眼前的青州将领从他的衣着来看不过是一员小小地偏将,而且是职位很低的那种,看年龄连二十岁都没有。不过看上去却是英姿勃勃,而且神态沉稳,丝毫不见初上战场的稚嫩。
马腾深吸一口气道:“来者何人?”
那名少年人一挥手中长刀。幻化出一片宛若明月的典雅刀光,淡然道:“本人关平。乃是上一次科举考试的武生考试的第一名,在这里拜见马腾将军了。”
马腾闻言一愣。科举考试虽然已经在大地上实行了几年,但是对于马腾来说,还是那般的陌生,每次一提起太史慈举办地科举考试,马腾和自己的儿子们便会大一笑,认为太史慈是在胡闹。
在他们看来,要想选拔人才,举荐制度才是最好地方式,至于什么科举制度,简直是小孩子的把戏。可是现在马腾却在心中暗暗叫苦,他虽然还是不承认科举制度,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被科举制度选拔出来的小子实在是出奇的厉害!
看着惊疑不定的马腾,关平淡然道:“马腾将军在想什么呢?若是不想作战那便束手就擒,若是想要致死顽抗,那么小子也会奉陪到底。”马腾仰天大笑,然后木无表情地看向关平,声音冰冷道:“老夫还没有落魄道要向你一个小娃娃低三下四以求苟且性命的地步,想我马腾祖上乃是大汉的世家大族,世代公卿,又岂会向你一个不知道那里跑来的山野村夫的小兔崽子摇尾乞怜,今天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休走,看刀!”
言罢,手中长刀化作一道电芒,向关平的头顶劈去。关平若无其事地挥刀把马腾的长刀挡在一旁,心中却在暗惊,没有想到这个马腾居然这般厉害,一直以来就知道他的儿子马西凉无敌,没有想到这马滕也是一流战将,绝对不是自己一时三刻可以收拾得了的敌人,心念电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当下装作不耐烦的样子道:“马腾将军既然这般不识抬举,那小将便不客气了,如此也好,令千金被左慈杀死,在地下也自孤单,老将军就下去陪伴她吧。”说着,手中的长刀微颤,登时化作了一潭清水,好似在微风的轻轻吹拂下不断地荡漾,看上去清澈无比,却无人可知道那其中有几许幽深。
马腾被关平的长刀所散射出来的宛若碧玉一般的刀光黄的须皆白,闻听关平此言后,立时如遭雷击,勉强荡开了关平一刀之后,魂不附体的喝问道:“你说什么?我的女儿已经被左慈杀死了?”关平就是要让马腾心神大乱,见到马腾眼中充血的疯狂模样,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便讥笑道:“我骗老将军做甚?这件事情千真万确……”
马腾暴喝道:“住口,左慈没有理由杀死我的孩儿的,定是太史慈下的毒手!”
关平哈哈一笑道:“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若是换作我家主上,你的那个宝贝女儿至少现在还活着呢,莫要忘记你的女儿可是你们谋反的最重要的人证。”顿了一顿,关平继续戏谑道:“至于左慈。这小子看出张鲁和老将军地情况不妙,所以当这大汉第一剑师史阿的面杀死了令千金,为的当然是作为自己投靠杨松这汉中地方和五斗米教的新霸主用地。”
马腾听到这里立时知道了这关平所言不假,他自然知道左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而且从韩遂身上,马腾便知道关平所说的正是左慈的习惯作风,登时,马腾地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痛心疾道:“我那苦命的孩儿,是为父害了你!为父定要杀死左慈,为孩儿你报仇!”虽然关平与他是敌非友。但是关平在家中本身就是孝子,最看不得这般因为痛失爱子而老泪纵横的脸,虽然有心再次讽刺,以便一举击败马腾。但却忍不下心来,惟有轻轻叹息道:”老将军请节哀顺变。”
马腾地整个心都扭痛起来,看着关平大吼道:“老夫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看刀!”
