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蓦然倒在毕倾城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望着他微微失神的鹰眸,内心竟然有种触动,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看向怀中的人儿,顺着那双黑眸往下看去,盯着那樱桃般诱人的红唇,毕倾城喉结滚动,不由得吻了下去。
安蓦然全身僵住,一股热流在嘴中流窜,酥麻感瞬间袭遍全身,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毕倾城觉得这唇香软嫩滑,仿佛有股魔力,让他吻上去就不想停下来,心底的欲念一发不可收拾,大手情不自禁地伸进衣服里。
安蓦然一个冷战,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他,一种屈辱感钻心而来,这可是她的初吻!
被突然打断,毕倾城十分恼火,眉头一拧重新将她拖了回来,直接将她压在了包间的高档大沙发上,狂热的吻再次霸道地落下。
安蓦然拼命拍打,却不起作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袭来,她容颜失色,吓得眼泪大颗大颗地滚出来。
为什么?她安蓦然要受尽欺凌,在学校,许娜她们那些千金小姐们,仗着家里有钱,出生高贵,看不起贫穷的她,处处刁难她!
在食品厂上班,那些大妈看她年纪小,也是将脏活累活丢给了她,幸好有赵时杰帮她,否则,她真的就要坚持不下去!
还有家里,大伯奶奶嫌弃她是女儿身……
安蓦然紧紧握着拳头,她能忍,并不是因为她懦弱,而是为了妈妈,她不能反抗,也是不想让妈妈为她担心,她发过誓要照顾妈妈,要出人头地,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所以她才强压着内心那团火,不喷发出来。
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还不到十七岁,她的初夜要留给她爱的男人,而不是要这样被人夺去!
毕倾城感到身下人儿的颤抖,突然停下动作,看向她满是泪水的眸子,心似被什么扎了一下,微微地疼,从来没有人让他有这样的感觉,也从来没有人能勾起他的欲念,他今天是怎么了?
安蓦然猛地推开她,怆慌逃了出去。
毕倾城点上一支香烟,急速地抽着,脑子里全是安蓦然那双清澈的眸子,为什么那双眸子总是浮现在脑海里,为什么会对她有种心疼的感觉?
十二岁后,他再也没对任何人有这种感觉,从她离去开始……
正陷入沉思中,左耳上的耳机响起三声铃响:“毕先生,大山北的人今晚上在东区有行动。”
“我马上过来,给我盯紧了!”
“是!”
毕倾城掐灭烟头起身出去,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当见到安蓦然纤瘦的身影在人群中迈力地挤着时,他心里松了口气,大步迈了出去。
拉开车门进去,看到车玻璃下的学生证,他拿起来,看着安蓦然清纯干净的容颜,竟然有些期待见到她的真容。
他启动左耳上的耳机:“马上查一个人!”
终于下班了,安蓦然走出巴山夜雨,全身酸痛,今天人太多了,都快忙死了,不过卖了很多酒,她心里还是开心的,学费生活费以及给妈妈买药的钱都得靠酒吧的工资,所以累一点,她不怕。
今天是从巷子回去还是绕路呢?
想到在包间发生的事,安蓦然仍旧心有余悸,还好那个可恶的男人突然良心发现,否则她就……
不行,不能从巷子回去,太晚了,要是再遇上什么人,她指不定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
这样想着,她往大路走去,东拐西弯还是得经过一个偏僻的林阴路,这个时候,这条路一个人都没有,很安静,不,应该说是寂静!
偶而路边的草丛里有几声渗人的怪叫声,让她想起许娜她们故意说来吓她的恐怖故事。
怀中抱着妈妈给她做的手提袋,安蓦然紧张地走在路上,要不是发生今天晚上的事,她也不至于这样害怕,这个时候路上要是出来个劫色的,她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正想着,前面开过来一辆车,灯光一闪,她眼花缭乱,抬手遮住眼睛,心脏快跳出喉咙来。
车快速开了过来,然后从她身边飞驰而过。
她松了口气,借着泛白的路灯,加快步子往前走,走出去就是学校了,没事了。
正当她放下心来时,那辆小车却又折了回来,一个急刹车横在了她面前,她脸色大变,心跳加速。
车上快速跳下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来,满身酒气,朝安蓦然扑了过来。
“小妞,陪本少玩玩,本少会让你很舒服的!”
安蓦然赶紧躲开,逃!没跑几步,背后的大手一把将她抓住,拉了回去大力摔在了车子上,然后满嘴酒气压了下来。
酒味夹杂着烟味极为难闻,让安蓦然胃里一阵翻腾,又急又怒,手脚并用地踢打着男人。
“嘀嘀嘀!”
急促的喇叭声一连窜响起,安蓦然心里暗喜,有救了。
压住安蓦然乱吻的男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去,只见三四辆面包车正朝这边开过来,都急促地打着喇叭,让他让路。
他的车横在了小路上,其它的车根本过不去,平日里他于东信就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借着酒劲,更是老子天下第一了,今天他就不让,能怎么样!
认真打量了安蓦然一番,长得真是不错呀!虽然瘦了点,也算是个尤物。
“小子,搞事去别处搞,老子有急事,快让开!。”车子停下,从车上跳下一群穿着黑背心纹身的男人,一个手臂上纹着一条蛇的男人走到于东信身边粗声说。
于东信听来人这般狂妄,抬头挑衅看去:“人多了不起吗?吓唬谁呢?我是于氏金店的少东家,整个漠河的金子,就我于家最多,老子有的是钱……啊!”
于东信话音还未落,嘴角就狠狠吃了一拳,滚倒在地。
安蓦然吓得愣在了那里,不敢动弹!
“我管你金店银店,下次老子端了去,敢和我大山北叫嚣,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
银蛇拳头一挥还想再教训于东信,却被身边的小弟拉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