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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婉上上星期就给方平单位打电话了的,被人告知是出差了。她不喜欢欠人家的人情,所以想把方平约出来,补请他吃一顿肯德基。想到方平,她不禁微微笑了笑,二十六,七的人,还像个孩子一般!居然和小雨都能玩的那么开心,怎么也不像印象中那种满脸严肃,绷着个脸个天天坐机关的人啊!
可是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情打乱了方婉的计划,星期五的晚上,田建露面了。方婉偷偷的打量了下田建,现他除了精神疲倦点外,人还是蛮精神的。衣服也是一尘不染的,肯定是有人天天在给他换洗的衣服。
田建回来就进了书房,在里面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方婉一边给女儿讲故事,一边留神的听着动静。书房里的声音很大,轰隆轰隆的,方婉想不出田建在干什么。难道在搬家?想到这里,她感觉不太可能,保险柜在卧室里面,他搬家搬那么多书干什么。
过了半小时,田建从房里搬了个箱子出来,搽了搽额头上的汗,去厨房倒了杯水。方婉小心的打量着那个箱子,怎么也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想亲自去看看,但又觉得不好,心里想:他总得来说点什么吧!他也有将近一个月没看到小雨了啊!
田建喝完水,在客厅来来去去走了几圈,进了女儿的房。方婉也不理他,只是和女儿嬉闹着。不知道怎么,就是想让他看见自己依然还是很开心的样子。女儿倒是很多天没见爸爸了,笑着叫了声“爹地”后,又滚到妈妈怀里嬉闹起来。
田建看了看女儿,用手缓缓地抚摸着女儿的头。方婉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上来了:他这次回来,是来摊牌的吗?还是想回家了?方婉很希望丈夫能认真的道个歉,她也愿意花时间来修复这个伤口。毕竟,加上恋爱的时间,和丈夫一起已经走过了1o个寒暑了。女儿也才这么大,不想她成为一个没有父亲的人。
终于,在方婉觉得等了一万年之后,田建开口了:“橙……方……方婉,让小雨在这里玩,我们到客厅里去谈谈吧!”
橙子这个名字,是方婉的父亲给她取的爱称。小时候的方婉,特别喜欢吃橙子,每每看见路边摊上的橙子,就缠着父亲,非要父亲给她买上一点。父亲总会满足她,每次都给她买上一两个。时间一长,父亲就打趣她,经常橙子橙子的叫她。田建在大三时去方婉家过年,就跟着学会了这个叫法,成为方婉正式批准授权有资格这么叫她的第二人。
但是如今,连橙子这两个字都叫不出口了吗?方婉悲哀的想着:难道我们真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看看在房间里用积木码着长城的小雨,不由悲从中来,可怜的小雨,马上就没有父亲了吗?
两人静静的坐在客厅里面,方婉坐在头上,田建坐在桌尾。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是那么遥远,没有任何一丝联系般的。
田建点了根烟,缓缓的吐出一条白雾。艰难的开了口:“方婉,我们离婚吧!”
方婉什么也没说,也没问为什么,更没有大吵大闹。她只是说了一句:“小雨归我!”
田建仿佛松了口气,嘴也变得流利起来:“这个房子,还有南湖那边那个别墅,都是你的;解放大道那个复式楼是我的,你看怎么样?还有,卧室里面保险柜有将近16o多万的现金和价值1oo万的有价证卷,全部都给你,除此以外,银行……
方婉已经听不清楚田建在说什么了,她只是木然的接过笔,在纸上干净利落的划上自己的名字和私人印章。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看纸上的内容。
田建把那张纸收好,然后问:“我三天后来搬东西,你看……”
方婉没说什么话,只是点点头。
田建接着说:“所有的手续在一个星期以内办妥,到时候刘律师会把所有的文件拿来给你签字。然后……”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田建才开口道:“恩,我走了。”
方婉站起身来:“那小雨你多长时间见一面呢?每次见面多长时间呢?我该怎么告诉她已经没有爸爸了呢?