言罢,一刀劈来。关平知道此时多说无益,更知道双方是敌非友,不可心存半点仁慈。当下迅冷酷下心肠,与疯狂的马腾战到一处。
而在另外一边。统领这支青州军的姜叙带领着太史慈从刘繇手中接收过来的张英、陈横、于糜、樊能四将,与马岱等四人相遇。二话不说,便是一场恶战。马岱地本领在地我双方八个人中是最厉害的,马铁和马休资质平庸,都不是第一流的战将;不过张英的人也不是第一流的战将,充其量只算是二流好收,只有姜叙勉强够得上高手的称号,故此,五人力战三人并未占到上风。
不过如此一来,青州军的部队的冲击性便再一次体现出来了,青州军训练有素,在作战的时候即便没有人只会也会由下级军官来有效地变换战斗阵型,而这一点是其他军队所不具备的。眼前的西凉骑兵在没有任何人的指挥下,便开始了凭借个人素质来战斗的匹夫作战方式,当然不会是青州骑兵这种素质的军队的对手了。
登时,没有一会儿功夫,西凉骑兵便再一次落入到了下风,被青州军的有力冲击杀得练练后退。
而在一旁的处于疯狂状态的马腾在渐渐冷却下来之后,才现自己的体力已经被自己刚才的狂猛进攻挥霍得差不多了,登时懊恼不已。再看看自己军队的状态,哪里还会想着去救援天水?立刻萌生了退意。
关平为人机敏,一下子边看穿了马腾的意图,知道马腾锐气已过,登时大吼一声,由守势变成攻势,一把长刀兴起无限波澜,好似由安宁的西子湖一跃而成为狂暴的洞庭湖,杀得马腾汗流浃背。
马腾手忙脚乱,来回遮挡,一个不注意,被关平一刀割中大腿,登时鲜血横流,皮肉翻卷而出。马腾闷哼一声,用手中长刀横扫,迫开了关平,便向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一个侄子那里杀去。
关平眼见便可以杀掉马腾,又岂会让到手的鸭子飞了?登时在后面追赶,丝毫不放弃自己唾手可得的功劳。
马腾却不管那么多,骑马来到马岱的身边,大吼一声,长刀一挥,便把张英五人弄得手忙脚乱,在关平还未跟上来时,便带着自己的儿子和侄子向西杀去。西凉骑兵一间自己的主帅逃走。登时更加士气低落,大一声,在后面紧跟着马藤逃走。
关平等人哪里肯放手?在后面催动战马追赶。一路下来,不少的西凉骑兵停了下来下马投降。
追了小半天,看看已经是黄昏时分,而冀城已经遥遥在望,虽然在青州军的追击之下马藤大军已经伤亡惨重,但是主体军队还在。马腾等人看看前面不远处的冀城,心中暗暗欢喜,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从前方出现了一支青州军,阻挡住了马腾的去路,又是一顿大杀。马腾当然不知道阻挡住去路的人乃是钟进的大军。
这小子在迎来了从陈仓回来的押解丁凉俘虏的三千青州骑兵之后,实力大增,又听说了马腾出城救援西凉的消息登时知道太史总的策略起了作用,当下不敢犹豫,按照计划开始渡河。不过这一次他的军队渡河的目的地不是翼城,而是马腾大军的后路,因为钟进早就知道太史慈在这里布置了一支青州大军,准备围点打援,马腾在措手不及下一定回大败而归,而这个时候自己截住马腾撤退的后路,定然回大有所获。
果然,在渡河不久,埋伏起来的钟进大军便迎来了败逃的马腾大军,哪里还会客气?当下截住一顿砍杀。
马腾此时已成惊弓之鸟,根本无心交战,只是和自己的儿子和侄子冲开了一条血路,夺路而逃。马腾逃走之后,那些错过机会突围的西凉骑兵被两只青州军前后夹击,杀得叫苦不迭,最后纷纷下马请降。
姜叙和钟进哪里还会客气?两军会合之后,收缴了大约八千人的西凉骑兵,便联合起来向翼城进逼。
而此时的翼城,在经过马腾大败之后,城中的士兵数量不过六千人,而且士气低落,形势极不乐观。当马腾兵败的消息传到天水城的时候,天水太守马遵和参军崔谅便绝望了,于是出城请降,郭淮带领青州大军施施然入城。
如此,天水城便落入到了太史慈的手中。
经过连场大战,马腾的军队已经由原来将近十万大军锐减到了不到五万人,而消耗的人马战死者虽多,但是投降给青州军的人更多,还有很多人根本就是被击溃之后,变成了散兵游勇,独自逃回家去。最令马腾伤心的事情当然是他的宝贝女儿死于非命的事情,虽然那马妃在别人的眼里看来乃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但是对于马腾而言,女儿终归是女儿,作为父母是不可能不心痛的。
