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功夫,太医署的人很少,这更加方便了柳山动手,等药材差不多干了,柳山就刻意的去了别处,他想制造一些证据,也不是他一个人单独在太医署呆过,自己出去的时候也可能是别人动的手脚。
摸着腰间剩下的四五十个铜板,咬牙去了往日常聚的几个兄弟处,打算输两把,故意寻个证人出来。
到傍晚些,许太医回来的时候,柳山便没见人影了,问了当值的同僚,同僚道,“那小子八成是跑去哪里赌了,我下午些回来的时候就没瞧见他。”
许太医抱怨似的嘀咕了两句,瞧了一眼晾晒在外面的药材,径直自己出去收药材了。
长生将桌子上的药材摊开,南天仔细的问了问,确实不见有什么异味。照着之前的法子,将长尾草汁水和药材混合了,药材里部分东西果真是染上赤红色。
“是黄泉丹无疑了,这药材谁接过手。”南天将筷子放下。
“除了许太医,便只有柳山,还有装药的奴才。”
凤顷浅坐在凳子上,寒意深沉,“去跟着柳山,别惊动他。”长生听了吩咐立刻出去了,南天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会是柳山,设了局故意来抓这狐狸尾巴。”
“这整个太医院的人,唯有柳山一个人总是和今日送药材过去未央殿的人走得很近,借机打听未央殿的情况。
人一旦作恶,不管有没有人发现,都会心虚,想法子不停的掩盖。所以朕让许太医故意在正午的时候,在太医署里光明正大的磨药,透漏要给阿幽换药。其他人听到要掉脑袋的事情躲都来不及,只有下毒的人会迫不及待的沾手。”
凤顷浅和南天解释道,南天轻抿了一口茶,一脸坏笑,“果真是帝王心思深。”
凌冽的目光杀了,南天放下茶杯便跑了......算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
出了长乐宫熟悉,这满宫上下,也就只有未央殿算熟了。南天打算去未央殿寻小丫头说会话。
半路上瞧见灌木丛上挂着一抹白绢子,像是女人的东西。南天伸手捡起来看了看,蹙眉,“是谁遗落在此的?”
上面绣着一只丑丑的鸭子,凝视了半天,南天忍不住道,“谁的帕子,绣的这么丑?”估计送去做烤鸭也没人愿意收。
“好你个采花贼,敢偷本公主的东西?大淫贼!”娇俏的声音里带着怒意,清脆洪亮的嗓音。南天寻过去,只见凤皎月一身繁花似锦的宫装,青丝墨玉简单的半束着,周围簪了几颗小巧的珍珠点缀。双眸里带着怒火,嫩如樱花的唇一张一合的。
......?南天瞧了瞧手中的帕子,又瞧瞧女子,他何时成了采花贼?就因为这帕子?
“这是你的?”
“难不成还是你的?你这无耻的采花贼,偷不到丝帕就装无辜,看你是活腻了吧。”伸手一把抢过丝帕来。
南天哼了一句,满满的嫌弃,“这又丑又辣眼的鸭子,本公子要来做甚?”