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抓捕这些妇女?”
“送到南方前线做慰安妇!”
“阳北关押了多少妇女?关押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看守?”
“四五百个,都关在治安队的驻地,有十个治安队员和十个皇军轮流看守。.org”
陈振中没有继续询问,拔出腰间的盒子炮,手指一动打爆石井小队长的头颅,他把手枪插到腰间,站起身子对那些妇女们说道:“各位乡亲,小鬼子被全部歼灭,必然会进行疯狂的报复,你们找地方藏身去吧!”
除去那个被石井队长撕烂衣服的女孩和她的母亲及十三个中年妇女,其他人都一哄而散,这些人面面相觑一番,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这个女孩“扑通”一下跪到陈振中面前,道:“大哥,我们这些人已经没有亲人了,无处可去,现今鬼子到处抓女人,我们能到哪里去啊?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队伍,我们也愿意和你一起打鬼子,为亲人报仇,为那些被小鬼子杀海的中国人报仇,希望你们能收下我们!”言毕不住磕头。
“大哥,收下我们吧!”
“我们愿意和你一起打鬼子!”
“我们不怕死!”
那十三个中年妇女和这个女孩的母亲也一起跪到地上磕头。
“这……乡亲们,起来,赶快起来!”陈振中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答应我们不会起来的!”
“不答应我们就跪死在这里,也比被小鬼子祸害好!”
“陈排长,她们实在太可怜了,带上她们吧。”豹子声音哑哑的说道。
黑子点点头:“是啊,我们的队伍正缺人,她们都跟小鬼子有血海深仇,只要经过团长或是岳参谋长的训练,都能成为优秀的战士!”
“好吧,”陈振中扶起那个女孩,“乡亲们,都起来吧,我答应你们,带你们走。”
这些妇女听陈振中同意带他们走,一个个喜出望外,站起身子。
“老陈,我们带上小鬼子的武器弹药赶快走吧,让这些狗娘养的暴尸野外得了。”黑子踢了一个鬼子尸体一脚。
陈振中眼珠转了一圈,道:“这些鬼子的衣服我们也要带走,说不准能排上用场,尸体扔到玉米地里。”
黑子怔了一下,道:“好啊,那就赶快动手啊——”
那些妇女一听要扒鬼子的衣服,也顾不得害臊,一起动手,很快把这些鬼子扒的精光,然后又把尸体拖到玉米地。
黑子帮着豹子用小鬼子的武装带把军服和枪支捆成几捆扔到马背上,拍拍手掌说道:“他奶奶的,在华阳转悠了两天什么也没有得到,没想到在阳北捡了这么大的便宜,嘿嘿,我真是服了我们三个了!”
当天深夜,陈振中三人带着这十几个妇女回到玉皇顶,听到动静的向天龙和岳乃山、柳含倩急忙穿衣走进商议事情的大殿,他们看到这十几个浑身挂着弹药的妇女大吃一惊。
向天龙问道:“振中,这是怎么回事?”
陈振中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最后说道:“团长,没有征得你的同意,你处罚我们吧!”
向天龙拍拍陈振中的肩头:“你们做得很好,表扬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处罚呢?”他对柳含倩说,“含倩,你叫人给这些姐妹做些好吃的,然后安排她们好好歇歇。”
柳含倩点点头,对这些妇女说道:“姐妹们,跟我走吧!”
这些妇女从向天龙的话语和陈振中等人对他恭敬的态度中知道他就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一边跟着柳含倩走出大殿一边互相交头接耳轻声议论。
向天龙说道:“小鬼子修铁路,铺公路,在主要的交通线两边修筑碉堡、挖掘壕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便于自己能快速出击,限制我们机动作战,压缩我们抗日武装的活动空间,这一招虽然十分歹毒,但是并非无懈可击——眼下我们要做的是救出阳北县城的四五百个妇女,她们都是我们的姐妹亲人,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岳乃山道:“刚刚振中说了,阳北的小鬼子和治安队加起来也就八百来人,兵力和华西差不多,雷震天的独立大队可以拿下华西县城,我们狂龙突击队为什么不能拿下阳北呢?团长,我赞成攻打阳北县城!”
“既然你没有意见,派人通知柳含嫣,让她带着队伍在明天中午之前务必到达玉皇顶!”
“是,我这就安排人赶往落霞岭!”想到又可以和柳含嫣并肩作战,岳乃山精神抖擞的走出大殿。
夜色如墨,天空中看不到半点星光;盛夏的空气沉闷而炎热。
阳北城墙下,三个黑影把精钢“飞虎爪”抛上城垛,轻轻拉了一下,而后迅速攀援而上,动作就像猿猴一样敏捷。
他们爬上城墙,见不远处走来三个巡逻的小鬼子,互相对视一眼,弯腰屏息静气地躲在城垛的阴影里,待小鬼子走到近前,其中的一个黑影突然飞身而起,但见他手腕抖动,三支柳叶飞镖脱手而出,带着轻微的呼啸声飞向三个鬼子的咽喉。
三个小鬼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便捂着脖子瘫倒下去。
这三个人正是穿着鬼子军装的向天龙、黑子和三虎。
向天龙拔出飞镖在鬼子身上擦去血水,对黑子和三虎道:“把小鬼子的尸体抛下城墙。”
“得令!”