马腾所控制的地盘也只剩下了冀城和北原两地,尤其是天水城的沦陷,对于马腾来说,打击是致命的,因为多年辛苦的布置都变成了无用功,更给敌人留下了大量的军用物资,凡此种种,都是马腾战败所承受不起的。
当太史慈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自然欣喜若狂,便召集田丰,商量眼下大计。
田丰知道消息之后也很高兴,呵呵笑道:“恭喜主上,西凉在短时间内有望荡平,如此,对主上日后征讨草原民族大有帮助。”
太史慈点了点头,微笑道:“所以才要元皓分析一下,我们下一步怎么对付马腾。”田丰淡然道:“主上把事情看的很清楚,的确,我们的敌人就是马腾,至于眼前的韩遂,根本不算什么,因此,我们现在应该联合各地的大军对马腾大军进行最后的攻击,从现在地形势看。我军在陇西有四万七千人,在冀城,天水一带则有两万八千人,还有新编的不少西凉骑兵,正是一举歼灭马腾大军的好时候。尤其是冀城。肯本不堪一击,马腾在那里的守军不足一万人,而且军心士气低落又无多少粮草和军用物资。若是困守此城,马腾无疑是坐以待毙,而且马前线本身也需要庞大地粮草支援,可是现在敌人天水已失,哪里还有资格围困龙西城?时间一长,马腾大军就会粮绝,这段时间他们必然想尽办法解困,但是军心士气一定会大受打击。这正是我们消灭马腾的绝好机会。”顿了一顿,用轻松的口气道:“至于韩逐,那就容易多了,主上只需要派一名小将在城外来回逡巡,以韩逐的胆小怕事便绝对不会出城碍手碍脚,打扰我们和马腾开战,而且前两天他应该在城上看到我们对马腾开战地冲击战了。若是韩逐还的出城与我军开战,那我田丰便把脑袋割下来献给主上。”
太史慈闻言哈哈大笑道:“元皓玩笑了。”田丰微笑道;"而且如此一来.对我们攻击陇西城也有好处.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若是我军攻击马腾,那么必然是全力以赴,而韩遂无力和我们开战,便会想着求援,据我所知他地那个宝贝女婿此时就在我们杀的败退,一旦我军也撤开的话,那么韩遂定然蠢蠢欲动,只要他急于求援,那事情就好办了."
言罢.眼中精光连闪.太史慈闻言一楞,摇头失笑道:“元皓是想要此种办法骗开秋道地城门。”
田丰淡然道:“不但如此,我们在取下秋道之后,还可用此计取下陇西。”
太史慈听得连连点头,便命令田丰集结军队,准备和马开战。田丰走后,太史慈沉吟半晌,便命人把庞德叫来,待庞德到来之后,太史慈便把眼前的形势和庞德说明,当然还有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其实庞德这些天早就知道此战的结果了,更知道马腾大军越来越不利的形势,只是没有想到太史慈这么快便要和马腾决一死战,知道马腾败亡在即,心中黯然,便不说话。太史慈看着庞德的模样,知道他心中挂念旧主,便肃容道:“庞德我知道你心中不好受,故此这次战斗的任务你不必去面对马腾和马,免得你心中不自在,现在我教给你一个任务,给你三千青州骑兵,在陇西城外给我耀武扬威,震慑韩遂。”
庞德闻言点头,眼中闪过寒光。太史慈心中暗笑,看来庞德心中这股无名火定是要泄到韩遂身上了,当下淡然道:“还有一件事情你要注意,韩遂很有可能派人趁机突围到秋道去求救,你定要放此人出去。”
庞德闻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其中定然有阴谋诡计。
太史慈看着恍然大悟的庞德,淡然道:“田丰将军自然有布置,待会儿下去之后,你不妨去问问田丰先生。庞德点了点头,见到太史慈吩咐好一切后,便下去找田丰去也。
太史慈又命手下士兵到翼城天水那里下达再见要郭淮等人全力攻击马腾的命令。
命令没有多长时间便传到了已经兵合一处地郭淮大军那里,郭淮当然对这命令全无疑问,倒是关平那小子提出问题,人物天水城的兵力若是全部抽空,有一定地风险,比如说汉中得军队会不会出来坐收渔人之利等等。郭淮没有想到这小子有一定的头脑,于是便笑着解释说不必担心,因为杨松现在根本不敢和青州军交战,不但生怕青州军由此攻击汉,而且有一旁一直虎视眈眈的张绣大军就令汉中不敢轻举妄动。
关平这才明白怎么回事。郭淮却对关平着实表扬了一番,夸奖他做事情用脑子。弄得关平不好意思。
