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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立了姐弟关系的方婉和方平,倒好像不会交往了一般。这半个月来,只通了几个电话,了几条短信。问的都是些无油无盐的问题,回答的也是些极度白痴的答案。两人都有心改变这个问题,但是都好像有点力不从心一般。
谢东来的处长任命也下来了,一个胖胖的领导摸样的男人过来了一下,宣布:“人民的好干部,优秀党员谢东来同志正式走马上任,成为三处的实际一把手,处长!谢东来也很豪爽,等那领导摸样的男人走后,宣布今晚的晚饭在小蓝鲸宴请大家,谁也不要掉队!
元丽和方平马上轰然应诺,周红君也淡淡的说了声好。谢东来也不管这个,交了份文件给元丽后,打开处长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方平想,这次进那个房间,坐那个位置上他才心安理得了吧!现在的谢东来,可是货真价实的三处处长,把帽子上那代理二字削去了。
自从老处长走后,周红君就沉默起来,再也没有以前那么活跃了。谢东来不知道是真不了解还是假不了解,把原本周红君的工作一分为二,最重要的交给了元丽,其他的交给了方平。而方平以前抄抄写写的工作,一股脑的交给了周红君。当然,周红君也没说什么,而且还很好的完成工作——
小蓝鲸不愧是江城的品牌酒店,这里的服务员仿佛都比别的地方更专业一点。方平也吃了不少地方了,但是像小蓝鲸这样,进去就有人马上跟在身边服务,招手后一分钟就有人上来问什么事的,方平也只见过小蓝鲸一家。
菜很丰富,三处的四个人,再加上谢东来以前的几个老朋友,刚刚好凑了一桌十个人。大家都在喝酒,男的全部白酒上阵,连元丽和周红君端起了啤酒,和这帮男人推杯换盏起来。
大家都很高兴,又是庆祝谢东来升职,那马屁自然也拍的震天响了。谢东来以前喝酒,必是要和大家退让几个回合,用尽方法灌别人而自己少喝。但是今天表现出了军人的豪爽,有劝必饮,每饮见底。方平都有看到元丽阻止他不要再喝的眼神,但是谢东来依然在他们的起哄下干了一杯又一杯。半个小时不到,脸已经红的像个关公了。
方平现在学乖了,吃了半个多小时,在他巧妙的斡旋下,只被他们灌了二分酒意,清醒的很。正在猛烈的扫荡桌子上的美味,听到一个熟悉的女童音叫道:“方叔叔!”方平侧头一看,原来是方婉抱着小雨在隔壁几桌上。小雨眼尖,看见了方平,就马上叫了出来。
元丽也注意到了那边,一看就叫道:“好漂亮,好可爱的女孩子啊!哇!抱她的那个女人也很漂亮呢!方平听了,心里觉得元丽这个话说的太对了,比说自己还要高兴。元丽转过头问方平:“那女人是那小女孩的妈妈吗?好漂亮哦!好漂亮好可爱的小孩啊!”
方婉抱着小雨走了过来,小雨马上伸手要钻进方平怀里,嚷着要他抱。方平接过小雨,还没开口说话。旁边的元丽就抢着开口对方婉说:“这个丫头是你的女儿吗?天啊,粉嘟嘟的,好漂亮啊!来,阿姨抱抱你!”
方平把小雨递给元丽,有点傻的问:“姐,你也来吃饭啊!”
方婉听到他叫姐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说:“今天我们科室有人请客,我也把小雨带来。”说完,把小雨接了过来,带着歉意对元丽说:“这孩子皮,等下闹起来就不好收拾了。”
谢东来毕竟是纵横酒场的老将,脑子里还有四分情清醒。他看见小雨和方平很亲热的样子,就问方平:“这小女孩是你……”
方平答道:“这是我侄女,姐姐的女儿。”
方婉听到他说小雨是他侄女,是他姐姐的女儿.不由得啐了他一下,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谢东来一听这话,马上就说:“服务员,多拿个酒杯来。元丽,你给方平姐姐倒啤酒,我要和我们处最年轻有为的方平同志的姐姐干上一杯!”
方平也小声的给方婉解释了,今天是谢东来升职的好日子,所以……
方婉也不推辞,接过元丽递过来的酒,落落大方的对谢东来说:“我这个弟弟,年轻有为谈不上,才学也只能算一般。缺点就是人心太实诚了,谢处长以后还要麻烦您多多照顾他呢!我就先干为敬了!”说完,一口气把酒杯里面的啤酒灌了下去。桌子上的男人看见这么一个秀丽的女人却这么豪爽,都趁着酒意齐齐叫了声“好”!
谢东来叫的声音最大,马上一口把手里的白酒干了。带着酒意摆摆手说:“没事,以后方平的事就是我谢东来的事,我一定好好照顾他!说实在的,方平的才学还是有的,我还等着方平以后出息了,给我们三处增光呢!”
方平也暗暗心折方婉的豪爽,又担心她没喝酒这么快会不舒服。但一见到方婉喝酒后脸上飞起的两朵红晕,就什么都忘了,只顾痴痴的看着方婉姣美的面容。待听到谢东来说好好照顾他,期待他为三处增光等话语。虽然明知是场面话,但也站起来,和谢东来又碰了一杯。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每个人都红光满面的。除了谢东来喝的有点多外,其他人最多只有四分酒意。方平自从看见方婉后就没喝了,别人敬酒一概以等下要送姐姐和侄女来推辞。说的次数一多,再说起“姐姐,侄女”这两个词心中倒没有了半分阻碍,流利的很了。
等酒席都散了,方平把小雨顶在肩膀上,和方婉一起在长江边上散布。
夏夜的江城,炎热的很,是华夏出名的三大火炉之一。此时的江边倒是凉风习习,吹得人分外舒爽。
小雨也不管妈妈的再三催促,就是赖在方平的肩膀上不下来,还得意的挺直上身,手臂比划着刚学会的新疆舞蹈。
方平这晚和方婉聊了很久,一直聊到小雨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虽然没有谈很深入的话题,也没有过多的交心。但是两人亲近了不少,方平叫方婉姐姐,方婉叫方平弟弟的时候,也不会说不好意思,更不会像最开始那样还脸红了。
最后,方平把方婉送到了她家的楼下。方婉没有邀请方平上去,方平也没提出这个要求,只是小心的提出:“上楼小心啊,别把小鱼碰着了!”
直到看见五楼的一盏灯在午夜的江城亮起来后,方平才对的士司机说:“师傅,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