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毕倾城追来了!”
听到毕倾城的名字,银蛇脸色大变,带着人赶紧四处散开跑了,连车也不要了。
一辆宝蓝色的宝时捷跑车华丽地开了过来,后面跟着几辆车,一大群黑西装黑墨镜的男人跳下车,朝四处跑散的人追去。
毕倾城坐在车上,俊脸黑沉。这些人简直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来他的地盘撒野,可还是让他们跑了,白忙活了一晚上。
于东信听到毕倾城的名字,刚刚的嚣张气焰顿时散去,酒也醒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钻进车里,启动车子就要走,却见安蓦然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这么个美人没到手,他有些不甘心,打开车门,一把抓住安蓦然就往车子里拽。
安蓦然回过神来,吓得大叫:“救命!”
毕倾城正准备要走,突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见安蓦然正被人往车子里拖,而她则紧紧抓着车门,不肯上去。
他认出了拖她的男人,眉头一拧,启动车开了过去。
于东信见毕倾城过来,知道他惹不起,连忙放开安蓦然,开着车独自跑了,安蓦然跌倒在地,手上膝盖都蹭破了。
毕倾城摇下车玻璃,看了地上的人一会儿,闷声问:“你没事吧!”语气仍旧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安蓦然抬起怯弱的眸子看去,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视线相撞,毕倾城心微微一紧。
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脚上一阵痛袭来,又跌倒在地。
“啊,好痛!”安蓦然痛呼出声,揉着脚裸,八成是扭伤了,穿着高跟鞋怎么回去?她脱下高跟鞋,勉强站起来,对毕倾城说:“刚刚多谢!”但是那件事,我还是记着的。
光着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瘦小的身影在泛白的路灯下,非常狼狈。
毕倾城深吸一口气,调转车头跟上去,开到她身边:“上车,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安蓦然毅然拒绝,虽然他刚刚救了她,但昨天晚上他也那样对她了,她不能出了虎口又进狼窝。
毕倾城知道她在怕什么,想起昨晚的事,他心中一团烦躁,打开车门下来,一把将她抱起。
心头一惊,她好轻好轻,应该只有八十磅!
如此近距离接触,安蓦然全身滚烫起来,男人厚实的胸膛竟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心。
将安蓦然丢进车里,然后重重咂上车门,快速启动车子,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回学校的,因为前面就是群英中学。
安蓦然缩在副驾驶座上,不敢动,时不时瞥一眼旁边的男人,见他怒气冲冲的,她心里暗想,他有什么好生气的,生气的应该是她才对啊!
很快到了学校门口,毕倾城拉开车门,对她霸道低吼:“下来!”
安蓦然吃力从车上下来,还没回过神来,毕倾城已经咂上车门,唰地一声开走了。
她看着那模糊的车尾灯出了会神,然后一瘸一拐走进了学校。
轻轻推开宿舍的门,伸脑袋去看房间里的人睡了没,房间很静,路灯的余光透过树影射进窗子,照得房间斑驳陆离,四人宿舍里,三张床上的少女都睡得很沉,她放下心来,轻声进去,生怕吵醒了里面的少女。
她轻声从柜子里翻出药来,处理了伤口,折腾了大半夜,她实在累得不行,走到床上躺下,却惊得跳了起来,床上全是水!被子都湿了!
可恶!又是这样!为什么又要这样捉弄她!
安蓦然怒气冲冲走到许娜的床前,伸出手想一把将她提起来摔在地上,也让她尝尝痛的滋味儿!
手是伸了出去,却悬在了空中。
她不能,她答应过妈妈,一定要好好读书,她不能让妈妈失望,如果动了手,就中了计,她就会被学校开除,不能让她们如愿!
小手轻轻地颤抖着,然后收了回去,这个仇先记下,总有一天,她安蓦然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狠狠地瞪了少女一眼,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睡在了湿被子上,正值生理期,终是受了凉,安蓦然腹痛了一个晚上。
六月底,群英中学进行了全年级的期未考试,考试结果张贴出来后,公告栏前围满了人,所有人都惊呼大喊,高二年级全年级第一名的是那个欠着学费又穷又土的安蓦然,所以有人都不敢相信,安蓦然每天都要出去打工,从来不参加晚自习她哪里来的时间学习?
悲愤不满的人群中站了一个很平静的女孩,此时正盯着公告栏上的成绩名单看着。
“诗诗,没想到安蓦然的成绩竟然在你之上,上个学期期未考试她还在十名后,这个学期就超过了你,真是不可思异呢!”一个女孩盯着成绩单感叹起来。
古诗诗友善地笑:“是啊,她很厉害,进步如此神速,有机会要请教一下她。”
另一个女孩安慰说:“诗诗,她只比你多出九分而已,说不定这次只是侥幸得了第一。”
其他几个女孩也随声附和:“是啊,是啊,一定是侥幸,诗诗是最棒的!”
古诗诗不以为然,轻松地说:“没关系,我心里没有不服气,输了就是输了,输半分也是输,我们走吧,放假了,好好玩玩去!”古诗诗看了一眼成绩单上排在她前面的若大名字,离开了喧闹的人群。
学校放假了,所有人都回家了,安蓦然还留在学校,因为她要打工,挣下个学期的学费。
不用上学,安蓦然把时间分成了三份,白天在一个名叫DEHAO编辑室做编辑,她在那里投过稿,认识一个叫ANLY的编辑,对她很友好。下午还是去食品厂打工三小时,在巴山夜雨上班的时间可以拉长了,不用十二点前下班,可以多挣点钱。
迎来了一批又一批客人后,安蓦然觉得今天晚上有些不对劲,来的人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而且都在舞台上疯狂尖叫,有几个女人更是疯狂地在跳脱衣舞,安蓦然心里隐隐不安,似乎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安蓦然,到三号包间去点酒,有客人指名要你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