待准备好一切之后,太史慈和马腾的决战便一角即。两天之后。郭淮带领关平、周仓、裵元绍、张英、陈横、于糜、樊能、姜叙、钟进等人,开始向翼城动了攻击。
在青州军强有力地攻击之下,已经军心换散的马腾大军根本无力守城市,尤其是这些西凉兵。本来就是一旦战败便逃跑的习惯。
马腾见势不可为,便决定弃城逃跑,去和自己的儿子马会合。于是打开翼城城门,带着自己地儿子和侄子亡命西逃。主帅一逃跑,士兵哪里还会客气?立时大一声,便跟着在后面一起逃跑。
这场逃跑好似瘟疫一般瞬间便蔓延了全城。人人奋勇争先地逃跑,个个痛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
而正在指挥守城战的杨阜和韦晃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直到此时才知道马腾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逃走了,心中大恨。于是放弃了抵抗,带着残余部队打开城门迎接郭淮大军进城,献出了翼城。郭淮一见献城的人乃是杨阜和韦晃,登时大为高兴,知道这两人都是人才。于是便在冀城略作休息,准备军队精神饱满消除疲劳之后从冀城出,和太史慈一起。前后夹击马腾大军。
就在郭淮和马腾开战的时候,太史慈也在陇西开始了对马大军的攻击。
马不甘示弱。而且手下精兵不少,自然奋勇迎战。当他现敌人领军之人乃是太史慈的时候,更是欣喜异常,便和太史慈战到一处。双方交战一天,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马却在太史慈手下吃了不少暗亏,他自然不是太史慈的对手,不过利用自身枪法地特点和天生的悍勇绝伦,也顶住了太史慈无坚不摧的攻击。
可是马不知道,不论是青州军还是太史慈都没有全力施为,太史慈不是不想和马全力交战,只是心中实在另有所图,故此没有全力施为,他正在等待陇西城钟韩遂派人突围到狄道去求援。
若是现在便和马分出胜负来,那韩遂哪还会派人去求救?倒是只怕会选择死守陇西这条道路。韩遂若是如此自寻死路,太史慈当然也没有半点意见,但是这会给己方带来很大的伤亡,太史慈不能不考虑。
至于和马的战斗,等到韩遂派人突围求援成功之后,太史慈自然会全力施为,现在不过是应付了事罢了。
第二天,马主动邀战,太史慈自然求之不得,出营迎战,不必多说。陇西城中。
在太史慈和田丰先后出现之后,韩遂这些时日坐立不安,虽然时刻盼着青州军到来,但是却不希望眼前这种方式,眼前的青州军是在太强了,连马的军队都抵挡不住,更何况自己了?
尤其时看到攻击马的人乃时太史慈本人的时候,韩遂的不安就更加的强烈,有种食不甘味地感觉。随后看见太史慈留下来,领着三千青州兵在陇西城外不断梭巡的青州大将乃是庞德的时候,韩遂简直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事情展到最后,太史慈一定不会和自己谈判什么的,只是挥军攻城,也不知道到那个时候自己能否抵挡得住.到这个时候,韩遂有点后悔了,他觉得自己是在太轻信杨松的那个名叫马义的使者的话了,只顾着和杨松结盟,却忘记了杨松都没有向自己提供真正的援助,始终是自己在这里孤军奋战。
原本认为青州军一到,马腾大军就会撤退和青州军作战,自己便可以坐收渔人之利,而且还可以成为西凉地区的新霸主,其实事情的展全都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先是马的军队拒不撤军,再就是青州军的攻击实力是在太过强悍,马腾大军和太史慈交战不长时间便连连败退,现在已经道了被太史慈包围的地步,让自己想要做渔翁都做不成。
万般无奈下,韩遂只能召集文武官员来商量这件事情。
众人一个个愁眉苦脸,当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时已经成为陇西城中流砥柱地也是满脸的苦思。还偶尔出轻声的叹息,一付无计可施的样子,其实心中却早已经乐开了花。
韩遂看着自己地一干手下噤若寒蝉的样子,急得在大厅中来回踱来踱去。
姜囧心中大乐。却觉得自己的袖子被身边的人拽了一下,姜囧转过头来看看,身边敌人,当然是在自己的蓄意拉拢下、这些天和自己变得关系十分密切的悍将王双。姜囧低声问道:“老王。什么事情?”
