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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驯”马(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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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青州军两轮骑兵冲击过后,庞德大军伤亡惨重,而且立足不住,但又知道回退必死,唯有苦苦挣扎,等待后续部队的倒来。

此时,青州军的第三排骑兵已经赶到近前,与前两排不同的是,这排青州军手中拿的是神臂弓,而他们的弓箭则是青州的秘密武器——火箭!

这排青州军没有加入到战斗中,而是躲在前两排的青州骑兵之后,稳步前进,然后开始对着岸边和渭水和面进行无差别覆盖射击。此时,庞德大军的第三部分军队已经靠近岸边,准备登6。青州军的火箭在这是从天而降,带着难以扑灭的火种落到了战船之上,登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还有不少的士兵被火箭射中,一时未死,身上又是大火,便骇得惊慌失措的大跑又或者翻滚,弄得火势开始肆意蔓延。

还未交战,庞德大军的第三部分有又丧亡惨重,并且军心士气遭受到了重创,在熊熊烈火中,人人走避,哪里还有心情和青州军交战?最倒霉处是庞德大军的目的乃是增援街亭,故此军中的兵种以骑兵为主,战马被这大火一烧,立时变得不受控制,开始惊慌失措的四处乱跑,踏死踏伤庞德大军士兵无数。

停靠在岸边的庞德大军的战船在无人扑灭下越烧越旺,出轰轰的力拉崩倒之声,十分惊人。庞德原本正在和太史慈安心交战。谁知道身后居然传出了着火的声音。连忙在刻不容缓地来往交战中,断断续续地向身后看去,这个时候才现岸边地大火。

开者还在不停地用火箭设计的第三排青州军士兵,庞德这才明白青州军为何会摆出鱼丽之阵,原来是早就设计好了进攻意图。但真正令庞德心惊的事情是对方的战术执行起来十分流畅,没有任何不顺当之处,那既是说青州军早就料到了这场战斗将会出现的局面,故此才有如此完美的战术。

庞德心中大急,如此下去们自己手下的这支大军将会被太史慈完全击溃。而且现在战船被毁,就算是要回撤到对岸,与马腾会合都变得不切实际。最后的命运就是被全歼又或者被全部收编。西凉士兵大多是旱鸭子,根本不知水性,要他们在没有战船的情况下跳下河去泅水回到对岸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心中虽然焦急,可是庞德手下却没有一丝松懈。顽强的抵挡着太史慈狂风暴雨式地进攻。

太史慈心中也暗自佩服,这个庞德的心理素质实在不错,身为主将,见到自己的军队处于这等险境仍然能够保持冷静,出售之间丝毫不乱,实在难得。正因为如此,太史慈原本就想要收服庞德的心情更加强烈起来,手下枪招越加紧。令庞德动弹不得,无法指挥军队。

而青州军这方面的指挥则完全落到了钟繇的手中,他在后面指挥调度,见到庞德大军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便要自己的弟弟钟进副食彻底改变千骑兵沿着河岸线由西向东进行驱赶,尽量切断庞德士兵和几艘还未到岸边也没有着火的战船的联系。以免他们逃走,那自然是希望能够多掠夺一些战利品。至于钟繇自己则从另外一面自东向西实施包围。

如此一来。庞德大军的后路被彻底的截断,令庞德大军更加混乱起来。

钟鹞也不追赶,太史慈早有布置,这些战船只怕在半路上便会被从上游漂浮而下的巨木击中,要了他们的性命。

原本惨烈的战场一下子冷清起来,唯一交战的便剩下太史慈和庞德两人。随着战局地展,庞德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大军已经完蛋了,作为军中主帅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但是作为一名战士,庞德却还没有完成自己地使命,那就是杀死自己眼前的敌人。

太史慈当然明白庞德地心意,神色凝重起来,知道像庞德这等高手若是反击起来,那是十分厉害的,当下手中银枪加紧。

庞德却一反常态,不再采取自己最擅长的守势,而是招招与太史慈强攻。几招过后,太史慈放下心来,同时心中叹息,这个庞德看来是想要战决,而且有必死的觉悟,知道自己不是太史慈的对手,难逃一死,故此想要加快度,死的轰轰烈烈,更希望在太史慈的身上留下一点什么难以磨灭的印记,算是讨回点报酬。