田建想了想,好久才开口:“这个我来说吧,是我对不起你们。方婉,我以后就一个月见小雨一次吧。至于见多少时间,慢慢再说好吧!”说完,看了看表:“你看,我还有点事……”
说完,打开大门,搬起箱子走了出去。到门口,田建转身过来,一脸诚恳的说:“方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不祈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想真诚的说声:对不起了,我,我实在已经无法回头了!我对不起你和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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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建被逼到了人生最紧要的关头,小林的父母来了江城,来探望自己的宝贝女儿。结果才见面就大吃一惊,现自己的女儿已经怀孕了,而且害喜非常严重。
屋里多了两个人,加上田建和保姆一起就六个人了。田建找搬家公司把解放大道上那个复式大房子整理出来,才感觉没那么拥挤。
挤是不挤了,但是心却急了。小林父母对田建很满意,一看就知道是个事业有成的人。当下也顾不上逼问田建是怎么先上了车,只是催问他什么时候把票给补了――什么时候请客拿证!
田建权衡再三,思考了十来个日夜后,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选择小林,放弃方婉。晚上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小林后,小林也很开心,顶着未婚妈妈,被父母整天唠叨的滋味可不好受,当晚一改女强人的风采,对田建特别温柔。
这个决定下的可不轻松,先就要过自己老爷子那一关!
果然,田建才在电话里给老爷子提了下,老爷子就觉察出来了,马上吹胡子瞪眼的,严厉警告田建要把握自己,珍惜自己现在的枕边人.
田建只好连连说好话,但是还是坚定不移的坚持要离婚,并且告诉老爷子,他情人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现在根本回不去了!
老爷子那边安静了好久,正当田建准备拨打12o的时候,老爷子说话了.田建听的出来,那话味道很苦:‘建儿啊,婉儿是个好媳妇啊!你不认她,我也认她做我的女儿!哀,你们自己事情自己办吧,只是要把小雨的问题处理好,不能让小雨将来受委屈!
接下来是财产分割!这个好办,田建早就打定好了主意.只是经常帮他做事的刘律师又是个老熟人!
田建找刘律师帮自己查询下资产,起草了一份对方婉极为优厚的离婚协议书。女儿,交给方婉,以小林的个性,一两天还好,时间长了住一起肯定闹意见的。抱着感情不够金钱补的思想,分割给方婉的财产也很大方,足够方婉和女儿的花费了。
最后问题是怎么开口,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难道回去就告诉妻子:“我要和你离婚,我在外面有人了,孩子都有了。等着我恢复自由身了,从新获得一张车票呢!”
没有想像中的哭闹,也没有财产上的纠纷,平静的签了字后,方婉只是问了下女儿和他以后见面的问题。田建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突然良心现似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匆匆下楼去了。
楼下的车里,小林正等着他,和他一起去医院检查身体。然后,他们还要趁小林肚子没大的时候去拍结婚照,订酒席——忙的事情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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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方婉为了避开和田建的见面,把方平约出来,就当是回礼。
方平依然是那么……怎么说呢,童真吧,还是很能和小雨玩到一块去。还很能代入孩子的内心,和小雨一起做游戏呢!方婉看着方平和小鱼做着游戏,心里想:好像小雨也很开心的和方平一起玩,和方平一起玩游戏的时候笑声特别多.方婉还注意到,两次和方平一起吃饭,小雨吃的东西都比以前多了许多,撑得小肚皮圆圆的。自己只好当恶人,来限制小雨的进食量。
正准备回家,小雨突然大叫:“妈妈,橙子!妈妈,橙子橙子,妈妈最喜欢的橙子!”
方平听见这话就跑了过去,给自己买了几斤橙子。自己居然也失态了,忘记了对方平道声谢谢。总觉得方平就像自己的弟弟,,弟弟给姐姐买点橙子,还要说谢谢么?
恩,不管了,上了出租车,给了他一个微笑。拿出一个金黄通透的橙子出来,握在手里细细端详。那橙子仿佛有热量一般,直接暖进了方婉几个月来一直被寒冰包裹的心。
回到家,也不管显得有点空空落落的屋子,给女儿切了点橙子出来。女儿却是个小管家婆,问妈妈:“怎么家里的东西少了这么多啊,妈妈?”
方婉手一停,勉强挤出个笑容道:“爸爸出去住了,所以搬了些东西出去。”
不料女儿却拍手笑道:“那好啊,爸爸出去了,叫方叔叔搬进来住好不好?”
方婉………………
深夜,思考再三方婉终于鼓起勇气,给方平了个短信:“方平,做我弟弟好吗?”完,也不理会方平有没有看到,忙把手机一关,被子往头上一罩,脸红红的睡了过去。
只是她却不知道,某男今晚可就惨了,兴奋过头,一直没睡着.到了凌晨三点多,才靠着无数个俯卧撑和电脑游戏的疲倦,勉强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