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的功夫,日历翻到了十二月份。
在鼎辉的鼎力配合下,秦可铟发挥“头悬梁、锥刺股”精神,历时两月,完成了相关的法律尽职调查,返回A市,以银河律所的名义向云氏提交了《关于云氏集团股权收购事项的法律意见书》,客观表明了律师的支持立场。
有了会计、审计、资产评估、律师等独立调查机构的专业数据支撑,在办理各种行政审批手续后,云氏正式着手对鼎辉的股权收购项目。
***
美国东部时间12月24日上午九点半。
秦可铟双膝盖着薄毛毯,通过网络视频跟沈阈聊天。
一见沈阈,就热情洋溢的对着摄像头打招呼:“阈哥哥,早!”
“铟铟,你最近真忙呀!”沈阈语气不满道。自他返回美国,两人基本形成了一种固定而怪异的联系模式:每周通三、四次电话,每次都是他主动打过去,每次通话时间为十分钟。这哪象准未婚夫妻呀?
秦可铟立刻赔着笑脸解释:“告诉你个好消息,那个E市的项目终于告一段落了!合伙人大发慈悲,让我休息一下。”
沈阈闻言后,又气又好笑,问:“怎么,平安夜没节目?”
“刚和林菱、宸珊吃饭、看电影回来。”秦可铟如实汇报。看着某人不感兴趣的样子,随即笑道,“呵呵,现在的节目就是陪阈哥哥。”
一听这话,沈阈的心舒坦了几分:“总算你还有几分良心。”
“阈哥哥,你今晚打算干吗?”
沈阈叹了口气,还没回答,忽然响起敲门声。他冲她抱歉的笑笑,起身去开门。
秦可铟坐在电脑前,听到网络那边传来一阵鼎沸的人声,看到那边的摄像头前不时晃过人影。
忽地,一个帅哥脸闯进镜头,盯了屏幕数秒,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你小子这么久不开门,原来在泡美眉呀!”随即,正襟危坐,笑眯眯说,“美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城……”
沈阈脸微沉,一个箭步抢向前,拎着王城的衣领强迫他站起来:“去去去,少放电!这是我女朋友!”
王城怪嚎一声,不经意扫了某处一眼,故作西子捧心状:“上帝,又一个美眉名花有主了!”
秦可铟脸泛红,嘴角勾笑,故作优雅的冲摄像头挥挥手:“嗨!”
沈阈那边的人争先恐后围过来,一方面是打招呼,一方面是想亲眼目睹钓走沈大才子的佳人容貌。
秦可铟一个接一个的打招呼,感觉手都快摇断了,笑容都快僵了。
沈阈也郁闷:好不容易他和铟铟都有空闲,本打算来个长时间的温情视频,竟然被这帮意外访客中断。无奈之下,捂住摄像头,不耐烦的问:“各位,究竟有何贵干?”
这帮人一见沈阈此举动,总算放过了视频,一一散开。
一个卷发美女没走开,反倚在电脑桌边,笑睨着沈阈:“找你今晚一起过平安夜。”
“今年打算在哪过?
“老地方,MOON酒吧。”
沈阈没有象往年那样爽快答应,而是掉转视线,笑盈盈的问网络那边的人:“铟铟,可以吗?”
“啧啧,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出门还请示!”王城直翻白眼。
秦可铟脸烧得象猴子屁股,说不出话来。
那卷发美女把脸转向摄像头,似笑非笑道:“还没结婚就管这么紧,可不行哦。”
望着摄像头里的卷发美女,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勉强,这女子跟阈哥哥很熟么?秦可铟心中划过这个问句。看着沈阈,她扬了个完美笑容,道:“阈哥哥,我才不做恶人,你好好去玩吧!”
沈阈笑着点头:“好。”随后,扭头冲那帮人说,“各位,我女朋友同意了!
众人哄堂大笑,还夹杂着打趣声“怎么得了?”“老婆奴!”“绝世好男人!”。
秦可铟微笑注视着那边的视频,心里暖暖的。
不经意间,卷发美女回眸一笑,那笑容隐着几分黯淡。
***
平安夜七点,美国MOON酒吧。
门两边摆放着两棵漂亮的大圣诞树,分站着两个圣诞老人装扮的门童,逢人就鞠躬“Merry Christmas!”
酒吧里,张灯结彩,座无虚席,各种肤色的人都有,戴着圣诞帽的侍应生手托托盘灵活地穿梭着。中心舞台上,一个黑人乐队在卖力表演。
中心舞台的左下方,全是亚洲人面孔。再一细看,原来是沈阈一帮人。
王城是北方人,生性豪爽,最喜欢在公众场所发起演讲:“同志们,今天过洋节,在这远离祖国的地方,让我们化思念为酒量,不醉不归!”
一帮中国人被他蛊惑,齐刷刷应道:“不醉不归!”
沈阈酒量较浅,又被秦可铟叮嘱少喝酒,开始喝得很克制,基本是浅尝辄止。
然而,王城瞥见沈阈,一时起了坏心,指着他发难:“沈阈,老实交代,你怎么泡上女朋友的?”
一帮人都来了兴致,敲着桌子要沈阈交代情史。
“青梅竹马。”沈阈毫不隐瞒。
王城一惊一乍的:“哇,你小子居然搞早恋?!……呵呵,你们现在到几垒了?”
“你小子!尽讲这些有的没的!”沈阈叱责道。
“装什么装!……你别告诉我,你们现在还没滚过床单?”王城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
沈阈斜他一眼,鄙视道:“你以为每个人都象你这样,见一个上一个?!”
王城一时无语。
旁边其他人不依不饶,追问:“你们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你别告诉我们,你还没开荤吧?!”
“公平起见,我告诉你,哥哥十三岁就献出了初吻!”
……
无奈之下,沈阈拿起酒杯,开始起身敬酒以转移视线:“别说这些了!……那个老浪,好久不见,我敬你!……先干为敬!”
沈阈光想着转移视线,一时放开手脚,一杯又一杯灌。也不知道是第几杯,他开始手脚发软,视线也模糊起来。可那帮损人不肯放过他,嫌他交代情史不爽快,死死揪他不放,搞车轮战回敬他。
到了最后,沈阈只丢下一句:“我不行了。”直直倒下。
后来发生的事情,沈阈没一点印象,只知道——第二天头很痛,厉娜给他留了一杯醒酒茶、一张写着醉酒后注意事项的纸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