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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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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接到责编通知,本周五上架,到时还请诸位书友捧场,这半个月琐事太多,根本没时间码字,也顾不上回复书评,还请诸位见谅,上架后第一周会保持一天三更,以后视情况更新,保底两更。)

“虎哥,虎哥,来喝汤!”赵猛一脸谄媚地把饭盒递到冯平鼻子底下,“那个啥,咱俩到时换着坐呗?”

冯平仰起头摆着谱哼了一声,“先让辣椒把相册还我!”

“新相册,刚买的?”苏眉把盛着豆腐rǔ和咸菜丝的饭盒放在沈静床头的桌子上,扭脸看见放在枕头边上的相册,大家都是刚走出初中校门不久,参加完中考后,除一部分同学考进同所中学外,考上中专的大都各奔东西,好友之间免不了互相寄张照片留念,只是中午还没见沈静铺上有这东西,才顺口问了一句。

“那头死老虎的,昨天跟他要来看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刚才上自习趁他不在偷偷拿了过来,看他还敢不敢扎刺儿!”沈静得意洋洋地炫耀到,表情活似刚偷吃了两只鸡仔儿的狐狸。

苏眉知道沈静口中的“死老虎”就是她同桌,想到中午看到的照片上笑得阳光灿烂的美女是她“同学的同学”,心里就是一动,和沈静分着吃过晚饭,抢着去洗了饭盒回来,见沈静正坐在下铺翻看那本厚厚的相册,不动声sè地走到她身边坐下,沈静不等她开口发问,指着照片介绍到:“那死老虎的女朋友,怎么样,像不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装潢jīng美的相册是幅面的翻页设计,每页仅能容纳一张照片,沈静翻到的这张正是冯平和李想的合照,苏眉把额际的长发撩到耳后,凝目看去,见二人穿着相同款式的运动服,女孩挽着男生的右臂,俏脸上笑意盎然,那个笑起来流氓气十足的家伙双唇微抿,表情沉稳,比本人看起来略显老成,虽对他印象不佳,却不得不承认二人站在一起倒是般配,随即想到这子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不知足,不但对自己心生妄想,连仅仅相处一周的军训教官都敢调笑,偏偏那漂亮英气的女教官还就吃这一套,连自己的手表都送了给他,暗叹当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似长得眉清目秀,却一肚子花花肠子。

沈静听不到苏眉答话,侧目看她,苏眉淡淡一笑,“你跟他坐同桌,那不得天天捏着鼻子上课?”

沈静听她语气中略带轻蔑之意,不愿在好友面前破坏死党的形象,“死老虎话一向油腔滑调,人倒不坏,不然赵猛那傻子也不会跟他这么要好。”

“赵猛那傻子跟你是什么关系?”苏眉就着她的口风转移开话题,拿赵猛开她玩笑,沈静大羞,张牙舞爪地把苏眉按在床上挠她痒痒,苏眉格格娇笑着求饶不已。

电影开场时间是8整,俩女生笑闹了一会,看时间已近7,便和同宿舍几个要好的女生一起到教学楼下集合。

冯平早虎视眈眈地等在楼梯口,见沈静和苏眉挽着胳膊有有笑地走来,一时不好发作,等苏眉瞟了他一眼,自去一班队伍集合,才朝辣椒一伸手,压着嗓音到:“拿来!”

沈静乌溜溜的眸子一转,把一张电影票拍在他手心,“给你。”

怒……冯平拧眉瞪眼地装出一付凶相,“相册呢?”

“啊,刚才拿去欣赏,落在宿舍了。”沈静双手一摊,一付“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冯平只觉得鼻孔都要喷出火来,“你、你、你!大人有大量,放子一马吧,女侠!”

“哼,这还差不多!”沈静得意地一挑秀眉,“教室里人多手杂,你们混合宿舍更是乌烟瘴气,姐姐好心替你保管,别不领情哦?”

冯平咬着后槽牙崩出几个字:“我谢你!”见赵猛涎着脸凑过来,没好气地把手里的票拍到他大圆脸上,回头跟沈静强调到:“大姐你看仔细了,我这是为了成全你们两口子才不得已跟这牲口换的座儿,到时你可别再我混到人家一班队伍里是另有企图!”

