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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黑夜中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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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伍德夫人转过头来。

女人从树后转了出来她全身笼罩在深灰色的大衣里腰间挎着一把三尺的长刀稍微有些波浪卷的秀用额饰束了一个马尾辫显得极为清爽干练五官眉宇间留下风霜和成熟只在眸子深处有一种邪异和狂气。

“兰圣宫!”伍德夫人认出来人立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退到亚马逊女战士的身边。

“怎么了?这样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兰圣宫大步向前在修利文眼中她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可是他明显感到亚马逊女战士的身体紧绷起来。那张稚嫩的脸蛋变得十分严肃她用长矛着修利文的颈脖朝紧逼而来的女人喊道:“停下!”

“别那么紧张嘛你看把我可爱的主人都吓坏了。”兰圣宫微笑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反正都是要死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的话我可以网开一面让你死得痛快。“

河畔边出哗啦的水声修利文朝那边望去只见巫医摔倒在地上正手忙脚乱地攀着船沿爬起来。他该不会是害怕得打跌吧?修利文想到因为兰的到来他的心情一下子完全松懈下来。虽然现在自己的命看上去还在伍德夫人的手中但实际上以兰大师级的身手要解救这里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罢了。

之所以还不动手。不过是无聊之余找些乐子而已。

虽然兰并没有特意放出什么气势但是亚马逊女战士玛雅凭借敏锐地直觉已经感受到自己与面前的女人间那道深入鸿沟的差距那就像是一只老鼠有朝一日见到体长二十多公尺的森蚺一般。她知道和自己一样拥有野性直觉的巫医同伴咕噜咕噜已经吓坏了他的外表看起来很刚硬但个性其实十分柔弱。

虽然是第一次面对面但是玛雅早已经听过鬼畜王的名号。她曾经有认真考虑过两人之间以敌人的身份对峙的情况思考自己如何才能挡住甚至战胜对方。不过如今噩梦成真。情况却比她预想地更要糟糕号称鬼畜王的女人还没拔出刀来她在想的就已经拼死缠住对方了。

不是抵挡。更不是战胜仅仅是纠缠而已而且还需要自己豁出命去否则她用眼角扫了一下趴在船边地怯懦伙伴心中焦急地叫着:快跑啊!咕噜咕噜。

玛雅持着长矛的手骨节白修利文喉咙的皮肤已经被颤抖的矛尖刮破微微渗出血迹。

“我觉得你最好考虑一下而且如果是向我投降的话。我可以不杀你。”修利文的话声在亚马逊女战士的耳中充满了狐假虎威的感觉。

“少废话我就算死也不会投降你这个家伙!”玛雅恶狠狠地。

“似乎……就只有你一个人?”伍德夫人终于开口了她观察了好一阵周围的情况。

“是啊我的脚比较快不过很快就不止了。”兰圣宫抱着肩膀完好以暇地。

“我不明白既然你没有从那个通道过来你是怎么找到我们地?”伍德夫人一边着一边将手放在修利文的肩膀上。

“我也不知道。不如你猜一下?”兰圣宫的话音刚落伍德夫人立刻拉着修利文朝木船跑去。

“拦住她玛雅!”她大叫道。

“真是的狼狈地扔下你就跑了?”兰圣宫没有理会伍德夫人朝亚马逊女战士招招手怡然自得地:“还有时间来吧。”

玛雅的长矛开始流窜电光她知道这下要搏命了!

修利文被伍德夫人拉得连连踉跄他第一次知道这个女人不要命地跑起来的时候。竟然可以如此横冲直撞他本以为她是那种无论什么处境下都能保持气质和架势的女性。之前休息了一段时间他明显感到自己的体力和伤势正在迅恢复再过不久他就能挣断身上的树藤了。

不过他仍然顺从贵妇人地拉扯爬上了木船只听到岸边闪烁着电光。激撞的气浪翻涌而来。将身边的草木吹得哗然作响。

“快!快开船!”伍德夫人朝巫医吼道。

巫医却忽然跳出船外朝岸上激斗的双方冲去。

“天啊。一个热血的家伙。“伍德夫人仰天抱怨起来。

“看来你不喜欢他。”修利文以看热闹的表情望向女人。

“偶尔而已。”伍德夫人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时雍容冷静的微笑“让我猜猜你想作什么你觉得身体已经恢复所以想要亲手擒下我对不对?”