但是天底下敢有人和太史慈比快吗?也许吕布、黄忠可以,也许史阿可以,但是庞德不行。随着两人的度不断升级,庞德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但是却还在苦苦支持,正事因为越了自己身体的极限,庞德的负担越来越重,身体和动作已经僵硬起来,浑身上下热汗直流,从他的头顶升起腾腾热气。

太史慈懵然知道,这庞德的力气已经快到油尽灯枯的局面,气势反而更加其凌厉,那其中分明表达出了一种血战到底的气势。

若是如此,自己想要收服庞德只怕已经不可能了。不过令太史慈始料不及地事情是庞德还未垮掉。庞德的战马却已经支持不住。庞德的精神所产生的强大力量把战马的下腹夹得越来越紧,再加上庞德越来越快的度,完全出了这战马所能承受的力量,终于支持不住,在庞德和太史慈再一次兵器交击之时,**战马一声长嘶,颓然倒地。

庞德哪里料到这一步?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人已经被狂冲的战马从前面甩了过去,跄倒在地。当自己的面孔与战马鲜血地腥咸冰冷的地面接触时,已经接近疯狂庞德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生什么事情,心叫不好时,已经有一群青州兵上来把他按住。

庞德哪里肯服,便要运气最后的力量把这些青州兵震退,若是可以杀死一两个。也算是夠本了。

谁知道青州军一个个拿人的功夫十分老练,居然一个个扳手指扣关节,弄得庞德全身乏力,最后乖乖束手就擒。太史慈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以今日之实力,自己有没有庞德真的无所谓,但是像庞德这样地人才若是被杀死。那实在太过可惜了。

至于收服庞德,太史慈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曹操可以办到的事情,自己一样可以办到。

此时,钟繇凑了上来,对剧斗之后却宛若无事的太史慈笑道:“主上,现在我们应该如何?”太史慈笑道:“你说马腾在得知自己的大军才出家门口就被我们消灭之后,他会采取什么反应?”

钟繇闻言一愕。思索一会才缓缓道:“马腾会认为自己寸步难行,因此在翼城龟缩不出。”

太史慈淡然道:“钟繇你说的不错。马腾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根本摸不清楚我们的动向,现在唯有按兵不动,你下令给元皓,要他一举攻下街亭,然后分兵直奔狄道、抱罕、金城等地,扩张我们的地盘。”顿了一顿,又道:“再通知郭淮,要他猛攻天水城,想办法在短时间内夺下天水。”

钟繇点头,忍不住问道:“那么主上,我们又当如何呢?”

太史慈微笑道:“我们已经把大河封锁,;量马腾也没有胆子过河来一探虚实。马腾现在唯一可以采取的行动就是在岸边布置人手,预防我们渡河。”转过头来看向钟进,淡然道:钟进,这里便交给你了,我给你五千人马,从这里渡河,时不时地骚扰一下对面地敌人,作出我们要渡河攻击的态势.

钟进点头应命.

钏繇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眼前一亮道:难道主上是要由此挥军西进,直接攻击陇西,与田丰先生遥相呼应?太史慈含笑点头,钟繇忍不住大笑道:“主上妙计!马腾现在已经疑神疑鬼,完全分不清楚他们的目标说在,趁此机会袭击陇西,定然出乎马腾的意料,而且主上命令郭淮将军攻击天水,可为双管齐下,马腾在顾此失彼下定然连出昏招,到时要擒杀马腾必然易如反掌。”

太史慈看看跃跃欲试的钟繇,微笑道:“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件重要地事情要做。”

钟繇闻言愕然。太史慈下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登时全军都行动起来,在打扫完战场之后,太史慈便命令钟进把所有的俘虏都召集起来,然后亲自对这些西凉士兵训话,经过一番威逼利诱之后,这些西凉兵对太史慈心悦诚服,于是太史慈便命令一员偏将带兵押送这些西凉骑兵回到陈仓,在那里进行整编,成为自己军队地一部分。