沈静下意识地左右看看,见一干同学都在兴奋地猜测今晚上映的电影类型,没人留神听到他们的对话,才不甘示弱地回敬到:“关我啥事,冤有头债有主,该跟谁解释找谁去!”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各班的人都到齐了,班长段延平过人数,大手一挥,68号男女学生率先出发,群情激动之余,队伍刚出大门就不成样子了,冯平见跟队的赵成航都没什么,知道不是正式上cāo,又是在大街上,也没必要刻意保持队形,从东大街转到健康街上,早散得东一群西一伙的,冯平放慢速度落在后面,拐过十字路口时,到溜冰城门口停下了脚步。

鹏子、李建平、刘勇和另外几个青年正一字排开蹲在台阶上,手里夹着烟卷对路过的女生们指指,看见冯平过来,不约而同地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虎哥”,冯平笑着朝他们虚踢一脚,“当着这么多人,少来破坏哥的好学生形象!”

一帮混混就恶声恶气地笑,不约而同地提高了嗓门,“是,虎哥!”

“你妹的,嗓门再大也没用,今儿出来看电影的,没带钱也没带烟!”冯平拿他们没辙,挤到鹏子和李建平之间蹲下,抬眼正看见苏眉和沈静加快脚步走过去,都是双眉紧蹙,一脸厌恶的表情,也不把她们的观感放在心上,问鹏子:“买卖怎么样?”

“暴满,一双鞋也不剩,要不咱们能这么清闲?”鹏子回头朝空空如也的鞋架上一指,冯平看了一眼,没见到那个凄美得令人窒息的人影,知道她只在白天过来,接着问了一句,“每天都这样?”

“平常能上个七、八成儿,今儿个沾了你们学校看电影的光儿,呼啦一下子来了几十号人。”鹏子朝几个看过来的女生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白蓓也在里面,还有俩高一的新生,也是812厂的,看样子不难上手,给你介绍介绍?”

冯平咂咂嘴,“滚蛋,少拉哥们下水,还有,别嫌我啰嗦,玩归玩,别闹出事来。”

鹏子无所谓地笑笑,“你情我愿的,只要不弄大肚皮,能有啥事,虎哥你哪都好,就是眼光太高了些,又不是相亲娶媳妇,还是嫂子看得紧,不敢偷嘴?”

冯平一膀子把他拱了个屁股墩,“哥这叫守身如玉,行了,不跟你们扯了,跟哥几个交待一声,别跟学生们乱伸手,想喝酒抽烟回头找我要。”

“了不是头一回了,放心吧,对了,刚才见北街、西街那几伙人也都往影院去了,地主儿他们可不在乎这些,虎哥你要遇上啥事看不过眼儿,叫人来捎个话,哥几个过去帮你撑场面。”

冯平一笑,拍拍他肩膀,跟其他人摆摆手,溜达着往南走,果然瞅见赵四、地主两帮人霸占着几张台球案子,跟几个学生模样的青年有有笑地凑在一处,抬眼见台阶上面站着十几个成年人,借着影院门上的灯光能分辨出是体卫处和政教处的老师、干事们,知道学校也对这种混乱场面有了防备,倒不用太担心学生们和社会青年起啥冲突。

冯平在广场中间的瓜子摊上花一块钱买了四包瓜子,又买了几瓶枣花佳,走上几十级高的台阶,看看门口的海报,是一部反映抗战题材的电影《女子别动队》,依稀有些印象,似乎当年看到女主死在男主怀里时还掉过眼泪,这时影片还没开播,偌大的影院里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冯平沿着缓坡向前走了十几排,找到本班的座位,赵猛正堂而皇之地跟沈静坐在一起,冯平分了两包瓜子和汽水给他们,又往前走了两排,上的几十盏白炽灯一齐熄灭,银幕同时亮了起来。

在走道上站了几秒钟,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冯平弯着腰找到第14排中间偏左一的座位,赵猛同桌回过头见是他,好奇地问:“你跟赵猛换座儿了?”

冯平找座位时就看见长发束在肩后的苏眉正坐在右前排的位置,只隔了两个座位,不愿大声喧哗以免给她再误会什么,无声地头,分了包瓜子给那哥们好堵住他的嘴,孰料这子也是苏眉的仰慕者之一,拿着旧报纸包着的瓜子不急着拆开,反而故意提高嗓门和冯平聊起剧情来,“暑假时哥们就看过一遍了,的是国民党训练女特务刺杀rì本鬼子和汉jiān的事……”

这子的刻意显摆果然引起了周围同学的注意,只是字幕还没打完,也没人提醒他声音,冯平装着聆听的样子目视银幕,眼角的余光瞥到苏眉的眼神在这边一扫就回过头去,不由地暗自苦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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