男孩微笑着不答话用力大后一声绷断了身上的滕索。蓄积已久的气力再次宣泄一空修利文觉得腿脚又开始有些虚软但他还是站了起来伸手撩开了刘海。

“不知道是不是我地错觉不过我觉得你不会乖乖跟我回去所以我打算对你用粗了亲爱的。”他如此到。

玛雅在草丛中锐利地奔驰着以原地站立不动的兰圣宫为球心从四面八方展开攻击。她已经竭尽全力每一下刺击都分出三道闪电组成的矛影。她的动作极快看上去就像是同时有无数闪电和长矛以兰圣宫为中心穿插着。

位于中心的女人似乎已经被击中了无数次可是玛雅知道那不过是虚影而已她的确没有离开那个方寸之地却像是兴致勃勃地陪同孩子玩耍闪避球的游戏。

虽然攻击没有见效。但是玛雅在进行闪电攻击地同时已经开始暗中蓄力将余下所有地机会和力量都堵在最后一次攻击中。

那是几乎每个亚马逊女战士都精通的技能——威力一击。

不过当她现自己地身边不知何时飞来许多虫子时不由得心中动摇了一下。她看到了咕噜咕噜在距离战场不远的树角下念念有词无数的虫卵挂在他的肌肤上。黝黑的肤色正渐渐苍白而肌肉也开始萎缩下去。被无数虫卵覆盖着巫医已经变成了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丑陋怪物。玛雅甚至能够肯定在椭圆形地面具之下的那张脸一定也不例外。

只是稍稍失神。立刻被兰圣宫眨眼间侵入怀中被拳头狠击了一下腹部。

漫天的电光和矛影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亚马逊女战士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打搅起来血腥味和酸味从胃中涌了出来。她哇地一声。跪到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血。只是一下而已自己在大师级的高手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是自己太弱了还是敌人太过强大?

“你在做什么?我叫你快滚啊!”她愤怒地朝长久以来相依为命的同伴喊道。

巫医没有话他已经卷缩在地上似乎变成了一坨被苍蝇叮咬的烂肉只有微微抽搐的身躯证明他还没有彻底死去。但是从里到外被噬咬的痛楚已经让他再也听不清女孩的声音了。

兰圣宫就这么站在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战场上的惨剧。玛雅的双手在地上撑了几下都没能爬起来不由得在地上滚了几滚狼狈地回到巫医的身边。她看到同伴身体上虫卵地蛹动就连想要伸手碰他一下也做不到现在没有人能够就得了这个愚蠢的男人了!

“混蛋!你个笨蛋你这个大笨蛋!”玛雅此时才真正像个女孩般大声哭嚎起来而且不断呕吐。在那些颜色逐渐变成紫黑色的血液中她分辨出了内脏的碎块。

不可能她无助又绝望地想就算是大师级的战士仅仅是一次的攻击也不可能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势。正如她所想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已经可以逐渐分辨清出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视肌体和肌肤为无物地侵入到她地内脏中。慢慢地如同凌迟一般将体内的东西搅得一团乱。

当她想要将最后一击放出去时才现连手脚都开始不听自己的使唤。自己想要举起右手结果是左腿在抽*动如果要卷起左腿脖子就会歪向一侧。她越是挣扎自己的身体就越是扭曲成难以想象的丑陋姿态。可她完全想象不出。对方究竟是用了何种攻击。

“够了!把我杀了吧!”**损毁成这样。玛雅早觉得自己应该死了可是脑子却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无法忍受自己被对方作贱成这个模样。

她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因为“鬼畜王”的名号对这个久不在黑暗中出现的女人退避三舍。自己竟然还想纠缠她一阵实在是太天真了。

“这样就认输了吗?真没劲。”兰圣宫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迈开步子朝两人走来全心全意服侍修利文以来真正以敌人的姿态让她拔剑的人还真没几个实在是让她无聊透。这一次亲自前来正是因为手头地情报显示对方似乎真有些实力心中想着就算是计谋也好也该设置一个足以匹敌她的力量的陷阱吧可是结果实在另她失望。

不过如果不是自己亲自过来主人就真要被对方捉走了。

到底还是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家伙对兰圣宫来这些家伙就像苍蝇一般恼人总在耳边嗡嗡叫不堪一击却又不厌其烦地做些自不量力的蠢事。“那么……”她正准备着踩断亚马逊女战士的脖子忽然间巫医身上的虫卵纷纷裂开来无数的虫子化作一道暗色地涌流朝她扑去。

因为它们飞起而呈露地地方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具尸骨。现在。玛雅终于可以去碰他了可是她连如何伸手都弄不明白了。

