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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气息在身边流动。久别重逢的吻让二人都有点激动。
白清瞳亲吻着迦罗遥微薄的嘴瓣, 舌尖不时撩动,手指慢慢滑入他的衣襟, 似乎有进一步的打算。
“别……够了。”
迦罗遥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撇过头, 离开了白清瞳双唇的势力范围。
天知道,再亲下去一定会着火的!
白清瞳恋恋不舍地贴在他身上,低低祈求道:“真的不行吗?遥?”
迦罗遥往后撤了撤轮椅,觉得周围的空气终于没有刚才那般稀薄了。
其实他也不是不能满足白清瞳的欲望,毕竟分开这么久,少年的渴望他是理解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有心情做。而且这些日子闻到药味就恶心, 连常年服用的每日舒缓腿部经脉的汤药都停了。
“这是军营……你还是新兵, 要注意影响。”
迦罗遥的气息还有些不稳,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再次拒绝了他。
白清瞳失望地趴在轮椅边,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身已经支起来的小帐篷, 只好咬牙忍了。
迦罗遥看着他缩在那里用小狗一般可怜的眼神望着自己, 不由轻轻一笑,低声道:“过来,我帮你。”
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少年的腰带,滑进底裤,握住那热呼呼地热情。
白清瞳喘了口气,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身上,发出嗯嗯的可爱的叹息声。
“遥……你好厉害……”
迦罗遥的手法明显老练且熟知他的敏感点。只是这么用手挑逗, 就弄得白清瞳爽得不行。要不是他刚才连续两次拒绝,白清瞳此时一定毫不犹豫地将他扑倒了,哪里还管什么时间地点。
“呵呵。真是可爱的小东西。”
迦罗遥低笑,收回沾满液体的手。
白清瞳脸上一红,闷头抽过军榻边的布巾给他擦拭。擦着擦着,忽然又怨又恼地瞪了迦罗遥一眼。
他刚刚迟钝地想到,迦罗遥之所以经验如此丰富,当然是因为养过男宠的缘故。
这么一想,他既有些不高兴,又有些不甘心,跃跃欲试道:“遥,我也来帮你弄。”
谁知迦罗遥摇了摇头,道:“我没兴趣,还是不做了。”
白清瞳这才发现,无论是刚才的拥吻还是挑逗,迦罗遥竟都一直没什么反应。心情立即转为担忧,睁大眼睛道:“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迦罗遥见他想什么都挂在脸上,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有些疲倦罢了。”
白清瞳这才想到他刚刚从京城赶过,一路奔波,肯定很累。不由暗恼自己刚才不懂事,竟还任性地想缠着他恩爱,也不想想他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他一跃跳起,道:“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一定累坏了,应该早点休息。你今晚睡在哪里?明日几时启程?我去送你。”
迦罗遥道:“刘将军为我安排了营帐,过会儿子荷会送我过去,你不用去了。坐下我们再说会儿话。”
“你不累吗?”
“不累。”迦罗遥微笑着。看见你我怎么会累?
这次白清瞳老老实实地在他身边坐下,不再动手动脚了。他为自己刚才的不体贴和不细心而懊恼。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天色晚了,子荷来接迦罗遥去大帐休息。
白清瞳恋恋不舍地看着他披着斗篷与子荷离开,想到明日就要分别,今日却不能多聚,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子墨进来,看见他坐在床榻边的神色,不由嗤笑了一声,道:“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瞧你那哭丧脸的样子。不至于吧。”
白清瞳立即‘呸呸呸’了三声,大力挥手舞动,嘴巴里念叨:“童言无忌,大风吹去。童言无忌,大风吹去。”接着瞪了子墨一眼,恼道:“不要乱说话好不好,这里可是战场。”
战场上比较忌讳这些,毕竟每天都在上演生离死别。
子墨吐了吐舌。他这些日子和白清瞳朝夕相处,原本他们就差不了几岁,白清瞳又从不把他当下人,因而二人渐渐处得如兄弟一般,彼此心事知道不少,说话也少了许多顾忌。
为了补偿,他道:“好好,我说错话了。你今晚要实在想王爷,可以偷偷溜过去嘛。呵呵,放心,查房的时候我帮你遮掩。”
白清瞳道:“不去。”
“为什么?”子墨奇了。他以为以白清瞳的脾气和对王爷的思念,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呢。
白清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他累了,我想让他好好睡一觉。”
子墨恍然大悟,夸张地道:“我们小公子也知道体贴人了。谢天谢地,王爷以后终于可以省省心了!”
“滚!”
白清瞳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
第二天早上白清瞳出操时,远远看着主营里那座大帐,没有动静,也不知迦罗遥离开了没有。待他出兵回来赶过去,已是人去楼空了。
迦罗遥此次是秘密来敬州的,一般将士都不知道。静悄悄的离开也是肯定的,但白清瞳看着空荡荡的大帐,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迦罗遥坐在马车上,细细看着手中的书信。这些都是白清瞳近些日子写给他的。
自太祖齐威帝迦罗炎夜的时代开始,修建官道驿站、通邮传信,便是一项重要的集军用和民用为一体的工程。经过数十年的建设和完善,现在大齐国内的信息传递已达到一个相当快的速度。每日都有从边关发往全国各地的信件和奏报,从敬州到京城只要十五日左右,而且将士们的家书是免费的。
白清瞳只要有时间,几乎每日都给迦罗遥写信。每次长短不一,长的簦苡辛饺常痰木鸵痪浠埃骸敖袢掌桨病o肽恪!
分别两个多月,白清瞳竟写了三十封信,有的还是来敬州路上写的,也不知他哪里弄来的笔墨。
迦罗遥看着这些家书,嘴角不知不觉浮起一抹微笑。
最后几封是白清瞳近些日子才写好的,还没来得及寄出,昨晚一古脑塞他怀里,不许他当面拆,一定让要回去再看,估计是害羞了。
迦罗遥笑笑,将这些书信收好,连着前些日子从京城转送过来的那些,都仔细收到一个檀木匣子里。
“王爷,德安关到了。”子荷在车门外禀报。
“嗯。”
迦罗遥淡淡应了一声,眉梢眼角慢慢起了变化,脸色凝了下来,再不见了刚才的轻松和喜悦。
此时此刻,他已是大齐国的百万兵马大元帅,当朝摄政王——迦罗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