黑子和三虎把小鬼子的尸体丢下城墙。
三人端起鬼子的三百大盖,大摇大摆向南门的城楼走去。
与此同时,一个骑着白马的年轻鬼子小队长出现在南门的城门外,在他的身后是四十几个小鬼子,还有几十个被捆成一串的中国女人。这些小鬼子一半扛着三八大盖,一半扛着歪把子轻机枪。
“下面的人是什么的干活?快快报上名来,否则机枪的突突!”城楼上值班的鬼子曹长趴在城墙上探出半边身子大声喊道。
“八嘎!自己人的队伍都看不出来,是不是眼睛瞎了?”骑在白马上的小队长用日语大声骂道,“是不是那些土八路把你们吓得变成了缩头乌龟!”
“自己人?快,探照灯的干活!”鬼子曹长命令手下打开探照灯对准城门外面。
“看清楚没有?你们这班没用的家伙,皇军的队伍里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蠢蛋!”
“果然是自己人,请问你们是那个部分的?”
“八嘎!”骑在马上的小队长恼怒的拔出军刀,“我们是华阳最高军事指挥藤田健雄将军的部下,因为抓捕的中国女人实在太多,无处关押,奉命把他们押来阳北,你的赶快放下吊桥,否则回去汇报将军阁下,割下你的脑袋!”
“你不要生气,我们打电话核实一下,如果情况属实立刻给你们放下吊桥!”
“八嘎,什么事情这样大呼小叫?”
鬼子曹长听身后有人用日语大声喝问,转身一看,却是三张陌生的面孔,问道:“你们的什么的干活?”
“我们的你祖宗的干活!”向天龙用嘲弄的语气说道。
“八嘎——”鬼子曹长这才看到身边的两个抱着重机枪的鬼子搭拉着脑袋趴在机枪上,鲜血正从被割断的喉咙里往外喷涌,而在几步之外,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鬼子的尸体,他们的身底是浓稠的正在蔓延的血水。鬼子曹长感觉绝望就像无边无际的夜色一样把自己淹没,他慌忙把手伸向腰间的手枪,但是一个高大粗壮的家伙脸色一凛把雪亮的匕首捅向他的喉咙。鬼子曹长感觉气体正从伤口泄露,甚至能听见“嘶嘶”的声音,随即眼前一黑。
黑子拔出匕首,飞起一脚把鬼子曹长踢下城墙。
“豹子,快,放下吊桥!”向天龙关掉探照灯,和黑子疾步走下城楼。
城外的黑暗中又钻出几个抱着歪把子机枪的“狂龙突击队”队员,随着身穿鬼子服装的突击队员走进城门,而那些被解开绳扣的女人钻进黑暗中,片刻间又追了上来,只是她们的手中多了或长或短的武器。
“月乃山同志,你的日语真是呱呱叫!”向天龙拍拍岳乃山的肩头,“临危不惧,领着含嫣含倩她们冒充鬼子,真有你的,行,不愧是抗日先遣军特战团的参谋长!”
“你更厉害,没费一枪一弹就拿下城楼!”
“这还得感谢你演技精湛,吸引了小鬼子的注意力!”向天龙看看手表,道:“陈振中和高继超、马德贵马上就带人对其余的三个城门发动佯攻了,三虎,你带一个人在这里守住这两挺重机枪,阻击逃敌!”
“是!”三虎带着一个突击队员冲上城楼。
“黑子,你带没穿鬼子服装的姐妹们奔赴北门,占据有利地形阻击鬼子的援兵,可乘机打开城门!配合城外的陈振中肃清城楼的残敌!”
“是!”黑子把手一招,和一班突击队员大步往北门而去。
“乃山同志,你和含嫣带着一半人去东门解救那些被关押的妇女,其余的人跟我和含倩去西门!”向天龙言毕取出一条白毛巾扎在胳膊上。
穿了小鬼子服装的突击队员纷纷效仿,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怕误伤自己人。
“团长,还是我去西门!”
“怎么?怕我干不掉那几百个鬼子?”
“那这样,我少带几个人去东门,治安队员没有什么战斗力!”
“别说了!”向天龙看看手表,“行动!”言毕甩开大步往西门而去。
看着向天龙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岳乃山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家伙不光有军事指挥才能,而且骁勇善战,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陈振东趴在北门外的玉米地里,不时看一眼手腕上的夜光表,抱怨时间过得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