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可是真正黑暗渐渐渗透了她地视野……

虫子振翅的声音大作交战声却偃旗息鼓修利文的目光没有朝兰圣宫那里投去一分他十分肯定那两个给他造成了大麻烦的家伙落到兰的手中决计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虽然觉得自己的心肠够硬。可是经验告诉他那个女人每一次放手施为都会营造出凄惨的景象。他不愿太多地亲眼目睹那样的场景。那会让他感到不怎么好受。

“看您现在是孤身一人了。”他对面对而坐的贵妇人“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您曾经给了我许多好感和欢乐到现在我还深有感触我不想干掉像您这样优秀地女人。”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伍德夫人在这个时候仍有闲情逸致伸手抚摸着男孩的脸庞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修利文倒是看不出她还有什么倚仗。或许她期待自己地后援?她真的确信那些援兵真能够抵挡兰吗?

如果她真有这种自信如果她的后手真是一名大师级的战士男孩同样不会对兰失去信心。这种信任毫无道理除非他亲眼见到兰被杀死否则在他的心目中兰就是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母亲之外最强大的人。他甚至狂妄地坚信就算这个时候炼狱的魔神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个女人也会将它变成一个扭曲的玩具。

“真是太完美了。一个开始拥有自己灵魂的人偶娃娃……”伍德夫人感叹着:“白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修利文露出困惑地表情。

“炼金术三大领域之一最高的奥义据即便在赫拉迪克时期也没有人抵达过的究级理论现在竟然活生生出现在我的眼前。”伍德夫人迷恋而贪婪地触摸着男孩结痂的肌肤:“实在太美了一想到这样一个杰作曾经在我的身体翻云覆雨……天啊。”

修利文听着女人不知所谓的自言自语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不觉得这个女人的精神会很脆弱可是眼前的事实。只有她已经因为恐惧和绝望陷入精神错乱来解释。

“再见了修利文替我也替我地主人向白问好就安达利尔很想念她不久我们会在炼狱城的废墟上相聚的。”伍德夫人微笑着着告别的话可身体却一动不动。

修利文不由得抓住了伍德夫人的手。岸上猛然高涨起的火光映入他的眼角。眼前这个贵妇人的形象变得明亮但他却感到她的灵魂正变得隐晦起来。虽然她地身体没有动弹。但他明显感到被自己抓住的仅仅是一个躯壳而已。

他忽然想起一个之前一直被女人的谋略掩盖过去的事实身为常青藤的高级成员她会是手无缚鸡之力仅仅依靠人类智慧的那类人吗?如果不是的话她又具备何种类型和程度力量?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见过她真正出手的样子。

当他从短暂地思考中回神时猛然觉兰正站在自己身边。

“您还不放手吗?而且……也不睁开眼睛?”他听到她如此到。

放手?睁开眼睛?他明明一直睁开眼睛而且不正是为了捉住对方才一直不放开手吗?修利文困惑朝正前方投去视线可是映入眼中地东西却吓了他一跳。虽然端坐的姿势和微笑都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眼前地女人却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生气。

就好像死人……不根本不是人类。

他松开手女人的手好似失去了依靠般无力垂落然后断裂落到了甲板上紧接着整个身躯都化成了飞灰。

修利文猛地站了起来他仍旧弄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毫无疑问布莱德.伍德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中了。

“你没看见她?”男孩朝四周眺望着除了夜林出的呼啸声他什么也听不见。

周围的树木影影幢幢似乎每张叶子下都有可能潜伏着什么带有恶意地东西。

“没办法。我对幻术不怎么拿手我还期待您的眼睛呢没想到您竟然一眼都没看。”兰圣宫探探手道。

“我不相信。”修利文认真盯着她的眼睛不过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就像谈论的不是纵虎归山而是家常便饭。

实际上男孩对自己的无动于衷也感到意外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在意很愤怒但是。那股情绪距离他想象的程度的要远得多。这种意外就像一根纤绳将他的思维拉向久远地过去他就好像归乡的游子一般。仔细观察着记忆的河岸那些似曾相识地景色。

一直以来他会撒娇会嘲讽会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但是在心中真有这些情绪的存在吗?他从没有怀疑过但是现在伍德夫人那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谜题让他有了一些不可捉摸的触动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溯过去的自己。您在想些什么?”兰的问题将男孩从自我的世界里拉了回来。

“呃。没什么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修利文张了张口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于是这么告诉她。要不然难道要对她“我在想我是不是在生气”吗?得了吧这种恶劣的玩笑!

