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祈听此不加犹豫地道:“速带朕的令牌,派暗卫去通知宫外的骠骑大将军与柴都统,让他们火速派兵进宫除逆贼。”
“宫内御林军与侍卫必要死守宫门,断不得让南才梁之军攻入宫内。”
令风应声离开,池上的戏影也停了乐声与表演。谋反中的宫外自混乱不已,此时的太液池却如死一般静。
裘芙菱有些颤声地对公治祈道:“圣上,令风方才说南才梁反了?可南才梁在刺客被抓的那日不是便已被处死么?怎么会……”
公治祈似自言自语道:“南才梁许与刺客间有暗号,那夜令风去太尉府取令牌时便发现南才梁已经逃走。”
“他带走了兵符,朕这几日也在搜捕他,但一直未有结果。”
“只是谁给了他这般大的胆子。他如今兵力早已被朕削弱不少,以他如今手中的兵符,根本无力与朕抗争。”
又感知到裘芙菱的隐隐不安,揽住她的肩膀安抚她道:“你不必担心,南才梁如今不过强弩之末、最后不自量力一搏。”
“骠骑大将军与柴都尉的军队皆离皇宫不远,待朕的暗卫将他们传来,不出今晚,南才梁的兵力必破。”
裘芙菱还想说什么,公治祈已将裘芙菱带出太液池,命江阮派人将她送回,他则去应对宫外的谋反。
刀剑无眼,裘芙菱自是不安,原想跟着公治祈一同前去,公治祈却以她会妨碍他处理战事为由将她驳回。
裘芙菱心想她一个女人在此时跟在他身边确实扎眼,便先如他所言回玉芙宫等着。
且公治祈既说今晚必攻破南才梁,想来自有十足的把握
这夜裘芙菱几乎一夜未睡,天刚蒙蒙亮便派元凝去打探宫外的战况,却未等来公治祈得胜的消息。
元凝出去了许久才气喘吁吁跑回来,面有惧色地对翘首来接她的裘芙菱道:“主子,宫外仍在打,乱得很呢。”
那硝烟打斗的场景,她不过远远看了几眼,到现在仍觉心有余悸。
裘芙菱听此,顿时只觉头上自昨晚起便一直悬着的那块石头向她压了下来。
公治祈不是说一夜便会好么?如今还在打,可是援兵还未到还是怎么了?公治祈现在何处?
裘芙菱道:“还在打么,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见着是不是宫内快胜了?圣上昨夜与我说南才梁兵力根本不足。”
元凝道:“宫门那块乱得很,奴婢只依稀听得都统大人似与太尉大人一道反了,太尉大人甚至还纠集了不少民众,宫内如今劣势得很。”
又略带哭腔道:“主子,咱们会不会有事?”
都统大人与南才梁一道反?昨夜公治祈与她所言,会来宫里救驾的援军有一半正属于都统大人。
如今他与南才梁一道反,意思便是不仅南才梁的叛军多了,他们的援军也少了一半。
南才梁还发动了民众造反?他既是贪官,又何以在短短时间内有这般大的号召力?
裘芙菱不再多想,也不顾一夜未睡的她如今头正发晕着,径直向宫门跑去找公治祈。
她从未经历过战争,自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般危险时候,她却想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