随后,回到大帐中的太史慈命令手下人把庞德带进大帐来。当庞德进入到大帐中时,太史慈正在喝杀看书,身上地一身盔甲在就已经脱掉,穿着一身武士服,意态悠闲。

庞德进入大帐之后立而不跪,太史慈命令手下人把庞德的身上地绳索解脱下来,便命令大帐中所有人出去。只剩下自己和庞德两人。

庞德虎目中射出坚定地光辉看着太史慈,一付誓死不屈的样子,太史慈却不看他,只是看书。如此,两个人一个站,一个坐,一个紧绷,一个松弛,便耗上了。

太史慈这么做当然是要磨一磨庞德的性子,现在这种状态两个人是没有办法交谈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庞德的锐气终于泄掉,虽然身体仍然挺拔,眼神依然锐利,但是身体却松弛起来。

太史慈哪能不知道?不过依然不说话,仍然看书。庞德渐渐无聊起来,他本来想要怒斥太史慈一顿,然后大义凛然的慷慨就义,但是千算万算都未想到和太史慈见面之后居然回事这等局面。

时间变的漫长起来,庞德却越弄不清楚太史慈是怎样一个人,他现太史慈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真的在那里看书,并且十分享受的样子。

这个太史慈要吧自己怎么样?庞德越弄不清楚了。蓦地,太史慈自言自语道:“太可惜了!”

庞德闻言忍不住奇怪道:“什么太可惜了?”话才一出口,庞德便忍不住后悔了。自己这么做岂非便是输了一局?

太史慈抬起头来,看着庞德笑道:“庞德将军终于肯开口了吗?”

庞德闻言忍不住讽刺道:“在下是司空大人的俘虏,司空大人要在下开口,在下又怎能不遵命呢?”太史慈摇头失笑道:“牵马到河易,强马饮水难。庞德将军不过是败在了我太史慈地手下,又不是卖身为奴给我太史慈。要不要说话还是将军自己说了算,与我何干?”

庞德闻言啼笑皆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太史慈看着被自己弄得哭笑不得的庞德,微笑道:“更何况。我刚才看见庞德将军进到我大帐之中一付气哼哼地样子,心知与将军交谈肯定不合时宜,所以才想让将军先消一消气再说。”庞德闻言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如此说来,司空大人还是对在下爱护了?若是如此,司空大人现在便放了在下,让在下离去。”

太史慈却立刻摇头道:“这可不行,我不限制庞德先生的自由那是把庞德将军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毕竟现在庞德将军也做不了别的事情,与我太史慈无害。太史慈自然不限制将军的言行。可是若是将军现在出去的话,那么马上就会变成我太史慈的敌人,那我怎么会答应呢?等到我太史慈荡平一天下,那时候才把先生放出去吧。”庞德被太史慈一番道理搅得昏头胀脑,张口结舌,觉得对方是处处歪理,但是听起来却又是非常有道理。

没有想到,当俘虏都会当的这般窝囊。

庞德气得差点吐血,偏偏又无可奈何,实在没有想到名震天下的太史慈还有如此无赖的一面。太史慈看着此时早就忘记想要求死的本来目的地庞德,面容一整,对庞德道:“我知道庞德将军现在的心情,知道吗,本人小的时候,家乡有一名老者以擅长算命出名,那时我年轻气盛,认为算命本既是无稽之谈,于是便想出了一个办法来羞辱这名老者。”

庞德闻言一愣,没有想到太史慈会给自己讲起了故事,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太史慈沉声道:“我在手中拿了一支活着的小鸟,然后跑到那老者那里去问,这只小鸟是活还是死。”庞德忍不住讽刺道:“原来司空大人小的时候便懂得机诈权谋之道,难怪现在这般老谋深算了。”

太史慈心道这故事老子也是看书看来的,要不是为了说服你这小子,老子还用得着盗窃别人的版权?