王双看了一眼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的韩遂,低声道:“阿囧,你在那里装什么糊涂?为今之计。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派人到秋道求救兵,方可解眼前之围。而且那里有韩遂的宝贝女婿阎行,有此人在身边,韩遂才不会如此六神无主。”
姜囧就知道王双早晚会想到这个主意。低声道:“既然老王你想出了这个办法,为何不说呢?”王双双双眼一翻道:“我早就对韩遂死心,又怎会给他出这等主意?”
姜囧早就知道这小子对韩遂不满,怨气大得很,刺史便忍不住笑道:“若是如此,你为何还要我去韩遂大人提出这主意?”王双晒道:我看你是我的朋友,又是是愁眉苦脸。才忍不住提醒你。哼,要不是看你小子够义气。我王双早在病好的时候就离开这陇西成了,若是我想要离开。除非马亲来,否则谁能拦的住我?现在是看你真的为韩遂愁苦,才会出这主意,这乃是做朋友必须做的,我是帮你,也是帮理,和韩遂毫无关系。”
姜?知道王双说的乃是事实,却又忍不住打趣道:“我看你是想要见一见阎行才是真的,那可是你亲口说过的话,我记得十分清楚,现在若是去求援,便可有机会见到阎行了。”王双闻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一付被气坏地样子,有点提高声调道:”阎行充其量不过和马在伯仲之间,我已经见过了马的神勇盖世,见不见阎都无所谓,何况眼前有更高一筹地太史慈,要是想要领教高明,我应该去找太史慈才对,而不是什么阎行。“
姜看着王双有点光火的样子,忍不住为之莞尔,这个王双实在是个很可爱地人。
两个人的谈话终于被韩遂听见,韩遂忍不住道:”姜维将军,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姜维心中一阵别扭,被人家叫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儿子的名字,还真是不习惯,转过头来微笑道:“加禀主上,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到狄道求救兵,若是阎行将军可以来此,则主上实力大增,何惧之有?”
韩遂闻言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失笑道:“是老夫糊涂了,现在太史慈正在和马交战,北城已经无人阻挡去路,正是我们派兵救援的天赐良机。老夫怎么没有想到?”姜囧淡然道:“现在在城外有青州军的一员大将领了三千人在不断地巡视,我看极不好对付,不若这样,由我来出城来牵制此人,再派一猛将出城求援,定可万无一失,如何?”
韩遂闻言连连点头,欢喜道:“这件事情还真的要将军出马,不过将军要一切小心,现在陇西城的安全完全在将军一人身上,我希望将军不要恋战,等到我派的人突围而去的时候,将军便要回城,要知道城外那员战将乃是庞德,原本是马的部将,不知道何时已经投降给太史慈了。这个庞德实在厉害,当年曾在我手下协助我和吕布作战,连吕布都拿他无可奈何。”姜囧心中一惊,没有想到那耀武扬威的大汉居然会是庞德,心道难怪韩遂没有打算伺机出城从后面偷袭青州军,原来是被庞德的威名所震慑。
当下点头道:“属下遵命。”
韩遂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只差一个送信的人了,不知道那位将军愿意前往秋道?”无人应声,自然是害怕路途上有危险,毕竟现在西北乱的很,也不知道青州军会否还有别的布置,故此没人敢应答。
韩遂的脸上闪过不悦,才待脾气,姜囧便已经接口道:“主上,属下认为这件事情只有王双将军能够胜任。王双将军乃是不可多得的虎将,只要不是马一级的人物,谁也别想拦住王双将军,正是通风报信的最好人选。”韩遂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满脸堆笑地看向王双,笑眯眯道:“王双将军意下如何?”这韩遂乃是老狐狸,自然知道姜囧说的没有错误,这王双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有求于王双,自然对王双再次热情起来。
王双看着韩遂的那张嘴脸,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才待拒绝,却现姜囧对着自己猛打眼色,显然是另有打算的样子,当下唯有勉强应命。韩遂十分高兴,当下摆酒要为王双见行。
王双哪有闲情逸致陪着他虚与委蛇,当下淡然拒绝了,便要立时出。
姜维也说迟则生变,韩遂深以为然,便命令王双马上突围,然后给姜维调拨兵马。姜囧却对韩遂说自己还有对王双另有嘱咐的话,要和王双单独的谈一谈。
韩遂当然满口答应。
姜囧便拉着气哼哼地王双来到了韩遂附中无人的一处地方,看着生气地王双,微笑道:“老哥别生我的气,小弟实在是另有目的。”
王双气道:“老子早就知道你鬼花样多,说吧。要我怎么做?”姜维沉吟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老王,其实我是大司空太史慈的人。”
“什么!”王双惊得低吼出来。(全本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