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伶?裘芙菱一愣,想起那日在未央宫,她正为南才梁要刺杀使者而焦急时,公治祈取笑她像织伶时的话语。
又将目光锁向池面的大船,从帷幕后似在演剧的人影中明白了什么,转对公治祈道:“这便是圣上与臣妾说的戏影么?”
公治祈道:“记性倒不差。”又将视线锁向大船,专心看大船帷幕后的戏影表演。
裘芙菱也望向帷幕,果见在悠扬的戏曲与女子清转的戏嗓中,一名将去参军的男子与一名女子在屋内依依不舍告别,接着便是男子沙场征战的戏影,与女子经不住对男子的思念、每日在门前踱步眺望远方、望男子归来的戏影……
整个戏影剧凄美婉艳,将男子与女子的深爱、与爱却必须要分开的无奈演的淋漓尽致,裘芙菱几要陷入戏影中。
公治祈道:“朕从前还是皇子的时候,第一次赏得戏影便喜欢上了它。看不到真人却能见人影在帷幕后演剧,倒别有一番滋味。”
裘芙菱猜测此等演剧之法应非皇家所有,接过公治祈的话道:“圣上从前也喜去坊间看戏么?”如她在现代所知的皮影戏是民间艺术一般。
公治祈道:“甚喜。”
他身为皇子,身边的勾心斗角从未停止。从前见着这些污浊之面厌了,他常会一人去戏影坊间坐坐。
只能见得人影子的表演的戏剧,倒给得他一种别样的真实。
“夫君在外征战未归,此礼妾断不可收得。”
“小生待娘子亦切心置腹,娘子怎可不收?”
“……”
此时正演到因男子迟迟未归,剧中的女子被另一男子疯狂求爱,先前一幕则是男子在战场已小有成就,将军有意将他的女儿许配给他。
裘芙菱一时好奇,问公治祈道:“这剧中男子与女子的最终结局如何呢?”
公治祈却未回答她,只执了她的手走至亭外,离大船更近些,道:“蒹儿自己看过便知。”
只是,裘芙菱今日已注定看不到此剧的结局。
宫外。
密密麻麻的兵马正不断向皇宫涌来,未用多少时刻便将整个皇宫包围,兵马不断攻击皇宫的四扇大门,企图杀入其内。宫内已有不少处所乱作一团。
令风直接从太液池外借戏影大船为落点,直飞入清夕亭中,破坏了公治祈与裘芙菱这一对玉人在月夜亭内执手专心看戏的美好意境,抱拳对公治祈行礼道。
“圣上,大事不好,南才梁集结大军包围了皇宫,现正全力进攻皇宫的午门、东华门、西华门与神武门四扇大门,见势要杀入皇宫。”
公治祈听此自惊住,握着裘芙菱的手仍未松开,对令风道:“南才梁集结大军?他哪来的胆子这般做?如今是何种情况?宫外有多少兵马?宫内如何?”
令风道:“南才梁大军似没有任何预谋地突然杀入皇宫,如今围在皇宫外的兵马约有五万之多,看势还仍有援军。宫中卫尉正带御林军全力抵抗,死守宫门。”
裘芙菱听此惊异不已。南才梁反了?他带了大军要杀入皇宫?怎么会?刺杀使者一事后,圣上不是将他处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