口中却道:“那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不足挂齿。”庞德冷哼一声道:“司空大人过谦了,若是换成是我,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地问题,若我说是死的,你便把那小鸟放飞,若我说成是活地,你便把那小鸟掐死,岂非永远猜不对?”

太史慈却摇头道:“那名老者却有办法。他只说了一句话,便把我说服了。”

庞德虽然对太史慈冷言冷语,但是此时好奇心也被太史慈激起,忍不住问道:“老者说什么?”太史慈喝了一口茶,淡然道:“他对我说:‘答案就在你的手中,命运也在你的手中’。”

庞德闻言,身躯猛地一震,这才明白太史慈的意思。

太史慈又喝了一口茶道:“渐渐地大了,才现这问题其实还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你握住小鸟三天,答案自明。’。”庞德知道太史慈是在用这个故事暗喻自己,何去何从其实还在他庞德自己的手中,太史慈并没有想要杀他,自己的命运还是他自己决定。

太史慈站起身来。来到庞德的身前,微微叹息道:“都说‘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事’,何所谓‘忠臣择主而事’?那是说一个人要对一个适合自己展、值得自己效忠的主子忠心耿耿,而并非是一味的愚忠,马腾,何等样人?庞德将军自己应该清楚,若是为这等人丢掉性命,实在太不值得了。”庞德的眼中闪过复杂难明的神色,显然还在犹豫。

太史慈却与他擦肩而过,淡然道:“我给将军一点时间考虑,不必急着答复我。”

太史慈举步向前,几步来到大帐的帐门口,才要挑帘出去,却听见背后庞德的声音传来:“等一等,司空大人,庞德愿降!”太史慈闻言大喜。

太史慈收得庞德,自然是满心欢喜,在大河北岸休息一段时间之后便带领一万两千骑兵,领着钟繇和新收到手下的庞德出直奔陇西而去。

临走的时候,太史慈并没有收拾大营,而是把那庞大的营盘留在了那里帮助钟进虚张声势。钟进自然带着五千人奉命在这里不断地渡过大河去,做出要登6的样子威慑马腾。令马腾疑神疑鬼,不敢妄动。

剩下的三千骑兵则把那些投降的西凉骑兵都押解到陈仓去,然后再到钟进这里与钟进会合。

太史慈大军一路西行,与此同时,剩下的各路大军开始以闪电般的攻势扩张地盘。

先是田丰大军,利用四万的优势兵力攻击马休和马铁的街亭大军,再许褚的强有力冲击下,马腾和马铁根本无力抵挡,没有用多长时间便被杀的全军溃散,西凉骑兵四散奔逃,马铁和马休夹杂在乱军之中宛若丧家之犬,逃了出去。

副将梁宽则在断后的战斗中一头撞见许褚,吓得肝胆俱裂,交手才一合,便被许褚伸出胳膊一把抓了过去,生擒活捉。经此一役,田丰又收编了西凉骑兵将近一万五千多人,而且梁宽也心甘情愿地投降。田丰没有时间把这些军队送回陈仓整编,而是交给许褚带领,梁宽直接就在许褚手下为将。

这一招果然好事,那些对英雄好汉无比慑服的西凉骑兵一见又许褚亲自带领他们。立刻死心塌地地臣服。而且有梁宽这对西凉军队十分了解地识途老马,故此没有费多大事情,便令田丰大军实力大增。田丰在取得街亭之后,便分军突进,连连攻克金城、抱罕,杀得在那里修整的牛辅大军措手不及,最后牛辅仅仅带了六百余骑兵狼狈逃回西北,龟缩在陇右,而他所控制的地区在得知他打败之后,纷纷叛乱。那些早已经被牛辅的烧杀劫掠政策弄得敢怒不敢言的人终于联合起来反抗牛辅的暴政。

牛辅哪里想到自己的老窝居然还有这般多的问题,一时之间根本不敢露面。更多的牛辅大军的散兵游勇在慌不择路下四散奔逃,好像传播瘟疫一般到处散播着青州军地可怕,于是西凉地区百姓震动,谈论起太史慈来无不为之色变。