“看来您有一些烦恼。”兰将自己地外衣接下来露出在胸口用网线取代了锁链的锁子甲她将外套披在男孩的身上“今晚的风可真大。我觉得您还是呆在女妖塔里比较好。”

“妈妈可不是这么的。”修利文紧了紧衣襟宽大的外套罩在他的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甚至有一半拖在甲板上将男孩的姿态衬托得柔弱起来。

可是在不久前这个娇弱的身体所遭到地创伤却是普通人无法幸存的。

如此前后联系起来在微弱的星光、夜影和月色下。眼前这个男孩的影子似乎变得不真切起来朦朦胧胧失去人形变成了某种伪装成*人类的怪物。

兰觉得这种气氛和这样的男孩实在令人着迷。

“回去后和我喝一杯如何?她提议道:“我想我们可以上楼和夫人斟一杯我也很久没有向她报道了。”

“谎。”修利文笃定地微笑起来。

“好吧我是谎了不过。今晚您得在我房间过夜。在一番厮杀之后。您不觉得需要泄一下吗?”兰搀扶着男孩朝远方行去。

“你不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很恶心吗?我自己看着都有些不舒服实在太丑陋了。”修利文不满地。

“哎呀。毫无保留地接受主人的每种姿态不正是忠实仆人的义务吗。”

在黑木庄园的连夜剧变上演地同时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也有一些东西在蠢蠢欲动。当大多数人还没有从厮杀、火灾和美杜莎的倾巢而出回过神来时不少人已经得到了一些预兆。那是一场噩梦炼狱城中一些人在无助的惊叫中惊醒。

塔利班就是其中一员当他从梦中惊醒的时候那些梦中的情景并没有惯有地迅于脑海中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人确定这一定是某些警告、宣言或者其它的什么。可是他用力抓住了头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他无法理解在梦中出现的那些东西那是不规则地完全不符合常识地几何体以及光、羽毛和半透明的人形要那是什么人在谋划什么事情也完全不通因为虽然那些东西了些什么但是他完全听不清楚不仅如此还令人感到打心底地无法忍耐就好像躯体被吸引住可是灵魂却在拼命惊叫拼命挣扎。

在梦中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是得到了某种至高地享受并且沉沦下去带着一种憧憬敬畏的心情向它们希求更多。然而当他越来越不满足的时候一切就开始改变了……

总之他也不上来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转变只是无论他得到了多少那种无法得到满足的饥渴想要用某种东西填充心中的洞穴的感觉总会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因为他根本找不到那些足以填满那个无底洞的东西。

然后梦就在无比的痛苦无比的沉沦中结束了。他自始自终没有得到满足让他感到颓废自我厌恶想要立刻结束自己这个肮脏的生命。

“你你没事吧?”声音从房门外怯怯地传来。塔利班抬眼望去原来是自己的妻子他这才意识到女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床上。她怎么出去了?半夜三更要做什么?男人露出困惑的目光看着她。

“你你刚才大吵大闹喊些什么……那些……”女人一时半会无法用简单的句子明出来只得放弃地摇摇头“总之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究竟做了什么梦?”

“那是……我只是……”男人苦恼地摇着头。

塔利班无法回答妻子的问题他想要总结出一个所以然出来但那种杂乱而庞大的梦境和思绪很快就令他放弃了。

“没什么让我歇一下就没事了。你呢?怎么站在那里?”他的话刚出口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我吓坏你了?”

“只有那么一儿。”妻子展露出舒心的笑容比着尾指娇俏地。

他招手让明显受到惊吓的妻子回来妻子顺从地照做了。当她一脸放松地依偎在他怀中两人心有余悸地温存时他现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三道抓伤破了皮通红通红的——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噩梦中究竟做了些什么心中霎时间涌起强烈的自责。同时那种自己欠缺某种东西无法拼合心中的破洞的感觉愈加强烈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是个卑劣的丈夫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活着。

如果自己不死去……不是不做些改变不将那个心中的大洞填满自己就无法成为一个有资格去爱这个女人的男人。一瞬间他如此想到。

他哑着嗓子不出话来:“抱歉玛丽安我我……”

“没关系。”温柔善良的妻子按住了他的嘴唇。

尽管如此这个晚上塔利班已经再也无法进入睡眠了他一直想一直在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当他回过神来窗外已经亮起了黎明的白色。

好吧从现在开始自己得做些改变才行为了自己也为了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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