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李闻言也是一脸的憧憬,看起来似乎是也非常的想被调到刘局的身边效犬马之力。
当然,精明的我自然不可能会和这位小李同志提刘局准备提我副科的事。这种容易引起同事心里不平衡的话题,傻子才会到处去乱说。
在和小李攀谈了一阵以后,我便找了个借口溜出了宿舍,直接朝着所里走去。
说句实话,对如何搜集杨志刚的不法证据,我还真的没有底。我初看他们这一伙人,感觉各个都是笑面虎,虽然看着我和言顺各个都是笑眯眯的,但是那满脸的横肉,总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我来到所里的时候,发现这帮虎背熊腰的家伙正围在一起吆五喝六的打牌,桌上堆满着一叠叠的五毛一块。
卧槽,这里是派出所,你们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你们还是人民警察不?!
不过这个只是涉及组织纪律性的问题,我也不是来管这事的,反而,我觉得这是一个融入这帮腐败分子的好机会。
我站在边上看了一会,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叠五毛道,"哥几个,带我一个?"
几个满脸横肉的片警闻言迟疑的互相看看,最后看向一个看起来比较老成的民警。
这老成民警之前听杨所介绍过,好像是叫王大拿什么的,算是个班头。
这王大拿朝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见我不像是来找麻烦的,便笑呵呵的点点头道,"好呀,那就一起,来!加个坐!"
然后,我就很进入状态的和这帮警痞吆五喝六的腐败起来。
说起来兄弟的赌技也确实不咋的,一会儿的功夫,那一叠的五毛就输了个干净。
不过说起来同事之间玩牌,输钱的往往会遭到同情,也容易博得好感。
这王大拿见我一个劲的输,就从自己赢得钱里面抓了一把放到我面前说道,"小陈啊,你初来乍到的,这帮家伙合起伙的炸你呢,诺,哥哥今天赢了不少,这些就还给你吧"
"这那行?!"我连忙把钱给推了回去,不赖赌债,这可是人品问题!兄弟还想继续在他们这边混下去呢。
这王大拿倒也能来事,他又把钱硬是推到了我手里道,"诶(第三声),二草兄弟,你初来乍到的,这帮小子合着伙的算计你呢"说着他瞪了一眼在旁边笑嘻嘻的数钱的几个民警。
说实在的,兄弟真就这点钱,因为兄弟身上的钱基本上给小婷买手表了。如果这一叠的五毛给撸了,兄弟这个月就连顿顿吃白饭喝菜汤的钱都么有了。
但是这件事上我得给他们一个好印象。
所以我一把按住王大拿的手,豪气干云的说道"大哥,小弟虽然没读过啥书,但是欠债还钱这个道理还是懂得,几位哥哥在赌桌上赢了我,这是哥哥们的本领高强,小弟我输的心服口服,哪有把钱要回去的道理?王大哥您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可是这钱,弟弟是怎么也不能收的呀!"
这一通我说得慷慨激昂,就好比那缴了投名状,上山拜把子的梁山好汉那振振有词的发表入伙宣言一般,说得在场的警痞各个热血沸腾,对我的好感一下子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王大拿一迟疑,也就不再勉强,把那堆钞票给收了起来。
"各位哥哥,小弟身上没钱了,不过,小弟还想玩下去,你们看,这个能抵得多少?"
我说着就把一块黑色的麻将型玉石给啪的按在了桌上。
我要给他们一个滥赌鬼的形象,这样才能减少他们对我的防范,以期能混进他们的圈子。
果然,一看到我把魂玉拍在桌子上,在场的众人各个面面相觑,尤其是那几个过阴人。
"小王、小张,你们两个帮我去买包烟"这王大拿见状,对两个普通协警吩咐道。
这两家伙也听话,一听王大拿吩咐就屁颠屁颠的起身出去买烟了。
见两个协警走远,王大拿才转过身来对我说道,"小陈啊,这魂玉可是上头配发的工资卡,你敢押咱兄弟可不敢收啊——这样吧,你这玉里有多少阳寿,哥哥出钱买你的,你有了钱咱继续玩行不?"
"这玉里有上个月刚发的一个月阳寿,怎么处置,但凭王大哥吩咐"我点点头也不矫情。
"好,这样把,我出88块买你这一个月的阳寿,咋样?如果不够哥哥再加点?"王大拿说着有些商量的看着我。
卧槽,我还真没想到这阳寿在阳间也这么有市场啊?
早知道这样,找到任友明那五十年的阳寿的时候,我怎么也得动个心思把那些钱给眯了,五十年的阳寿啊?那可得能换多少的现金?
"行!"我想着连忙答应道。
然后,王大拿就真的从兜里掏出了八张大团结加一些散票——这家伙身边居然带这么多现钱,看来这城关所平时的油水估计是不会少了。
我也把魂玉递了上去,这魂玉充值的过程我是看过的,所以当王大拿拿着他的魂玉对着我的魂玉闭着眼睛进行交接的时候,我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看着在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能量在两块魂玉之间流淌。
当然,这种能量波动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只有我们这样的具备特殊感知能力的过阴人才能够感觉到。
很快,王大拿便交接完毕,很满意的把空了的魂玉交给我。
对于阳寿,我还真不可惜,梁洛珈那五十年的阳寿应该已经交上去了,那么我那半年的奖金应该也快发下来了。
说起来,经过最近这件事以后,我对阳寿的态度倒是有些小改变。以前我只是把这作为一个长生不老的手段而已。
现在,我突然发现这个阳寿原来在阴阳两界都有这么高的附加值,简直是比黄金白银还要坚挺的存在啊?可以说,阳寿在手,走遍阴阳都不愁啊!
我开始渐渐的理解了某些人不惜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满世界的搞阳寿了,这确实是个好东西。
不过就现在的我来讲,还远没有达到要钱不要命的那个神奇境界。
"啊!!"
正当我们交接完准备坐下来继续开赌的时候,突然毫无朕兆的一声惨呼声从背后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