经此一战。早已经名震天下的许褚的大名也被传唱西凉,被人形容成战场上的魔鬼一般的人物,一跃成为和马、庞德、阎行等人并驾齐驱地人物,在西凉大大的煊赫起来。最后,田丰大军唯一没有攻克下来的地方便是狄道,问题不在别人,乃是在韩遂的女婿阎行身上,这小子本来还不知道西北的战况。只和自己的美貌妻子整天到晚过着鸳鸯般的生活,等到狄道被田丰大军开始攻击时,阎行一问守城的战将才知道西北地战况,连忙要守将派人到陇西求救,可是那守将却哭丧着脸告诉阎行,说狄道已经被青州军包围,根本冲不出去。

这个回答令阎行十分愤怒,正赶上青州军攻城。阎行便领了一支军队出外迎战,一头正撞上许褚。两个人二话不说便凑到一起展开了一场恶斗。许褚一开始还未把这阎行放在心上,谁知道才一交手便知道对手不简单,虽然这小子长得玉树临风,仪表非凡,完全的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可是交起手来却和自己一样,根本就是一个力量型的战将。手中一把长矛如同狂风暴雨,一出手便是至死方休的穷追猛打的风格,十分惊人。

许褚暗中心惊,没有想到西凉除了马之外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登时心中大快,举起长刀和阎行酣战到一处,宛若打铁。这两人交起手来声势惊人,双方地士兵无不离得远远的,只听声音他们便有一种如在地狱地感觉。更遑论靠近了。

两人交战半日不分胜负,看看日落,约定明日再战,阎行这才施施然回城。

如此一来,田丰大军便在金城受挫,慢了下来,田丰没有想到在金城这地方居然还有阎行这般高手,实在是出乎意料。许褚也对这歌阎行交口称赞,认为此子不在马之下,实在是难得的猛将。

田丰在金城地攻击受挫,自然去想办法解决,天水的攻防战却进行得如火如荼。

郭淮果然是解决西北为题的专家,对天水城的地形十分了解,他领裴元绍四面围城攻打,暗藏周仓这异人,自然另有妙用。天水太守马遵看看青州军攻城甚急,自己城中可用之兵甚少,便派人突围出城向马腾求援,一面和自己的老搭档崔谅死守天水。

岂料正中郭淮下怀,郭淮要的正是这种效果,他要的正是引马腾出城。

这在冀城焦头烂额的马腾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大惊失色,不明白为何青州军可以四处出击,仿佛处处都有主力部队一般,这些天他已经被对岸的青州军弄得焦头烂额了,现在这些青州军居然又来攻击天水城,打得他晕头转向,摸门不找。就在这时,自己的连个在街亭吃了败仗儿子绕道而行,避过了在渭水北岸结营的钟进大军,辗转回到了冀城。

马腾见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回来自然欢喜非常,哪里还管街亭的事,一旦英雄气短,定然会儿女情长,不管到何时都不会错的,马腾亦复如是。见到马休马铁安然归来,马腾放下心事,于是连忙把杨阜和韦晃叫来,商量对策。

杨阜两人自然对眼前马腾大军的不利形势心知肚明。现在又听说马铁和马休带回来的情报。两人不由得眉头大皱,一言不。

马腾充满希望地看着两人。良久,杨阜才长叹一声道:“主上,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知己不知彼,我们现在和太史慈交战了这许多时候,可是却弄不清楚对方兵力的分配,更不知道敌人下一步的目的是什么,故此才会觉得处处有敌人,根本不敢有任何行动。”马腾叹气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一开始马岱带回来的消息时田丰大军的主力部队在街亭。人数不下四万,我们出兵救援,却在近在咫尺的对岸遭遇到了青州军的骑兵,听逃回来的士兵说太史慈还在此处现身,紧接着天水城也遭到了攻击。若是在拖延,天水城就会被敌人攻下,我现在是在分布清楚哪里才是青州军地主力。”杨阜沉吟道:“听两位少将军的意思,我们对岸的青州军的数量绝对不会少于两万。而且这些天一直伺机登岸,均被我们打退,我看敌人很有可能是奈何不了我们,故而转头攻打天水城。希望夺下我们的根本,毕竟冀城乃是小城,我们在这里没有多少准备,只能作为暂时立足的地方,天水有失我们无家可归。”

马腾诧异道:“先生意思是我们退回天水?先生不是说我们不可轻易固守天水吗?”杨埠摇头道:“我们不是要退回天水,而是要作出一种进攻的态势,只要我们的援军一到。敌人就没有资格围城了。”

马腾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韦晃在一旁心中暗叹。这马腾看来真的是六神无主了。平日里一个小小的计策。今天要杨埠解释到这种程度才能弄明白。

杨埠沉吟道:“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们仍然不能解决敌人情报不清的问题,只能从敌人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入手进行大致地推测。”顿了一顿,杨阜冷然道:“我们知道西北的谣言是太史慈散播的,韩遂则在起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两者之间想必已经达成了秘密协议,把矛头共同对准了主上,所以太史慈的兵力分布应该还是放在天水的身上,至于韩遂,只不过是太史慈分散主上兵力地一个诱饵罢了,依我看来,田丰大军攻击街亭,不过是让主上误以为他们的目标就是救援韩遂罢了。哼,田丰哪有那么好心?韩遂也是他们要消灭地目标,现在能够利用我们和韩遂开战能够多消灭一些当然多消灭一些的好。”

马腾连连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若是如此说来,田丰地军队还是在天水附近了?”杨阜点了点头,冷然道:“正是如此,所以希望主上命令马将军现在停止攻城,变成消极围城,为的是侦查田丰大军的动向,我以为,田丰定然会派一支军队到陇西装腔作势,作出攻击少将军的姿态,若是事情真的像属下预料的那般展,那么田丰大军的主力必然近在咫尺,到确定这一点的时候,我们再作打算不迟,至于天水城,我想还可以支撑一段时日,主上勿忧。”

马腾到此时还有什么办法?唯有相信杨阜的话,于是派人快马加鞭传令给马,要他注意随时有可能到来的青州军的动向。马这些天每天攻城都是徒劳无功,而且伤亡很大,想要和姜囧交手却又没有机会,当然郁闷不已,现在接到马腾的命令自然更加光火,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像这样窝囊的战斗马一辈子都没有打过,敌人的确很强,但是敌人绝对不和自己硬碰硬,韩遂如此,太史慈也如此,令马有力无处使,而且还要时刻注意敌人的动向,生怕敌人那一天从哪里杀出来。

这种时刻提心吊胆的感觉才是最致命的。对于这场打了不上时间的战争,马突然之间有了一种深深的厌倦,他现在最渴望见到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那个让他敬佩不已的刘备手下的军事庞统,只有那小子在的时候,自己才可以全无顾忌的放手施为。不必在乎任何事情。

但是现在蜀道已绝。自己地这点打算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就是马感到沮丧地时候,太史慈的青州军赶到了。太史慈的大军在度过渭水的绝对上游部分,便在陇西城的东面安营扎寨。不过马并不知道领军到来的人乃是太史慈,只看见敌人的军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钟”字。

“钟”?青州军中有一号姓钟的出色人物吗?马完全想不起来。

算了,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看看敌人的数量倒是不算少,足有一万多人,但是看看敌人一到这里来那种消极无作为的姿态就可知道对方的领军之人不是什么出色的人物。但是为了谨慎起见,马还是撤开了军队,留出东面来隐隐对向青州军的军营,免得受到前后夹攻。

这样一来,陇西城和青州军的大营表面上便形成了犄角之势。

马便把这个消息送到了冀城,马腾一见事情的展情况和杨阜预料的情况一样,越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暗中集结兵力,准备救援天水。

一时之间,西北战局的局势似乎陷入了僵局。就在这时,田丰根据马腾大军的动向看穿了马腾的意图,于是将添兵减灶反其意而用之,一面派人猛攻狄道,打得敌人闭门不出,一面又正大光明的分兵南下,支援太史慈大军。

狄道的守城将军得知这一具体情况后。越不敢出城迎战,就连阎行出城请战都死死劝住,认为这一定是青州军地诡计,绝对不能出城。

阎行也知道青州军诡计多端,故此就不再勉强。随后,狄道守将接到手下经验丰富的斥候的情报,说城外青州军傍晚做饭的时候所升起的炊烟并未减少。

如此一来,越坚定了狄道守将的信心。阎行也深以为然。

于是,田丰只留下了两万人在徐褚地带领下虚张声势围住狄道。这其中还包括被收编的一万五千地西凉骑兵,而剩下五万青州军本部则在田丰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来到了陇西城地北面,才一到那里,田丰大军便用具有绝对优势的骑兵对陇西城北面的马的围城部队起了恐怖的踏营冲击。三万五千名骑兵冲击而过,一时间西北的土地暴土扬灰,漫天尘沙飞舞,声势惊人,连大地都在青州的铁蹄的威慑下震颤起来。

马大军在北面的军队乃是清一色的弓箭手,但是面对突然出现的青州骑兵还是措手不及,弓箭还未射上两轮,便被青州骑兵的强弓硬弩射了个七零八落。

转眼间,青州军的骑兵好似满天的乌云席卷而至,马大军的大营面对如此恐怖的军队根本就是不堪一击,脆弱得好似窗户纸,一捅就破。感受着大地的震颤,马大军呼啸而至,马大军的弓箭手还未来得及出惊恐的声音,便被淹没在了青州军的铁蹄之下。

在这一股强大破坏力的破坏下,马大军的军营被践踏得粉碎。这种程度的攻击似乎已经不再需要青州军的士兵做什么了,只是需要不断地要**的战马加,便可以踏平一切。

马大军在陇西北城伤亡惨重,八千大军只剩下几百人狼狈逃回陇西城的南门,向马汇报了这件事情。听者浑身鲜血的幸寸士兵的宛若重温噩梦般的讲述,马只感觉到自己浑身冷:太可怕了,即便是自己碰上,也唯有保住自己性命的份,而且战斗到最后只能立即逃跑。

三万五千青州骑兵!太可怕了。

随即,马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受到了愚弄,因为田丰到军的主力根本不在天水,而是在这里!随后,马便得知了田丰大军已经把西北的很多城市打下来的实事,这才知道太史慈和韩遂之间尚未达成任何协议,太史慈见了韩遂和牛辅一样会痛下杀手的实事。

马连忙把这消息派人送到此时还被蒙在鼓里、却自认为得计的马腾那里。

马腾得知之后立时失去常态,暴跳如雷,把杨阜叫来臭骂了一顿,说他错失了对付太史慈的良机,更和韩遂闹翻了,没有了联起手来对付太史慈的机会。杨倒闭生气,只是越认清了马腾的为人,于是便下决心听之任之,不再一言。

因为马腾实在愚蠢,居然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和韩遂之间原本没有裂痕,韩遂也没有想要背叛自己,只是自己先动手才迫使韩遂与自己为敌。

若是马腾这般想,自己还有何话说?马腾不再理会杨埠,得知田丰大军的主力在马那里,便断定天水城那里的青州军才是迷惑自己的少量部队,太史慈的目标是在西北扩张自己的地盘。

同时马腾派出去的斥候传出了消息,说现在渭水对岸的敌人虽然有一个两万人的营盘,但是人数其实只有五千人。

于是马腾越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认为田丰大军的主力,包括太史慈本人在内都在陇西。现在对岸连同攻打天水城在内的青州军绝对不会过两万人。最后马腾决定出兵救援天水,保住自己的大本营,以便和太史慈决一死战,只留下了少量军队,要杨阜和韦晃守住冀城,然后自己带着马铁、马岱三人带领两万精兵出,去救援天水。

马腾却不知道,如此一来,正中太史慈下怀。(全本小说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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